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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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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琛往另一边走回了自己的宿舍楼。秦羽和裴叙走楼梯上去，裴叙搓了把脸，声音带着点茫然：“秦羽，你说，”他顿了顿，“我是长得不够帅，还是提供的情绪价值太少了？”
“有没有可能，你连问都没问过人家一句呢？”
“我……”裴叙长长叹了口气，肩膀似乎都垮下来一点。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每次一对上她看我的眼睛，我就……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我怕。怕话一出口，她就笑着对我说：‘抱歉，我只是把你当好朋友。’”
秦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连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结果就一定会这样。或许呢，起码你先迈出第一步吧。”
裴叙没说话，两人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见陈帆和王浩然吵架的声音。秦羽推开门，王浩然抱着手臂坐在椅子看着陈帆，陈帆站在他面前眉头紧锁，两人互瞪着双眼。一副随时要打起来的模样。
“又怎么了？”秦羽靠在门框上，这俩三天两头就要吵一架，秦羽早都习惯了。
“有些人把宿舍当成了自己家，玩个游戏声音恨不得让这整栋楼的人都听见。”陈帆一边盯着王浩然一边说。
“不就是激动的时候声音大了点吗？你有必要上纲上线？”
“你那叫‘大一点’？杀猪都没你嚎得响！王浩然，这儿是集体宿舍，不是你一个人的电竞馆！”
王浩然看着他没说话，一个站，一个坐。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锋，谁都不肯先移开视线。
秦羽懒得理他们，进去拿了衣服准备洗澡。刚进浴室，就听见裴叙在外头喊：“要不干脆打一架吧！”
洗完澡出来秦羽躺在床上带着耳机看了会视频，裴叙拿着毛巾过来撩开床帘问：“你明天都几点有课？”
“只能五点后陪你去，白天都有课。”秦羽说。
“OK，好哥们儿！”裴叙说。
裴叙挂着毛巾吹着口哨洗澡去了。秦羽到戴上耳机，想着：给喜欢的人买礼物，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第二天下午，秦羽下了课就和裴叙打车直奔商场。“你那好哥们儿呢？”秦羽问。
“他有课，叫他来他也帮不上忙，”裴叙摆摆手，“他只会说你看着选，还行，挺好。”
秦羽笑了笑，“你也别太信任我，小心我帮倒忙。”
“啧，我只能信任你了，今儿说什么也必须拿下！”裴叙说。
半小时后，两人钻进商场，在琳琅满目的首饰柜台前泡了两个小时，来来回回筛了好几遍。
两人选中一条铂金材质的手链，链身是经典的方形锁扣链，在链条的正中央，镶嵌着一颗方形切割的深蓝色托帕石，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你觉得她会喜欢这款吗？”裴叙摸着下巴。
“我觉得行，这条挺符合她冷冽的气质。”秦羽说。
“好！听你的，选这条。”裴叙喊来导购帮他装起来。
买完礼物两人回到学校，裴叙说要请秦羽吃烧烤，“真不吃了，我去图书馆看会资料。”秦羽说
“行吧，那下次。”裴叙说。
秦羽回宿舍拿上耳机和iPad，到图书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四周很安静，只有“沙沙”的翻书声。秦羽很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感觉很放松。
在iPad标上一段重点，突然感觉眼前投下一片阴影。秦羽抬头看去，愣了愣。是纪云琛。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头发蓬松柔软地搭在额头上。手臂线条流畅，覆着一层薄而匀称的肌肉。纪云琛没看他，从书包里拿出耳机戴上，就低着头看资料。秦羽想着要不要跟他打个招呼，又怕打扰到他。
纠结了会，秦羽在手机上打上几个字，放在桌子上，面向纪云琛推过去。
纪云琛先是顿了顿，抬起头看秦羽，眼底掠过一丝意外。随后他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再推回去给秦羽。
秦羽拿起手机：
好巧。^_^
嗯。
怎么又高冷起来了？秦羽嘴角微微勾了个弧度，放下手机。
纪云琛看得很认真，手上不停地记着笔记。一直到十点多，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秦羽看了眼时间转了转脖子，拿起手机给他打了几个字：
还没结束？要不要一起走？
推到纪云琛手边。他拿起来看了眼，对秦羽摇了摇头。秦羽对他笑了笑，手上做了一个“走了”的手势。纪云琛看着他，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秦羽又重新折回来，走到纪云琛的位置，把手上拿着的一瓶水轻轻放在他面前。纪云琛抬起头看着他，秦羽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水。对他笑了笑，转身走了。
纪云琛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放下笔，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回到宿舍，秦羽把iPad和耳机充上电准备去洗澡。裴叙坐在椅子上转过来对他说：“周五几节课？”
“我看下，”秦羽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翻了翻，“6节，上到晚上六点十五。怎么了？”
“叶知瑶生日，她说让我叫上上次那个小帅哥，”裴叙眯起眼睛看着他，“啧，她不会看上你了吧！”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秦羽一边说一边打开柜子，“毕竟我长得比你帅。”
“靠！”裴叙站起来要去锁他喉，秦羽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浴室锁上门。裴叙急得在外面大喊：“秦羽你丫离她远点！”
“放心吧，逗你的。她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秦羽抓着T恤下摆往上脱，把T恤丢进了篮子里。
“真的？”裴叙靠在浴室外面的墙上喊着，“为什么？”
“眼神。”秦羽脱掉裤子。
“什么眼神？那你觉得她看我是什么眼神？”裴叙立马追问道。
秦羽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看好大儿的眼神。”
“靠，秦羽你快说，她到底什么眼神！”
秦羽装作听不见，往头发上抹着洗发水。
裴叙等了好一会儿，秦羽也没搭理他。他只好趿拉着拖鞋走了。
周五这天，秦羽刚下课就被裴叙急匆匆地拉着去打车，叶知瑶在一家小清吧包了5个小时的场。挺近的，离学校就半小时的路程。
两人挤上网约车，“我要不要去买个蛋糕？就这么空手去不太好吧？”秦羽问。
“不用，蛋糕肯定有人买的，你别浪费了。”裴叙关上车门说。
“好吧。”秦羽说。
小清吧空间不大但是装修得很有氛围感。门口是复古的黄铜招牌，推开门，左边是贴着墙的小吧台，吧台上方悬挂着几盏复古造型的黄铜吊灯。前面摆着六七张高脚凳；右边错落摆放着几张造型各异的小圆桌和单人沙发。在吧台区域和小圆桌区域的正前方，立着一把吉他和一架麦克风。
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坐了几个女生，叶知瑶正在吧台和老板说着什么。秦羽环顾了一圈，“纪云琛不来吗？”他转过头问裴叙。
“他八点才下课，还早呢。”两人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没一会又有两个男生进来。
“怎么就你们两个？纪云琛呢？”叶知瑶走过来在他们旁边坐下，“还没下课，得八点多去了。”裴叙说。
“生日快乐，你今天很漂亮。”秦羽对叶知瑶说。
“哈哈哈哈谢啦，嘴巴真甜。”叶知瑶说。
“生日快乐！你今天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裴叙也立马跟着说。“噗！有病吧你。”叶知瑶笑着给了他一拳。
裴叙带着三分疑惑两分茫然的眼神扭头看着秦羽，“怎么你夸她是嘴甜，我夸她是有病……？”
秦羽对他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