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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2+53:顾钊你是不是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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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周六，缘景餐厅，晚上7:00。
季清言穿着一身白色的非正式西装，戴了一块顾钊很久很久之前生日的时候送自己的手表；将自己红色的自来卷扎了个挺有心机的低马尾，还喷了点男士香水，坐在预定好的位置上。
其实约好的时间是7:30但季清言7:00就来了，
来之后看了下今天新到的食材，和餐厅经理商量了一下今晚的特殊活动，然后又戴着耳机走到外面的露台上呼吸了好一会新鲜空气，这才平复下自己躁动的心。
说实话他原本都不准备订这间餐厅了。
‘缘景’就是之前顾钊和两个Omega一起相亲的地方，
不说觉得这个餐厅哪里好吧，好不好吃的他也没多大印象了，反而后来因为喝断片和顾钊闹了一场不小的矛盾，总而言之就是不太舒畅，不算一段很好的经历。
季清言本是准备就此把这间餐厅移到自己的黑名单里，
可‘过来人’老白看了半天他的计划，‘啧过来、啧过去’，
然后他一脸深沉地说让季清言信他，说别删，这次的约会就定在这儿才是最好的选择。
季清言：“？”
准备点删除的指尖暂停了一瞬，疑惑地眯起眼。
老白（叹气）：“你傻啊，这样就能彰显你的大度，也能让顾钊愧疚和不自在啊！”
季：“？可我为什么要让他愧疚不自在？”
老白：“.........”
忽然觉得季清言比很多脑子转不动的Alpha还直。
老白：“因为Alpha大多是那种，既喜欢保护弱小，又不喜欢太聒噪，喜欢自己的Omega看起来特别懂事，又能在关键时刻没那么懂事的煞笔。”
季清言：“。”
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感觉自相矛盾呢？
老白：“他们希望自己的Omega独立，但又能在他们需要【被依赖】的时候去依赖他们。”
老白：“希望自己的Omega懂事，但又能在一些特定场合梨花带雨的哭个鼻子撒娇，好让他们觉得自己被爱着，享受心抽抽疼的感觉。”
老白：“所以选在这种特殊的餐厅，总会比随便单选一个要更能达成你的目的。”
老白非常有把握。
老白：“你信我，就选这，不行这顿饭钱我给你出了！”
“..........”
季清言目瞪口呆，觉得老白是不是之前和Alpha谈恋爱的时候遭遇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情伤。
——身为曾经的合伙人，他们公私分得很开，除了老白是个Alpha也喜欢Alpha，他当年对白雨的私生活可谓是一概不知。
“.......你这么说，那我可就订了啊。”
季清言将信将疑地订了个位。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再拒绝也显得不是太好，
更何况本身餐厅本身档次就在那，配得上顾钊，而且万一要是被拒绝了还能报销，不订白不订。
“你别坑我啊。我要是真被拒绝了记得给钱。”
其实也是开玩笑，顺嘴重复一遍，
谁知老白一本正经地点头，看着倒是无比认真。
“没问题，我说话算话。”
“你要是真被拒绝了，这顿饭我肯定请。”
…………
于是当季清言和顾钊在餐厅里四目相对、奇特的氛围第一次蔓延在两个人之间时，
这俩人表面波澜不惊，实际紧张得想吐。
脸上挂着‘哈哈哈’的笑容，但实际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对方看出一点破绽。
这次约会，
季清言认为他在追一个已经不喜欢他了的人。
而顾钊则是想努力表现，让好像自从出院后就一直在生他气的清言哥原谅他这一回。
当然原谅什么不知道。
但对方生气了肯定是自己的错，
别管，别问，先把歉道了才是维持一段长久关系的真理。
于是俩人就开始变扭地做作：
菜单摆在面前推来推去，你让我一下，我让你一下；
后来推拒久了，季清言忍不住用不耐烦的眼神瞪了顾钊一眼，
顾钊爽了，舒服了，嘴角扬起这天晚上第一个真实的笑意，这才把菜单拿过去，‘啪啪啪’替季清言点了好几样他爱吃的菜。
然而等菜的过程又开始尴尬。
“你.......”/“我.......”
“你先来.......”/“不不，你先来.......”
季清言是想扯一些话题的，但今晚的氛围实在太怪，就算只是随便说说，话也堵在了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口。
顾钊倒是想道歉。
可季清言的脸色实在太臭 ——其实季清言是因为不适应这种氛围才把自己搞得一脸：别跟我说话的冷冷表情。
顾钊顿住了，季清言尬住了。
良久的沉默后季清言终于叹了一口气，朝餐厅经理招了两下手，准备起身走到大厅的三角钢琴旁——
可谁知顾钊却这种时候突然拦着他，不让他走。
指尖碰到季清言手的瞬间转了个方向，大大的掌心隔着衣服抓着季清言的手腕，接着用力一带，把季清言从座位上拉起。
“......不许弹给他们听。”
顾钊有些低气压的喃喃。
季清言：“？”愣了半天，有点莫名其妙。
接着事情就彻底脱离了季清言的控制。
菜品被退了，钢琴也没弹成，顾钊一直拉着他的手腕快速走在前面，两人挤上了一辆公交车，坐两站，停下，
走到一家熟悉的大排档前，像当年一样用熟悉的语气向老板点了一套老套餐。
周围人频频侧目。
到不仅是因为脸，更多是他们身上那种和这里格格不入，但看久了又意外和谐的气质。
“老板！来一打啤酒！”
季清言甩了一下红色长发，
觉得自己和顾钊之间那股怪怪的、不上不下的氛围在几串烤串下肚后彻底消散了。
“.......不行.......你能喝吗？”
顾钊想起上次在江边的某个醉鬼，想到季清言身上的伤才好一点，好看的眉头皱起，下意识就想拦。
“干什么干什么？”
季清言拍掉顾钊的手，彻底忘记了那条躺在手机深处的医嘱。
“看不起我是不是？”
季清言挑眉，僵硬了一整晚的灵动表情终于回来了。
“行啊顾钊——”
“那老子就跟你比比看。”
.............
53/
掐人中。深呼吸。淡定。
掐人中。深呼吸。淡定。
可不管眼睛闭上睁开多少次，周围来吃饭的大学生换了一轮又一轮，
桌子上那个额头磕着桌面，双眸紧闭，一整个睡得呼呼不省人事的家伙还是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
‘不是说要比酒量的吗？’
顾钊叹气，但又从心里觉得季清言可爱。
‘不是之前还夸下海口说：喝完这一打等会可以再要一打继续喝的吗？’
顾钊没忍住伸出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季清言的脸，
虽然脸色和5年前相比要白了不少，但脸上的肉肉依旧是又弹又软。
伸出两根手指不是很用力地捏住季清言的鼻尖。
‘呼、呼——’
季清言皱眉挣扎着喘两口气，顾钊立刻松开，抱臂等季清言悠悠转醒，
然而季清言眼皮只是抬起了一点，无神地晃了下没有焦距眼珠子，又很快落了下去。
老板擦着桌子过来催促说他准备收摊了，
顾钊先是把钱付了，叹口气请老板帮忙，把季清言的包给他，再让人帮着把人摇摇晃晃地扶上他的背——
“小心。”
“.......抱稳点。”
虽然知道季清言大概率听不到，顾钊还是托着季清言的股根向上抬了两下。
季清言被晚风吹得有些冷的鼻尖在不知不觉中蹭到顾钊脖颈后的腺体，
Alpha的呼吸又粗重几分，咽了口口水，脑内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东西呼啸而过，又很快清心寡欲，强行让自己回了神。
“还说想和我比酒量。”
“.......傻。”
季清言没醒，顾钊的声音也终于可以带上些许宠溺。
“不过你这酒量怎么和之前比差了这么多？”
他忽然缓下脚步，侧脸慢慢蹭上季清言的发丝：
“这五年.......你过得真的还好吗？”
..........
季清言迷迷糊糊地在顾钊的背上醒来，
刚睁开眼就立刻装死一般地再‘睡’了过去。
他有些无奈地在心中骂骂咧咧，觉得在S国戒酒这几年怕不是把他从出生到现在练出来的酒力直接归了零。
喝断片这种事，一次可能是意外，那两次几乎就已经可以下一个概括性定论。
才几罐啤酒就倒成这样.......
大约醒来又会被顾钊无情‘嘲笑’，下次大约就再不能在他面前喝酒了。
不过也还好，季清言抱着顾钊的手臂下意识紧了紧，
至少多了点和喜欢的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且也能借这个机会耍耍酒疯，对顾钊浅浅试探一下，何乐而不为。
说到试探，其实季清言为了这次的试探，可谓是铆足了劲儿。
都已经醒了七七八八，还非要趴在顾钊的背上这边蹭蹭，那边贴贴。
鼻尖故意滑过顾钊脖颈后的腺体，装作在睡梦中’砸吧砸吧’嘴，‘不小心’地用舌尖轻触，然后再看顾钊整个人僵在原地表情彻底空白的样子，忍不住在心底笑出声，但依旧紧闭双眼，装成醉倒毫无意识的模样。
顾钊终于艰难地把季清言带回了家。
为什么说是艰难？大概是他没想到季清言这次‘喝醉’后会是这么个没正形儿的样。
自己好歹也是个身体健全的Alpha，自己好歹和季清言也是有100%信息素契合度异性。
别说这么蹭蹭舔舔的挑逗了，
就算只是单纯的靠近——
要不是顾钊意志坚定，要不是他出门前打了整整两管抑制剂，还在默默背诵了半个小时的圆周率，
那回来的路上可就不是被季清言搞起来这么简单了，
极有可能就是要直接拐个弯，快速把人就地正法的节奏。
顾钊不知道季清言是有意在撩拨他，以为又是他喝醉酒后对任何人都会的going。
心中无名的妒火升起。
轻手轻脚把季清言放到家里的沙发上后，整个人在：
‘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以后不敢轻易喝醉。’
和，
‘这么做你还是人吗顾钊！不是说好这回慢慢来的吗？！’
之间来回摇摆。
季清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通过气味和感官判断现在大概是回到了顾钊的公寓。
身前的那个人好像离开了，他偷偷睁开一只眼，
过了几分钟顾钊又回来了，脱掉有酒气的外衣，只剩最里面的一件染着雪山味的内胆背心。
他拿着一块打湿的毛巾，一小盆水，像摆弄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轻手轻脚，又带着一丝虔诚地将季清言摆正，从脸开始，细细地往外擦、一点一点清理。
季清言被他擦得有些耐不住。
没办法，Omega从生理上来说就是一种非常敏感的生物，
他当然知道顾钊只是怕他直接睡了难受，但又不敢帮他洗澡，只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帮他清理。
可粗糙的毛巾碰上白皙敏感的皮肤，毛巾也不能彻底阻隔热源，还是时不时会让脸颊碰到燥热的指腹。
季清言忍不住呻/银出声。
——这真不在他的计划内，他原本只是想趁着在顾钊家，顶多借着酒疯对他强吻的！
然而野玫瑰信息素和雪山信息素因为这细小的呻/银和喘息在同一时刻一齐爆发，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季清言也感到顾钊的呼吸愈发急促并且那股强势又猛烈的欲望由内而外地破土而出。
“唔——”
他忽然被人吻住了，
手腕被死死锢住，唇齿在燥热的气息中无法寻得一丝空隙。
攻势虽然又猛又强势，却不像一般Alpha被信息素操控一样失去控制，反而带着一丝克制的温柔，还有一点......隐隐的生气？
“唔.......”
季清言不知道顾钊在气什么，而且现在在装醉，开口问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更何况他觉得和顾钊的亲吻很舒服，
——其实他也不知道舒不舒服，在他的记忆里，这大概也许算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接吻。
眼眶有点湿，克制不住地叮咛出声，又主动往前凑了凑，还伸出舌尖想勾顾钊——
可顾钊压抑着的生气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彻底失控。
非常猛烈地横冲直撞，连信息素中都沾染了一丝无法自控的狂躁。
顾钊偏过头，喘息着季清言拉开距离，
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管子，撕掉包装，无情地给了季清言一针、也给自己打了一管抑制剂。
沸腾的血和乱窜的信息素在碰到冰凉液体的瞬间被抑制，
情动一下减缓，季清言的心开始慢慢疼了起来，全身泛凉，而后连指尖末梢都有些缓缓的刺痛。
“.......睡吧。”
顾钊叹口气，弯身把季清言抱到了主卧，盖上被子。
可他这回没有给季清言释放安抚信息素，
而是直接抬脚走出去，关门，打开书房，走进去，锁门。
季清言确认顾钊彻底离开后才慢慢睁开眼，
‘生理性的泪水’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原来生理欲望都不管用了吗？’
季清言想。
——原来他现在就算是tuo光了站在顾钊面前，都毫无用处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