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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阿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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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打车来到海底捞,李知仪一开始还害怕这个小破镇子没有火锅店,没想到居然还是有海底捞的。
店内干净明亮,卫阿眷跟着李知仪屁股后面走了进去。上下打量着,觉得新奇。
女店员:“您好,几位?”
李知仪:“两个。给我安排一个靠边没什么人的位置。”
女店员:“有的有的,这边上二楼,小心楼梯。”
二人落座,开始挑选锅底。
李知仪喜欢辣的,本来想点个麻辣锅底,但想了想,还是主动问了一下:“喂,死鬼,你喜欢吃辣的还是不辣的?”
闻言,卫阿眷没什么反应,店员却挑了挑眉。
卫阿眷:“都行,看你。”
李知仪大手一挥:“就要辣的,加麻加辣。”
女店员收起打探的目光,立即说:“好的。这边是菜单,你们先点着下单,后厨会先做,后续如果有想吃的就再点。”
李知仪点点头。
女店员溜到后厨喊了一声:“10号桌,麻辣锅底,加麻加辣!”
厨师忙里抬了下头:“呦,来了个重庆人?这么重口味。”
女店员:“听着口音不太像,也不是本地人,是一对情侣。”
厨师:“行,知道了,一会儿就好。”
另一边。
李知仪用手在平板上划了一下,指尖飞舞,很快就选择好了自己想吃的东西。
这是吃货的修养,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吃什么。不纠结不挑食。
卫阿眷则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李知仪。
李知仪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问:“有想吃的吗?”
卫阿眷摇摇头:“鬼不需要吃饭。”
李知仪:“尝尝呗,反正我请客。你肯定没吃过火锅。”
卫阿眷还是摇摇头:“算了……”
李知仪冷声道:“卫阿眷你别给脸不要脸。”
卫阿眷立即说:“那我吃和你一样的。”
李知仪本来想自己全部的菜再点一遍,而后想了想,将平板递过去:“娇气死了,难道还要我点?自己弄。”
卫阿眷恭恭敬敬地接过平板,细细挑选,态度很是认真。
“你刚才喊我名字了。”卫阿眷突然说。
“不然呢,出门在外给你点脸。死鬼死鬼的喊,跟调情似的。”李知仪冷道。
卫阿眷点点头,在平板上点了两下,选择“下单”。
“点好了。”
李知仪闲来无事,刷了会儿抖音,又看了朋友分享的沙雕视频,把自己逗得乐了,恍惚觉得自己是来和某人一起吃饭的。于是收起手机,看着卫阿眷的脸,有点出神。
卫阿眷问:“看我做什么?”
李知仪眯了眯眼睛:“我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个子也高,为什么性格这么软弱呢?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简直不要太听话。”
卫阿眷却问:“你喜欢听话的吗?”
“什么?”李知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我可没说过,难道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卫阿眷坐的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李知仪确实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还翘着二郎腿,简直不要太松弛。
躲在阴影处暗自偷窥的女店员:不好,那个男人肯定是犯错了。追妻火葬场啊!
她慢慢地凑过去。
卫阿眷:“下午你又做梦了吧。”
虽是质问,但是肯定。
说到这个李知仪又忍不住发火:“明知故犯,我这觉跟没睡似的。”
卫阿眷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对不起。”
女店员心惊:嘶,都道歉了。
李知仪冷笑:“要不是看在你被你妈妈掐死的可怜份上,我肯定收了你,押回北京,毒打拷问。我师父的手段可比我多了去了。”
闻言,卫阿眷的脸上呆滞了一秒,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悲伤的感情。
李知仪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不想道歉,而是撇开话题:“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卫阿眷的眼睛重返光芒:“想。”
“我叫李知仪。”又怕他不知道是哪个字,便补充道,“知道的知,礼仪的仪。”
卫阿眷笑道:“很好听的名字。那你有道号吗,我也想知道。”
“稚相。”他说。
“你是住在北京吗,我想和你回去。”
“……”得寸进尺了嗷。
“锅底来喽,加麻加辣。”男店员端着麻辣锅底走来,“小心烫。”
李知仪和卫阿眷结束了话题。
摆放好东西,男店员便离开,走到一处,拱了拱女店员的手臂,挤眉弄眼道:“和好了和好了,我都听见他们说要一起去北京了。”
女店员笑容灿烂:“真的吗,终于和好了?”
男店员竖起了大拇指:“两个都长得都是这个。等会儿上菜的时候你再仔细看看,有个人的脖子纹了个蝴蝶,很有个性,看着也比较强势。”
“OKOK。”
菜品接二连三的上桌,李知仪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选择和美食作伴。
他说:“这个毛肚不能烫太久,七上八下,这样,就好了。”
卫阿眷看的认真,好像自己不在火锅店,而是在学校。
李知仪心满意足地看着卫阿眷乖巧的样子,这么俊俏的男鬼全听自己使唤,作为道士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他的不自觉声音也软了下来:“肥牛也不能烫很久,变色了就捞出来。很好吃的,你尝尝。”
见李知仪的筷子放在自己嘴边,卫阿眷很明显地愣住了,生怕李知仪反悔,立即咬住下肚。
李知仪:“你也别闲着,把这些全都烫熟了捞出来,我要吃。”
“好的。”卫阿眷说。
李知仪去调了个蘸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女店员,好像是门口迎宾的那一个。
女店员兴奋地说:“嗨,帅哥。请问你们是一对儿吗?我没有恶意,只是太好奇了。”
李知仪莫名其妙:“什么一对?”
女店员:“就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帅哥,你俩都是帅哥,长得都好好看啊!”
得到赞美,李知仪听得爽,大脑直接忽略女店员的问题,笑道:“谢谢你夸奖。”
女店员又说:“十点半小镇有个烟花晚会,你们吃完可以去约会,很浪漫的哦。”
李知仪笑了笑:“好的,谢谢你,小妹妹。”
去个毛去,我和他才不是一对。我们是道士和恶鬼,是宿敌,OK?宿敌。
待李知仪调好走回来,卫阿眷已经把所有的肥牛毛肚都烫好了,认认真真的摆盘,放在李知仪的桌前。
卫阿眷一副求夸奖的摸样,让李知仪忍俊不禁,撇了撇嘴角:“乖,真棒。”
吃完饭,二人并排走出海底捞,刚好是十点半。
踏出门槛的一瞬间,一声爆裂划破夜幕,一枚赤金色的烟花冲天而起,在百米高空骤然炸开,迸射出的火星像无数金箔倾泻而下。
卫阿眷喃喃赞叹道:“好美的烟火。”
李知仪习以为常:“第一次见?”
卫阿眷摇摇头,黑漆漆的眼仁里是金色的小流星,嘴角微微上演,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很小的时候,我考上了全镇最好的初中,我妈妈就给我放了烟花。”
李知仪追问:“那为什么后来……”
卫阿眷回答地很流利:“那大概是……人心都会变的吧。”
不远处,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与烟花爆裂的轰鸣声交织,让每个人都沉醉在这转瞬即逝却又永恒璀璨的梦幻里。
李知仪看着卫阿眷的侧脸,突然说:“阿眷,我明天就走了。大概月底会回来。”
卫阿眷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他。
李知仪却立即收回视线,假装自己在看鞋子。他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不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
他听见自己说:“下次见面,我定会取你性命。”
卫阿眷却说:“能不能不走。”
“不行,我还要上大学呢。”
“好吧,我没上过。”卫阿眷笑道,给了他一个浅浅的拥抱,一触即离,“欢迎再来找我。”
北京的夏季依旧那么热,年年如此。
老道士乐呵呵地看着李知仪坐在纳凉椅子上,用一针一线缝起第九只收降旗:“今儿不去做家教了?”
李知仪摇摇头:“别提了,现在的初中生心气太高,说他两句就跟我置气,还告状。这兼职自然是凉了。”
突然,李知仪想到了什么:“如果一个鬼没有恶意,那他为什么会拉我入梦,这点我还是搞不懂。”
老道士:“又想起卫阿眷了?”
“什么叫‘又’,我哪里经常提他了。师傅别打岔,快回答我。”
“这一个月来,你有没有再次被他拖入梦?”
李知仪摇摇头:“这也是我很奇怪的一点,我以为回了北京,肯定会睡不好,没想到睡眠比之前更好了。现在每天不仅要织收降旗,还要修炼法相金身,累死了,我都想辞了兼职了。”
老道长:“辞了也行,反正我们清风道观不缺钱,有的是大人物给我们兜底。”
老道长又说,接着上一个话题:“肯定是某个契机或者什么,你是至阳之体,本就会容易被恶鬼盯上。”
李知仪:“他不是恶鬼,他也是受害者,他是被妈妈掐死的。”
老道长气打不出一处来:“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慢慢织吧,金身也慢慢修炼吧。”
李知仪:“……”
不是,老头,生什么气啊?
时过八月,三伏天来到了中期,闷热异常。
李知仪懒得出门,中午修炼完毕后,就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开着空调开麦打游戏。
朋友:“刚出的这个联动皮肤丑死了,我是暃全皮,压根不想买。”
“不买就不买。”李知仪说,“你玩什么?”
朋友:“玩猴子吧,三棒一个小乔。”
李知仪:“行,把刘备禁了。”
六七把游戏下去,李知仪直接红温,手机电量也即将告急。他只觉得这个空调是不是坏了,怎么一点都不凉快。
李知仪破防:“不打了不打了,一下午掉了五颗星,我感觉我被小王制裁了。出了一身汗,我要去洗澡。”
“这么早,才五点多。”
“我下了,晚上再喊你打吊五人格。”
李知仪趟着拖鞋走进浴室,随手将衣服放在门把手上。因为一直是一个人住,所以他浴室的门向来都是虚掩着的,将水流的热气散出去,防止自己热死。
水珠顺着后颈蜿蜒,在背部肌肉线条之间汇成溪流,最终消失在窄窄的腰窝。
当水流冲走满身的泡沫,他伸手关掉花伞,将身体擦拭干净,开始摸门把手的短裤。
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只摸到了铁制品的把手,内裤呢?
李知仪疑惑道:“奇怪,怎么不在。是不是掉地上了?”
他毫无防备地打开门。垂目,地上没有。抬眼,是一个多日未见的男人。
卫阿眷浑身缠绕着若隐若现的鬼气,一双瑞凤眼静静地看着他,微微歪着头,修长的手指勾着李知仪心心念念的内裤。
卫阿眷淡淡地笑着,出口却是抹不开的特殊情愫:“好久不见啊,小道士。”
他又故作困惑地说:“说好了的七月底回广西找我,怎么言而无信呢?”
李知仪:“……”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捂住自己的身体,立即合上门,却被卫阿眷的长腿架住,不让他关门。
李知仪急了:“死鬼,你要干什么?”
卫阿眷的右手也攀上浴室的门,声音飘在卫生间内:“走之前还喊我阿眷,怎么现在又叫我死鬼了。嗯?”
一声轻飘飘的“嗯”,经过七转八绕,早就沾染上了李知仪不想深思、害怕胆怯的味道。
李知仪故意绷直面孔:“行,你说得对。想和我叙旧等会儿,让我穿个衣服。”
“好歹相识一场,我来帮道长大人吧。”
“别……”
李知仪的力气比不过卫阿眷,是以来者直接轻轻松松地推开门,微微弯腰,闯了进来。
李知仪原本没觉得自己家的卫生间这么小,怎么这死鬼一进来,瞬间就显得窄小窘迫起来。两只四十几码的大脚就好比两艘船直接开进来了,一点也不客气。
“……”
李知仪咽了咽喉咙,磕磕绊绊地用毛巾把自己的敏感部位遮起来。
卫阿眷皱眉:“挡起来干什么,我帮你穿衣服。”
李知仪大声喊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卫阿眷微微一笑,眼睛是那么的迷人:“这怎么行,道长大人日理万机,都来不及看我,怎么有时间穿衣服呢?”
说完,卫阿眷就要上手扒李知仪的浴巾。李知仪个子没有他高,力气也没他大,穿着拖鞋也踹不了他,害怕滑倒。整个人的战斗力陡然下降。
可恶的卫阿眷,非要挑这么个时候来羞辱我。
卫阿眷的两只手犹如钢筋,轻轻松松地掰掉李知仪作乱的手,岌岌可危的浴巾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剥掉了,露出了白皙干净的果实。
这是……
卫阿眷的眼睛都直了。
好粉嫩,好可爱。
李知仪见卫阿眷这么粗鲁,眼睛还看着不该看的东西,真想把他的眼睛抠掉。当即抽了他两个大嘴巴子,怒不可遏:“够了。有完没完,你到底要干什么?”
迎面而来的、比巴掌先到来的,是奖赏般的、夹带着沐浴露的馨香。
卫阿眷没有一点生气,反而双目之中多了一丝李知仪看不懂的火热躁动。
趁着卫阿眷发呆,李知仪立即逃出卫生间,随手捞了一件睡衣胡乱穿了上去。
李知仪见卫阿眷还站在卫生间不动,喝道:“站那不动干什么,你也要洗澡吗?”
只见卫阿眷走出来,将内裤塞到自己口袋里:“说说吧,小道长。”
李知仪平静下来,强制忽略卫阿眷的举动,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说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说好了的来广西找我。为什么不来?”
李知仪没听出卫阿眷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哭腔,而是自顾自地说:“不想去了,没兴趣了,腻了。”
卫阿眷三步并两步跨过来,大手握住李知仪的脖颈,双目猩红:“这就是原因?”
李知仪的心陡然一顿,失了一拍节奏。他狞笑着,朝着卫阿眷的脸吹了口气,混合着烟草味的雾气瞬间拂过卫阿眷的睫毛。
卫阿眷下意识吸了几口,没有呛鼻的感觉。虽然心脏不会跳动,却也觉得心跳加速。不自觉地距离李知仪更近,手里的劲儿更狠。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李知仪,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李知仪伪装的很好。
李知仪:“对,这就是原因。”说完,他挪开视线,将烟摁灭,不再看卫阿眷的脸。
卫阿眷的声音很轻,轻柔颤抖:“李知仪,你撒谎。”
他吐字的时候,带出的气流略过李知仪的耳畔,挠的人心痒痒的。
二人僵持着。终于,李知仪败下阵来,闭了闭眼睛:“那你想听什么?确实,我撒谎了,因为第九只收降旗制作不易,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就弄好了?
阿眷,原因就是这个,满意了吗?”
卫阿眷却露出笑容:“我明白了。”
“那就松手。”
“不。不是这样。”
卫阿眷箍住李知仪脖子的右手缓缓上移,拂过他的喉结,触摸他的脸颊。享受着掌心下极细的颤抖,令他心满意足。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怎叫他不兴奋。
“我知道收降旗的制作周期,少则一周,多则半月。稚相,你却一直迟迟不做好,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不想看见你。”
“不!”卫阿眷的声音更大了,“是因为你不想杀我。”
李知仪终于忍不住了,一手拍掉卫阿眷乱动的右手,将人的衣领狠狠拽下来,眼神如鹰一般,冷漠锋利:“死东西,你到底要怎样?”
卫阿眷也不甘示弱,直冲冲对上李知仪眼中的寒冰。一改从前柔弱无辜的摸样,笑得像一个癫狂的魔鬼。道:“我想要你。”
“……”
“来之前我还在想,你到底是什么原因食言了,是因为大学有了暑期夏令营耽搁了,还是收降旗制作的周期太长,还是被抓到我,被师傅责罚了
通通不是!
我夜晚一直强制保持清醒,不敢让自己化成鬼身,就怕你晚上睡不好。
谁知,是你故意拖延了制作收降旗的时间,一针一线缝着。稚相,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李知仪早已耳垂泛红,心跳如鼓,闻言更是声嘶力竭:“我喜欢你大爷。我可是道士,专门抓你这种恶鬼的!”
“哦,”卫阿眷将自己送的更靠前了,只需微微垂头,就可以亲上李知仪的嘴唇。他勾了勾嘴角,眼里居然是肆意地挑衅,“来抓我啊,稚相道长。”
李知仪使劲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大脑疯狂旋转: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老是被卫阿眷带着节奏。我真的喜欢他吗,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一边,卫阿眷却轻柔地环抱住李知仪的身体,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李知仪,蛊惑一般地询问:“要接吻吗?”
李知仪没有说话。他一直没看清自己的心意,自己真的喜欢卫阿眷吗?有吗?
思索之间,卫阿眷却放弃了凝视,早已凑上来,细密地亲吻着李知仪的下颌。
见李知仪没有拒绝,卫阿眷又开始询问:“我好看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李知仪无法不做到心跳加速。倘若没有肋骨和皮肉,自己的心脏早就扭出来跳舞了。
李知仪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缓缓开口:“好看。”
“乖。”卫阿眷将手伸入李知仪的衣摆中,掐住他细软的腰,“亲我。”
李知仪闭上眼睛,对着卫阿眷的嘴角轻轻一吻。
卫阿眷满意地说:“很好。做得很好。”
说完,他将李知仪推在沙发上,压了上去。一只手撑在李知仪头侧,另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和他接了一个亲密悠长的吻。
没有激烈,没有强迫。
只余温情。
呼吸不畅,李知仪终于微微回神,喘着粗气:“你好重,压的我胸口疼。”
“抱歉。”
卫阿眷将李知仪捞起来,自己躺在沙发上。又一把扯过李知仪,看着他跌落在自己身上,笑道,“这样如何呢?”
李知仪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你怕不是一只艳鬼吧?”
卫阿眷:“唔,你夸我好看。”
李知仪的后脑被大手包裹,有一张冰凉的嘴唇覆了上来,开始试探着闯入牙关。李知仪没有接吻的技巧,很快就被攻城略池,扫荡了一圈,舌尖发麻。
卫阿眷的两只手早已探入李知仪的后腰,难以抑制兴奋地揉捏。灵活的舌头略过李知仪的上颚,身上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强度的舌吻。
李知仪觉得又爽又舒服,头脑发涨发昏,却也奋起直追,主动捧着卫阿眷的脸,辗转着头部,变换着姿势亲吻。好像要把对方整个人都吃拆入腹。
二人之间勾着细细的银丝,似乎是一人一鬼此生唯一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