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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alt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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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主教回到了故乡。他解下象征权位的绶带,甘愿在萨拉托加斯普林斯镇最偏僻的教堂里为牧童布道。在这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雅各终于寻回了久违的
浆硬的牧师白领箍着他滚动的喉结。晨祷时分,雅各站在橡木讲经台后,指节发白地攥着《圣经》。彩窗投下的光斑将他消瘦的身影钉在十字架上,而虔诚的信众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德高望重的主教大人长袍之下,一枚金属别针正随着呼吸在心口的疤痕上微微移位,像一粒随时会引爆的禁忌火种。
"人若怀里搋火."他的布道声突然卡在喉头。第七排那个总低着头的青年,此刻正昂首凝视着他。年轻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缠绕着一串银色手链,拇指挑衅般摩挲着手链上挂着的小十字架。
"衣服岂能不烧呢?“《箴言》里的句子突然有了全新注解。雅各感到腿根传来细微震动,仿佛有蜂乌在血脉里扑棱翅膀。唱诗班的童声正唱到“求主洁净我心",而他的膝盖正不可控地打着摆子。
一波电流窜上脊椎时,他猛地扶住讲经台。老玛莎婆婆以为主教被圣灵充满,颤巍巍画了个十字。信众们低着头,看不见神父面颊潮红,喉结在白色立领里上下滚动,像条渴水的鱼。
"所以你们要完全……"雅各咬破舌尖才咽下呻吟,经文在齿间碎成齑粉。他看见青年将十字架抵在唇上,这个亵渎的动作让圣餐杯中的红酒都荡漾出情欲的波纹。
管风琴突然奏响奉献曲。在众人低头祷告的间隙,雅各眼睁睁看着青年穿过长椅,将那个闪着冷光的银手链轻轻放在奉献盘里。银器与铜币碰撞的脆响中,他听见恶魔的低语:"这是您的十一奉献,神父。"
雅各双手支在桌沿,身体却不自主地颤栗,年轻人脸上立刻焕发出胜利与渴望交织的光彩。他伸手环住年长者的腰身,将人拉进一个炽热的吻里。两双唇瓣在饥渴中疯狂纠缠,唇舌交缠间仿佛要将彼此吞吃入腹。
亚瑟的手掌游走在雅各周身,探索着胸膛的轮廓,脊背的沟壑,臀部的紧实曲线。他将雅各抵在墙上,加深这个吻的同时吞噬着对方愉悦的呻吟。
分开时,亚瑟凝视着雅各的眼睛,眸中翻涌着情欲的暗潮。他舔了舔嘴唇,品尝着对方肌肤的咸涩。
"现在,让我帮你脱掉这身衣服。"亚瑟哑声说着,手指已经解开牧师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当他的指尖擦过雅各的肌肤时,雅各呼吸一滞,脊柱窜过一阵战栗。空气中弥漫着檀木与香料的气息,某种难以言说的张力正在野蛮生长。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雷,却无法从对方灼人的视线中挣脱。
亚瑟唇边勾起玩味的弧度,瞬间点燃了雅各胸腔里的火焰。空气变得粘稠而紧绷,但两人仍克制地保持着距离,在渴望与克制间跳着暖昧的探戈。
低笑声伴着檀木混香料的气息拂过雅各前额,亚瑟的呼吸像羽毛般扫过他的皮肤。雅各无意识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迎上亚瑟的目光时,他眼底交织着警惕与渴望。
“您有何高见,亚瑟先生?“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亚瑟贴近他耳畔,吐息灼烧着敏感的耳垂:“让我们一起探索吧,神父。不带批判与偏见地,发现我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温热气流拂过耳廓的触感让雅各心跳失速。
有那么一刻他想推开对方重拾掌控权,但亚瑟眼中赤裸的渴慕融化了所有抵抗。
他知道正在逾越誓言的边界,但此刻亚瑟令人沉醉的气息包围着他,让他甘愿沉沦。他的手指攥紧了亚瑟的后背。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将幻象撕得粉碎。医护人员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主教大人,您刚才在布道时昏厥......"
现实如潮水般涌来——亚瑟早已离世经年。无论他多么渴望有人能填补那个空缺,没人能取代那个永远镌刻在他心脏上的影子。
当救护车抵达医院,雅各布突然察觉外袍下藏着的绝不能被人发现的标志。趁着医护人员不注意,他将它们塞进教袍暗袋,闪身躲进走廊凹处。颤抖的手指抚过金属边缘,雅各尝到眼泪的咸涩。
但当他冲出医院跳上出租车,说出“去奥尔巴尼那个牧场旁的老教堂”时,某种奇异的解脱感冲刷全身。
斑驳彩窗投下的光影里,雅各从口袋中取出猩红的字母A铁片。这次他没有将它藏在内衬,而是郑重别在教袍外。转身面对破碎的圣子像时,他嘴角扬起释然的弧度。
夜色中他走向教堂旁的牧场小屋,推门的瞬间与记忆里的身影四目相对。壁炉火光在他们之间跳动,将两道影子投在墙上,终于融为一体。
“我不祈求宽恕,亚瑟。”他的声音和木柴爆裂声交织在一起,“这就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