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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弘历×允礼】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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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丹珠知道眼前这两个人都是亲贵，至少是宗室觉罗，犹豫一下，没有立刻回答。允礼刚才阻拦，真到了褃节儿上，他这好奇心也起来了，居然一言不发。
弘历道：“你不肯实说，那我只好走了，依着武格大人的审法，你小子死路一条。”那丹珠道：“你敢问，我就敢说。但是……我可告诉你，不是好话。”弘历道：“只要是实话，无所谓好不好。二达塞说的话，好歹赖不到你头上，你说便是。”
那丹珠道：“亲兄弟和大将军说的是同一个人，康熙爷的十四儿子，皇上的相好儿。”弘历斥道：“胡扯！”脸色瞬间变了。那丹珠道：“二达塞说得活灵活现，你去问他好了，我没见过。”
弘历道：“二达塞如何向你说的？我先问你，再去问他。快说，快说！”
那丹珠道：“二达塞打不过我，换了一副嬉皮笑脸，说我武功挺好，要跟我合伙，到营房里弄一个俊秀小子玩耍。期间又提皇上，说他看得眼热，心里已经思想久了，光说不练假把式，要弄真格儿的。皇上怎样弄法，他也要怎样弄法，过一回瘾。我说你在九洲清晏到底看见什么了？不同我说，别想我再理你。他才告诉我，皇上跟十四爷偷偷相好，时常夜里见面，这样那样的。”
允礼终于开口：“你这蠢材，好不省事。他为了骗你入伙，故意说的荤话，亏你肯听……丢了性命活该，生生竟是蠢死的。”起身走到弘历身边，拍拍肩膀劝道：“得啦，这样小人造谣，咱们听了脏耳朵。都是哪跟哪啊，不挨边儿的事情。”
弘历侧头看看允礼，允礼弯腰低声，附耳说道：“哪怕造谣老十四跟阿其那相好呢，毕竟值得问问，可笑他们一无所知，编瞎话都编不圆。”弘历沉吟道：“嗯……”低头却向那丹珠道：“后面又怎样？你一气都说了吧。”
允礼暗暗叹息，那丹珠道：“我说你别吹牛，你是个站岗的护军，又不是屋里的太监，能够看见什么？人家两兄弟夜里见面很稀奇？你跟你兄弟只能白天见面？他说看得真真儿的，亲眼见过大将军光着身子给人抬出寝殿，里头打人的动静也有，办事的动静也有，皇上还骂大将军好淫无耻来着，都能听见……”
弘历侧头又看允礼，叔侄两个目光相接，神色开始不自在。
那丹珠兀自往下诉说：“后来分散，他又向我说过两回。一回说皇上把大将军剥得白羊儿相似，吊起来耍弄，完了事大将军非但不恼，还要磕头谢恩，百般的缠着皇上不放。另一回说看上了正白旗的德胜，容貌身量都称心，很有几分大将军的意思，要和我一道定计下手。我说人家不肯，你待怎样？他说骗出来先打一顿，不肯时再打一顿，管情肯了，多弄几次得趣，还要缠着咱们不放哩。这才是正路数、好办法，一个大子儿不用花，凤子龙孙打成一条狗，何况德胜！一个蒙古楞头小子而已，好了不起么？”
这回屋里静悄悄，弘历不再追问，允礼也不阻拦，四只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只看那丹珠。
那丹珠续道：“我被他说得心痒，终于答允，常去他们营房走动。先说找二达塞有事，二达塞故意不在，我就和德胜说笑。一来二去熟了，骗他夜里出来，到河边门洞子里头帮找东西，我和二达塞动手，果然成功。后来德胜哭着跑走，我自回营房睡觉，不想德胜跳河死了，二达塞找我，我才知道。”
弘历和允礼仍不接口，那丹珠道：“我说完了，就是这般。”弘历道：“这些话，你向武格都说过了？”那丹珠道：“大抵说了，他动夹棍，我没法不说。”弘历道：“嗯……后来你们贿赂参领，叫帮你们遮掩？”
那丹珠道：“贿赂当官的得花大钱，我是个穷光蛋，二达塞的钱都嫖赌了，哪里有！只向当值的几个兄弟每人送了两串钱，别说见过我们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