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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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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坐在教室里，脑海里都是妈妈消了肿的手腕，她的脸色不好，却很固执，要他去上课，说她自己没事。
“成绩单都传一下。”
“621？”
“六啊！”
“年级第一吧！”
“班级排名1，年级排名1，我第一次在咱班成绩单上看见这个。”
“楚瑾啊，楚大神，你语文再用点心呗！”蔡佳一脸无语的看着楚瑾，咱班来大宝贝了属于是，就是没宝贝到自己这科上。
“好的，老师。”
“行了，看看得了，看不出花来，收拾收拾上数学课……”
“呃，老师，打扰一下，参加篮球赛的同学出来。”
“北哥，北哥……”
“陆北！”
吕天舒喊了几声陆北没反应，楚瑾喊了他一下。
“嗯？”
“走了，录视频。”
“哦。”
十三个班的十三个篮球队都聚在篮球场，看过去乌泱泱一群人。
“为啥还要拍视频啊？”
“宣传啊，一中的游泳赛，二中的排球赛，我们再不整点啥，没人考我们学校啦！”
“对，我表妹昨天看到了一中那比赛视频，蹦高儿要考一中。”
“同学们，这是学校为我们准备的篮球服，1到100号，大家挑一挑，换上啊！”
吕天舒挤进去给自己抢了个13号，给王子抢了一个41号，替黄子轩抢了个11号，思来想去还是没给陆北抢。
楚瑾看他们都挑的差不多了，给自己拿了个12号，老师都要把衣服收起来了，陆北还没给自己拿球衣。
楚瑾懒得喊陆北，随便拿了一个1号球衣扔给陆北。
陆北看都没看，脱了外套，就套到T恤外面了。
“怎么了？”
“没事儿。”
“没事就笑一笑，我们是当招生简章，不是当招生减章，你脸很凶。”
“三班篮球队准备，马上到你们了！”
“好！”
第一排是王子、林家豪和楚瑾，陆北站在楚瑾后面，右手前伸，一下子掐住楚瑾的侧腰。
“对！后面笑的很好看，前面12号笑一笑啊，笑！对，笑！”
楚瑾的嘴角抽动，想反手扇陆北跟鞋码一样大的脸，忍住了。
“不行啊，12号笑一笑啊！”
“怎么不笑了，是生来就不爱笑吗？”陆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楚瑾翻了个白眼，手肘狠狠怼了陆北一下。
“唔……”陆北松开手，终于是顺利拍完了。其他人回教室了，陆北走在最后，楚瑾就在他前面一步，“阿姨不太好？”
“嗯，老毛病了，不能累。”
“因为我，对不起。”
陆北摇摇头，“你来，她特别高兴。”
“别担心，我听我妈说过，阿姨恢复的很好。”
陆北沉默不语，楚瑾也知道，亲人的事儿，不是他这种外人安慰安慰能改变的。
“有需要，可以叫我，不用客气。”
“嗯。” 楚瑾刚要进班级，就听到陆北说谢了。
楚瑾没回应，他聪明，脑子好，记忆力也很好，他甚至记得三岁那年母亲要掐死自己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是孙阿姨冲进来，抱走了他，她给了他一块奶油蛋糕，他吃的满脸都是，那是他第一次吃蛋糕。
小时候总是能见到孙阿姨，孙阿姨买很多东西，大包小裹的来，孙阿姨是和妈妈不一样的，他摔倒了，妈妈只会冷眼旁观，孙阿姨会给他拍干净衣服，看他有没有受伤，抱着他哄他。
妈妈生病了，孙阿姨从来没拿姜敏生病的事绑架他，是楚瑾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姜敏不是不爱自己，她只是生病了。所以，他可以忘了母亲曾经的伤害，但不会忘记孙阿姨对他的好，不会忘记至今为止，他吃过的最好吃的奶油蛋糕。
时间不知道少年的心事，光阴水一样流走，
周末过后，第一轮的篮球比赛就要开始了，他们是第三场，抽到的对手是十三班。比赛前得练一练合作意识，周六少年们约在了王子家楼下的社区篮球馆。
“林家豪这B太不是东西了吧！他提的，他不来！”吕天舒一身黑色篮球服，在那欣赏自己的肱二头肌。
“他数学考了62，估计林阿姨是让146刺激了吧，紧急给林家豪报了两个数学课和数学家教。”
黄子轩活动身体，□□运运球。
“王子你也有课啊，你都请假了！”
“说是下午一点能来，我们先练练吧。”王子推了吕天舒一把，不让他继续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刘科抱着一个篮球过来了，“这次比赛用的球，熟悉熟悉手感吧。”
“高瞻远瞩啊！”吕天舒接住刘科的传球，原地拍了两下。
“都打什么位置啊？”王子在一旁拿了一个本子，一支笔。
“随意啊！”
王子瞪了吕天舒一眼，“黄子轩中锋可以吗？”
“没问题。”
“刘科小前锋？”
“我在我们校队就是小前锋，OK的。”
“吕天舒大前锋吧，你吃出来的肉也算有点用了。”
“北哥得分后卫，没问题吧。”
“陆北，你初中那比赛我看过，三分线外投三分都能中，这么牛x为啥不练篮球啊！”刘科和陆北一个初中的，看见一米七八的陆北三分线外投中三次球，当时篮球队教练眼睛都绿了，说捡到宝了，结果陆北拒绝了入队邀请，至今刘科都百思不得其解。
“没兴趣。”
“我去，你们这帮女娲娘娘偏爱的……”黄子轩没怎么和陆北一起打过球，才知道这事儿，无比震惊。
“楚瑾先打控球后卫吧，林家豪来了再下，可以吗？”
“可以。”
“林家豪的脑子能打控球后卫吗？”刘科左手转着球，看着楚瑾，他比较敏锐，他感觉楚瑾的身材说不好会不会打篮球，但素质不错，而且他脑子好啊。
“先练着，到时候再说！”
几个人在刘科的指导下练着配合，楚瑾没打过几次篮球，胜在一直运动，体力还可以，那他下场的时候也是满头大汗。
陆北给楚瑾扔了瓶水，楚瑾看着五个上场的，就刘科和陆北像没事人一样。
“别这个眼神，我会以为你对我有企图。别崇拜哥，没结果······我靠，拿球砸我，你个小兔——”
陆北接收到了楚瑾犀利的眼神，“乖乖。小兔乖乖。”
“练的还行啊，兄弟们！”
“小林子，来的挺早啊！啊！”
林家豪躲过吕天舒的九鹰白骨爪，赶紧双手奉上手里的奶茶。
“我这不是给大家带来了慰问品嘛。”
“还算有心啊！”
大家都没客气，各自挑选了自己想喝的。林家豪来了，楚瑾自然是让了位置，撕开吸管，插进奶茶杯里，刚要喝，被陆北抢走了。
“你喝这个。” 说完塞给楚瑾另一杯，自顾自的吸了一大口，下了半杯。
楚瑾喝哪个都无所谓，就是陆北这等他把吸管插好抢走喝的骚操作······
篮球赛重要，关爱智障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楚瑾打开黑色的盖子，捏着小铲子挖了一点冰淇淋，又混合了下面的咖色沙冰，送进嘴里。
“唔。”楚瑾眼睛一亮，又吃了一口，咖啡和奶味在嘴里交融，冰淇淋里藏着的巧克力和水晶冻增加了风味和口感，好吃的哎。
楚瑾就边吃边看他们进行2-3的联防训练，林家豪和陆北在三分线弧顶两侧，吕天舒和黄子轩站在三秒区外的幽灵区域，刘科在三分线底角。
楚瑾看了一会儿累了，就戴上耳机想听听歌。结果刚打开手机，就收到姜女士的微信。
为什么不住啊？我都找好保姆了，你在别扭什么啊 ？
抚x肯定不比杭X，能不能听点话啊？
我不就是摔了你的吉他吗？你喜欢哪个我给你再买一个。
不是，楚瑾，我是你妈，你还要我给你道歉吗？
开学了吧，还适应吗？
楚瑾，你愿意住酒店就住吧，和北北好好相处，别总任性。
楚瑾回了个嗯，然后看到下面名为竞赛king群的信息。
楚哥，你回去了，怎么都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啊，太不是兄弟了吧！
我们还是开学发现你没来问的老班才知道你回家了！
······
下面的私信也诸如此类，几个比较熟悉的朋友除了骂他没良心，还在关心他现在过的如何。
楚瑾，我们发了今年物理竞赛的预测卷，我归成文档了，发给你。
蓝圆圆是楚瑾小学五年级转到杭X就一个班的同学，他们后来上了一个初中，直升了一个高中，在高中还是一个竞赛班的。
不用了，圆圆，我不参加竞赛了。
蓝圆圆那边很快回应，他们的聊天页面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最后蓝圆圆回了一句——那你好好准备高考，加油。
谢谢，你也是。
楚瑾没注意场上的训练已经结束了，陆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看着他回复信息。
楚瑾按灭了手机，拿起手边的饮料要泼陆北。陆北抓住他的手，“女朋友？”
“朋友。”
“哦，好喝吧。”
“好喝，”楚瑾喝了一口化掉大半的咖啡沙冰，凉沁沁的，“怎么样，能赢吗？”
“当然。”
“走啦，拜拜！”
“拜拜，拜拜！”
其他五个人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走了，篮球场内只剩陆北和楚瑾。
“还练吗？”
“不练了，明天还能练一天呢。”
“我明天不来了，记得周一给我带午饭哦，427。”
楚瑾背上包走了，衣服上的皂味轻轻的，划过周六的下午。
“什么427？”陆北坐在自己书桌前，正要写作业，无意看到成绩单，自己的成绩后面俨然是班级42，年级427。
陆北立刻拿起手机给楚瑾发微信，就你厉害，年级第一。
陆北看着聊天页面十分钟，楚瑾也没有回信息。
“回别人就是立刻，到我这是不是得等到明年啊！” 陆北很不爽，这个不爽从第二天打篮球一直盖别人，一直持续到周一一大早给楚瑾带了一个辣椒炒肉和一个辣子鸡丁。
陆北炒菜的时候把还在睡觉的陆小楠都呛醒了，“哥，我吃辣的容易长痘！”
“那你自己做，事儿多！”
陆北忍着咳嗽把菜装进饭盒里，还坏心眼儿的刻意少装了饭。
报复的喜悦直到看见楚瑾面不改色吃完饭，还一口水没喝的时候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不是南方人吗？”
“我在抚x出生，在沈x长到十岁，也不算南方人······哦，你是故意做这么辣的！让你失望了，我生理学上的父亲是湖南人。”
陆北看着楚瑾辣的红红的嘴，赶紧移开目光。他刚刚在想什么？
周一的篮球赛一班赢了十四班，周二的篮球赛二班输给了十三班，今天就是三班对战十二班的周三。 5.篮球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