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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胤禛×张太虚】燃炉炼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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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张太虚也来觐见,所言同娄近垣相似。只在胤禛问到“有何良策”时,二人回奏不同。娄近垣提出“设坛驱邪”,而张太虚劝服丹药。
胤禛道:“燃炉炼丹等事,朕心中确有疑虑,尤恐铅汞伤身。咱们多年知交,那也不必瞒你。因你屡次说‘既济丹’好,朕才吃了两回,又没什么意思。”
张太虚道:“既济丹乃由草木蜜炼而成,丝毫不用铅汞矿石。皇上嫌它‘没意思’,恰恰为它药性平和、作用缓慢之故。若用黑铅、硫磺,一下子使人精神倍增,日久受害。臣亲服此药十余年,深知它是难得好药。皇上浅尝辄止……唉,可惜了。”
胤禛问:“其中到底有什么?”
张太虚道:“丹方在此,请皇上验看。”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纸,双手捧至胤禛面前。
胤禛接过打开,只见上面写作:“天门冬、麦门冬、泽泻、桑螵蛸、黄连、海螵蛸、牡蛎、龙骨、远志、鸡膍胵各一两,炒熟研末,蜜炼为丸。桐子大,使朱砂为衣,入炉炼制七日,阴凉处静置七日。食前空腹,以枣汤送服。”纸张敝旧,字迹稍显模糊。
“嗯……除却‘朱砂、入炉’四字,倒像是太医院里出来的东西。”
张太虚道:“皇上圣明。学医先学道,‘药王’孙思邈就是道士啊。其所著《千金方》,道门中人无不通晓。传习千年,活人无数。”胤禛听他此说似乎有理,点了点头。张太虚又取“秋石”丹方,呈给胤禛。
胤禛接过再看,原来秋石主料是山药,佐以食盐、秋露水、白茯苓、石膏、小茴香等物成丹,不甚稀奇。只有一样异物,乃是“三岁童男童女之人中白”。他伸手一指,抬眼看看张太虚。
张太虚笑道:“此丹妙处就在这里,阴阳相协,可以去肾水、利三焦,涩精固气。单独服用可助房中之兴,多得子嗣。做既济丹的药引子用时,又可疏通经络,增益药效。皇上试过不喜,那么虽然可惜,不用也罢。”
胤禛暗想:“彼一时也,此一时也,现在我反而用得着它。”因说道:“好吧,你去把这两样丹药各炼一炉,朕再试试。所需药材,找太医院刘声芳办理,丹炉炭火,找内务府海望办理。”
张太虚道:“是。”承旨退出。
苏培盛捧着托盘近前,弯腰笑道:“主子您尝尝,这是今年刚下来的秋梨,又水灵又甜,最能润燥。奴才拿了两个,一个炖银耳汤,另一个新鲜的切了花样子,还挺好看呐。”
胤禛道:“嗯,搁这儿吧。外头什么动静,你能听见么?”
苏培盛道:“回主子,西配殿院子里头盖‘斗坛’呢,今天开工,说要日里夜里的干……哎呦!奴才糊涂,惊扰圣驾怎么了得!我管管他们去……”
胤禛一摆手:“不用,让他们盖吧,朕换个地方住。叫人预备船,咱们……”他初时想说万字房,转念却道:“摆驾杏花春馆,朕去看看皇后。”苏培盛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