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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审讯室三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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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妄再次进了禁闭室，赵尘川连带着帮忙的病友都一起被打包。
这次的罪名是殴打医护人员和暴动。
气温骤降使得国外这个冬天刺骨的冷，风一吹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时间的流逝在禁闭室里也日益模糊，秦妄记不清自己被关押进信息素疗养院待了多久。
这里到处都是亮堂堂一片，却让人怎么也控制不住混乱的情绪。
没病都要待出病来，秦妄捶打着自己的头部，强迫自己清醒。
漫长的不眠夜，让记忆早就出现混乱。
他只记得信息素暴乱袭击那天，天气也和狭窄的窗外一样，灰蒙蒙的，让他特别狂躁。
“071，禁闭结束，去审讯室，审讯通过你就可以出院了。”
护工打开门，看见半死不活明显精神不正常的071紧紧缩在角落里，神情略有些不忍。
最后却也只是例行公事将人喊出来，没多说话。
071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眼睛像一滩死水一样掀不起一点波澜。
他沉默再次推开门，踏出门的一瞬间愣了愣。
像是不可置信一样，又退回去重新再来了一次。
可是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一片刺眼的白。
审讯室内白织灯更是亮的晃眼，长时间光照的感觉并不好受。
秦妄只觉得胃部不适痉挛的让人想作呕。
尤其是看见面前这张异国面孔时，这种恶心感格外强烈。
是那个主刀omega。
好久没合眼的眼睛此刻充血的厉害，心火也烧的旺，秦妄却只能不断克制忍耐。
他看着对面滔滔不绝自以为是的医生，太阳穴疯狂直跳，只觉得头疼的要裂开。
这让他特别想扇医生一张一合说个不停的嘴。
omega看出患者有暴力冲动，他见过这个alpha使用暴力的样子。
发起狠来根本不要命，但他依然选择无所畏惧继续进行询问诊断。
“此次信息素袭击是否给你带来巨大的心理阴影？”
秦妄点头：“是。”
“作为一个生理残缺的alpha，经治疗现决定摘除腺体，因患者剧烈反抗手术失败，经协商医院现判定你为残疾beta。你是否认可自己现在的第二性别？”
omega轻蔑的笑落在秦妄眼里，他死死握紧了拳，才忍住一拳打他脸上的冲动。
在omega即将第二次逼问时，秦妄深吸一口气，淡淡吐出两个字：“认可。”
“我非常认可我是一个残疾beta。”
omega抬起眼皮愉悦的睨他一眼，继续下一个问题：“患者对此是否觉得心理难以承受，且对社会是否有产生报复心理？”
“没有。”秦妄点了根烟，亢奋的心脏激动到颤抖的手打了好几次火才点燃。
男人银发黑瞳，皮肤因长期待在疗养院有些过分苍白。
他生了双桃花眼，此刻眼下一片青黑，脸上也挂了彩。
omega依稀记得初到康复院时alpha笑起来露出的一对小虎牙。
看上去人畜无害，非常有生命力。
可昨日一去不回，此刻留下的只有手臂上被alpha自己活活抓出来的，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疤痕。
“请患者认真回答问题，这关乎你的出院手续是否能办理成功。”
秦妄烦躁的“啧”了一声：“我在认真回答。”
omega看着面前还有些青涩的男人，明明兴奋的手抖个不停，却还在强行控制。
omega不屑的“哼”了声：“信息素袭击事件为我市近年来，最大的恐怖袭击，现主犯被收押。”
omega温和的笑了笑：“由于罪犯对071造成不可逆伤害，执行个列，受害人可以在犯人执行枪决前一天进行两分钟的通讯。”
说着omega按下一串数字，随着电话拨通的“嘟嘟”声，秦妄的身影也在灯光下孤独摇曳，吸烟的动作停下来，眼神却逐渐变得迷离又疯狂。
omega将电话递给他，随后静静出了门。
秦妄难以置信，而在门关上的一瞬间，电话也接通了。
“喂。”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妄几乎是立刻嘴角控制不住疯狂上扬，“喂…”
“你是那个alpha？”男人有些诧异。
“是我。”竟然是那个死也不松开腺体的蠢货alpha？看来射击他那个人凶多吉少了。
男人随后想到什么，又笑了：“听说你现在要被摘除腺体，还进了信息素疗养院？哈哈哈，现在判定你为残疾beta？”
“是。”
秦妄不停扣着嘴角，面对讥讽，只是淡淡道：“听说你要执行枪决了，恭喜。”
“老子烂命一条死就死了，但是我记得你手腕很硬啊？怎么，在希特尼亚就硬不起来了吗？”男人笑的病态又恶心，“明明是制止了信息素暴乱的alpha，为什么现在成为残疾beta了？啊哈哈哈哈。”
“枪决好歹还能痛快，那暴力制止信息素暴乱的你呢？”
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字一顿告诉秦妄：“结果只能是被希特尼亚判定为危险，进行收容关押。你回不去了。”
男人说的其实挺在理，秦妄却觉得好笑，他已经要被这群神经逼疯了。
仅剩不多的理智早就摇摇欲坠，男人说的这些话又算得了什么。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死后埋进土里，就算是在希特尼亚，我也会去撅你的坟。”
“对了，听说你那帮兄弟被抓到后就招了，也是，毕竟你这种货色运气一般都不怎么样。”
秦妄想了想，又说：“你之前也是S级alpha，腺体活刺穿的感觉怎么样？”
提到这个男人的后颈就一阵刺痛。
他开始疯狂砸座机电话，边砸边说些污秽不堪的词。
电话那边的动静有多大，秦妄就笑的有多大声，“上路开心，先生。”
“嘟嘟”电话挂断了。医生再次走了进来，他看着双眼通红的071，坐了下来。
随后淡淡开口：“经疗养院判定，患者071出院不符合康复标准。”
“出院申请驳回。”
几乎是话落，秦妄积压许久的怒气此刻尽数爆发。
他“噌”一下站起来。桌子被撞击的朝前，对面的男人腿被狠狠卡在桌肚里。
他吃痛看着，看着秦妄情绪激动赤红的眼睛，心脏控制不住狂跳。
恐惧感尽数笼罩，男人吓的立马抱住了头。
秦妄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想砸在这个男人的头上，巨力带着桌子晃动不停。
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却只听到剧烈的响动声。
花瓶没被拿起来。
而是提起了桌子再次砸在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抱住头的动作却一顿。
看着秦妄发狂的脸，却无能为力的手，松了口气。
羞愤感涌上来，男人咬紧了牙，再次摆上了那副丑恶嘴脸。
“很遗憾，这里能移动的东西都被粘接过。你…”
带着风的拳头打在男人废话连篇的嘴上，“遗憾什么？”
秦妄忍无可忍这个一直拿他当狗玩弄的白痴，“你个蠢猪，康复院最应该治疗的是你这种傻缺。”说着又是好几拳朝落下。
“早就想扇你了，话这么密。”
秦妄啪啪扇着男人恶心的嘴脸，alpha的力气与生俱来就大。
即使是腺体受损，关禁闭，不给睡觉吃饭，关押期间不断注射镇静剂。
这些摆到一个有家族精神病史，已经快被关疯的alpha面前，统统都可以克服。
忍不了，一点忍不了，秦妄从来没有如此散失控制力，他冷静不下来。
“你们希特尼亚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我好心给你们解决信息素暴乱，回头把我关精神病院？这么压下来这件事，那平时对药品的管控不因该他妈的长眼睛吗？”
不等男人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重踢而来。
男人瘦斜倒地，滑行飞出，直至一阵撞击声落下，男人撞在墙壁才停了下来。
男人害怕的抖个不停，他不敢直视秦妄愤怒的眼睛，低头颤抖着掏出口袋里的报警器。
秦妄没给他按下去的机会，一掌扇飞报警器，然后疯狂的踩定位器泄愤。
定位器从中间裂开，秦妄不解气的又捡起来使劲朝天花板砸。
男人连滚带爬拉开门，眼泪纵横的和门外的两名同事控诉。
那是两名alpha。
闻言不可置信看着室内这个被折磨的和进来前判若两人的alpha。
秦妄笑着，上前将两人提着脖子拉进来，在三人惊恐的目光中，秦妄反手锁住门。
尖叫声接连不断在疗养院响起，从一开始的惨叫，到后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院长惊慌失措从病房里扯出一个病弱少年，又带着一群身强体壮的alpha配置了几只高浓度镇静剂朝着审讯室狂奔而去。
赵尘川头疼欲裂，手臂上被军刀划开的伤口被撕开，此刻渗着血。
他比秦妄早出来一天，药物副作用很强，他睡了很久，睁眼就看见康复院走廊乱作一团。
护士不断大喊摇人：“071那个alpha在审讯室疯了，夏医生他们快被打死了。”
赵尘川阴沉的眼睛顿住了。
打死报警也没用，这是在国外，没有非本地居民处刑权利。
而且那个国人alpha真能开出患有精神病的证明。
但他们根本就不敢报警。
一整条街道，因药物管控不严被偷盗，信息素催发素溶入水，大量药物被掺进免费饮料里，被街道大量居民喝下。
恐怖分子轻而易举促发了这场大规模信息素混乱，一整条街的人类，都像动物一样发情，混乱到看一眼都会忍不住快速抽身逃离。
糜烂又堕落，同时发生性侵，踩踏，抢劫，造成了多数人员伤亡。
这要是上头查起根源，那绝不是现在这种结果。
反正无论如何，非希特尼亚国人，绝对不会关押进这个秘密康复所。
这不公平，完全是担心非国人离开后泄露信息，引发舆论或军事斗争，所以将他们强制收押。
于情于理还是于法，希特尼亚都一点没给他们。
剧烈的撞门声听着就刺耳，护士看见院长着急忙慌扯过一个同样麻烦的alpha，不明所以问了句：“院长，都快出人命了，怎么还有时间带无关人来？”
“079和071是同国人。”
院长说着看了眼编号079的男人，浑浊的眼睛意味不明打量了一圈。
突然，他笑了笑：“079是被071全程保护着离开罗曼街道的”
院长指挥着人撞门，同时递给赵尘川一支高浓度镇静剂，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说出的话却像冰冷的毒蛇一样，黏腻又恶心。
此刻正收紧力气缠绕住他的脖子，阴冷又让人恶心作呕。
“079。”
“去给071注射镇静剂，他要是过失杀人这辈子就毁…你不想看见吧这些发生的，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