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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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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剧很好看。
这是栗子看完表演后唯一的感想，虽然他看不太懂这个舞剧到底在讲什么，但是优雅有力的翻身跳跃他能看懂。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词汇量的薄弱，憋了半天只憋了个好看的评价。
厚重的帷幕缓缓垂下，栗子思考了两下，转头压低声音跟身旁的红发女士搭话。
他发现坐在他身旁的红发女士全程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看，身体坐得非常端正，栗子觉得她一定能看懂。
“刚刚舞台上那个银色头发的少年扮演的是神明或者王子之类的角色吗？”
刚刚舞台上有个非常吸引眼球的少年，一头耀眼的银发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栗子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了过去。
本就看不太懂的舞剧就更看不懂了。
红发女士微微睁大眼睛，好像对栗子的话非常惊讶。
栗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猜错了吗，我没看过舞剧，看不太懂。”
红发女士没有对栗子的猜测做出评价，而是语气轻柔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嗯……就是感觉他表现得有种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栗子犹豫着说道，“而且好像有点僵硬？”
舞台帷幕再次拉开，舞蹈演员缓缓走上前谢幕，场上掌声如雷鸣般轰响，栗子耳朵微微一动，他好像听到了一丝笑声夹杂在掌声中，而后又被裹挟着离去，再无踪迹。
刚刚是她在笑吗？栗子犹疑地看向身边。红发女士又重新把目光放回了舞台上。
她好像真的很喜欢看舞蹈啊，栗子刚这么想，结果下一秒，红发女士突然站起身，朝着大厅大门走去。
栗子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看红发女士的背影，再看看还在谢幕的舞台，犹豫了一下，起身追了出去。
直觉告诉他，那个红发女士身上绝对有线索。
栗子没有看到，就在他身后，舞台上万众瞩目的银发少年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力极强的射线，直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更准确地说，是那位红发女士离开的方向。
红发女士走得并不快，栗子在她刚走出大厅的时候就追上了她。
走出大厅，栗子终于不用压低声音说话：“你好，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刚问完，栗子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哪有一上来就问别人名字的。
正常人都不会理他吧。
“梅塔。”出乎他意料的，红发女士居然真的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栗子大喜过望，对自己交朋友的功力越发自信，至于自己经常被粉丝吐槽情商低什么的，有这回事吗？
栗子：装傻ing（微笑.jpg）
“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你是哪国人啊？”
“不能。F国。”
栗子一下子哽住了，好直接。
说话间，两人走出剧院，重新回到了大街上。
街上依然繁华，人数甚至比栗子进剧院前更多了。
嘭——
街道上空突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
空气迅速膨胀，强烈的无形的冲击波从看不见的爆炸中心炸开，迅速向外扩散，轻而易举地掀翻了周围装饰精美的小摊，以及附近毫无心理准备的人。
而栗子恰巧就是被掀飞的倒霉蛋之一。
被掀飞之前，他还在思考该怎么继续被强行中断的话题，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不受控制地飞向空中，在演绎了一段完美的抛物线之后，摔回地面，咕噜咕噜滚了好几个圈，才卸掉冲击力，停了下来。
栗子一脸茫然地捂住胸口，半晌才意识到，他刚刚是不是体验了一把被炸弹炸飞的感觉？
嘶，栗子更加用力得捂紧胸口，五官扭曲，疼……不对啊，他不疼，他不是在虚拟世界吗？
栗子被爆炸一起掀飞的智商跨越千山万水终于回到了脑子里，这次居然还有灾难主题啊，好大的手笔。
栗子满目惊叹。
放眼望去，一瞬间的惊慌之后，不少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似乎是主办方安排的小插曲。
那些条件反射冲上来想救人的人都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开。
不过唯独有一个人是意外。
是事故一开始最先冲上来的人——一个年轻的女生，此时她还半跪在地上仔细地给面前躺在地上的人检查。
动作好熟练啊，栗子想道，她应该是个医生或者护士之类的吧。
看到女生动作不停，但没人觉得朝她投去异样的目光。
大概是职业病什么的吧，旁人心想，这只能说明女生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没有人会嘲笑一个认真负责的人。
躺在女生面前的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有动。和其他人不同，他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医学生，有着在课上当教材的丰富经验，在地上躺得格外标准。
但是干躺着无聊，躺在地上的人忍不住和女生搭起话来：“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还是已经出来工作了？检查的动作好标准。”
他咂咂嘴，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比我们上课时给我们做演示的人工智能都标准。”
“你不会是人工智能吧。”他开玩笑道，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笑出了声。
出乎意料的，在笑声中，女生缓缓抬起头，眼里带着意外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我是人工智能的？”
“啊？”笑声戛然而止，躺在地上的男人神情呆滞，“真是啊？”
“叮咚，第二位人工智能已被找出。”系统提示音恰到其份地响起。
“嗯嗯。”女生直接席地而坐，盯着地上的人一脸认真，“你可以给我讲一下你的判断过程吗？我收集一下数据做进一步的改进优化。”
“呃……猜的？”
女生歪头，疑惑不解，张了张嘴，好像打算进一步询问，却突然脸色一变，面无表情地僵在原地。
距离她最近的男人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突然的出现几道幽绿色的代码，随后如瀑布般的数据流在她的眼里飞速划过。
短短几秒的时间，女生的身影突兀地明灭不定闪烁了几下，毫无征兆地砰得一下化作一团白光炸开，仿佛一团无声的烟花。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滞了一瞬间。
“这是人工智能被找到后的程序吗？”栗子低声说道，刚想和梅塔交流一下，余光就看见梅塔迈开步子朝一个方向跑去。
“哎？梅塔你去哪？”栗子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梅塔跑得好快啊，栗子边追边想，而且刚刚爆炸发生的时候梅塔是不是站在原地没动过，回想起来，梅塔好像连晃都没晃一下。
梅塔跑得太快，才转过两个街角栗子就完全看不见梅塔的背影了。
还好巷子没有岔路，只有一条路，不然别说跟上梅塔，栗子觉得自己估计能在这里迷路。
栗子沿着巷子往里走，绕过不知道第几个弯，终于在前方墙角处看到梅塔红裙的一角。
“梅塔……”栗子走上前，才刚看清梅塔的背影，就见她突然化作一团白色的光，无声炸开成飘散的光点。
散开的光斑后，一个银发少年姿态优雅地站在那里，嘴角挂着餍足的笑容。
栗子一眼就认出来，是那个在舞台上光彩夺目的少年。
栗子的脚步霎时停住了。
什么情况？他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片场？这次不仅有灾难主题，还有探秘主题吗？银发少年领的是幕后黑手的戏份？那他拿的是什么剧本，侦探？路人甲？还是炮灰？
越是神经紧张，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冒得越快，很快，一出大戏就在栗子的脑海里编写好，就差开演了。
不过显然对面的银发少年没有读心术，也没有配合他演出的意思。
潘诺西亚抬起手指在眼底划过，指尖上方的眼球里代码闪烁而过。
第一个智能的代码有些落后，不过其中还是有那么一两段还算有价值，勉强聊胜于无。
而刚刚那个智能的代码就很有意思了，潘诺西亚勾起嘴角，他记得那个人工智能，她的制造人就是那个突然在全世界面前高调挑衅组织，被他操控人工智能袭击的安德烈·德维尔。
也是潘诺西亚正式脱离组织首领控制的重要助力。
首领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被愤怒冲昏理智时下达的一道命令，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嗯，在他被药物控制，只能躺在房间里动弹不得的时候都没想明白吧。
总之，那个叫梅塔的人工智能的程序很有意思，不愧他用了两个国家的组织情报换来了它的参赛。
接下来他要寻找其他的猎物了。
潘诺西亚无声地消失在巷子里，甚至连一个抬头的动作都没有，栗子尴尬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好像毫无存在感的空气。
好了，确定了，他拿的空气的剧本，这连路人甲都不如啊喂！
栗子：哭泣，流泪。
非常可惜的是，这个虚拟城市中没有设置远程社交系统，位于其中的人无法像现实中一样通过手机远距离交流。
不然，栗子很快就会发现，在他眼前发生过两次的无声烟花如同瘟疫般，以他所在位置为中心，逐渐向外扩散。
伪装成不同身份的人工智能们勉强抵御不过几秒，就被迫以一团炸开的光斑退场。
除了一个小巧的站在剧院顶层露天阳台的身影。
云宝抱着怀里的玩偶熊，可爱的云朵发夹别在柔软的黑发上，高空中的风吹动了他的额发，露出下方一双闪烁着冰冷代码的眼睛。
此时他的周身围绕着一层金色的屏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屏障上流淌的金色代码。
可爱的脸上是无机制的冰冷。
“潘诺西亚出现异常行动，其余人工智能程序遭到攻击。”冷冰冰的小奶音毫无起伏地说道。
“指挥中心收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