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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碎玉惊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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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清晨的水晶旋转门折射着冷光,苏晓调整好丝巾走向宴会厅,却在瞥见签到台后的身影时骤然停步。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低头核对宾客名单,眉骨处暗红胎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腕间檀木珠串与袖口的铂金袖扣格格不入。
"苏经理?"助理的声音惊散她的怔愣,"这位是星耀集团的于总,负责晚宴的..."话未说完,苏晓胸前的玉佩突然发烫,裂纹如蛛网般蔓延。于矾抬头时,她看见他漆黑瞳孔里自己失态的倒影——像极了千年前,昙愔在佛光中转身的模样。
深夜盘点完酒水库存,地下通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苏晓攥着碎玉走出安全门,却撞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于矾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淡红的疤痕:"苏经理总在躲我?"他指尖擦过她耳际,捡起飘落的工作牌,"从三个月前面试,你盯着我的胎记看了整整三分钟。"
碎玉在掌心刺得生疼,苏晓后退半步,却被他伸手拦住。应急灯闪烁的瞬间,于矾腕间的檀木珠突然崩断,圆润的珠子滚落在地,竟摆出与汉代帛书相同的星图阵型。"这串珠子是祖上传的。"他弯腰捡拾时,后颈浮现出淡金纹路,"但每次靠近你,就像有经文在耳边念诵。"
玉佩彻底碎裂的声响在寂静中炸开,金色光点从裂痕中迸发。苏晓看着于矾眼中闪过熟悉的佛芒,泪水突然夺眶而出。那些穿越时空的等待、消散时的绝望,都化作他此刻慌乱为她擦泪的动作:"别哭,"他的声音带着陌生又熟悉的颤抖,"我好像...等这一眼,等了很久。"
次日清晨,苏晓刚踏入办公室,便被一束红玫瑰拦住去路。花束中央别着鎏金卡片,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苏经理的背影,比旋转门的水晶更迷人。——于矾"她还未反应过来,手机接连弹出消息,竟是酒店官网推送的全新VIP条款:"持黑钻卡者,可指定苏晓经理一对一服务"。
午休时分,员工餐厅突然骚动。于矾倚着雕花拱门,将牛排推到她面前:"听说苏经理习惯吃七分熟?"他伸手替她擦掉嘴角酱汁,指腹擦过唇畔时故意停留片刻,"下次让我喂,效率更高。"周围同事的窃窃私语中,苏晓攥紧餐刀,却见他腕间檀木珠在阳光下泛着熟悉的光泽。
深夜加班,落地窗外暴雨倾盆。于矾撑着办公桌将她困在方寸之间,雪松气息混着温热呼吸扑面而来:"苏经理躲我躲得辛苦,"他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自己指间,"不如..."话音未落,办公电话突然炸响,前台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苏经理!总统套房的檀香系统故障,客人指定要您处理!"
她趁机从他臂弯下钻过,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于矾将她抵在文件柜上,西装袖口滑落,露出内侧用朱砂描的半幅曼陀罗——与她记忆中昙愔佛骨上的纹路分毫不差。"别急着走,"他咬住她耳垂轻轻碾磨,"我还有更'故障'的地方,需要苏经理亲自检修。"
暴雨拍打着玻璃,苏晓的后背贴着冰凉的金属柜,感受着他刻意贴近的体温。玉佩碎片在口袋里发烫,她偏头躲开他落下的吻,却听见他在耳畔低笑:"躲什么?"他的手掌覆上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你的心跳,可比我的檀木珠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