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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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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住校生走向教学楼，走读生们也陆续赶往教学楼。
而有一拨人，向着图书馆3楼的活动室走去。
“市内比赛，省比赛，国赛，到这一步，进入国家队，你们才有保送资格。而你们还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去到世界级的比赛。这条路很窄，希望你们认真选择。”刘晨在讲台上慷慨发言。
坐在他斜对面的南汐羽刚想说什么。
刘晨看着她，立刻说：“你别给我说话，不进国赛我可不放过你。
“……”
“而决定选择这条路的人，市内选拔赛是门槛，但绝不是终点！”刘晨的声音洪亮，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你们的目标是省赛出线，冲击国集！保送资格？那是水到渠成！现在，收起你们所有无关的想法，把脑子给我清空，装满数学！”
他转身，龙飞凤舞地在白板上写下一道题目。题目不长，却包含了数列、不等式和巧妙的构造技巧，透着一股“刘氏难题”特有的、让人头皮发麻的l。
这一道题，让台下大多数同学低头思考，南汐羽看完就在发呆，刘晨的记忆力估计全给了数学，他都忘记那道题他让她做过了。
距离市比赛还有十五天。
然后，他们省会在一月末举行数学竞赛。
所以每个人的时间都很紧。
晚自习南汐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竞赛班里的。
不过，南汐羽虽然不在，但她给北尧布置的任务永存！
“这份试卷，基础卷，每天写一张。我最后一个晚自习回来检查。”
“好的。”北尧看着那一沓卷子，头皮发麻，但为了女朋友，他还是得答应。
“你的错题也是，认真写习题。”
“没问题。”
北尧独自一人占据着靠墙的座位，面前摊开的不是课本，而是南汐羽临走前“精心”放置的“礼物”——一沓散发着崭新油墨味的《高中数学基础强化卷》，以及一本字迹娟秀、步骤详尽到令人发指的数学笔记本。笔记本旁，一张便签纸像圣旨一样压着，这样他不得不完成任务。个
南汐羽刚走，周天浩就凑到北尧身边，“虽然，人家不在，但人家的试卷试卷永远陪伴着您。不过这试卷，哥，我估计你是永远都写不完数学试卷的了。”
“滚！”
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周天浩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他刚摊开的试卷上，那份试卷不是学校的，而是南汐羽亲自在外面买的。她为他亲自在外面买一份卷子，这不肯定要好好写！
然后，在写卷子的10分钟内，他完成了第一到第三题，不过他的思绪开始越来越模糊，而稿纸上原本清晰明朗简洁的计算过程变得杂乱。他果然还是很讨厌数学。
他翻开了南汐羽给他的笔记，一些题目的解题步骤清晰明了，而且一种题目有多种解决方案，他觉得这比教科书还要教科书。
他不由得怀疑，南汐羽到底是怎么想出那么多解题方案的？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南汐羽现在是不是在做一些他连看都不会看懂的题目。
不过，为了抓紧完成南汐羽给他的任务。他还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题目上，虽然他大多数都不会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教室里的灯光显得更加明亮。北尧面前的草稿纸已经写满了一页，试卷上也总算填上了几道题的答案，但过程磕磕绊绊，远不如南汐羽在身边时流畅。他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空着的座位，第一次觉得晚自习的两个小时如此漫长。
“为了和她上一个大学！”北尧给自己打气，坚持着写试卷。
笔尖划过试卷的声音混合着少年的叹息声和抓狂的声音，在几乎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教室后排，少年怀着沉重的愿望，愿意赌上自己的所有时间，去完成它。
而南汐羽正在图书馆3楼活动室参加了自己的第一场正式的竞赛课。
不过，课刚上，刘晨给每一个人都发了一本竞赛习题册，而看见她时，他丢了一本比其他人都厚的习题册。
“你不用听，刷题去。”
“……不如回去。”
“回去！又难保何俊不会逼着你学物理，耽误了你。”
“他没你那么闲。”南汐羽思量了一下。
“……你还是话少一些好。要不是你拿数学解物理,何俊也不至于,现在他每次见到我都骂我。你能不能改正一下？”
“物理太难了。”
刘晨沉默，都说物理数学不分家，他的学生还真是个奇葩。
刘晨讲完课后，就发了测试卷。
南汐羽接到手，做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不是因为这张卷子的难度，而是刘晨刚给她的练习册里面有。
“ 不错啊！这卷子一般竞赛生起码要两个半小时。”
“你出的题目重了不少。下次认真点。”
“……你还是话少些吧！ 写你的作业去。”
然后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补起了英语作业，丝毫不顾及刘晨的感受。
他也没想到，他的竞赛班，会出现一个写英语作业的家伙，那还是他的得意弟子。
身边的同学：“qwq，心态崩了。”
刘晨：“……”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其他目瞪口呆的学生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专心检查！你们离她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活动室里响起一片心碎和倒吸凉气的声音。南汐羽则完全屏蔽了这一切，笔尖流畅地在英语完形填空上勾画，仿佛置身于另一个静谧的世界。竞赛的压力？在她身上，似乎化作了无形。
之后的每一天，南汐羽都保持着这样的生活，作为竞赛生的压力在她的身上完全没有得到体现。
而北尧则是继续坚持他的奋斗日常。
与数学做奋斗，争取数学及格，当然这对目前的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每个晚自习，当北尧正在与基础的数学卷奋斗的时候，南汐羽就会在写完一堆复杂的数学题后，在刘晨鄙夷的目光之下，补完她的日常作业。
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与市里举行的数学竞赛正在逼近，整个江城一中的学生们都陷入了复习的恐怖气氛中。
与此同时，另一种危险悄然逼近。
“小伙子，敲门呢，他们家人不在家。”因为有着一头泡面卷的中年妇女道。
“不在吗？”
敲门的那个人问，他是一个剃着寸头的青年，右脚似乎有点问题，走路不是很稳的样子。
“哥哥上大学去了，妹妹也在附近的高中住校，兄妹俩挺苦的，听说是隔壁市搬来的。听说家里大人也没了，哦，对了，你是？”
“我是尹汐羽的朋友，是他小学同学，听说她搬来这儿了。”
“尹？他们家女孩儿叫南汐羽呀，也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
她改名了，程昱心中想，又对着那个中年妇女道：“那应该是来之前把姓氏改掉了，我记得她妈妈姓南。”
“原来是这样啊。”
“请问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个学校吗？”
“那个江城一中吧，离这20多公里。”
“谢谢。”
程昱说了一句就缓缓走下楼，背对妇女的那张脸上，出现了令人感到刺骨阴寒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