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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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世源站在片场中央，调整着呼吸。今天这场戏是电影的高潮部分——他的角色被反派逼到天台边缘，命悬一线。虽然下面有安全气垫，但从五楼高度往下看，还是让他膝盖发软。
"准备好了吗？"导演在监视器后喊道。
熊世源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这场戏他已经拖了三天，不能再耽搁进度了。
"Action！"
随着打板声响起，熊世源立刻进入状态。他踉跄后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真的被逼入绝境。
"别过来！"他嘶声喊道，声音里满是绝望，"你再靠近我就跳下去！"
扮演反派的演员阴笑着逼近："跳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熊世源往后又退了一步，脚跟已经悬空。按照剧本，这时反派应该扑过来抓住他，然后两人一起摔到安全气垫上。但不知为何，反派演员的动作比排练时猛烈了许多，几乎是撞向熊世源。
熊世源失去平衡，向后倒去。一瞬间，他看到了反派演员眼中闪过的恶意——这家伙是故意的！
"世源！"
一声怒吼从侧面传来，熊世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扑来。在即将坠落的瞬间，他感到自己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紧紧裹住，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
"砰！"
重物落地的闷响。熊世源紧闭着眼睛，却发现自己没有感到预期的疼痛。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被一只巨大的德国牧羊犬护在身下——那犬只体型异常庞大，几乎有小马驹大小，通体黑黄相间的毛发油光发亮，此刻正警惕地环顾四周，尖利的犬齿微微外露。
"文...文漪？"熊世源颤抖着伸出手，触碰德牧的颈部。
巨犬立刻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与陈文漪如出一辙。它——不，他——低头轻轻舔了舔熊世源的脸，确认omega没有受伤后，才慢慢从他身上退开。
片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熊世源坐起身，看到陈文漪的衣物散落在一旁——alpha在情急之下完全兽化，连衣服都撑破了。
"我的天..."导演第一个回过神，"这镜头太完美了！摄影机拍到了吗？"
摄影师呆呆地点头："拍、拍到了..."
陈文漪抖了抖毛，走到熊世源身边，用头轻轻拱他，似乎在询问是否安好。熊世源下意识抱住德牧的脖子，把脸埋进厚实的毛发里。德牧的信息素比人形时更浓郁，像阳光晒过的草地，让他瞬间安心下来。
"我没事，"熊世源小声说，"谢谢你。"
德牧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尾巴轻轻摇了摇。熊世源这才注意到，片场外围有几个场务正举着手机拍摄——完了，这一幕肯定会被传到网上。
果然，还没等陈文漪恢复人形，他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林姐的来电显示在屏幕上，熊世源硬着头皮接起来。
"世源！你们在搞什么？"林姐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网上全是陈文漪兽化救你的视频！"
熊世源咽了口唾沫："这是个意外，有人想害我——"
"那个反派演员是星辉娱乐的人，"林姐打断他，"他们老板一直想挖你，这肯定是故意的。但现在问题不在这，而是你和陈文漪的'德牧护仓鼠'视频已经上了热搜第一！"
熊世源头皮发麻。他看向陈文漪，德牧似乎也听到了通话内容，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
"公司什么态度？"熊世源小心翼翼地问。
"公关部正在开会，"林姐叹了口气，"但老实说，网友反应出奇的好。你们俩的体型差和兽型反差太戳萌点了，CP超话已经建起来了..."
熊世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CP什么？！"
"总之，先别回应任何媒体，"林姐叮嘱道，"我马上飞过来处理。对了，让陈文漪穿上衣服，公司要和他谈正式合约的事。"
挂断电话，熊世源呆坐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陈文漪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示意自己要去更衣室恢复人形。熊世源点点头，看着德牧叼起散落的衣物，矫健地跑开了。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到那个反派演员，对方正被副导演训斥，但脸上毫无悔意。见熊世源看过来，他甚至挑衅地笑了笑，用口型说了句："不客气。"
熊世源握紧拳头，突然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炒作。星辉娱乐想制造话题，要么挖走他，要么毁了他。而陈文漪...陈文漪只是被卷进来的棋子。
想到alpha毫不犹豫兽化救自己的样子，熊世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不为任何利益，纯粹为了保护他而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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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酒店房间里。
熊世源趴在床上，刷着手机上的热搜。"德牧护仓鼠"的话题已经爆了，阅读量超过五亿。视频里，巨大的德牧以惊人的速度扑来，在空中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完美接住坠落的他。评论区一片尖叫：
"天啊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197cm德牧alpha x 160cm仓鼠omega，体型差太萌了吧！"
"陈文漪兽化时那个眼神，绝壁是真爱！"
熊世源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朵发烫。他点开CP超话，里面已经有人画了同人图——德牧用嘴轻轻叼着仓鼠后颈的萌系画风。这个画面让他突然想起白天的情景：被德牧护在身下时，那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手机突然震动，陈文漪的消息跳出来：「公司给我发了合约，想签我做正式艺人」
熊世源一下子坐起来：「你怎么想？」
对方正在输入了很久，才发来一条：「如果签了，是不是就能继续和你一起工作？」
熊世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咬着嘴唇打字：「不签也可以一起工作啊」
陈文漪：「不一样。签了就是真正的演员，能配得上你」
熊世源盯着这行字，胸口发紧。这个傻瓜alpha，居然在考虑这种事...
「做你自己就好」他回复，「不用为了任何人改变」
陈文漪没有立即回复。熊世源想象着对方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点开相册，翻到今天偷偷拍的照片——陈文漪恢复人形后，穿着剧组临时找来的 oversized T恤，头发还保持着兽化后的微卷，看起来又帅又呆。
熊世源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赶紧锁上手机。他冲进浴室洗了把脸，镜中的自己脸颊绯红，眼睛亮得可疑。
"疯了..."他对自己说，"你可是熊世源，多少alpha追着你跑，现在居然为了个前混混脸红？"
但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反驳：可没有一个alpha会不顾一切兽化救你。
躺在床上，熊世源辗转反侧。半梦半醒间，他又回到了那个坠落瞬间，德牧温暖的毛发包裹着他，强健的躯体为他抵挡所有伤害...
熊世源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抚摸着后颈的腺体，那里热得发烫。他羞耻地蜷缩成一团，心跳如雷。
完了，他想，我好像真的喜欢上那个笨蛋alph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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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熊世源顶着黑眼圈来到片场。远远地，他看到陈文漪已经在了，正在和导演讨论什么。alpha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显得肩宽腰窄，站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熊世源下意识放慢脚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文漪。昨晚那个梦太羞耻了，他现在看到alpha就想起梦中被德牧叼住后颈的感觉...
"世源！"导演看到他，热情地招手，"快来看昨天拍的素材，太完美了！"
熊世源硬着头皮走过去，刻意避开陈文漪的目光。导演兴奋地回放着坠楼戏份，从镜头看，陈文漪兽化的时机和动作简直像精心设计过的特技，而非本能反应。
"文漪，考虑过做特型演员吗？"导演拍着陈文漪的肩膀，"你这兽化速度和体型，在业内绝对是顶尖的！"
陈文漪谦虚地摇头："我只是...反应比较快。"
熊世源偷偷抬眼，正好撞上陈文漪的目光。alpha的眼神温柔而关切，似乎在询问他是否安好。熊世源迅速低头，假装对剧本很感兴趣。
"对了，公司的人今早找过我了。"陈文漪突然说，"我决定签那份合约。"
熊世源猛地抬头："你确定？"
陈文漪点头，眼神坚定："我想试试看，做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导演识相地走开了，留下两人独处。熊世源感到脸颊发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你不需要..."他小声说。
"我需要。"陈文漪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熊世源，"世源，我知道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但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熊老师！陈老师！"场务的声音打断了这暧昧的时刻，"准备开拍了！"
熊世源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他匆匆走向化妆间，没看到身后陈文漪失落的表情。
化妆时，林姐打来电话："世源，公司决定顺势炒作你和陈文漪的CP。新合约里已经加入了相关条款，你们需要配合一些宣传活动。"
熊世源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假装在交往啊，"林姐说得理所当然，"反正网友已经在嗑了，不如利用这波热度。陈文漪那边已经同意了。"
熊世源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所以陈文漪签约是为了这个？为了配合公司炒作？那些温柔的眼神，保护他的举动，都只是...工作？
"世源？你在听吗？"林姐问。
"嗯，"熊世源勉强应道，"按公司安排吧。"
挂断电话，他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睛里的光彩不知何时已经黯淡下去。原来一切都是一厢情愿，陈文漪只是把保护他当成了工作的一部分。
熊世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是专业演员，不就是假装恋爱吗？简单得很。
只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