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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残疾bet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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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进来已经大半月了,情况已经有够乱的。
疗养院的人已经无法忍受这群暴躁的不行,一言不合就发脾气的人了。
于是青山疗养院除了基层,所有员工召开了一次大会。
前所未有的压抑,所有人都有怨气,都很烦躁。
这一切都是因为从那场信息素暴动带回了八个国外alpha。
尤其是格外需要注意的那俩个alpha。
俩人关系好的像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做出的事一件比一件更让人窝火和麻烦。
“要么将八个人分开关押收容,最不济也要分开071和079。”有人提议。
一圈人都点头认可,院长却拒绝了这个提议,“不能分开他们。”
“为什么?还嫌不够麻烦吗,院长。分开明明就对谁都好啊,为什么不分开?”
“我们没有这么多医护,何况这群人分开,全部一起闹事怎么办?”院长反问。
众人陷入诡异的沉默,无数个点子都冒出来。
最后看着院长心情极低的面部表情,忍了忍没开口提。
院长又何尝不觉得这群人麻烦。
但是长期关禁闭室只会适得其反,更何况这些alpha的信息素波动都很奇怪。
为什么那么多alpha关在一切还没出什么病房纷争。
还是在没有使用抑制剂和阻隔剂的情况。
不仅仅是每天泡的温泉和注射的恢复液里有抑制分泌剂。
最重要的是…
“我们可以初步判断为这八个alpha第二性别为残疾beta。”
院长看着众人,他知道这群人都不是傻子。
药物里有什么就算能骗过那群傻alpha,又怎么会骗的过这群做奇怪冷门研究的庸医。
但依旧有人明知故问:“为什么?”
“这些alpha的腺体自从进入疗养院之后,就没有在分泌过信息素。”
院长说:“每天注射的药品里,你们应该也清楚,含有消炎药。”
“但这些alpha体温还是平均处在37.5摄氏度。”
“院长你是说他们可能感染的新型病毒吗?”
问话的人有些情绪激动,“这样的话不是更应该分开隔离吗?万一有传染性…”
他们这些人不就全完了吗?
“不用。”院长面色严肃:“就算是病毒,也不会有传染性,上方来消息,检测出初期会有不稳定性,不要随便分开独处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个屁!!怎么可能,办法这么多,为什么要接这个烫手山芋!?
侵蚀病毒从降世开始就有太多谜题 ,那同一个位置诞生的新型病毒难道就会是什么好解决的吗???
有病,什么活都接,他们不活了吗?
“可是!可是alpha的腺体生来就注定比beta和omega强大!”
另一名医生接着道:“这些alpha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在不了解他们身上的病毒的时候,我们不应该进行研究和观察吗?”
“是啊,这才是最好的办法,院长,你不能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要么给方案,要么就研究。”
“反正他们几个死不死的也不会有人知道吧。知道又怎样,这里是希特尼亚!!”
最自由的,最开放,语言最多样。
同时安全系数最低的希特尼亚,不法交易和灰黑色产业活跃。
所以在不知缘由收押关容八个活生生的alpha时,没有人会提出疑问。
青山疗养院本身就是披着疗养院的不法地。
这几个alpha如果不是出货方说了必需毫发无伤,都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样。
特意转移了所有病患专门关押这批人,在明知他们身上有秘密的时候,这些疯子不做些什么,现实吗?
“院长。”一个男性omega狂热的盯着院长,满眼都是迫不及待,“就从那个腺体受伤的alpha开始吧。”
“就从他吧。”
反正现在腺体外表恢复好了,也是废了,其余人多多少少还能感受到信息素,但071身上一点都没有,体温也是波动最高的。
忽冷忽热都快死了吧。还天天惹事,关禁闭和电击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作为医生,善解人意帮助病人解除病疼是因该的。
“071的腺体是在信息素暴乱中就坏死的,我们都看见了。”
omega的声音激动到不正常,他看着众人,理所当然的说:“坏死的腺体含有病毒,我们为什么不能切除进行研究?”
一个学术疯子不足为据,可如果一整个疗养院都是这样的人…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为了非法研究才来这鬼地方的啊。
omega的提议被全员通过,祁砚冰脸色不太好。
她缓缓看向院长,“院长你的想法是什么?”
“继续晾着时不时惩罚一下,还是就从071开始?”
手中的录音笔电量不足的开始震动,祁砚冰看着院长浑浊的眼睛。
和着在场所有人一样,眼里全是催促与渴望。
院长沉默良久,对上omega灼热的视线,终于还是松了口:“那就你主刀吧。”
众人皆大欢喜,真是入院以来最完美的一次会议了,绝无仅有的让人愉悦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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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妄还是坚持不懈的惹人烦。
祁砚冰动作太慢了,秦妄催了她好几次,结果都是一通洗脑。
这人有毒吧,秦妄决定不再催了。
反正他早就给人发了消息,在这呆了这么久,他摸清了位置和线路,本来也就没打算押宝押在祁砚冰身上。
那样风险太大,也很被动。
秦妄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从他只身逃离家来到希特尼亚开始,就发誓绝对不要被动。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目前有一天进禁闭室的原因,会是院长提出切除他的腺体。
说是为了他好,要给他重新规划疗养方案,beta会更容易痊愈。
秦妄一听就火冒三丈,是alpha还是beta根本无所谓。
但关他什么事,他还管上了?
进手术室那天天气还是很冷,不在通知日期。
而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半晚,他甚至意识迷糊到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给他扎的麻醉。
再睁眼时,他就已经在手术室了,吓的他立马清醒。
情绪瞬间失控,他发疯般砸了手术仪器,将手术医生压在手术床上暴打。
却使不上多大劲,差点被这个omega反扑。
赵尘川推开人群,一路狂奔在半路吃了不少打才闯进手术室把门反锁。
来晚了些,此刻站在他身侧揪着医生的领子质问他。
医生半个字舍不得说,只是难以置信:“我明明也给你打了一针麻醉,你怎么就醒了。”
太快了,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这个alpha清醒了…
“是吗?”赵尘川难得情绪明显,“那我得谢谢你。”
一拳打的omega脸火辣辣的,但好在哪怕他是个omega在面对俩个无法释放信息素的alpha,不可能会惨到哪里去。
何况是提前就服用了镇定药物的,俩人的状态现在看上去都糟糕透顶。
用不了多久,就会没力气的。
秦妄拿着仪器上放的腺体切除专业刀对着主刀医生,问他:“是这样操作吗?我第一次用。”
医生害怕的浑身抖,挣扎推开就不停跑着,时不时就拍门喊人。
赵尘川堵在门口,一脚踢开omega,一副谁进来就攻击谁的模样,像条没拴绳的疯狗。
疯了,全疯了。
那间病房的明明全部服用了微量药,现在却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大晚上不睡觉,一起堵在手术室外,说什么也不同意人进去帮忙切除那个alpha的腺体。
八个alpha,腺体健康的alpha。
看着alpha强行切除腺体这种事,开什么玩笑?
不会有人能进去,几个alpha拿着自己的家伙事。
在希特尼亚不带武器就是裸奔,真以为他们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吗。
两方人看着对方,其中一人携带枪支。
那把被没收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女alpha又偷回来了,甚至还偷了点子弹。
大家都没什么精神气说话,眼睛强撑着随时准备进攻,唬的护士医生不敢上前。
太晚了,安保下班了,优势不在他们。
这些alpha在信息素暴乱里,可不是靠苟挺到最后的。也是因为这样,才被关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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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冰听到声音就惊醒了,她慌忙跑到手术室外。
见此路不通,立马折返换路线。
趁人多没人理她,她来到厕所掀开通风孔一路抹黑爬练习了多次的管道。
膝盖因速度过快被磨的通红,终于顺通无阻进入了手术室。
祁砚冰喘着气隔着通风口观察,秦妄依旧维持在一个情绪不稳的状态。
而旁边的赵尘川不知道怎么了,信息素都要失控的暴走。
二话没说,祁砚冰跳下来就是一拳直击赵尘川颈后,想将人敲晕。
可惜偏了一点,赵尘川吃痛,回头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为什么?”
“担心。”祁砚冰声音很冷,但很重:“相信我。”
这是祁砚冰第一次以长辈的口吻说话,可伴随着一起而出的却是高浓度的信息素。
浓郁的雨水气瞬间弥漫在手术室外,味道不是最磨人的,最难受的是那股信息素带来的潮湿气。
无处可逃,如影随形,融入进每一个细胞。
赵尘川的腺体情况比秦妄更加糟糕,他没有那种被压制的感觉,更多的是恶心。
太恶心了,让他浑身细胞都充血,头疼,腺体更是要爆炸了,像要什么东西要迫不及待冲出。
这是她第二次使用信息素压住,但眼下信息素压制不是最好的办法。
但祁砚冰还是选择这么做,只为了强行闯入。
时间不等人,赵尘川盯着祁砚冰坚定的背影,又看着秦妄脱力缓缓合上的眼睛。
内心怎么可能不会产生动摇。他深吸了口气,挡在了正中,“十分钟。”
不解决事,就解决她。
祁砚冰看着像动物一样强烈应激到忘记攻击的秦妄。
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狠狠剜医生一眼。
医生却没看见,他害怕的要死,空气里压抑的信息素都没有他心里压力严重。
他知道这俩个alpha凶悍,但一人一针麻醉,都还能有力打他一顿,太超出认知了。
想着,祁砚冰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随后又一把扯过秦妄的头发,趁着打的半麻醉,不可能干过她这个alpha,祁砚冰毫不犹豫的一针镇静剂下去。
秦妄眼睛都瞪大了,那双熟悉的眼睛流出泪水,看的祁砚冰竟然也会有些不忍。
开口却是:“哭屁,没出息。”
秦妄意识很弱,撑着最后一口气,骂她:“关你屁事,就哭。”
alpha安慰对方的方式,永远只会让人疼。
那又有什么办法,alpha只能擅长忍耐。
看见祁砚冰快速安抚了情绪失控的秦妄,那吓破胆的医生生了手术继续的意思。
虽然在注入镇静剂的同时进行手术对患者身体会有不可逆转的方式。
但是这个alpha的腺体留不得。
祁砚冰冷冷看着他,只要这个医生动一步,她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激动行事。
下一秒,医生试探的挪动了步子。
“继续?你很想死?”
祁砚冰告诉自己冷静,上前快速切段了电源,事情闹的很大,她很满意。
她挡在秦妄身前,手里是锋利的手术刀,她威胁道:“到此为止,在继续下去,总有一天我们要吃枪子。”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想死,放弃才是应该的。
“咔嚓”手术室的门打开。
院长带着一群壮汉安保暴力闯入,看清状况都不问一句,立马抬手用枪指向了祁砚冰的脑门。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祁砚冰用手握住枪口,用力抵在自己脑门。
她定定看着院长,没有要死的恐惧,眼里甚至带着几分凶狠。
“知道。”
“上层命令不得威胁货物生命,我在制止。”
祁砚冰眼睛都不眨,大有一种研究到忘记自己也是个生命体的癫狂。
她抚上院长接触板机的手指,恶狠狠道:“想处决我?无所谓,但腺体必需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