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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小气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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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试着改变 ，曲忆炀就真的有努力控制自己。
这段时间，曲凡明显感觉到对方给自己发消息的频率变少了。
当然，只是相比从前变少了。
或者说，只是间隔的时间变得长了一些。
曲凡的工作不清闲，弟弟现在查岗的频率正好，每次收到消息后他都会站起来放松一下。
对他来说，在乏的时候，看着弟弟发来的消息还能解解闷儿。
转眼到了学期末。
曲忆炀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眼底的青黑也淡了许多，几乎不可见。
再过十多天就是春节，曲凡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是成年后两人第一次一起过年。
“回家吗？还是就在A市过？”他询问弟弟的意见。
接着就听见对方十分果断的回答：“哪儿也不去，就在家过。”
“那到时候去拜个年？”
他想的简单，毕竟曲忆炀在他这儿，他总不好把人留这儿呆一个春节。
虽然他跟曲家夫妻俩淡了，但曲忆炀始终是他们的亲骨肉。
更别说现在他和曲忆炀还有点不正经的关系在，他有些心虚。
曲忆炀忽然说：“哥你知道吗，爸他准备跟他找的那个三十岁的阿姨结婚。”
“啊？”曲凡微微惊讶了一瞬。
这个他倒是从没听过。
“是真的。”曲忆炀说，“这个阿姨有钱，也是二婚，他俩一拍即合。”
他勾着他哥的手指打转，“至于我妈那边，因为我接受的比较快，他也准备和那个叔叔扯证了。”
接着眉眼低垂下来，继续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他们各自结婚后，我就真成没家的小可怜了，到哪边去都不会被欢迎的。”
曲凡一巴掌呼在弟弟脑袋上，“说什么呢，当我死的还是怎么的？我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儿，你还会没家么？”
“有的。”面前的人立马卖乖，抱着他说，“我就只有你了。所以哥，你不能离开我，永远陪着我。”
曲凡扯着弟弟的后颈将人拉开，嫌弃道：“一句话反复说了有八百遍了，腻不腻啊。”
事实证明，哪怕说了八千八万遍，曲忆炀对这句话都不会腻。
又听对方不厌其烦地说了十几遍，曲凡叹了口气。
曲忆炀看着拿他没办法的哥哥，在心里想着，怎么会腻呢，这也是一种潜移默化呢。
他们之间早在无形中潜移默化着对方，从庸常琐碎的习惯中都能看到对方的影子。
只是他没有发现。
曲忆炀的执念太深，他太渴望和一个本不属于他的人拥有另一个解决。
拥有一个只属于他们俩的家。
“行吧，那我过年就只给他们发红包。”
赚钱后，曲凡每年过年会发点钱给养父母意思一下，毕竟明面上没起过什么太大争执。
琢磨着今年的红包金额，肩上就多了颗脑袋，是弟弟在吹耳旁风：“给了他们钱就不能再去看他们了哦。”
声音很小很轻，但洋溢着雀跃。
“整个寒假，整个寒假你都得和我在一起。”
“要不我们去旅游吧？公司会放春节假的对吧？”曲忆炀歪着脑袋，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他无奈，让对方坐好：“会，但年底事情比较多，我不太想拖到开年。”
这话跟婉拒差不多，但想着国庆加班就没陪这人出去玩，还是送了口，“只玩四五天应该还行。”
三言两语间，两人将寒假的旅行暂定下来。
期末考结束，曲忆炀对自己的成绩很自信，一回家就求表扬：“感觉这次考试不错。”
这些东西他比别人多了三四年的学习经历，不说十拿九稳，那也是手拿把掐。
弟弟那边放了假，他这边还在上班。
于是他们又开始暑假的相处模式。
偶尔弟弟会跟着他来公司，当他的一日助理。
但很多时候，对方更愿意选择在家呆着敲敲键盘，再按时间准备晚饭。
短短半个月，曲凡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些。
荣利又一次出差回来，见到他便露出诧异的表情，跟看猴似的围着他转了几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这是......长胖了？”
接着又瞪着他说，“不能吧，这个年纪就开始发福了？” 说完连忙摸摸自己的脸。
“最近吃太好了。”曲凡叹了口气。
有人天天变着法儿做五顿饭给他，三餐加两点，不胖才怪。
“哦对，小曲放假了，又变成你的专属厨弟了。”荣利恍然大悟，冲他挑眉，“让我去蹭顿饭呗，这儿刚回来也没个地方吃饭。”
“走呗。”他说，忽然想起什么，又问，“真的胖了很多？”
荣利乐了：“你还在意这些啊？”接着捏了捏好友的脸，“也就两三斤的样子吧。”
曲凡其实没太大变化，最多脸上长了些肉，但也不明显，只是他习惯了夸张点逗人。
出差一趟回来，浑身得劲儿。
正好第二天周末，荣利全当放松了，问他：“要不要喝点儿？”
“喝。”
“对了，你跟你弟最近是怎么个事儿，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挤出时间关心关心你们。”
他只听季扬说，他们两人时不时就会见一面。
可每次他一问季扬，季扬就让他问曲凡，想问曲凡吧，曲忆炀又跟着一块儿，不好开口。
“你不知道？”曲凡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荣利也是一脸懵，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该知道？”
“你没发现我跟他的相处特别像什么吗？”
“什么？”
“他经常黏我，接我下班，给我送饭，时不时我们俩还会出去玩。”曲凡暗示道。
这种事情说出来怪怪的，所以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方式告诉好友了。
至于接吻什么的，还是给彼此留点秘密吧。
荣利沉思片刻，忽然张大了嘴，手撑在办公桌上：“你们！不会......”
曲凡看着他没说话。
过了几分钟后，荣利便冷静下来，恢复之前的沉稳模样：“虽然吧，有点那什么，但嗯，如果你们都是真心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
这话说的他都尴尬了，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小曲那个病是怎么回事？我问我嫂子她不告诉你。”
曲凡睨了他一眼：“没病。”
他从来没觉得他弟病了，只是太过敏感和操心，担忧他的安慰。
自觉说错话，荣利打着哈哈：“也好也好。”
办公司内，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荣利看着面前这人笑了下接通电话。
“下班你荣利哥跟我回吃饭，多煮点饭。”
由于太过安静，荣利听到手机那头的反驳，“他不是我荣利哥。”
“好好好，乖。”
电话挂断后，曲凡晃晃手机，“好了，你可以和我一块儿期待一下今天的菜了。”
“期待？咋了，每天开盲盒啊？”
“差不多吧，”他回答道，“本来我喜欢的菜就那么几样，但经过投喂，现在喜欢的菜不少。”
“嗯哼。”
傍晚正是下班高峰期，荣利坐着曲凡的车跟他回了家。
到曲凡家的时候，看着屋内的模样，真心实意地笑了笑。
上回他来曲凡家的时候，这房子虽是应有尽有，但是没什么人气儿，活像个样板房。
什么都有，就是没人气儿。
这回不一样了。
出电梯的时候已经闻到了饭菜香味，踏进房子门口已经摆好了拖鞋，包括他的。
一双蓝色恐龙棉拖。
曲凡指了指旁边的普通棉拖，“你穿这个。”
玄关柜上有香水、钥匙和一些零碎的用品，沙发上多了很多抱枕，连墙上都多了不少挂画。
察觉到好友的视线，曲凡开口：“小炀在学校交了个朋友，那幅画就是那个朋友送的。”
“你弟还挺有情调，不过，”荣利小声问，“他竟然还有时间交朋友？”
曲凡啧了声，“怎么说话呢你。”
厨房门掩着，但餐桌上已经多了几盘卖相不错的菜。
“我觉得你把他养在家里天天做饭也不错。”
“我懒得说你。”他白了荣利一眼。
走进厨房，按道理另一位男主人应该是在做最后一道菜了，他进去将碗拿出来正好。
厨房香味更浓。
但一拉开厨房门，曲凡就拧了下眉。
醋溜土豆丝。
“怎么做这道菜了。”他走近问。
他和曲忆炀的口味有点差距，虽然他没那么挑嘴，但不喜欢吃酸的。
而曲忆炀做菜一直都是顺着他的口味，一般不会做酸口的菜。
“你猜。”曲忆炀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曲凡拒绝猜测，甚至已经知道对方做这道菜的用意了，无奈道，“是因为我带人回家来吃饭吗？”
“说是也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小气。”
他拍了拍弟弟的脸，“你就是这么小气。”
而太过笃定话似乎让面前这人有些受伤，垂着眼睫，“哥，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他能看不弟弟没有生气，只是单纯想作一下，这种时候他也乐意哄:"是呀，但我就喜欢你这样。"
“不过等会儿可得把你这个表情收起来，对客人不礼貌。”曲凡补充道。
两个字划分了界限，成功让曲忆炀开心起来，“知道了，那你亲我一下。”
曲凡简直哭笑不得：“你真的好像小学生，想你做点什么事都需要奖励才能行。”
曲忆炀露出笑：“跟你学的啊。”
“再说了，我就是这样，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
“而且，我要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曲忆炀说，“那我做饭要奖励，打扫要奖励，陪睡也奖励。”
他俏皮地说：“但我没有哦。”
“那你很棒棒哦？”曲凡学他说话。
“嗯。”曲忆炀将脸伸到他哥面前，闭上眼自顾自地说，“公主闭上眼就是必须要亲吻唤醒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