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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偶遇·雪落图书馆与“小表妹”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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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一场期盼已久的初雪，温柔地覆盖了淮城。银装素裹的世界，纯净又浪漫。
许星让裹着妈妈新买的白色长款羽绒服，帽子带着一圈蓬松柔软的白色毛领，衬得她小脸越发精致小巧。她还特意戴上了同色系的毛茸茸兔耳朵耳罩和围巾，只露出一双清澈明亮、此刻正兴奋地欣赏雪景的大眼睛，像个雪地里蹦出来的精灵。她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习题册和一本《三体》，目标是市图书馆——家里暖气太足容易犯困，图书馆安静又宽敞，学习效率更高，而且还能欣赏到窗外漂亮的雪景。
刚走到图书馆气派的阶梯下，一个有点熟悉又略显夸张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
“我去！老白！你至于吗？大过年的还泡图书馆？你是不是对‘放假’两个字有什么误解？秦爷我好不容易把你拉出来透透气，你就不能有点娱乐精神？”
许星让循声望去，心脏猛地一跳！
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下，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深蓝色长款羽绒服，身形挺拔，气质清冷，正微微蹙眉看着身边活蹦乱跳的同伴，正是白栩生！而他旁边那个穿着亮橙色冲锋衣、戴着印有夸张卡通图案的毛线帽、正夸张地搓着手蹦跳取暖的，赫然是爸爸提过的、白栩生的发小——秦灿阳！
许星让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下意识地想缩到旁边巨大的石柱后面。天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们？！还是这幅……全副武装的可爱样子！太丢人了！
“闭嘴，秦灿阳。”白栩生声音不高，带着点无奈，“是谁非要拉我出来，说陪他找什么绝版老游戏的攻略书？图书馆有暖气，安静，正好。”
“嘿嘿，那也不能耽误你白老师追求知识的脚步嘛！”秦灿阳嬉皮笑脸，“再说了，图书馆多好，安静，暖和，还有……”他眼珠一转，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向四周，瞬间就锁定了台阶上那个裹得像顶级雪媚娘、正试图把自己缩进柱子里的身影。
“咦？”秦灿阳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用手肘使劲捅了捅白栩生，“老白！老白！快看！那是不是你老跟我念叨的那个‘小表妹’？真人比照片更可爱啊我去！”
白栩生被他捅得一个趔趄，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顺着他夸张的手指方向看去。
台阶上，许星让正僵硬地站着，兔耳朵耳罩下的那双大眼睛因为紧张和惊讶睁得溜圆，长长的睫毛像沾了雪花的蝶翼般扑闪着，白皙的脸颊在寒冷的空气里透出自然的粉晕，像雪地里初绽的梅花。她怀里抱着厚厚的书，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萌，还有点呆呆的可爱，完美契合了“小表妹”这个称呼给人的想象。
真的是她。白栩生微微一怔。寒假里的许星让，脱去了宽大的校服和那层醒目的药膏，穿着毛茸茸的白色羽绒服，戴着可爱的兔耳朵耳罩，露出白皙漂亮的小脸，比在学校时多了几分不设防的娇憨和……惊人的漂亮。他脑海里瞬间闪过秦灿阳曾经那句“比初夏之好看吼”，以及自己反驳的“像表妹”，心跳似乎漏跳了半拍，一种微妙的情绪悄然滋生。
许星让被他看得脸颊温度急剧升高，藏在围巾下的嘴唇紧张地抿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怀里的书。怎么办？打招呼？装作不认识？跑？脑子一片混乱。都怪秦灿阳那句“小表妹”！还那么大声！白老师肯定听到了！羞死人了！
就在她进退维谷时，秦灿阳已经拉着白栩生几步跨上了台阶，热情洋溢地凑了过来：“嘿！小表……咳，小同学！好巧啊！你也来图书馆用功？精神可嘉！值得表扬！”他自来熟地打着招呼，眼神在白栩生和许星让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抓到现行”的兴奋光芒。
白栩生看着许星让几乎要把脸埋进围巾里的鸵鸟样，又想起她掉书、写假条、在光荣榜前躲躲闪闪的模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甚至……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纵容？他轻轻咳了一声，算是打招呼，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却似乎比平时更柔软了些：“许星让同学，寒假也在学习？” 他看着她这身过于可爱的装扮，那句“小表妹”似乎也没那么违和了。
“啊？嗯……是，是的，白老师好！”许星让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猛地抬起头，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带着点软糯的颤音。她飞快地看了白栩生一眼，对上他那双清亮的、似乎带着点……温柔？笑意的眼睛，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低下头，盯着自己毛茸茸的雪地靴，“我……我来写作业，预习……” 她这副羞窘交加、手足无措的生动模样，比任何语言都更能诠释“小表妹”的娇憨。
“看看！看看人家这觉悟！”秦灿阳夸张地拍着白栩生的肩膀，眼睛却促狭地看着许星让，“老白，学着点！别整天板着个脸当教导主任！你看人家小同学，又漂亮又努力，放假都不放松！这才是新时代好青年！”他凑近许星让，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小同学，别怕他！他就是面冷，其实心可软了，特别是对像你这样……嗯，可爱又努力的小朋友！跟他说，下次别老拿我跟你比，我压力很大的！” 他故意把“可爱”、“小朋友”和“比”字咬得很重，暗示意味十足。
许星让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巾的流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秦灿阳的热情让她招架不住，白栩生那若有似无的笑意和“小表妹”的称呼更让她心慌意乱。她能感觉到白栩生的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一丝让她心跳加速的温和？
“秦灿阳，你不是要找书吗？再啰嗦图书馆关门了。”白栩生适时开口，打断了秦灿阳越来越过火的“表演”，也解救了快要冒烟的许星让。他看向许星让，声音放得更温和了些，甚至带上了一点哄劝的意味，“进去吧，外面冷。别理他胡闹。”
“哦……好，好的！白老师再见！秦……秦先生再见！”许星让如蒙大赦，抱着书，像只受惊后终于被放生的小兔子，飞快地拉开厚重的玻璃门，一头钻进了图书馆温暖的怀抱里，留下身后两个风格迥异的男人。
看着那抹白色毛茸茸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秦灿阳摸着下巴，一脸坏笑：“啧啧，老白，可以啊！‘小表妹’叫得挺顺口嘛！看把人家小姑娘羞的！真人可比你手机里那张背影照可爱一万倍！这害羞的小模样，绝杀！难怪你……”
“秦、灿、阳！”白栩生冷冷地、一字一顿地打断他，眼神警告地扫过去，带着明显的寒意，“再胡说八道一个字，攻略书自己找，火锅取消。”
“行行行！我错了！我闭嘴！白老师饶命！”秦灿阳立刻举手投降，脸上却还是挂着“我懂我都懂”的欠揍笑容，“不过老白，说真的，这小朋友看你的眼神，可一点都不像看‘表哥’哦……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啧啧……” 他在白栩生彻底发飙前，笑嘻嘻地抢先推门进了图书馆。
白栩生站在原地，冬日的冷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心头那点莫名的躁动。他脑海里回放着许星让刚才那副羞窘交加、脸颊绯红、眼睛湿漉漉像受惊小鹿的模样，还有秦灿阳那句意有所指的话。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里那点因为觉得她“有趣”、“像表妹”而产生的轻松感和微妙的亲近感，似乎被一丝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一种被看穿心事的烦躁，以及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悸动？他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合时宜的、属于成年男人而非老师的念头强硬地压下，也推门走进了温暖的图书馆。
[1月30日小雪]
下雪啦！窗外飘着小小的雪花，好漂亮！心血来潮，跟妈妈学烤曲奇。虽然形状有点歪歪扭扭（小熊变胖熊，星星变海星…），但味道超级香！爸爸这个捧场王，一口气吃了五块！妈妈说我很有天赋（滤镜太厚！）。装了一小盒最漂亮的（相对而言），想带给呦呦和秒秒尝尝。装盒的时候，看着那些金黄油亮的小饼干，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跑火车：不知道…白老师喜不喜欢吃甜食？他那么厉害，是不是做什么都很完美？烤饼干肯定也是大师级吧？不像我… 哎呀！许星让！一盒饼干而已！想那么多干嘛！重点是分享给好朋友！（用力盖上盒子，把脑子里那个穿着围裙、优雅烤曲奇的白老师影像拍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