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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顶罪 ...

  •   他们娘俩离开派出所,在回去的路上阚秋月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想劝劝杨阳。于是就说:“我看你们俩这事根本不能成,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不然,以后还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来。”
      杨阳却不以为然,他气哼哼地说:“你不要操心了,小倩会处理好的。任何人别想把我们分开。”
      “你这孩子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和小倩根本不能成,再说你也应该为小倩想一想,咱可不能让人家跟咱受罪,这样咱们一辈子都对不起人家,一辈子都会难受的。我知道我连累了你们……”
      杨阳不愿和他母亲同行,没等阚秋月说完他就岔到另一条道上去了。阚秋月唉了一声心中甭提有多难受了。不巧赵大婶迎面过来,她听说阚秋月母子被关了起来,特地来派出所看看情况,不料在路上碰上了。看见杨阳去了另一条道大声喊道:“阳子过来。”
      杨阳听到赵大婶叫他只好又回到原来的路上。
      阚秋月忙打招呼:“大婶你咋来了?”
      “听说你们出事了,正要去派出所看看咋回事,秋月,没事了吧,没受罪吧?”
      “罪没受,可事还没完,这次多亏高倩,大婶,还麻烦你跑一趟。”
      “没受罪就好。”
      “多亏高倩,不然,这轮批斗还不知啥时能完呢?暂时看样没事了,却不知高鸿以后咋处理?”
      赵大婶骂道:“这个高鸿咋这么缺德,她自己找对象,反不让别人找,我看这种女人不碰枪子,也得蹲大狱,绝对没有好下场。你说他爹妈咋生出一个这么个孩子,这一定她上辈子没行好事,才有这么一个孽种。”
      杨阳一旁帮腔道:“对,大奶奶说得对,一定是她父母没有行好事……”
      阚秋月听了自然不是滋味:“这也不能全怪她,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俺家上辈子不是一样给人家气受了吗?现在反过来了,还不是一回事吗。大婶,刚才还说你那,看哪有合适的给杨阳介绍一个,只要能生儿育女,能过日子就行,唉,还有秀秀,真是愁人。”
      “是啊,小时不显,这大了一桩桩的事都来了。秋月,这些天,我正为阳子张罗着了,如果秀秀是个正常人,这事就好办了。”
      “大婶,你说是转亲吧。”
      “对,现在成分高点的孩子,特别是男孩都不好说,哪个村都有几个说不上的,就是靠姐妹来转,有的三四家在一块转,有的干脆就两家。”赵大婶说的转婚,就是在七十年代农村一些出身不好或家庭条件差的子女,相互转着结婚,这也是那个时代创造出来的一种新的婚姻形式。
      “大婶,这事就拜托然啦,咱们尽量找一个条件差的转就是了。”
      “我除了高倩谁也不娶。” 杨阳突然插了一句。
      阚秋月长叹一声:“唉,我现在是没有一点办法。你看大婶,他这么大了,办啥事从不讲后果。”
      “阳子,你也该替你妈想一想,就和高倩分手吧,我给你张罗一个。”
      没想到杨阳却说:“谁让她生我呢,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到这一步。”
      “阳子,你说的是啥话,你妈这辈子容易吗,受了多少苦你难道不知道。她受的苦还不是全为了你……”
      还没等赵大婶说完,杨阳便接了过:“为了我,她就不该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说罢向前快速走去。
      赵大婶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指着离去的杨阳:“你这孩子,是疯了还是傻了,白养活你这么大,我看你连猪狗都不如,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你妈为了你才……”
      阚秋月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大婶,你别说了,孩子心里也不好受,或许说出会好点,他说得也不错,不能怨孩子,这都是我连累他们,我对不起孩子们。” 她说着伤心的泪水从她那憔悴地脸上如断珠般涌了出来。
      “我说秋月,你让我说你啥好呢,在外受别人的气,在家还得受孩子的气,这啥时是头呢?”
      “大婶,我这辈子就是该受罪的命,我也认了,谁也不怨。”
      赵大婶安慰她说:“秋月,人的命虽说是上天注定的,但有一点就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不到,我就不信这太阳一直正南。你这么好的人将来一定会有好报的。”
      阚秋月苦苦地笑了笑:“但愿如此,我也不想得什么好报,能把孩子们抚养大,就心满意足了。”
      赵大婶含泪拍了拍阚秋月的肩膀,也想不出合适的语言来安慰这个经受了千辛万苦的女人,半天没有言语,暗喑埋怨苍天不公。
      阚秋月回到家吃过晚饭,把南南叫到身边,摸着他的手问:“南南,听说你这些天经常逃学?”
      南南低着头不吭声,两只手反复搓着。
      “南南你为什么要逃学?”
      “妈,上学对咱一点用也没有,成绩再好也考不上大学。”
      阚秋月一听心头猛地一震,这么小的年龄,就用这种思想,难怪他上不好学,她摸着他的头说:“南南,即使不考大学,咱们也该努力学习,你这种想法不对,知道吗?”
      想不到南南突然哭了:“妈,他们都骂我是野孩子,说我是特务的孩子。”
      阚秋月的心当时像刀扎一样,她好长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南南哭道:“妈,他们说我没有父亲,我真是野孩子吗?”
      阚秋月把南南搂在怀里不知怎么说似好:“南南,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也不瞒你了,你是妈要饭捡来的。”
      秀秀又接道:“对,南南,你是咱妈捡来的,不然,你早就饿死了,□□,咱妈为了你差点没饿死,你不好好上学,能对得起咱妈吗?”
      “妈”南南喊了一声趴在母亲怀中痛哭起来。
      此时的阚秋月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泪水如喷泉般涌出:“别哭了,南南,虽然你是捡来的,可你哥哥、姐姐从没把你当外人,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你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无论在外面他们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亲儿子。”
      秀秀也泪流满面对南南说:“咱妈看你比看还咱哥和我都重,从小长这么大没有舍得打过你一下。”
      “妈,我哥说了咱家的灾难都是李大海和高鸿造成的,我长大一定找他们算账,给你报仇。”小南南瞪着一双小眼睛,咬着牙说。
      谁也料不到这小子能说出这话来。阚秋月不由地暗暗吃了一惊,忙责怪他:“你怎能这样想呢,这不是属于他们个人的事,这是社会环境造成的,受难也不是咱一家,以前的□□□□都蹲大狱了,县长赵玉章也关了起来。咱受这的苦算什么……”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高倩气喘吁吁地破门而入,把阚秋月吓了一跳:“高倩,你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阿姨,我姐明天就把我送回上海,不让我在农村了。”
      阚秋月以为啥事呢,原来是回上海。她的心也就放了下来:“这可是件好事。”
      “阿姨,我有话想给阳子哥说说。”
      “从派出所出来就没回家,可能去赵大婶家了。”
      “那我去找他。”说过便匆忙离去。
      高倩还没走到赵大婶家,半路上正好碰上杨阳,便对他说找个地方有件事要商量商量。高倩拉着他来到打麦场,高倩告诉她:“我是偷跑出来的,他们很快就会追来,明天一早,我就被送回上海,连户口一块迁走,恐怕咱一时不能见面,我想问你怎么办?”
      杨阳想了想:“反正已到这一步,都知道咱们谈对象,生米已做成熟饭,不行咱们还是逃走吧?”
      高倩却不同意:“不,不能再逃走,那样会连累阿姨的。再说现在也逃不出去。”
      “那你说咋办?”
      高倩指了指存放杂物的场屋说:“阳子哥,咱们到屋里去谈吧。我姐一定会来找我的,别让他们看见了。”
      杨阳心想在外边谈话容易被人听到:“好吧。”
      两人进了场屋,屋内黑咕隆咚,这房子打场时,是放粮食用的,农闲时,外间放些打场的用具,例如石磙,捞石什么的,里间是存放伺养牲口砸过的碎麦秸。他们两个摸着在麦秸上并排坐下。杨阳说:“高倩,回上海这是好事,你该把握好时机,咱们俩的事,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
      没想到高倩突然搂住杨阳的脖子:“阳子哥,到这个时侯,你咋还说这话,我高倩可不是那种人,请你相信我,无论到哪里我都是你的人。我高倩说到做到,我可以对天发誓。”
      “发什么誓,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可是你姐决不会善罢干休,这一点你该清楚。”
      高倩考虑了一下,然后说:“不然,你跟我一起回上海?”
      “说的好听,你姐能让我去吗?”
      高倩上前抱住杨阳,亲切地说:“阳子哥,既然这样,我也表表决心,为了阿姨我也不强求,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临走时,让你真正爱我一次。”想不到她说着竟把上衣扣解开接着又把裤子也退了下来。
      杨阳有些紧张:“小倩,这是干什么吗?”
      高倩却说:“阳子哥,有了今夜,生是你的人,死是你鬼,快,阳子哥,快把裤子脱了。快,不然就没时间了。”说着便去解杨阳腰带。看样子高倩是豁出去了,她认为只要能和心爱的人睡上一觉,无论到啥时都是他的人了。
      尽管杨阳心存顾虑,急忙用手去推着高倩,但手一碰到她那软绵绵的胸部,全身像过电一样,心脏马上就要跳出来似的,他犹豫不决:“小倩,别……”
      高倩已把杨阳上衣的扣子和腰带解开,又将他的裤子退下:“阳子哥,你不要怕。快。”说着紧紧地楼住他,把脸贴在他胸膛上。
      此时的杨阳心想既然高倩非逼他这样不可,看样子她是铁了心,就依着她吧。于是轻轻地搂住高倩,没想到腹部刚接触到高倩那软绵绵肌肉,突然觉得一股暖从心中迅速升起,浑身的热血一下子冲到头顶,感到一阵神秘的眩晕,羞涩和恐惧全被抛到九霄云外,两只胳膊将高倩紧紧抱住,两张嘴唇很快粘在一起,随后便倒在麦秸上,接着传来杨阳粗声喘气和高倩的呻唤声……

      从高倩离开之后,阚秋月的心就被揪了起来,恐怕再出什么事端,就在他焦急不安时。突然门外传又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小花”立即叫了起来。她以为是杨阳他们回来了,可又一想不对,“小花”从不咬高倩的,正思考着,门“啪”地一声被踢开,几道手电光同时射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
      随即传来高鸿的叫声:“高倩,出来!”
      阚秋月一听是高鸿,一时慌了手脚:“高倩不在这里。”
      “阚秋月,你放老实点,赶快把高倩交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高鸿说着吩咐来的人:“搜。”
      两个拿手电灯的进屋乱照一通后,报告说:“没有。”
      “阚秋月!杨阳呢?”高鸿又问道。
      阚秋月战惊惊地说:“他早给这个家脱离关系,我不知道他在那里。”
      “别给我来那一套,这些都是你耍的花招,他永远是你的儿子。快说去了那里?”
      “我真不知道。”
      原来下午高鸿从县城开会回来,决定明天一早将高倩强行送回上海,不料高倩得知后逃了出来。高鸿认为一定是找杨阳了,马上命令派出所的民警,首先封锁去县城的路口、然后便叫了所长和三个民警一同驱车到了杨镇,怕惊动了高倩,便把车停在村口,步行先到知青点,发现高倩不在,于是兵分二路,所长带一民警去赵大婶家。高鸿带两个民警赶到阚秋月住处,既没找到高倩,也不见杨阳人影。这时所长也赶了过来说不在赵家,来的路上听人说高倩和杨阳好像去了打麦场。高鸿想起李大海说他们约会的地点就在打麦场上,立即对所长说:“快去打麦场。”说罢就领着人直奔打麦场而去。阚秋月担心出什么事,便紧跟其后。
      场屋内,他们两个事毕刚要穿衣服。突然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向这边传来. 不好有人来了,两人顿时紧张起来,慌忙去摸衣服,杨阳连内裤也忘了穿,好不容将裤子蹬上.高倩由于紧张刚把内裤穿上, 就听脚步声已到了门前。两人惊恐万状、不知所措,连大气也不敢喘了,突然一道强烈的手电光射了进来,一切暴露无遗。杨阳抱头面对墙角,高倩忙用裤子捂住下身。
      “找到了, 在这里.” 随着一声喊叫, 马上又跑过来几个人.
      高鸿借着手电发现两人赤身裸体,马上就明白咋回事了,顿时怒火中烧,大喊一声:“好啊,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她止不住狠狠打了高倩一个耳光:“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又吩咐道:“快把这个□□犯铐起来。”话刚落音,阚秋月冲进了屋内,她看到所长和一个民警上前去抓杨阳,忙上前阻拦。混乱中杨阳用力猛地一推,就听到“啪”一声,所长仰面倒下,像碰到什么东西似的。一位民警忙用手电一照,发现所长的后脑勺正摔在石磙上,鲜血顺着石磙直流。民警尖叫起来:“所长,所长。” 连喊了几声,所长毫无反应,像似失去了知觉。杨阳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阚秋月看到事态严重,低声喊道:“快跑!这边有我呢。”杨阳仍愣在那里,阚秋月使劲推了他一把。杨阳这才反应过来,蹭得窜出房去,钻进场边一块刚掰过穗的玉米地,两个民警跟着追了过去,只因天黑地理不熟,追了一会没有追上便返了回来。高倩因没穿裤子一时没有走脱,被高鸿牢牢抓住。由于所长伤情危急不敢拖延,慌忙把他抬上车,押着阚秋月和高倩向县城急驶而去。
      到了县城,先把所长送到县医院进行抢救,然后把阚秋月和高倩一起送进了看守所。
      急救室内,所长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满脸是血,医生立即对他作了检查,经过拍片,发现他后脑骨壳破裂,大脑受到严重震动,胪内有浴血,情况十分危急。医生建议立即转院治疗,和高鸿商量后,连夜用救护车将所长送往徐州医学院附属第二人民医院。
      阚秋月从一进看守所,就被砸上脚镣戴上手铐,关进一个单人号房,她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最担心的是杨阳,跑的越远越好,千万别让逮住,只要逮住,这一辈子就完了。其次就是担心所长千万别死,万一死了问题就更加严重。她已作好最坏的打算,她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只要儿子没事,她心甘情愿在监狱呆上一辈子。但是突然间一种割舍不掉的牵挂涌上心头,那就是可怜的秀秀和南南,今后的生活怎么办?南南是个男孩子又是健全人无所谓,可秀秀就不同了,双目失明不能自理的苦命孩子今后该如何生存?他想到这里鼻子一阵发酸,泪如泉水般涌出。我苦命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来到不公平的世界,不,不,这不能埋怨孩子,孩子是无辜的,要埋怨就得怨杨天啸,这所有的一切全是他造成的;天啸,我恨你,我恨你不遵守诺言,抛下俺孤儿寡母,你可知我如何在这滚烫的油锅中煎熬的吗?自从海南分手后,我不敢回家埋名隐姓到了栾川,虽说过了几年的清静日子,想不到一场横祸使秀秀的眼睛失去了光明,紧接着肃反被人揭发进了监狱,两个多月后来被遣送回老家劳动改造。58年为救公婆和儿子被李大海多次奸污,后来又添个如今没有父亲的南南,让我无法见人,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和我断绝关系。但是为了他们为了这个家,我只有忍辱负重、生不如死地活着。前些年,天天盼着你们打回来,可一等二盼直至现在也没见你们人影。62年在玉米地我捡到两张你们的宣传单,我像见了宝贝一样偷偷地拿回家,不知看了多少遍,一直保存到□□开始,被□□翻出来,不但没把你们盼来,却给我又增加了一个里通外国特务的罪名,前几年听说你们多次进犯大陆,都被解放军粉碎了,我的心全凉了。天啸,还有一件更恨你的事,你怎么把荣荣丢了呢?如果不丢荣荣,今天的事情也许不会发生,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咱女儿一手造成的,她把这个家毁了,把我辛辛苦苦支撑十多年的家彻底给毁了。最悲哀的是明知自己的女儿不仅不能相认,甚至还要遭受女儿汚辱,这样的痛苦,我又对谁去诉说呢?我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老天爷竟这样惩罚我。为了孩子们这些年我是有泪不敢流,有苦无处诉。天啸呀,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我恨死你了!如今到这种地步,你让我怎样活下去,多想一死了之,可秀秀和南南怎么办?特别是我那可怜的秀秀,我不能抛下她,我还得坚持活下去,为了孩子还得连猪狗不如的活下去……她整整思考了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中午,审讯开始,几个人轮流对她进行审问,关键问题是所长倒地是如何造成的?阚秋月回答道:“是我在慌乱中推倒的。“
      “你为什么要推倒所长?是怎样推倒的?”
      “我看所长去抓我儿子,为了不让他抓走儿子,就拼命推了他一把,没想到用力太猛,所长便倒在地上。”
      “你可知道这是袭警,这是一种严重的□□事件。”
      “当时也顾不得这些了,现在知道了。”
      “你儿子推了没有?”
      “他离的远,根本够不到。”
      “你儿子和高倩谈恋爱你是否知道?”
      “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俩私奔就是我指使的。”
      “你为什么要指使他们私奔?”
      “因为除非这样,他俩才能在一起,没想到半路被抓了回来。”
      “那天晚上的约会和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有了,是我让他们去的。”
      “你为什么让他们去约会?”
      “是因为高倩回来说,明天就要回上海,我就让他们临别前再见一面,便让他们去了场屋,想不到发生了这种事。”
      一连审了三天,不论怎么审毎次的答案都是同样的,所长是她推倒的,私奔和约会是她指使的,她把所有责任全揽了下来。当听到民警说通缉令已下到全国各地,他不由地替儿子捏了一把汗。后来听说所长还活着,多少给了她一丝安慰。她现在就认准一点,那就是尽量为儿子开脱责任。
      阚秋月入狱的第二天中午,县公安局针对此事召开了紧急会议,李抗战和高鸿也参加了会议并作了重要指示。李抗战说:“根据上级指示,结合中央制定的公安六条袭击革命干部,里通外国有破坏行为的五类分子都是□□分子的规定,阚秋月不仅是我县最大的地主,特务,□□份子。她曾利用一切手段拉拢革命干部,多次搞破坏活动。而且这次打伤治残我公安干部的□□事件也是她一手策划并实施的。杨阳□□女知青,伤害我公安干部后拒捕,这一重大□□事件已惊动地、省领导,公安厅已通报全国进行通缉,尽快捉拿归案,我希望公安机关能按上级精神,把这起□□事件从严从重从快处理……”
      接着高鸿发言道:“这起案件处理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和上山下乡运动,我们一定要把阶级敌人的□□嚣张气焰坚决打下去,我建议县革委会结合这次案件,在全县开展一次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教育,来提高我们干部和群众的思想觉悟,彻底粉碎阶级敌人的一切□□罪行,这次□□事件的发生,充分说明了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做到家,也清楚地看到他们人还在心不死,时时刻刻在寻找机会向我们无产阶级政权进行疯狂报复, 他们手段残忍,性质恶劣,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信号,因此我们必须擦亮眼睛,提高警惕,对他们决不能心慈手软,要让这些牛鬼蛇神知道我们无产阶级专政铁拳的厉害,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遗臭万年……”
      会议一直进行了三个多小时间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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