11、坏宝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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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的声音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爱儿浑身一阵颤栗，桌上的蝴蝶兰又淅淅沥沥地滴下几缕花露，滴答，滴答，黏腻地落在地上。
“哥、哥哥……”那双总是含着水光的眼睛此刻微微睁大，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泛红的眼尾涌了出来，几道泪痕挂在绯红的小脸蛋上，看起来脆弱又诱人，我见犹怜。
哥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爱儿又心虚又自责，手忙脚乱地扯着皱巴巴的睡衣下摆，试图遮住那片被弄得一团糟的桌面。
瞥见杨选仍盯着他，便带着哭腔冲杨选喊，“啊，哥哥是臭流氓！你不许看！”
杨选的目光扫过桌角那摊晶莹的水渍，又落在爱儿微微发抖的小腿上。他反手关上门，脚步声沉甸甸地敲在地板上。
“哥哥……”爱儿不安地喊了一声，语气十分委屈，想让杨选不要生气，不要惩罚他，他不是故意的。
泪珠还挂在睫毛上，爱儿来不及擦拭，只想站好，却软得险些跌倒。
“嗯？”
杨选上前稳稳接住他下滑的身子，大掌托住宝宝滚烫的后背和腰。
怎么和刚睡醒的小狗一样，软软的，小小的身子，此刻热乎乎的，散发出一股让人着迷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想埋头进去深吸一口。
“在做什么？”杨选明知故问。
这个角度让他能清楚地看见爱儿紧抿的嘴唇和泛红的鼻尖，脸颊肉柔软地鼓起一个弧度，光这样看十分像一个还有婴儿肥的胖宝宝。
可杨选心里知道，宝宝一点儿也不胖，甚至瘦得让人心疼。细胳膊，细腿，细腰，浑身上下的肉都像约好了般往大腿间堆积，又往小胸脯上分流了些。
爱儿扭开头，故意不看他。
杨选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拂过爱儿汗湿的额发，把他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宝宝怎么自己玩起来了？”
爱儿被杨选捏着下巴，被迫转过小脸对视，于是只好抽抽嗒嗒地告状：“网上有人说宝宝骗人，说哥哥不行……宝宝、宝宝就想证明给他们看。”
杨选问：“他们？”
爱儿怯生生地点点头：“他们要宝宝给花拍照、证明……不拍的话就要把宝宝给封了，所以、所以……”
杨选忽然一把将他抱起，爱儿惊叫一声，双腿下意识环住他的腰，露出了更多不堪入目的痕迹。
杨选抱着他在房间里找到了手机，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说：“宝宝，你打开给我看。”
爱儿提心吊胆地接过手机，故意输错了几次锁屏密码来拖延时间。抬眼偷偷瞥了一眼杨选，看见那如墨的黑眸愈发沉黑，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了论坛。
爱儿一边滑屏幕给哥哥看，一边偷偷观察哥哥的脸色。
滑到图片时，一直沉默的哥哥出声了：“停。”
那些图片，正是爱儿“自愿”分享的艳照，酥汝半露，被推出小小的沟壑，而裙摆提到腿.根的边缘，引人遐想连篇，不用看脸都知道是一个极致纯欲的白幼瘦小美人。
再往下，就是宝宝和他视频通话时见到的画面。
他还以为是宝宝专门给他看的，原来是为了拍照给网上那些人，他只是个“碰巧”的、“顺带”的，怪不得宝宝急得立马关上了摄像头。
好，好，很好。杨选几乎气极反笑，反手就在爱儿的小屁股上了扇一掌巴：“坏宝宝，怎么这么骚。”
爱儿睁大了双眼，惹哥哥生气后预料的巴掌如约而至，可没想到哥哥还说他，说他骚……
他一边用湿润的鼻尖蹭着杨选的锁骨，一边委屈地捂眼哭。
“宝宝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他们都不相信哥哥的好，宝宝在替哥哥说好话呀！”
“替哥哥说好话，却骂哥哥流氓，不让哥哥看，反而给他们看？”
爱儿捂着眼睛的手指偷偷露出一条缝隙，偷偷打量着杨选。
哥哥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黑了？
哥哥生气了怎么办？
他咬着下唇，犹豫片刻后，扑进杨选怀里，把发烫的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宝宝太想哥哥了……”他抓着杨选的手，按在自己起伏的心口，“想要哥哥...抱...可是哥哥不在家，宝宝没办法，呜呜……”
杨选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摸上小家伙的眼睛，没有一点湿漉漉的痕迹，装哭呢。
爱儿继续说：“他们说哥哥不行，还笑话宝宝……为了给哥哥挽回面子，宝宝就、宝宝就想了这些方法。”
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一切应该全怪杨选。没错，都是哥哥的错！
“都怪哥哥！让宝宝在论坛上丢脸！每个人都有炫耀的资本，只有宝宝没有，呜呜呜！他们还说哥哥在为别人守身如玉，都在羞辱宝宝！宝宝好难受呀！”
杨选快要被这只笨宝宝逗笑了，怎么总是喜欢和别人比这方面的东西？上一次要和别人比自家老公的大小，这一次又在比什么，次数、能力、花样、还是耐力？
杨选的声音压得很低：“哪里难受？”
爱儿没想到杨选会问这个，耳尖瞬间红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气鼓鼓地瞪着杨选。
杨选的拇指在柔软的下唇上轻轻按压，“让哥哥猜猜，是这里难受么？”
爱儿咬了一口他的手指，不吭声。
杨选的手指顺着爱儿雪白的天鹅颈往下，停在小点心上，“还是这里？”
爱儿的呼吸急促起来，软软的小手抓住杨选的手腕，却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宝宝说想哥哥，哥哥马上就回来了。”杨选突然转变话题，用故作伤心的语气说，“可是宝宝在论坛上玩得那么开心，网友的优先级已经超过哥哥了……”
爱儿连忙打断：“哥哥，才不是这样的！在宝宝心里，哥哥一直排在第一个！”
杨选面不改色：“可宝宝先把花给他们看。”
爱儿急了：“哥哥，宝宝道过歉了呀…宝宝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哥哥，宝宝错了，哥哥，不要生气了嘛，哥哥……”
见杨选无所动容，爱儿心里一横：“哥哥，宝宝知道错了，哥哥怎么惩罚教育宝宝都可以……”
杨选满意地笑了笑：“哥哥先给宝宝检查一下，宝宝有没有把自己玩受伤。”
*
镜子里映出爱儿通红的脸和凌乱的睡衣，杨选站在他身后，双手撑在大理石洗漱台边缘，把他整个人圈在怀中。
“这里。”杨选的唇贴上爱儿后颈，在那里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还有这里...”渐渐向下。
爱儿软软地趴在镜前，呼吸在光洁的镜面蒙上一层白雾。他从镜子里看见杨选专注的神情，那双一贯冷淡的眼睛，此刻染上了欲.望的暗沉，像黑夜里的深海。
“哥哥...”爱儿无助地唤着，手指无力地在镜面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宝宝在论坛上发照片的时候，不是很大胆么？”
爱儿摇摇头，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再也不发了...只有哥哥可以看...”
这个回答似乎取悦了杨选，他转过爱儿让他面对自己：“乖宝宝。”
奖励般的吻落在爱儿颤抖的眼睑上，“现在让哥哥看看，宝宝还难不难受。
…
杨选把爱儿放在花洒下，目光停在那双洁白纤细的小腿上：“站得住吗？”
爱儿哭得语不成调，整个人完全无意识地往杨选怀里蹭。
杨选低笑一声，伸手打开淋浴开关。温热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水珠挂在爱儿长长的睫毛上，像清晨的露珠缀在花瓣边缘。
“宝宝知道错了吗？”杨选贴着爱儿的耳垂轻声问道，手指却在水流的掩护下，开始缓缓捻揉那朵蝴蝶兰。
爱儿呜咽着点头，又慌忙摇头：“不知道...宝宝什么都不知道...”
“那哥哥慢慢教到宝宝知道为止。”
…
杨选用浴巾把爱儿裹好，抱回卧室时，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昏昏欲睡。
接触到柔软的床，想到现在还是下午，爱儿强撑着睁开眼，手紧紧抓着杨选的衣角：“哥哥，不要走...”
哥哥，不要回公司，留在家里陪宝宝。
“不走。”杨选把他揽进怀里，慢慢顺着乌黑的柔发，“哥哥陪宝宝。”
就在杨选以为爱儿已经睡着时，怀里的人突然小声开口：“哥哥...”
“嗯？”
“哥哥...”
“嗯？”
爱儿犹豫了一下，翁声翁气地说：“论坛里有人说，哥哥是不是...在为别人守身如玉...”
“宝宝怎么会这么想？”
“哥哥，你爱不爱宝宝？”
“哥哥最爱最爱宝宝。”
长久的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就在杨选以为爱儿睡着时，忽然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宝宝也很爱哥哥，可是哥哥……”
他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眼泪就要哗哗地掉出来。
他说的爱，和杨选说的爱，并不一样。
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杨选收紧了双臂：“宝宝还小呢，等宝宝长大，宝宝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也会明白哥哥的话。”
他的爱，不比他少，并且更早、更浓烈。
黑暗中，爱儿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他慢慢伸出手指，摸索着找到杨选的手，轻轻勾住了他。
杨选会心一笑，把这只小手牢牢握在掌心里。
陷入沉睡前，爱儿虔诚地许了个愿望。
一定要快点长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坏宝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