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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小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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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利这顿饭吃的可谓是抓心挠肝。
明明桌上另外两人没什么眼神交流,大的那个还一直在跟他聊生意上的事情。
看着没什么问题,实际上很诡异。
主要是曲忆炀。
又是盛饭夹菜又是盛汤倒酒的,很梦幻,他都不知道怎么吃完这顿饭的。
“荣利哥,要不要再坐会儿?”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曲忆炀叫。
还是很无语,怎么听都不是想留他在这儿的意思。
“要的。”荣利笑了笑,径直走到沙发坐下。
曲凡从厨房里出来,走过来问他:“要不要喝点什么?冰箱里有饮料。”
“我自己去拿。”荣利起身,心里想着正好去看一下这两人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
荣利来到厨房将冰箱拉开,发现里面满满当当的食材。
一部分是新鲜即食的,保存时间会短一些,另一部分是速食的,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是那小子专门给他哥做的。
什么饺子抄手汤圆,种类丰富,甚至用保鲜膜裹了饭团。
好么,这下曲凡连蒸饭这一步都省略了。
他从里面拿了一瓶酸奶走出厨房,看着沙发上的两人,“你俩真会过日子。”
小的那个很快接话了:“谢谢荣利哥。”
荣利在心里翻白眼,谢个什么鬼,没有夸的意思,谢谢。
曲凡有些看不下去他俩笑面虎的模样,叫了声荣利,“书房来一下呗,有个合同给你看一下。”
荣利冲沙发上另一个人挑眉,接着跟主人家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荣利立马将门关上,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吐槽:“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看我的眼神,就跟我抢他饭吃了一样。”
曲凡笑了笑,选择无脑维护弟弟,“哪有,他只是有点怕生。”
“怕生?他怕生?曲凡你再看着我的眼睛说一遍试试,”荣利手指着门外,“从我去年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至少半年了吧。”
“每次找你吃饭你俩跟连体婴似的,你再跟我说你弟怕生试试呢?”他无语道,“我是什么变脸人吗,每次不同脸每次生面孔?”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曲凡动用话题转移大发,从书桌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合同,“帮我看看这个。”
荣利这才慢悠悠走过去,“真有正事儿啊?我还以为你只是让我进来掏心窝子呢。”
“当然有啊。”他往旁边坐了个位置。
因为弟弟经常来书房赶ddl,所以这儿有两把椅子。
大学时候荣利修的是金融和法学,俗话说得好:想要生意不吃亏,法律知识不可少。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位,他们公司的事务很严谨几乎没出过什么错,法务部的苗子也是校友推荐的人才。
等好友落座,他才把合同移到他面前,“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亲妈给我留过一部分钱吗,一部分拿来养我,一部分当我的抚养费。”
“抚养费被曲山拿去创业了,但我算了算,用在我身上的不太合适。”
手上这份合同是他成年回国后,一家律所联系他得到了。
上面的内容是曲家在成年前照顾他的经费由遗产支付,除此之外还有额外的抚养费,同样,也根据经济波动规定范围。
但这份合同从未在夫妻俩口中听过。
今天拿给荣利也是想着在对方那儿存个底,不至于以后有什么意外发生。
他俩关系好,曲凡也全身心信赖这位好友,比起银行,他更愿意拿给荣利,绝对安全。
曲忆炀独自坐在客厅,直勾勾盯着书房的方向。
盯一会儿就会看一眼手机,再若无其事地在屏幕上滑来滑去。
之前他每周周末才能回家,有时候遇到周末有课,曲凡为了安抚他那点不安,就会主动报备自己在干什么,有空的话就来接他一块儿去吃饭。
他收回目光,仰躺在沙发上,脑中闪过这半年多发生的事情。
最危险的七八月已经过去了,后续应该不会再出现这类事情了。
而程宸,这个他哥曾经的男朋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上的,但这个时间节点,他该对这人防备一些。
实在不怪他多想,只因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一些事情被他改变了原有的结果,那么必然会发生其他事情来补偿这个因果。
就比如上辈子他哥是摔倒撞到了脑袋导致失忆了几天,那么换到这辈子就是被人下药住了院。
说不清哪件事情更为严重,但都不算好事。
根据程宸之前的朋友圈内容,纪念日在春天,所以这段时间,那个人一定会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他不得不有所防备。
终于送走了荣利,曲忆炀跟在曲凡身后进了书房。
曲凡自然也知道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小尾巴将脑袋埋在他肩上,“哥,最近有人约你出门玩吗?”
“没有。”他偏头看了眼弟弟,看那模样就知道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想问什么就说。”
“姓程的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程宸?”
肩膀被压了压。
“他最近好像有问我要不要回南城,想组织班里同学回去看下老师来着。”
肩上的人发出疑惑:“你们不是初中同学吗?都过去十多年了,老师都不记得你们姓甚名谁了,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这话虽不中听,但确实在理。
他出国后很少和国内联系,尤其是成年后,几乎驻扎在国外,很少回家。
“所以他们为什么叫你去?”曲忆炀问,“是不是程宸想约你找不到理由才找个这个借口的?”
他有些无奈:“不至于,他说班上的人都叫了,又说什么怀念往昔。”
“你想去吗?”
“不是很想,”曲凡回答道,“忆往昔不是我的作风。”
“那就不去。”身后的人手垂下勾住他的手指,“我们只需要期待未来,不用怀念过往。”
话里话外就差把“不想你去”四个人直接喊出来了。
他本来也没想去,就顺着话说,“听你的,我不去了。”
“那亲一下好不好?”
曲凡叹了口气:“又撒娇。”
这半年多,他感觉自己很多时候其实能抵抗住弟弟的撒娇,但想的和做的是两回事。
明明每次都想的是不要纵容了,但就是忍不住。
真是败在曲忆炀手上了。
而另一边的荣利从曲凡家出来后,便拨通季扬的电话,“他们兄弟俩的事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就不久前吧。”手机那头慢吞吞道。
荣利不依不饶:“不久前是有多不久?”
季扬正忙着改程序呢,面对一连串的追问,不得不停下手,“就上次尾随曲凡的那傻逼,我们最后不是给他送进去了嘛,那次我就知道他俩都事儿了。”他敲下回车键,“但也是迷迷糊糊,不敢以偏概全咯。”
“我靠,这么早你竟然不告诉我!”
季扬更大声:“人家都没告诉你,我说个什么劲儿啊!你跟当事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不想着问问啊。”
“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少盲目责怪朋友好吧!”
荣利简直想骂人,咬牙切齿道:“我天天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跟你一样一周不挪窝?”
“你俩不是一个公司吗?!”季扬无语。
荣利更无语:“我每次在公司看见他他弟都跟着我有什么办法,而且我是发现他最近胖了才问的他才告诉我的!”
季扬:“%#¥……%¥”
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