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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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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子，尼科就喊了伍德等人去到客厅谈话就没有出来过。希拉坐在客厅外窗口旁看雨，直到有人敲门才回神。
“这些是我们给陛下的见面礼。”
同一句话陆陆续续在敲门声中不断填满了整个宅子，送来的东西也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鞋子、名酒，宝石等等。都是为了讨好或者说保命而送来的东西。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希拉见最后一位年轻女子还站在门口。
“我是父亲，翁格的小女儿，父亲那些礼物已经送到您的宅子，我父亲让我和陛下说情，一同在今晚好好聊聊。”
“尼科……陛下他正在忙呢。我可以替你传达，天也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不用，不劳烦殿下。”
那女子轻笑拨动自己的丝柔的黑卷发，形态婀娜多姿，穿着修身显腿长，让希拉这位美女看了也欣喜的美女。
那女子说：“这事儿只能亲自办呢，您懂的。我不在您面前有失礼仪，只要见到陛下就行。”
希拉不懂，所以决定带女子直接去找陛下，结果让露西阻止了。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正好你来了，你带她去见陛下。”
露西面露为难，对希拉劝说：“您确定吗？可是这……您不介意？要不把她赶走？”
“为什么把陛下的客人赶走？”
希拉见露西似乎有什么顾忌，就直接对那女子说：“陛下在客厅，你可以敲门进去，大家都在里面。”
那女子也面露难色了：“大家？这似乎不太好，我希望和陛下两人见一面。”
希拉不知道为什么都面露难色的，直接上前敲了客厅的门，还对内喊了句：“尼科。”
尼科敞开门，对希拉开玩笑问：“怎么？饿了吗？”
“我才没有吃这么多，吃了很多菠萝派也够了。”
“可我明明见你直盯着晚宴的美食看。”
“没有这回事，是有人找你，刚刚好多人送礼物来了，都堆满了宅子，这位是翁格的女儿，也是来送礼的，说要来见你。”
希拉侧了下身子，让尼科的视线能见到那女子，那女子瞟一眼希拉，又对陛下点头，声音柔细说：“陛下，这么晚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今晚希望能与您单独说句话，您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都可以等您。”
尼科那蓝眸瞟了那女子一眼，让女子心里直咯噔一下，那平淡如常的眸里似乎藏着极寒冷漠，还有点无语。
尼科瞟那女子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希拉身上，希拉对上尼科似乎有话要说的眸子，还想问他怎么了时，就被尼科环抱，拉自己拉进客厅，最后毫不犹豫关上了客厅的门，动作一气呵成。
“你来这里坐着。”
尼科揽她的肩膀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其他人都在前面的桌子集中站着，在“会议”中断转而看戏中，因为客厅门还是传来敲门声。
尼科淡然喊了句：“伍德。”
伍德收到命令直接去到外面赶走人。
希拉问：“你不去问问看她是什么事儿吗？”
尼科对坐着的希拉轻拍，像是要拍走她身上的所有‘灰尘’，“一不注意就沾到翁格那愚蠢的东西。”
希拉她头上冒着问号，“我吗？”
“不是说你，是说空气。”
尼科眯眼微笑继续轻拍，拍完摸摸她的头说：“时间也晚了，你洗漱睡吧，但可别真睡着，记得等我和你道晚安。”
希拉听着他过分理由笑了，“陛下您可真难伺候。”
尼科抿唇笑，“你去吧。”
尼科目送希拉离开客厅直到听到上楼的声音才转头坐下，继续要和伍德等人说明天的安排。
“明天的事情别出差错。”
众人齐回句，“遵命！”
随而又开始八卦刚刚的事情，唯有伍德调侃尼科，道：“陛下可正是受欢迎的年纪，人家的小女儿都找上门来了。”
“你们得习惯，接下来估计更多花样，各种各样的方式，也只有他们想得到。”
“你可真淡然，眼睛也不眨一下，看来陛下是缝纫机，只会咔咔工作，不会慌乱，好歹也发生在公主殿下面前。”
“我只希望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不要多想……”
伍德见尼科那真担忧的眼眸，安慰说：“我会帮你说情的，说陛下你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你们最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闭上嘴就是帮我。”
……
希拉在沐浴时和露西闲聊，聊到了那婀娜多姿女子的事情。
“殿下您不介意吗？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他现在可是陛下，就算为所欲为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希拉现在明白过来刚刚是怎么回事了，而且并非介意，而是心里不舒坦。
“或许是一时相处得不错，对未来都视而不见了。”
希拉洗漱好，在房间发呆直到尼科来房间。
“见你房间还有亮光，就来真的道晚安了，明天我们要早点离开，你早点休息。”
尼科低头吻了吻希拉的额头，没打算长聊，只是过来真的道声晚安就走。
“我有话要和你说。”
“……晚点再聊。”
“进来吧。”
“……”
希拉打开房门让尼科进来，尼科没踏进去牵住她的手先一步说：“……今天任何东西我都无所谓，我只在意你的心情。”
“我记得你说过，我会过比从前好，不再束缚于王宫，愿意让人保护我去外面看草原。”
尼科更抓紧希拉的手，苦笑看希拉：“我可真是给你离开我的好理由，是吧？”
“我没有要离开……”
“你现在就想要利用我对你的承诺来离开我。”尼科皱紧眉，撩撩在烛光下闪细光的金发，隐忍喘口气道：“那些句话，可不是为了让你离开我而说的……你不能这样曲解我的意思来给我一重击你知道吗？”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陛下的你，还有我自己。如果你还想见我，我会回来的，只要给我一封信，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是一辈子不见。”
“你现在是在邀请我写信会友吗？我吻的是你的唇，朋友可不会干这种事，希拉殿下。”
希拉对尼科毫无防备就提起那天的事，心被挑起一丝慌乱。
“松开我的手，我累了，明天再说。”
尼科松开了，但一脚踏进房间，直接与希拉脚尖对脚尖的距离面对面，一手关上了门，希拉被尼科那赤裸裸盯着自己的蓝眸看得心里某处发麻，决定侧过头不看他。
“你明明对我动摇，却还要离开我？”尼科垂眸深深盯住侧过头的希拉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会想很多，可你要知道，那不是我的主意和想法，我唯一的情感向着谁，你应该很清楚。”
地板投影出一高一低的身影脚尖相连，一低头一抬头的相望，烛光照耀两人的侧脸，距离暧昧的暖意下是蹙紧的眉头。
希拉抬眸看他说：“我怎么会清楚人心？而且是一夜之间成为了一国之君的你的心？我连身边的人都不清楚了，你比我更清楚我的意思。我清楚当年父王和王兄们的生活如何，你不必向我解释。”
“你把我和那些庸腐的王族作比较？这倒是让我觉得可笑了，为什么你要这么想？你觉得我和他们一样？”
“我也是王族的，我知道手握权杖的人是什么样子。”
“可惜我贱命一条，没有和他们享福到庸腐的能力，哪些事情才是我想要的我很清楚，那潭死水不适合我。我很清楚我配不上公主殿下的你，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尼科垂眸凑近她耳边，喃喃语勾魂般说，“但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是贼，把你夺到我身边来，才是我的做法。”
“现在你不管怎么做，没有谁能说你的不是，就算是我也一样。你对我足够照顾，我能感受得到，多亏了你让我的生活也变清净许多，所以你再继续保持你的承诺，让我过得更加清净吧，在还没有吵闹之前。”
尼科看着希拉牵住他的手和诚恳的模样，冷呵一声，清透的盯着她的蓝眸波动一丝浑浊，在沉思半晌，尼科拉紧她的手，用这抹蜜般轻淡的声音说：“你确定要走？你踏出去的第一步，我就砍掉那侍女的头，第二步，我就挖掉见你离开的所有人的眼睛，第三步……”
“够了！”
希拉听得含泪身体打颤，不仅仅是因为话很可怕，还因为如果真的这么做会见着了血淋淋的人。
尼科并非开玩笑，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事到如今我也只是你新王国的人质，公主的名号现在也不值一提了，你又何必威胁我？”
“人质？不值一提？你还觉得所有人都死了我留下你是别有目的？你说的对，我确实别有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我在加冕仪式那天该直接封你为王后，而不是让你现在对我提出要离开。”
尼科手托住希拉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蓝眸在烛光下发出冷光，他说：“没人敢对你说出你不值一提的话，你在意名号和身份都可以给你，任何东西也都送你手上。”
“……我不记得有做过让你要对我喜欢到这种程度的行为，是因为我划破手给你找御医吗？我从来没有一次真正的帮过你，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我承认我一直对你的态度很暧昧不清。”尼科嗤笑了，“因为你很特别，让我很在意，盗贼总对宝石很感兴趣。”
“你亲吻宝石吗？你会吻宝石的脸颊和额头吗？”
“……”
这话反倒让尼科有些陷入沉思。
“你时常看我的眼神像抹了蜜，可你却背地藏着毒药。我留在这里仅仅是因为你给我的那份蜜糖，离开也是因为你的那份毒。可什么时候毒药会应验在我身上？我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你突然清灭了王族一样，我没有忘记我是王族的人，只要留着这份血，这辈子都不可能。你又为什么对我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我希望。”
希拉眼眶盈满热泪，滑落脸颊滴在丝绒粉色的长衣，她抬头正眼看尼科说：“索性你踏着我的尸体算了，也别弯弯绕绕了，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离开王宫，离开你，就当我不知好歹算了，反正从你和身边的人也看得出来，衣食无忧的公主为什么这么会无病呻吟。”
尼科用拇指指腹擦干希拉眼角的泪水，说：“希拉，就像你说的，我不会吻什么宝石，我想吻的是你。仅仅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你留下，没有其他理由，我说过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如果你想我想和你一起去，我希望你自由去你想去的地方，而不是为了离开我而出去，你知道我说的‘离开’的意思。”
“我现在心里很乱，别再说了，我想睡了，你回去吧。”
尼科双手环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希拉，别走，你别走。”
希拉听着那玻璃碎裂般的脆弱声音心软了，抱住尼科说：“我不会不辞而别的，只是需要时间想想。”
“好。”
那夜尼科没有离开，像是不让她逃跑般抱着她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