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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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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羽把习题给北尧讲完后，正准备说什么，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是谁的？”北尧问，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刘晨的信息，在那个竞赛学生群里发的。
“数学竞赛生从今天晚上开始，晚自习前两个小时要去训练。”
“哦，这是我难以理解的方面。不过，你会保送的，对吧？听人说，参加国赛可以保送。”
“进入国家队集训。”
“听起来很难的样子。”
“应该还行。”
“准备去哪个大学？”
“江城大学。”
“决定在本地上大学？”
“嗯，你的话，数学及格就够了。”
“那也很难呀。”
“所以你要训练。”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不想上一个大学吗？”
“那当然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直到外面去消化“温暖”的两个人回来了。
“北尧的数学题写完了吗？”秋小池好奇的问。
“嗯。”
“那，我就把汐羽带走了，让她待在你们男生宿舍，太为难了。又脏又乱。”
“……”
原枫沉默。他们男生宿舍已经吊打了80%的别的宿舍，甚至比一般的女生宿舍都好，哪里乱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秋小池把南汐羽带走刚好，他要审问审问北尧。
秋小池风风火火地拉着南汐羽离开了男生宿舍，门在她们身后轻轻关上，将那份混合着蛋糕甜香、数学卷子油墨味和少年微妙心事的空气暂时隔绝。
宿舍里恢复了短暂的安静。原枫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他几步跨到北尧桌前，双手撑在桌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锁住还捏着半块蛋糕、表情有点懵的北尧。
“北尧，”原枫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南汐羽脖子上那条项链，是不是你买的？那种款式的项链，我不可能见到第二条。”
北尧放下蛋糕，身体向后靠进椅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弧度。看来他有第一个炫耀对象。
“是。”北尧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你送她了？”原枫紧追不舍，眼神像探照灯。
“嗯。”又是一个简洁的肯定。
原枫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所以……那个让你神魂颠倒、天天傻笑、周末跑去约会的网友‘y’……就是南汐羽？”他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却又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宿命感。
“没错，你兄弟的未来一片坦途。知道吗？我们在一起吃了烤肉，去了电玩城。我刚刚还制定了未来的目标，只要我数学能及格就能一起上江城大学。”
“……”
他不该问，原枫后悔，一遇到y的事，北尧就会拿出来炫耀。
原枫记得，北尧刚回来那段时间，整个人一直沉默不语，他和他说话都很少。
后来，某天，他看到北尧一直在网上聊天，就询问了一下。
然后他发现北尧的话就变多，似乎只要是和y有关的事，他都会说很多，y就像小孩子炫耀的资本一样。
北尧也的确在炫耀。
他很难想象，一个网友，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动力，让他从那样的深渊里出来。
在他的认知里，北尧是一个“强者”，而“强者”受到了打击，是很难从打击中走出来的。
可就是有人让他做到了。
能为一句“想见面”就回国。
能为一句“想吃”就学做饭。
他或许未来还能为上一个大学，而发奋学数学。
他并不觉得北尧和南汐羽之间有感情基础，但是北尧和y之间有。
“你是把她当做谁？”原枫觉得，他会认不清，他到底喜欢的是网上的那个人还是真实的那个人？
“什么？”北尧疑惑。
“南汐羽，你是把她当做y来喜欢，还是把她当做南汐羽来喜欢？”
“她们是一个人。”
“是我多虑了。”
原枫沉默了一会儿，他想了想，突然发现，他身边这个家伙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他还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并且，这时才发现，北尧这个剧情有点……“同桌变成网恋对象”，这是什么狗血剧剧情。
“我靠！”原枫忍不住低呼出声，一拳轻轻砸在北尧的肩膀上，“你小子！藏得够深啊！同桌变网恋对象再变女朋友？这剧情比校园墙编的还离谱！”他绕着北尧走了半圈，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从震惊到恍然。
“我说，你今天写数学题的时候怎么那么心甘情愿？对，我从看到那个项链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不过我更应该怀疑的是你对于数学的态度变了。对了，南老师的授课如何？”
北尧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拿起来之前没吃掉的“温暖”(蛋糕)咬了一口，含糊道：“比被数学支配更可怕的，是被一个知道你数学有多烂的女朋友支配。”语气里是认命的无奈，却又藏着一丝甘之如饴。
原枫哈哈大笑，拖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撞了撞北尧的胳膊：“行了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真的，兄弟替你高兴。南汐羽她……挺好的。就是……”他顿了顿，想起北尧过去的阴影，“尹竹月那事……而且，我感觉他们长得有点像，你当时……”
提到那个名字，北尧的眼神暗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清明，甚至比刚才更加坚定。他放下蛋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练习册的边缘。
“我之前见到夏骏了。”
“什么时候？”
“上周六，在商业街旁的商场，那个家伙也重修了初一，他还在为那件事恨我。可是那个家伙，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他初二的时候，和南汐羽做过同桌，他莫名觉得他们两个人长得像，就很想逗南汐羽笑，记得吧？尹竹月她最喜欢笑了。”
“可南汐羽不是？”原枫几乎没见到南汐羽笑过。
“她有缄默症，当然不可能对他笑了。”
“他的行为的后果，就是南汐羽受到了霸凌。”
“什么！”
“后面也没什么了，不过自上周六之后，我也仔细端详了一下她，除了那双眼睛，她们有一些很像的地方，不过不是全部，在我看来她们一点也不像。南汐羽是南汐羽。尹竹月是尹竹月，她们不一样的。”
“尹竹月只是普通朋友，而南汐羽，她是y，是那个把我从烂泥里拽出来的人。也是……让我想变得更好的人。”为了能和她站在同一所大学里，再难的数学卷，他也得啃下去。
原枫看着好友的眼神里前所未有的认真笑了笑，“你加油吧”然后他指了指他桌子上的练习册，“但这个兄弟是真帮不了你。”
“……”
时间已经快接近中午，10点多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入男生宿舍，少年拿着笔，对着刚写完的错题仔细思量着，他奔向前路的阻拦很多，有数学，有南朝明，还有更多，但他会奋不顾身追上他喜欢的那个人。
与此同时，女生宿舍。
“汐羽，汐羽，在男生宿舍不好问，你的那个网友，哦，不，男朋友长得怎么样？”
“很帅，很厉害。”
“有画面了，但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什么。”
“比如你对他的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有一种一见面就注定余生的感觉！”
南汐羽看着秋小池期待的表情思量了一下，顿了顿，浅笑，“嗯。有感觉。”
“哇塞！”
秋小池感叹完又继续追问，“他在哪个学校呀？会干什么？成绩好不好？
不过她都没有机会问出来。
因为，南汐羽又收到了消息。
是刘晨的私信。
“今天晚上你必须来。你上次初赛过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了！我上了初赛后的讲解课你一点都没听。今天必须来，马上市里赛就要开始了！”
“嗯？刘老师的，有什么事吗？”秋小池看到那条私信好奇的问。
“没什么，数学竞赛快开始了。”
“哇，汐羽，听说进入国家训练营集训之后就可以保送平城大学！你可以做到的，对吧？”
“我去江城大学。”
“那也特别厉害！”
这一插曲，秋小池彻底忘了她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