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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都是错误 ...

  •   付钰拧着雀儿的脸:
      “我是谁?”
      雀儿歪着脑袋,冲着他浅浅地笑。
      “是爷。”雀儿道。
      他主动地伸手,搂着付钰道:
      “我怎么会不认识?爷又开我的玩笑……”

      指尖掠过皮肤,付钰的心跳一紧,掰着雀儿的肩。

      “那你说!”
      他催着雀儿,非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是谁?我叫什么——”

      “付铭。”
      雀儿眯着眼睛,带着朦胧醉意下的自信。
      他得意的扬起脑袋,未意识到这是一场彻底的错误:
      “爷,别闹了……小雀儿来帮您吧,您累了。”
      他把付钰推倒,付钰靠在床上,皱起了眉。
      雀儿自然而然地跪下了。
      他凑上去:
      “爷……为什么又不愿意呢?”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失落的天真。
      他埋怨付铭冷落了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雀儿想,大约是有了白玉……付铭开始把他当作贤妻良母似的人物,而鲜少与他放纵。
      可他的欲望却在滋长。
      他要如何对付铭说呢?
      讲他也有人间的七情六欲……讲他永不满足!
      讲他如何痴痴念着付铭的名字入睡——
      醒来时,却独守空床。

      再然后,家里多出归国的付钰。
      雀儿早决心要瞒住了这个秘密:
      悸动,骚痒,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爬,留下蜿蜒又难察的痕迹。
      他不该,雀儿想,可某个夜里他又想起最初的事情——
      付钰扼着他的脸颊,无限放大的眼,映着他。
      他恍恍惚惚回忆起那一个燥热的盛夏……启蒙般的一场雨。
      从此,在他的身体深处,扎下属于付钰的种子。

      雀儿吻了付钰——他以为那是付铭,
      他跪着伺候他的主人家,认真而又虔诚。
      他当然看不见付钰眼底的痛心,他不在意。
      付钰的嫉妒如同喷发的岩浆,高温在一瞬间凝固:
      “雀儿……你自找的!”

      他恨得咬碎自己的牙。

      雀儿来不及听付钰说了什么。
      付钰逼他太紧,他喘不过气,格外可怜的哭了起来。
      他泪汪汪的,只是一个劲的求人留下。
      他怪今日的付铭太不温柔。
      裂帛声清脆,只听“刺啦”一声:
      雀儿小小的惊呼起来,委屈着揉着眼。
      “爷,小心些……”

      他怪付钰不懂事:
      “新裁的衣服,可惜……又要好多钱……”

      “爷再给你做一身,好不好?”
      付钰哄。

      有时他禁不住的想:
      若是叫付铭发现了又会怎样?
      可现在付铭不在家——
      他的心思变野。
      “我是谁?”他禁不住再次逼问,
      听见雀儿困惑:
      “付铭,呜……你是——付铭!好哥哥……唔!”
      他叫得越是和顺,越是叫付钰心头火起。

      付钰掐着雀儿的脸,几乎是低吼着威胁道:
      “你看清了!今日是我付钰——你这个不要脸的奴婢,怎么不听见你叫我一声哥哥!”

      话音未落,付钰忽的挨了一个巴掌。
      再回神,他看见如梦初醒的雀儿。
      雀儿眼神迷茫,仿佛还在确认一切的真假。
      付钰凑上去,搂着他的雀儿——好雀儿。
      却不想雀儿如见鬼似的睁大了眼睛:
      他的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整个人从方才的迷醉中冷却,酒精挥发之后,一瞬间的天堂,与地狱。

      雀儿终于知道这是多么荒唐的事,他跌跌撞撞爬起来,踢倒了梳妆台前的小凳子。

      “付铭……”
      他还把付钰认错,好说服自己没做出那样荒唐的事:
      “你、你怎么不像……”

      付钰没好气地捋了一把头发,按捺下一肚子的闷火。
      “是我。”
      他似笑非笑看着雀儿,仗着比雀儿更高、更壮,将小雀儿拽回来、不许逃:
      “好雀儿,我还不知道你那么想我——连证据都留下了,你还想翻脸么?若我大哥知道你同我的好事……他会不会吃醋得发疯、要把你这小东西绑起来沉塘?”

      他捏着雀儿的脸:
      “可我却舍不得……”

      “雀儿,好雀儿,不如你与我私奔。”
      “我们改头换面去他乡,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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