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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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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内,尼科抱胸靠站在书桌前,其他人半围着尼科站立。
在密道的缝隙里,应该是书架上的缝隙,正对着伍德等人,尼科背对着希拉和希弗的视线。
希拉也从来不知道书房还有另外的密道,她望向希弗,他下巴轻抬,示意他听听清楚尼科等人的谈话。
书房里的尼科抱胸对伍德说:“封锁了所有路子,要抓到溜走的老鼠,不管死活。”
希弗徐声对希拉说:“你看看清楚,他真正的样子,下手可别手软,因为他就不会,你要是犹豫一秒,死的就是你。”
希拉:“……”
希拉继续转头从缝隙里看尼科。
伍德说:“一封在封了所有路了,就差泥土糊上整个王国,都一整个月了,人影没见着,看来确实对老鼠的生活很投入。”
这话引发了大众的笑声,也引发了希弗咬牙的不满。
“一整个月都人间蒸发,我就笑不出来。”
尼科的话让所有人顿时不敢出声,希拉在这时候能听到“君主”饱含冷酷的声音,既低沉又冷漠。
他继续说,“他和余党都要找得干干净净,杀也要杀得万无一失,这才对得起以前的你们。”
伍德众人齐声应声:“遵命!”
尼科站直身体,手插兜道,“为了预防第三王子攻进来,我们从加强王宫开始防御,这会议室也得搬其他地方,我很信任你们,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不能被对方掌握任何一点关于我们的信息,会议结束,你们把书房关于我们的东西都搬运到其他地方。”
伍德开玩笑说:“直接搬去公主殿下的房间岂不是更得你的心意?”
一众人都哈哈笑着点头。
“也不是没有办法。”尼科笑说道,“你们知道那希拉那王兄,想重新从我们手里夺回王国,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杀掉你。”
尼科说:“没错,因为杀掉我一个,是最简单的,我要是没了,就是砍了现在王国的脑袋,夺回来只是时间问题。可你们觉得,为什么整整一个月人还没来?”
伍德回:“我们现在地理位置占优势,人数也占优势,一时之间聚兵打败我们还没那么容易,所以要越过我们这群老汉子,去杀你也没这么容易,我们比从前的王族的那些人可更加团结。”
“如果我是他,我想到的方法,就剩下一种办法了。”
“暗杀你?”
尼科笑着点头,说:“要是他和我想的一样,那他很快会行动。既然是暗杀,那接近我的方式可很少,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利用希拉。”
在书房缝隙中听着此话的希弗对尼科捏把汗,而希拉对他的王兄说,“已经被知道了,我们还是别这么干了。”
“当然要继续干,这是最优的选择,也不用动一兵一卒,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
希拉真的要谢谢他,那欲言又止的嘴,最后还是不想再说什么了。
书房里的尼科继续说,“希拉虽然从前和王族的人相处得不怎么样,但我对她还不是很有把握,对于她会选择哪边这件事。毕竟在王国的兴亡问题,大多数人还是会相信血缘关系,可不会相信我一个外人,更何况我对她来说还只是奴隶过来的。”
伍德借机调侃尼科说,“你就只会在公主殿下面前自卑,在我们面前连‘人’的面孔都难得一见。”
“可惜我只是陈述事实,你最近看着点那叫露西的侍女,让她少和希拉走动,传书信我想是那侍女的拿手活。”
“我就说她身边的贵族侍女总有一天会干出这事儿吧!当初你非要留下她一命,现在是祸患了。”
“或者今晚开始你把那侍女关起来也行,希拉要是问起来,你们就说安排了其他工作忙活。”
“索性把公主殿下关起来,关房间。”
“除危及她性命的事,我不想限制她的自由。我的目标是第三王子,只要杀掉他,这才是最稳妥的方法。还有,今天开始我要假装和希拉游山玩水了,伍德你负责善后。”
“你不是想趁机和公主玩吧?”
尼科眯眼笑了说,“你们明天花园记得冲好茶等我。”
这话引发了伍德的嫌弃。
希弗:“听见没?他要杀了我。”
希拉:“……我听得很清楚,我也很清楚你想让我杀了他。”
“接近他的机会不多,明天你见到他要好好把握机会,眼睛都别眨一下,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祸害,你要帮我登上王位,重新夺回我们的位置,他给你王后的待遇,我也一样给你最好的待遇。”
会议进行到最后了,希弗示意要离开了,希拉跟着离开时转头从缝隙看了眼,尼科似乎还在伍德耳边说了几句,听不见说了什么。
…
“这么晚到花园来散步?不嫌太暗看不着花?”
希拉提灯的手一顿,正面迎上了尼科为主的一行人。
希拉在暗黑的环境中偷瞄一眼早已离开的希弗,把匕首悄咪咪藏在身后。
尼科问:“你要去哪?”
“散散步,睡不着。”
“你的侍女呢?”
“我让她们休息去了,现在也快深夜,我随便走走也要回去……你呢,这么晚该休息了,怎么还在工作?要去哪?”
“和他们聊会儿天,部署下工作。”
“现在也要去吗?”
“……只是出去一下。”
尼科说完侧头瞄一眼身后,他身后那几个披黑衣的人点头外出了,留下伍德等三人跟着尼科。
“你是要去找王兄吗?”
尼科抬眸看她一眼,眸里带一丝探究,说,“你要帮谁?我还是他?”
“我不想再经历那次吓人的血雨暗夜,我到现在还经常梦到那晚的情景,实在太触目惊心了。你说过他已经聚集兵力,那一定不和平解决的,或许我……我试着说服他呢,那双方也不会受伤……”
“他很危险,别再靠近他了,你还顾念亲情,他可未必……还是说,现在是你们共同磨难的时候?联手一起打败我?”
“你们2个人自己去打一架不好吗?非要拉着我们这些外人牺牲?”
尼科差点笑岔气,凑近轻抱住希拉说,“你依旧是你,让我放心了。”
“在训练上见过你的身手,不输王兄,甚至胜过他一截,或许你诈他一下,他答应登上擂台呢?”
希拉的提议可爱得像小孩子打架,尼科隐忍发笑,松开看她。
“那我要是赢了,你王兄的人就会放过我吗?伍德他们也会乖乖看着我挨揍咯?”
伍德:“呵。”
反正左思右想都是打你死我活的“群架”。
希弗想要希拉一人解决尼科,就是最省力的方法。尼科死了,就算伍德复仇杀过去,也未必找得到人。但相反,就算尼科拿下希弗的头颅,却有不少余党存在,左右都是得进攻解决。
“我会抓到人试试,到时候你问问他肯不肯,或者由你来说服他投降。”
希拉缓缓点头。
她知道尼科在说谎,他说话的态度和在书房时冷漠沉思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个面孔。
“现在很晚了,明天我们再去湖畔的花园逛逛,今晚你就先回去睡吧。”
希拉:“都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小心点了。”
“抓到人了,就来找你,不过比你还是先睡吧。”尼科补充说,“今晚我让人把我的房间搬到你隔壁相连的大房间,如果不是今天开始的特殊情况,你不能就这样一直冷落我。”
那语气还带点微微地委屈……
“……我已经不会太惊讶了。”
“我们的流言蜚语在一个月前就放出去,你养伤的一个月我没敢打扰你,所以现在机会刚好。”
“……听起来你挺愉悦。”
“我表现得太过了吗?打开另外一扇门就能见到你,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
伍德:“啧。”
希拉:“……记得敲门。”
尼科:“我敲多少都行,你记得开门。”
希拉说:“明天你不忙吗?怎么突然要和我去湖畔花园?”
“前提是今晚顺利的话?”他说。
“顺利抓到王兄?”
尼科眯眼笑笑没回答问题,转而说,“湖水的花也该开了,你不喜欢去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不,我喜欢。”希拉说,“你是打算一整天都和我在一块么?”
“嗯,难得有时间当然想和你一起,之前一直没机会,和你相处的时间还不如当你侍从的时候呢,那时候我倒可以天天和你待一块。”
“是和露西一起待一块。”
“啊对,还有她。”
希拉好像看出他想翻白眼。
“那个侍女,”他说,“最近她有什么异常?”
“……没有,我和她一直很好。”
尼科蓝眸微眯,唇角勾起,面色如常温和,不知是不是希拉心虚,总觉得他的温和笑容里带着明了,她害怕极了。
“既然和她相处得好,为什么这么晚还带上那侍女一起到花园散步?”他说。
“这么晚了,我不想打扰她们休息。”
“你从来没有在这么晚时间独自散步。”
“……以后我会更多时间在晚上散步的。”
“就算不晚,也不能一个人,在宫里我也会担心你的安全。明天开始,你可以直接敲我的门,让我和你一起去。”
希拉点头,“那和你一起去。”
因了圆谎还得再撒一个谎。
她根本就不想半夜三更看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