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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番外/标准测试-2 ...


  •   傍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亚瑟大步走出办公室,步伐坚定有力。经过小礼堂那架钢琴时,他驻足片刻,修长手指轻轻抚过光可鉴人的琴木。雅各站在钢琴前,目光落在琴键上。他想起为亚瑟弹曲子那天,那人眼里跃动的雀跃与欢欣。
      但回忆如今都蒙上了哀伤的色调。
      "嗒"——皮鞋敲击大理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雅各布转身时,彩窗的光斑正好掠过闯入者的金发。那个年轻人倚在门框上,冰川似的蓝眼睛正望着他,嘴角挂着似曾相识的弧度。
      他僵立原端详对方,一切相似得令人毛骨悚然。
      “您和亚瑟的事,我都知道。"他的声音像蛇信般滑过耳膜。
      青年缓步走近,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回响。雅各的后颈泛起细密的刺痛,圣袍下的身躯绷紧如弦。“知道你们之间……那肮脏的关系。”
      听见亚瑟名字的刹那,雅各心跳漏了半拍。他仔细打量着年轻人眼中的探究,“你违背了清规戒律,却还道貌岸然站在这里,既欺骗信徒又亵渎神明。”
      青年突然逼近,古龙水混着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道貌岸然的红衣主教大人,曾在告解室和男人……"
      “住口!"雅各的声音在穹顶下震颤。霞光透过玫瑰窗,将青年眼中的讥诮染成血色。雅各看着对方迫近,胸腔里心脏狂跳。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距离令人不适,但他仍挺直脊背,不让恐惧泄露分毫。
      他看见对方指间缠绕的银链,十字架挂坠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和当年他送给亚瑟的那条一模一样。
      “你想要什么?"他问,声线稳得不像话。
      年轻人对他摇头轻笑,只是将银手链递给了雅各。转身离去时抛下一句"我们很快会再见”。雅各望着那道背影,寒意顺着脊椎爬下。
      他甩开纷乱思绪回到祭坛前继续祷告。可即便诵念经文时,那个神秘青年的话语仍在脑中盘旋。
      数日过去,那次相遇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每当阖眼,那张酷似亚瑟的面容就会浮现,耳畔回荡着似真似幻的低语。
      这种被魇住的感觉竟透着诡异的熟悉。

      深夜里,当整座教堂沉入黑暗,雅各布在回廊间来回踱步。思绪被陌生青年、亚瑟、过往与将来撕扯成碎片。他重重靠上冰冷的石墙闭眼喘息,试图理清纠缠的乱麻。突然想起那夜教堂里亚瑟的吻,抚触,以及令人战栗的欢愉。
      回忆如潮水席卷感官。他几乎能感受到亚瑟双唇的柔软,体温透过布料灼烧彼此。
      心跳快得发疼,情绪浪潮将他吞没。那感受如此强烈,既令人沉醉又恐惧。
      深夜的教堂回荡着衣料摩擦声。雅各蜷缩在圣子像后的角落,笨拙地模仿亚瑟抚弄自己。当指尖触及耳垂时,泪水突然决堤——这是亚瑟最爱亲吻的地方。
      回忆让心脏抽痛,雅各倚着石墙出神,那人笑声犹在耳畔。他渴望回到纯粹的年月重新相逢,在他们尚未被世俗压垮之前。
      雅各颤抖着深呼吸,明知该振作精神,可每个细节都让他想起亚瑟。当大门传来响动时,银链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石地上敲出清越的回音。
      开门声令他浑身僵直。他慌乱系紧散开的祭袍,祈祷来人不会发现异样。思绪飞转着编造借口,想要抹去刚刚在此自渎的荒唐画面。雅各从雕像后走出,他深吸一口气迎向来人。
      烛光摇曳中,正是日前那个年轻人。对方脸上挂着邪气的笑。那张酷似亚瑟的俊脸在圣子像前,宛如撒旦亲临。雅各布凝视着年轻人,心跳如擂。
      青年拾起滚落的银十字架,金属链条在指间缠绕:“需要帮忙吗,主教大人?"
      “是谁竟引诱你在最敬爱的天父面前行此污秽。“雅各脸颊烧得通红。最隐秘的罪愆被赤裸揭开,他别开视线不敢面对那目光。
      “我……我不知道怎么了……”他声音发颤,话语哽在喉间。
      雅各布的辩解被掐灭在掌心,青年拇指碾过他颤抖的唇,另一只手掀开圣带:“您这里……湿透了。"
      后腰撞上圣水池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辩解:“我已在上帝见证下悔过。”话音戛然而止,年轻人突然掐住他下巴,拇指碾过他颤抖的唇。
      年轻人突然缓和语气:“我应该帮您保守秘密,还是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可惜亚瑟不愿公开你们的关系……您似乎别无选择,主教大人。”
      这威胁让雅各布胃部绞痛。他该拒绝该坚持,但把柄太致命。他干咽一下,嗓音嘶哑,“什么意思?”其实他害怕知道答案。
      "我会替您和亚瑟保密的。"年轻人突然贴近,呼吸喷在雅各布颈间,温热吐息激起一阵战栗。对方体温与古龙水气息笼罩着他,想后退却被某种吸引力钉在原地。
      年轻人手掌贴上他胸膛,专注凝视带来窒息般的压迫,雅各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
      该为亚瑟守贞?又或许这正是亚瑟想看到的?也许那人仍在恨他,等着看他堕落。心跳快得生疼。理智叫他推开对方,渴望却捆住四肢。
      当那只手游走时,他浑身发抖。既希望这是亚瑟所愿,又恐惧更深重的痛苦。雅各思绪翻涌,在理智与欲望间拉扯。
      雅各布在痛楚中仰头——彩窗上的圣徒正悲悯地注视这场亵渎——他们的眼睛正流下血泪。年轻人咬住他耳垂的力道让记忆与现实重叠,恍惚中他听见亚瑟的叹息:"这就是您要的救赎?"
      指尖传来肌肤的温热,理智逐渐崩塌。即便知道在玩火,但只要能再感受到亚瑟的存在……他倾身向前,在呼吸交融间轻喃着亚瑟的名字。
      年轻人得逞地笑了,手臂环住主教腰际将人搂紧。“一起取悦我们的主吧。”他在雅各布耳垂轻咬,热气灌进耳蜗。
      雅各因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而怔忡,指尖悬在半空微微发颤。年轻人眼中跳动的火焰却似有魔力,令他鬼使神差地将手掌覆上对方肩头,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冰冷的石墙贴着脊背,而身前是滚烫的躯体。雅各布呼吸渐促,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淡阴影。年轻人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衣襟,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这个过分亲密的接触让他脑中警铃大作,却又有隐秘的欢愉在心底悄然滋长。
      “嘘,放轻松,大人。“年轻人低笑着吻住他,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令他浑身一僵。雅各睁大眼睛,推拒的双手悬在半空。这个吻如风暴席卷理智,甜蜜的诱惑里掺杂着愧疚。
      当他挣脱喘息时,睫毛沾着水汽:“等等……这样……不行……”年轻人无视抗议,指尖解开主教袍纽扣,法衣下的身躯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意还是别的什么。衣襟散开时,他赞叹道:“您真美,现在任我探索了。”
      雅各任由任由酷似亚瑟的恶魔解开绶带,褪尽衣衫,苍白的躯体上零星散布着旧伤疤。当那双手膜拜般抚过他每寸肌肤时,战栗如电流窜过。
      他颤抖着抓住圣坛帷幔。丝绒撕裂声里,他伸手想去贴着对方的胸膛,那里有与亚瑟相似的心跳。
      年轻人屈膝跪地,烛火在他低垂的眼睫上跳跃。“请允许我侍奉您。“他的声音轻得像告解室的絮语。
      雅各注视着那张仰起的脸——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虔诚,仿佛信徒仰望受难的圣像。当冰涼的指尖触碰到胸前的教士领时,他微微颔首。白色领结滑落的瞬间,他闭上双眼,感受着象征性的解脱。
      此刻,他不是主教,只是个渴望被救赎的凡人。
      年轻人将取下的领结叠放在经台上,转而用嘴唇丈量新裸露的肌肤。他的手掌沿着黑色法衣的褶皱缓缓而行,最终停下。“大人,”他的叹息里带着惊异的喜悦,“您已经为我显圣了。”
      雅各的喉结在阴影中滚动。当对方再次触碰时,他仰起头,后颈抵在冰冷的圣像基座上。彩窗投下的光斑在他颤抖的躯体上流动,宛如地宁的印记。
      但在情潮翻涌间,一丝清明突然闪现。雅各布捧起年轻人的脸:“请等等……”年轻人停手望来,眼中盛满温柔。
      雅各倾身吻住他,将所有思念注入这个吻,给予给这个化身。当对方重新握住他时,快感如浪潮吞没理智。在年轻人娴熟的抚弄下,他颤抖着达到顶峰。“谢谢。”雅各贴着对方唇瓣轻叹。年轻人眼中闪着真挚,“随时效劳,我的大人。“
      当年轻人终于进入他时,他看见自己痉挛的手指在圣经上抓出带血的指痕。远处传来管风琴的轰鸣,不知是天堂的挽歌还是地狱的喝彩。
      黎明前他蜷缩在忏悔室,发现年轻人留在祭坛上的东西:一枚被十字架银手链缠着褪色的猩红"A"字——正是当年他被亚瑟给予又的那枚。
      晨祷钟声响起时,他对着空荡荡的教堂,抚平祭袍上的褶皱,却抹不去布料深处的斑块和血迹。管风琴突然自行奏响,音符像无数嘲笑的面孔在穹顶盘旋。

      白昼的光线渐弱时,雅各布发现自己再难专注于日常圣职。昨夜与青年纠缠的记忆如附骨之疽,每一次回想都掀起新的罪恶浪潮。那些欢愉的余韵顽固地盘踞在神经末梢,化作撒旦的低语嘲弄着他的堕落。
      黄昏时分他躲进书房,却仍被幻象侵扰——青年小麦色的胸膛,掐在他腰间的指痕,还有那双与亚瑟截然不同的、充满掠夺性的眼睛。
      教堂门环被叩响的瞬间,雅各布几乎以为时光倒流。一位妇人拽着青年手腕闯进来:“主教大人,求您洗涤这孩子的罪孽!”这场景与当年他引亚瑟入圣堂的画面完美重叠。
      青年咧开带邪气的笑容,“我曾与男人行苟且之事。”年轻人的告白像利刃剖开结痂的伤口,雅各听见自己灵魂崩裂的脆响。
      “在神眼中,您真能赦免我么?“青年的诘问像利剑刺来。祭坛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的恶魔。
      雅各发现自己竟在颤抖——他有什么资格对这个孩子施予救赎?

      当妇人离去,他立刻被压倒在圣坛前。祭袍被掀起的刹那,雅各在晃动的视野里看见彩窗上受难的基督。“亚瑟死了,您永远得不到宽恕了。”青年在他耳边吐出恶毒的叹息。
      当撕裂般的痛楚贯穿身体时,雅各布在彩窗的倒影里看见三个身影: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身后施暴的恶魔,以及——镜中那个在痛苦中昂起脖颈、嘴角噙着笑意的自己。
      这场暴行结束时,暮光正透过玫瑰窗将血斑投在地板上。雅各蜷缩在圣坛阴影里,惊觉最深的耻辱并非来自对神的亵渎,而是他竟在剧痛中尝到快感。这具身体早已背叛了亚瑟——它怀念亡侣克制的爱抚,却更渴慕青年暴虐的占有。
      窗台前的十字架泛着冷光,像对他伪善信仰的无情嘲讽。
      暮色渐浓,管风琴奏响最后的《末日经》。银链与"A"字在圣坛上纠缠成永恒的死结,像他永远无法挣脱的罪与罚。雅各布跪在讲经台上,终于明白——那枚"A"字从来不是惩罚,而是他亲手烙下的罪孽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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