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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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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碧从睡梦中惊醒,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黑暗中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
他昨晚本就睡得比较早,到现在已经睡足了觉,再加上刚才在梦里情绪起伏太大,难再入睡,索性起床,去运动锻炼。
他冲了个澡,穿上运动服,去健身房跑步。
二十分钟后,他还在跑步,谢酉已经拎着早餐,来到了他家。
谢酉扒着健身房的门框,探出半个脑袋,戏精十足地说:“萧总,田螺小伙又来给您送早餐了,您快来吃呀。”
“怎么不进来说?鬼鬼祟祟地趴在外面干嘛?”他按缓跑步机,从跑步改为快走。
“嘻嘻,我怕你看到我会把持不住,这才故意遮着自己啊。”谢酉亮晶晶的眼睛对着他眨啊眨,又无辜又调皮又勾人。
“那你继续挡着吧,最好一直都别让我看见。”跑步机的速度又减了些,他开始慢走。
“那我偏要让你现在看到!”
谢酉转了几个圈,转到他面前,拎起手里的公文包,摆出一个都市精英的Pose,文雅中带点冷峻地说:“萧总,您的专属助理谢小酉前来为您服务。”
谢酉一身精心裁剪的深灰色西装裤,脖子上正儿八经地系了条藏蓝色细领带,头发全部梳到脑后,用发胶定住,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十分干练。
他从跑步机上下来,看着谢酉:“今天想玩什么?”
“霸道老板俏秘书!”谢酉的手指点着他的胸肌,扬起下巴说,“你不是跟人说我是你的助理么,那我就满足你,免费给你当几天助理。”
他抓住谢酉那根不安分的手指,质疑道:“你不是以不务正业为人生目标吗?突然转性子,想从良了?”
“不不不!不要质疑我游戏人间的态度,这只是个游戏,游戏!当不得真的!”谢酉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赶紧澄清。
“你可以去找其他人跟你玩这种游戏。”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
谢酉跟在他后面,可怜兮兮地说:“贺唳、宋飞羽、于千漠他们三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说自己没空出来玩,约都约不动。我现在就只有你了,阿碧——”
冷水兜头浇下,带走了黏湿的汗水,也平息了他内心的躁动。他又是那个冷静沉稳的萧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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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萧碧去餐桌前吃早饭,谢酉抢先他一步,占了他要坐的那个位子。
不过谢酉没坐到餐椅上,而是坐到了餐桌上。
谢酉坐在萧碧对面的餐桌上,抬起一只脚,沿着萧碧的小腹往下踩,踩中靶心的那一下,问他:“Coffee, Tea, or Me?”
没有咖啡,也没有茶,只有谢酉。
萧碧挪开谢酉的脚,淡淡回道:“吃饭。”
暧昧十足的游戏被迫终止,谢酉乖乖坐到对面的位子上,老老实实地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虽然老实,可吃完饭,他还是要跟着萧碧去公司上班,当萧碧的助理。
萧碧默许了谢酉的跟随。
更准确地说,不是“跟”,是谢酉开着那辆张扬的明黄色超跑,送萧碧上班。
周一的早高峰时间,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超跑跟个蜗牛一样,慢慢地在道路上蠕动。好在公司离得不远,蠕动了二十几分钟,总算是到地方了。
他们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到达顶楼后,一路往萧碧的办公室走。
周一上午要开早会,萧碧通常会提前到达,知道他这个习惯的真助理林汐此时已经坐在了工位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对着电脑思考接下来一整天的工作安排。
“林汐,从你手头的工作里挑一些容易上手的,分给这位新来的谢助理做。”萧碧一进门,就给自己的两位助理安排工作。
林汐赶紧站起身,消化这道命令。她没听人事说要来新助理啊?还是来接手她的工作的。这人不会是走萧总的后门,空降过来取代她的吧?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吗?
与其胡思乱想内耗自己,不如明明白白地问清楚。
于是林汐小心问道:“萧总,这位谢助理是您新请来帮我分担工作的,还是您打算辞退我,让他上位?”
“他来帮你打几天杂,待不了多久。你的地位和薪资待遇都不会有任何变化。”萧碧简单解释道。
那就好。
“谢助理,你好!你是想让我现在就给你安排工作,还是想等到九点正式上班了再来找我?不要拘谨,不要不好意思,我不压榨手下的。”林汐热情地说道。
既然威胁不到她的地位,那她是很乐意跟帅哥做同事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例外。不过前提是这个人不能太蠢,她对蠢人的忍受度为零,长得再好看都不行。
“林汐姐姐,你好呀!我叫谢酉,这几天就麻烦你多多指教啦!”谢酉对着她笑,笑得一脸纯良,“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我总不能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吧,还是九点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好了,你先慢慢喝咖啡。”
“那行,你可以先随便参观一下,熟悉熟悉工作环境,九点直接到这里来找我就好了。”林汐说道。
“好的,林汐姐,待会儿见。”
谢酉说完就离开了,但他没到处参观,而是跟着萧碧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内,萧碧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谢酉从他背后的书柜里拿了本公司月刊,然后坐到他对面的沙发椅上随意翻看着。
两人对坐着,静默无声地浏览手中的内容,唯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唰唰响起。
时间轻缓地流逝,这中间两人唯一的交流是谢酉问萧碧要不要喝水。得到萧碧肯定的答复后,谢酉从办公室角落的冰箱里拿出两瓶水,并拧开其中一瓶水的瓶盖,递给萧碧。
为他当天的助理生活开了个好头。
快九点的时候,林汐敲门进来,把萧碧当天的工作计划表拿给萧碧后,又出去了。
萧碧看完,谢酉从他手里拿过计划表,认真研究了起来。
上午基本都在开会,下午有其他公司的人过来谈合作,晚上暂时没有安排。
不过谢酉关心的不是这些。他看到开会时间从十点开始,预计十一点半到十二点结束,那么问题来了,午饭要怎么吃?
楼里有员工食堂,但饭点人肯定很多,他不喜欢排队,也不喜欢拥挤的感觉。要是等饭点过了再去,食堂里基本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他不想吃,也吃不下去。他不想点外卖,萧碧当天的工作安排不算紧凑,完全可以好好到外面吃顿饭。
于是他问萧碧:“午饭一起出去吃吧?你想吃什么?我待会儿订位子。”
这问题有点儿跳跃。萧碧其实很少关心吃饭的事,他没什么口腹之欲,平时都是助理拿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在家一个人吃饭也基本都是随便解决,只有给谢酉做饭的时候他才会苦思冥想菜式。他对谢酉的肚子比他自己的要关心得多。
“都可以,选你想吃的就行。”萧碧回道。
两人就午饭的问题又讨论了几句,九点一到,谢酉就去林汐那里报到去了。
林汐找了个空着的工位,让谢酉在那里办公,然后带他去行政那里领了大楼的门禁卡和笔记本等办公用具,最后交给他一些比较简单的工作让他做,比如做PPT、接电话、打电话等。
谢酉似模似样地办起公来,这些工作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快十点的时候,萧碧叫谢酉一起去开会,谢酉拒绝了。
他只想在萧碧的公司里玩几天,不是真的要学习什么企业经营之道,一旦过去开会,就免不了要跟人介绍自己,还要跟一堆今后几乎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人虚情假意地客套,想想都烦得要死。
对他来说,在萧碧的公司里当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挺好。
谢酉坐在自己的小小工位上,专心致志地做着PPT,突然,座机响了。
“您好,总经理办公室。”谢酉接起电话应道。
“您好,这里是一楼大厅接待处。有位叫白彤的年轻先生,说自己是萧总的弟弟,要上去见萧总。但他没有预约,也联系不上萧总,我打电话来跟您核实一下情况。”温婉的女声不疾不徐地从听筒里传来。
萧碧的弟弟?略有耳闻。谢酉听萧碧提起过这么个人,至于这人叫什么、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萧碧没说,他也完全不会好奇。
不过这次人都找上门来了,他倒是想去会一会。
“他有说找萧总什么事吗?”谢酉问。
听筒里安静了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对方答复道:“他说来给萧总送自己婚礼的请柬。”
“麻烦您让他在楼下稍等片刻。”谢酉交代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