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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弘历×允礼】使不得 ...

  •   允礼在家睡觉呢,接到命令毫不推脱,立即动身进宫,见面还向弘历躬身问候。毕竟他也知道,眼前这人名为大侄子,实为少主子,惹不起。摆长辈的谱儿没用,等人家秋后算账不成?需得打好关系,以备将来。

      弘历紧走两步过来拉手,连声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十七叔不可如此,这不是打我的脸么!侄儿给您请安才是。”嘴上虽说,身上却无动作,只将允礼往椅子处让。

      允礼含笑回应:“您是监国,国礼不可废。”弘历笑道:“一家人怎么说出两家话来,皇阿玛出门,我装模作样的摆两天架子罢了,岂能当真!”谈笑间叔侄二人落座,李玉奉茶。

      弘历将参领爱三的奏折递给允礼,允礼接过看了,抬头问道:“宝亲王派我查案去么?”弘历道:“我看这人不对路数,打量着皇上不在,竟敢糊弄咱们。十七叔管着刑部,见惯了刁滑惫懒奴才,可有什么主意?我叫您来,是要向您请教,不是派遣您。”

      允礼主管刑部多年,确实有些经验,看了爱三奏报,心知不妥。因答道:“恐怕是斗殴凶杀,往御河里头毁尸灭迹呢!这事儿好办,仵作一验,怎么死的做不了假。交给我就是,刑部和大内护军都归我管,该是我的活儿,不能推给别人。”

      弘历正要听他这话,点点头道:“那么十七叔辛苦,这案子赶紧办,别让凶手得了风声跑了。宫中胡乱死人,法纪不肃,咱们脸上无光。”

      允礼应了一声“好”,略说两句闲话,起身走了。出门也不回府,径往护军参领营房,一面细细盘问爱三,一面使人传唤刑部官员,选出几个办案老成之人,先验尸、再抓人,动了夹棍审讯,两天工夫,结案回报。

      弘历先看刑部官员写的卷宗,原来他们验尸发觉,死者“左腮颊红赤,伤一处,周围七分系磕碰伤”,死前曾经与人搏斗,死因却是溺水。故此怀疑凶手推人下河,致使德胜溺毙。弘历颇觉有理,翻过看时,又有供词。

      同营护军二达塞率先发觉有人落水,呼喊起来,不想此人便是真凶,贼喊捉贼。

      二达塞供称:“我和堂弟那丹珠都是大内护军,一处当差。那丹珠告诉我说,他曾调弄德胜,德胜与他相好。我听了训斥他有伤风化,他却叫我同去,说德胜不是正经人,给人调弄过了,他既弄得,我也弄得。我本说不去,他百般劝说,果然弄了一回。德胜寻死,我好心呼唤,想要救人性命。不合时辰久了,淹死不曾救活。”

      弘历哂道:“这人不老实,夹棍夹得轻了。”往后又翻,却是案发当夜其余护军供词,说二达塞贿赂他们,让他们帮做假证,硬说德胜有病,自己跌死的云云。弘历问:“那丹珠的供词呢?”

      允礼道:“没有。”弘历又问:“他不肯说?没给他上夹棍?”允礼道:“他们堂兄弟两个□□良人致死,都拟斩监侯,凶犯之间互相攀咬的话,不必记录。”

      弘历道:“哪里话说!这二达塞一看便是凶顽无耻之徒,满口谎言。凭他一面之词,就给那丹珠定罪,就要结案?十七叔素来办差,都是这般?”

      允礼显出为难神色,环视殿中一圈。其时傍晚,两人身在养心殿东暖阁中,除了随侍太监,并无旁人。弘历转向李玉说道:“你们都出去。”李玉应声,带着暖阁内四个太监,并门口的两个都走了,反手关好殿门。

      弘历道:“十七叔请讲,有什么牵碍,咱俩商量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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