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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14】逗你玩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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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又叫:“八哥,八哥!”猛然起身,颈圈勒紧呼吸不畅,重新倒在榻上,两条精钢锁链叮当作响。身旁有人低声叫他:“十四爷,十四爷?”也有人拿来温水手巾给他擦脸,用小茶壶喂他水喝。
里间传来胤禛嗓音:“大清早的闹腾什么?解开他吧!”
高无庸拿着钥匙过来,允禵彻底醒了,心道:“我刚才喊出声没有?万一雍正听见,或者旁人听见告诉了他,那我岂有命在?剥皮抽筋不是玩儿的,连个痛快死法都不会有!”越想越怕,兼之梦中刚刚分别允禩,悲伤难抑,心神不安。
胤禛披着一件袍子从卧室出来,允禵“扑通”一声跌在地下,慌慌张张跪好,磕头问候早安。胤禛连问:“你做噩梦啦?怎么枕头上湿了一块?叫什么呢?”
允禵爬过去抱住胤禛脚踝就哭:“主子饶命,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奴才有罪,罪该万死,求主子开恩饶了奴才吧,求求您……”浑身颤抖,语无伦次。
胤禛一愣,向眼前这几个伺候的人问道:“怎么回事?”守夜太监张玉柱答道:“回主子,十四爷夜里还好,早起惊梦叫唤一声,大约吓着了。”胤禛又问:“叫的什么?”
张玉柱道:“听不清,声音也不大。”秦媚媚放下小茶壶,笑道:“回主子,就是‘啊’的一声,没叫出来呢,就让脖子上锁链勒回去啦。”胤禛道:“不许你捡乐取笑儿,给你十四爷擦擦脸。”语声也还温柔。
秦媚媚敛容应道:“是。”取来手巾服侍允禵。
胤禛坐在榻上,想了想笑道:“你真以为昨晚丹药有毒,所以吓得梦魇?”允禵已经收声,伏在胤禛腿上抽抽噎噎,顺着胤禛话中意思点头。胤禛道:“那是西苑十二个道士亲身试过确认无毒的丹药,朕拿来逗你玩儿的,何必当真!”
允禵无话可说,只能“嗯嗯啊啊”的答应着。胤禛摸摸他的脑袋,又道:“瞧你这点儿胆子,还真是吓破了救不回来。朕答允过不杀你,好好儿的喂你吃毒药做什么?”允禵仍然顺着胤禛话头接口:“奴才心里害怕,以为主子腻了不要我了……”
胤禛道:“你害怕就别吃嘛。怎么,海口夸出去了拉不下脸来?”允禵不吱声儿,胤禛续道:“得啦,表忠心的话说过就算,没人跟你较真儿。好歹朕都养着你,腻歪了也不扔,这总行了吧?”
到这地步,允禵没法再说“生死都跟主子去”之类的话,况且胤禛离死还远呢,他越生病,越不能触碰这个话题。因答道:“奴才叩谢主子恩典,主子待我真好。”俯身下来磕头,做些谄媚姿态。
胤禛道:“这药吃下去感觉怎样?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允禵道:“回主子,奴才昨晚困倦,一夜睡过来什么也不记得,快醒的时候梦见……梦见主子赐死,吓得哭了一场……”
胤禛道:“现在好些?身上难受么?”允禵道:“好多了,不难受。有主子安慰两句、陪我一会儿,比仙丹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