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艺术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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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哥，明天就是艺术节了，您今天能开个嗓，让我们欣赏欣赏吗？”吕天舒咬着刘恋带来的大地香瓜，啃的津津有味。
“你别逼逼。”陆北把他挑的最甜的香瓜掰开，把籽用勺子抠出来，放到盘子里，递给楚瑾。
“行，吃完唱。”楚瑾咬了一口香瓜，咬了一口皱皱眉，放回盘子里了。
“咋了？”陆北疑惑的就着楚瑾咬了一口的香瓜吃了一口，“这不是挺甜的。”
“太甜了。”
“啥？”吕天舒一口瓜喷出来，陆北啧了一声，把楚瑾往后拽了两步。
“楚哥，您一定没挨过打吧！”
“滚一边去，他次次考试第一，长得好看会说话，挑点食怎么了？”
“我，我就问问。王子，北哥好凶，”吕天舒拿着咬了一半的瓜往王子那面靠。
“边去，你那爪子粘了吧唧的，别往我这靠。”
几个男生都吃完瓜了，刘恋才把瓜切好块给陆小楠端来了。
“哇哦，恋哥，太贴心了！”
“行了，行了，快排练吧。” 陆北抢过盘子自己吃了一口，差点吐出来，什么玩意儿，真不会挑瓜，他转身塞陆小楠手里了。
“我去排练了。”
“加油恋哥！”
“陆小楠你吃完早点回去做作业，你不中考了！”
“知道了，知道了！” 陆北一转变成哥哥身份就话多，楚瑾给王子提了个眼神，王子立刻弹了第一个音。
陆北不再说话，拿着鼓槌进入状态。
谱子是楚瑾找朋友帮忙扒下来的，陆北看到谱子，听完了网络上原曲的时候挺惊讶的，他们设备没有人家的好，这谱子可以说是特别适配他们这组合了。当时陆北问过楚瑾哪个朋友，被楚瑾搪塞过去，他还好大一阵不高兴，楚瑾哄了他两句说是普通朋友，这才作罢。
陆北的一顿蜜汁操作让看出来的王子和陆小楠都没惹他们，刘恋和吕天舒两个没脑子的，因为不懂得紧急避险，被陆北说了好几次。
王子和陆小楠一个你懂？我懂的看戏，后来陆北和楚瑾合好了，他们才恢复正常互动。没办法，这不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理解万岁吧。
“何必要那么多的借口······”
前面都没有太多陆北的节奏部分，他走了神看向站在右前方的楚瑾，他额前的碎发散在眉毛前，红唇还带着点水渍，轻轻吐出歌词，悲伤像小河水一样缓缓流淌。
“已没有继续的理由。”
“反正······这块是楚瑾他们根据网上的乐队扒下来的摇滚，楚瑾已经唱完，陆北应该重新起个速度，他还看着楚瑾的侧脸，忘记了身处何地，要干什么。
楚瑾偏过头，看了一眼陆北。
陆北才反应过来，赶紧进入状态，把副歌冲到摇滚的味道。
“他都不难受······”
······
“我也想要自由······”
陆北跟着自己的节奏不断的想要进入音乐，但他做不到，明明曲子的情绪已经非常高昂了，他看着楚瑾的侧脸，认真的样子感染他又折磨他。
楚瑾电吉他玩的一般，是为了乐队现学了一点，他不愿意搞吉他独奏，直接进了后面唢呐弹的《云宫迅音》部分，弹了两次，整个曲子的情绪一下子被提到最高潮。
“何必······”
······
歌曲到后面终于带动了陆北的情绪，陆北挥动鼓槌，只是时不时还瞄着楚瑾，楚瑾嫣红的唇，皓白的齿，纷飞的手指，他其实根本看不到楚瑾的正脸，都是想象。
“他都不难受······”
迪斯科的节拍进入乐曲，陆北听着耳边的歌声，爆发力比摇滚部分更盛，楚瑾不再只稍稍侧着身子，也跟着音乐微微摇晃。
“我只想要自由！”
楚瑾的最后一句歌词震醒了沉醉的陆北，他很快进行最后的节奏演绎，和鼓声一起落下的是少年的心动。
画面翻转，五月四号的艺术节，限定乐队一曲令校内校外无数男生女生成了他们的迷弟迷妹，特别是楚瑾，当天晚上高清视频就流入各大高中的表白墙。
【我的妈耶！这小哥哥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三分钟，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没有人感觉打鼓的小哥哥一直在看主唱吗！】
【靠靠靠！我刚想说，后面那个眼神犀利，全程盯主唱！占有欲！】
【呵呵，就那样吧，也不是他们原创。】
【酸的滚哈！】
······
各大表白墙都被十二中的限定乐队刷屏了，王子、吕天舒、刘恋带着陆小楠和其他几个同学去聚餐了，主要被讨论的陆北强行带楚瑾回了家，楚瑾连手都没洗，把门摔的震天响。
门内静了一分钟，楚瑾开始疯狂打陆北房间里的沙袋。
陆北本来坐在沙发上，一个字都不敢说，一听到门内明显皮肉接触沙袋的声音，开始哐哐砸门。
“楚瑾，把拳套戴上。”
楚瑾听到陆北的话，打的频率更快了，陆北一皱眉，继续砸门。
“楚瑾！”
楚瑾明显充耳不闻，陆北冲进陆小楠的房间，从窗外跃进了自己房间的阳台，把玻璃门打开，刚要开铁制抽拉门的锁，楚瑾也来到阳台，一手卡住了。
“你滚。”
“你手出血了。”
“我让你滚。”
“楚瑾！”
“为什么多管闲事！陆北！为什么把视频发给我妈！你跟我什么关系！我们这么亲密吗！”
“楚瑾，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啊！她摔坏了我的吉他，严禁我接触音乐，你以为她是你妈，她从来就不讲道理！我是她儿子，我可太了解她了。她对你特别和蔼可亲吧，都tm是装的！她撕我书，扇我巴掌的时候，你看见了吗！”
楚瑾指骨的血流到了铁门上，他一点没有收力，本身手指就是骨节分明的，看起来伤的很严重。
“我从来不敢让她知道我那么喜欢音乐，你有病吧，她会毁了我，她会毁了一切。”
楚瑾死死按着抽拉门，双眼猩红，脸色煞白。
“她还不如就跟你爸一样。”
“楚瑾！”
“小瑾。” 陆北的声音和电话里姜敏的声音传来，楚瑾红的吓人的眼睛一怔，不知所措的移开直视陆北的眼神。
“对不起，小瑾，妈妈看到了你的表演，很棒。” 楚瑾眼里噙着的眼泪唰的掉落下来，胸膛不断起伏，抽噎着。
“我不知道，我伤害你这么深。”姜敏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她位居高位太久了，她几乎不知道怎么和自己拼了命也要生下的、明明是她最亲近的儿子好好交流。
“我这面还要开会，北北，你帮我带小瑾去医院，费用等下我转给你。”
“不用的阿姨，您放心吧，我照顾楚瑾。不好意思啊，阿姨，楚瑾他气我，有点口不择言，我替他跟您道歉。”
“谢谢北北，阿姨先去忙了。”
“放手吧，让我进去。”
楚瑾卸了力，放了陆北进门。
“给你两个选择，一，我给你包扎一下，但是我会告诉所有人楚瑾是个生气了就伤害自己撒气的小破孩子。二，下楼去医院包扎，我愿意失忆十分钟，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哪个都不选。”楚瑾抽了张纸巾想要擦一下流到手腕处的血珠，被陆北一把抓住了。
“行，那就三，我按着你去医院。”
“陆北，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为什么生气？”
“你包扎完伤口前我不跟你讲道理。” 陆北说完拿起手机抓住楚瑾往楼下医院走，硬是按着他直到伤口包扎好。
“尽量不要碰水，少曲关节处，两天换一次药······”
楚瑾听着医生跟陆北交代注意事项，自己坐在一边看都不看陆北。
“走了。” 楚瑾两手手腕并拢举到陆北跟前，陆北可是看出楚瑾这是闹脾气呢。
“包扎完了可以讲道理了。”
“我不想讲了，你就当我非暴力不合作吧。”
“祖宗，楚瑾小祖宗，我错了，您老原谅我吧。”
“呵。” 楚瑾翻了个白眼，走出医院，太阳都落山了，只剩些许余晖还恋恋不舍。
好好的一个艺术节，弄成现在这样。楚瑾面无表情，站在医院门口。
“吃点东西？”
“你请。”
“当然。“ 楚瑾把最后一口抹茶麻薯派放进了嘴里，继续吃着刚买的k家蛋挞。
“我可以辩解一下了吗？”
“说吧。”
“我，我只是想让阿姨知道你的喜爱多么震撼人心，你的吉他，你的歌声，你做的这样好，为什么要限制你。我不想要你不开心。反正，反正你现在在这儿，阿姨就算生气要发作也得先从我打起，我肯定护着你。”
“哦。”楚瑾吃着黄澄澄的蛋挞，黄油、鸡蛋和奶油的香气在他口中缠绵。
“对不起。”
“我才不信你就发了个视频她就转性了。”
“当然是我妈帮忙的。”
“果然。”
“我错了，别生气了，但是你也不能伤害自己啊！”
“嗯，以后尽量。”
“所以？”
“我看起来脾气很好吗？” 陆北腹诽，你脾气从来也不好啊。
“看你表现。”
“嗯？”
“看你表现我考虑考虑原谅你。”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艺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