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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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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二层小木屋住了没几天,奥莉就深刻体会到了战国时代对女性的不友好——生理期毫无预兆地降临。
没有止痛药,没有暖宝宝,更没有卫生用品。小腹传来的阵阵绞痛让她蜷缩在床上,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疼得直哼哼。
柱间刚踏进木屋,就看到奥莉这副痛苦模样,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声音变得慌乱:“奥莉?!你怎么了?!哪里疼?是不是上次累着了?中毒了?!”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致命剧毒,脸色煞白。
“不…不是…”奥莉有气无力地摆手,指指小腹,“…是…那个…每个月…都会…的…”
每个月都会?!
柱间瞳孔地震!每个月都这么疼?!这听起来像某种周期发作的血迹病啊!他瞬间脑补出最坏的结果,心急如焚。
“坚持住!我马上去找桃华!”柱间二话不说,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千手桃华,族里战斗经验丰富、性格冷静女忍,是他能想到的、可能知道这种“怪病”的可靠女性。
柱间几乎是撞开了桃华的门,桃华正在擦拭苦无。
“桃华!救命!”柱间语无伦次,满脸惊恐,“我…我认识一个人!很重要的人!她突然剧痛!脸色惨白!她说每个月都会这样!是不是有了什么稀有的血迹病?!”他急得跳脚。
桃华擦拭苦无的手一顿,抬眼看着自家族长那六神无主的样子,结合“每个月”、“剧痛”、“女性”这几个关键词,一向冷淡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道裂缝。她放下苦无,用“族长你认真的吗”的眼神看着柱间。
“族长,”桃华的声音依旧清冷平稳,“那不是血迹病。”
“那是什么?!”
“…是月事。成年女子,每月必经之事。”桃华言简意赅。
“月…月事?”柱间愣住了,这个词他隐约听过,但从未深究,从没想过会如此的痛苦?
“对。腹痛、乏力是常有的。非是疾病,数日自愈。”桃华补充道。
柱间脸上的惊慌失措变成了尴尬、茫然和“原来如此”的呆滞。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所以…我…我是不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桃华万年不变的冷淡表情下,内心有种“离谱”的情绪滑过。她清了清嗓子:“…咳,关心则切,族长。不算笑话。不过,”她顿了顿,还是尽职地提醒,“下次遇此情形,建议直接询问当事人,或…寻族中已婚妇人解惑。
柱间耳朵通红,挠着头,讷讷地应了声“哦”。尴尬是尴尬,但知道奥莉没生命危险,他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柱间风风火火冲回小屋,脸上还带着未散的尴尬红晕,“问清楚了!是月事!不是病!”他看着奥莉苍白的脸,手足无措,“我…我能做点啥?热水?吃的?”
奥莉虚弱点头。柱间立刻化身勤劳的看护。
他直奔族里药师处,顶着药师探究的目光,硬着头皮问:“那个…有没有…就是…女人月事时喝了能舒服点的草药?”药师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玩味——族长亲自来问女人用的药?!但还是默默配了包温经止痛的草药。柱间如获至宝,回来就守着炉子熬,弄得厨房烟雾缭绕。
最大难题!奥莉没有卫生棉!她忍着痛,尽量比划:“需要…吸水的、干净的布条…很多层…要能换…”柱间再次懵圈,但这次他“学乖”了!他再次硬着头皮,找到族里生过孩子的年长妇人,顶着她们瞬间亮起的八卦目光,虚心请教:“请问…女人月事时…用的那种…吸水的布条…是怎么做的?”几个妇人交换着“果然如此!族长有情况!”的兴奋眼神,强忍笑意,极其“热心”地指导了纯情族长如何准备干净棉布、草木灰,以及折叠缝制简易月事带。柱间全程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像在被公开处刑。
在奥莉的指导下,笨手笨脚地尝试缝制!虽然成品针脚歪歪扭扭,像个饱经风霜的小沙包,但心意满分。奥莉看着他拿着那个“抽象派”月事带,一脸“求表扬”又有点忐忑的样子,又好笑又感动,苍白着脸说了句:“…能用,谢谢。”
柱间这几天的反常举动,如同在千手族地投下了连环炸弹:
“族长亲自采买女人药!”——药师处目击者。
“族长亲自向千叶婆婆请教月事带做法!问得可详细了!”——多位妇人(迅速传播的嘴)证实。
“族长整天守在那神秘小楼里熬药端水,寸步不离!(族地外围有个族长盖了个小楼)”——外围巡逻族人。
流言在族中迅速发酵族长大人,千手柱间,在森林深处的秘密小屋里,金屋藏娇!一个需要他如此精心呵护、甚至亲自缝制月事带!而且月事需要如此大动干戈照顾,必然是娇弱无比!。
“听说了吗?族长救了个落难的贵族小姐!那身体金贵无比,来了咱们这儿水土不服,月事都疼得死去活来!族长心疼坏了,亲自熬药缝带子呢!那二层小楼就是证据!”
“什么小姐!是族长从花街赎出来的头牌花魁!倾国倾城,但身子骨弱!刚赎出来就病恹恹的,月事都需族长亲力亲为伺候他”
最直接版本:“就是族长心尖尖上的相好!怕长老反对,偷偷养着!现在人不舒服,族长心急如焚,啥都亲自动手,可不就露馅了嘛!看这架势,是真爱!”
流言越传越离谱,细节越来越丰富,甚至有人开始打赌那神秘女子长什么样,什么时候能被族长“扶正”。
流言自然也烧到了扉间这里。他面无表情地听完所有版本,额角青筋暴跳。他直接杀到正在小溪边清洗熬药罐子的柱间这里。
“大哥!你到底在干什么?!族里现在传得不像话了!说你私养情人,还是个病弱不堪、需要你亲自做…做那种东西的!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还有那个女人!”
柱间被弟弟劈头盖脸质问,先是一懵,随即是委屈和羞恼:“什么情人?流言?奥莉她只是…只是…”他卡壳了,总不能跟弟弟解释月事和月事带吧?他脸涨成猪肝色,“她只是月事不舒服!我照顾她怎么了?!”
扉间冷笑“需要你亲自去问月事带?需要你熬这种…女人用的药?大哥,你心思单纯,毫无防备,别被来历不明的人利用了!”他加重了“利用”二字。
柱间被戳中最尴尬的点,又急又气,更因扉间质疑奥莉而莫名烦躁:“扉间!你…你不懂!奥莉她不一样!她不是那种人!”他梗着脖子反驳。
打发走气冲冲的扉间,柱间看着手里洗得发亮的罐子,心思却飘远了。流言虽然荒谬,但“情人”、“相好”、“心尖尖上的人”这些词,却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他自己都未曾细想的涟漪。
照顾奥莉的这几天,看着她虚弱依赖的样子,给她敷热石头时她微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喝下他熬的味道一言难尽的药汤时皱着小脸却还是乖乖喝光的模样…一股强烈的想要保护和占有的情绪,悄然破土。
他端着温水回到小屋,看着靠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精神稍好的奥莉,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犹豫再三,装作不经意地问:
“奥莉…你在你的世界…嗯…有没有…婚约啊?”问完他就想咬舌头,太突兀了!
“啊?”奥莉被问得一愣,茫然摇头,“没有啊,我还小呢,在我们那儿不兴早婚。”
柱间心里莫名一松,嘴角控制不住地想上扬,赶紧低头掩饰:“哦…那…挺好。”他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声音更低更含糊,“那…那你以后…有没有想过…嗯…结婚什么的”问完他自己都感觉热气上涌,恨不得原地消失!
奥莉被他这个问题彻底问懵了,看着柱间那副明明害羞得要命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苍白的脸上也飞起红霞:“柱间!你…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我才不要想那么远的事!”她拉起兽被子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羞恼的眼睛瞪着他。
柱间被她一瞪,脸更红了,手忙脚乱地放下水碗:“啊…对…对不起!我…我去看看灶火!”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了出去。
小屋里,只剩下奥莉的心跳和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