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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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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卫阿眷捞起汗津津的李知仪，抵在墙上，看着李知仪困在自己的一方桎梏之间不得动弹。
他盯着李知仪的双眼，昔日的冷漠淡定被迷离魅惑代替，嘴唇红润可爱，额前的头发都汗湿了。
李知仪看着卫阿眷的架势，没忍住又嘴欠说了一句：“怎么，想要壁咚？你行吗。”
卫阿眷咽了咽喉咙，双目炽热，只觉得鬼身在持续发烫。
李知仪视线下移，卫阿眷的每一次吞咽，喉结处的蝴蝶似乎都在振翅，性感又张扬，勾的不行。
卫阿眷掐住李知仪的脖子，抵在墙上，邪恶地笑着：“身为捉鬼的道长，却被一只鬼强吻壁咚，什么感觉？”
李知仪表情故作冷淡：“不行。”
卫阿眷：“什么不行？”
李知仪露出轻蔑地笑容，拍了拍卫阿眷的脸：“自然是吻技不行。”
卫阿眷：“……”
以退为进，卫阿眷又道：“既然吻技不行，要不然试试别的，看看行不行？”
李知仪用手指勾住卫阿眷腰间的皮带：“行啊，你在下面。”
卫阿眷没想到李知仪这么迅速地就同意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李知仪的动作惊到了。
李知仪行动很快，他天生就是行动派。指尖飞舞，拉上窗帘，很快剥掉了卫阿眷的裤子，自己的睡衣也脱光了。眼看就要插上自己了，卫阿眷立即钳住李知仪作恶的双臂。
李知仪不耐烦地抬眉，开始装模作样地挣扎：“做什么？”
卫阿眷言简意赅：“我在上面。”
李知仪不假思索：“做梦。”
卫阿眷居然点头：“行啊，到时候拉你入梦，你依旧在下面。”
“去你的。”李知仪开始相信卫阿眷是认真的了，奋力挣扎，“放开我。喜欢我就应该全部听我的！”
卫阿眷摇摇头：“其他都可以，为此一条，免谈。”
李知仪用膝盖猛地顶住卫阿眷的下面，恶狠狠地说：“那我就废了你的鸟！”
“草。”卫阿眷低低骂了一句，低头看了一下，还好，还在。虽然没什么太多感觉，但也觉得心疼，“乖乖，不能来阴的啊。公平竞争，谁输了谁在下面。”
李知仪冷笑：“什么竞争，听不见！”
虽然双臂被钳住，但是两腿灵活，什么也不做，就是攻他下盘，势必要将他的鸟废掉。今日不废，誓不罢休！
终于，在李知仪迅猛地攻势下，卫阿眷不得不松开李知仪的双手。下一秒，就被李知仪有力的下盘踹飞出去，撞在墙上。
李知仪揉了揉酸痛的双臂，冷笑道：“凭你也想压我？也不看老子是谁。”
“你来真的。”卫阿眷也有点火了。
“咋地，不处了，想杀我灭口？”说话间，李知仪很快穿上衣服，语言犀利，双目更是冷淡，不见方才接吻的温情与火热。
很快，他就发现卫阿眷浑身开始聚集浅黑色的鬼气，化作无数庞大的触手，争先恐后地向李知仪袭来。
李知仪立即从茶几里摸出几张符纸，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北京五环，炸了房子哪能得了。只能气愤地咬咬牙，转而逃到卧室，紧紧关住门。
卫阿眷挑眉，有点惊讶：“这么主动吗？”
李知仪将房间上锁，打开窗户，开始思考从十楼跳下去能不能活着。
下一时刻，昏暗的房间变得阴冷潮湿。
这些触手穿墙而过，其中一只已经拴住李知仪的脚踝，将人从窗边拖上床。
李知仪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有数十只触手接二连三地压在他的身体上，虽然没有重量，但是身体动弹不得，像是鬼压床一般。
——还真是鬼压床。
很快，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在触手的帮助下，上锁如同虚设，卫阿眷很快推门走进来，眼睛在李知仪身上走了一圈。随后，装模作样地弯腰行礼：“亲爱的，我进来了。”
李知仪喊道：“你开外挂，这不算！”
卫阿眷却说：“双方都可以开外挂，我没让你不开啊。”
李知仪解释：“我要是开外挂，房间都被炸了。”
卫阿眷惋惜道：“那没办法了，那我只能好好补偿你了，我会让你舒服的。”
李知仪被触手压的不舒服，求饶道：“行行行，我在下面，可以了吧。把你的触手挪开，重死了。”
“遵命。”
下一秒，卫阿眷收走触手。
李知仪眼里闪过一丝狡邪，想要弹射坐起来，却被卫阿眷抢先一步，狠狠压在床上，暴力地撕扯他的衣服。
李知仪没有卫阿眷高、没有卫阿眷重，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动作。
“别玩阴的。”卫阿眷说，“我身处阴间，比你懂。”
“……”
李知仪彻底放弃挣扎。
【以下为了发出来，有删减】
卫阿眷仔细地观察李知仪的表情，要是他觉得难受了，他就停下来。确保李知仪是舒服的，乐意的。
卫阿眷看着他猩红的眼尾划过颗颗珍珠，便低头舔舐，一举一动，尽显温柔。
“乖，很快就好了。”
室内逐渐升温，连同卫阿眷的体温也上涨几度。
李知仪身上，男人喉结滚动，血红色的蝴蝶因为高温而变得愈加鲜艳。卫阿眷仰头擦汗，浑身的肌肉被拉动，简直不要太性感。
李知仪问道：“你多大了？”
卫阿眷下意识说：“没量过，你不是在量吗？”
李知仪无语：“你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我问年纪，你看着很年轻。”
卫阿眷俯身，舔舐他的耳蜗，温热的气息喷洒，引起阵阵战栗。道：“死的那一年，刚满25岁。”
“那你比我大七岁。”
“来，叫声哥哥听听。”
李知仪死死掐住他腰上的软肉，瞪着他：“不要脸。”
卫阿眷笑了，亲吻他的喉结：“好，不要了，都给你。”
（删减）
不知过了多久，李知仪恍惚觉得在下面也没什么不好，
阿眷功夫好，很舒服很棒，自己也不用动，就能享受以往未曾体验的感觉。
窗外已经天黑了，李知仪精疲力尽地洗了澡，躺在卫阿眷刚换上的床单上沉沉入睡了。
手机在一旁孤零零地躺着，赫然显示朋友发来的催促的信息：“打不打第五人格？”
卫阿眷怜爱地抱着熟睡的李知仪，将他搂在怀里，裹得很紧。
李知仪的皮肤因为激烈的事情，变得粉嫩极了，吹弹可破。
卫阿眷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看着沉入梦乡的李知仪，似乎要酝酿着什么坏事。
……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得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拱一拱的。
很快，这股刺激涌上大脑。我睁大眼睛，原来是卫阿眷趴在我身上，正在、正在……
我勃然大怒，脸上划过一丝恼羞：“你到底要怎么样，现实里做了好几次，梦里还来。”
卫阿眷却大开大合。道：“现实里我放不开手脚，怕弄伤了你，梦境里我可管不了，你是我的。”
这种力度可比方才重多了，我的一次呼吸要分成好几次才能完成。
“阿眷，我第一次遇见你，以为你是恶鬼，没想到，居然是艳鬼。”
“我也没想到，我这么喜欢你。在你七月底还不回广西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你，天天拿着你的外套做。”
“呃，好哥哥，不做了好不好，我想休息一会儿。”
闻言，卫阿眷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又涨了几分。
“那好吧，都听你的，只做三次怎么样？”
不等我说话，很快，轰然一声巨响，床塌了。
再度醒来，已是日次中午。
李知仪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床，还好，没有塌。
再看一旁，卫阿眷不知所踪。
“妈蛋，爽完就跑。傻逼。”
来到清风道观，屋外炎热，李知仪正准备偷偷溜进去，却被老道长逮了个正着。
“站住。”老道长声音稳重，自远处慢慢走过来，上下打量着，眼神流露出凌厉，“早上干什么去了，不过来修炼。”
李知仪挠了挠后脑勺，心虚一笑：“哈哈，昨晚熬夜了，早上赖了床。”
老道长围绕着李知仪转了一圈，眉头紧蹙：“奇怪。稚相，为何你浑身鬼气缠身，那恶鬼又来烦你了？”
李知仪自然知道老道长是什么意思，立即说道：“没错，我和他打了一架。”
“打架？哦。那状况如何？”
“他……打不过我，逃走了。”
李知仪一边说话，一边偷偷瞄老道长的表情。很好，他相信了。
下一秒。
“大胆！逆徒，还不跪下。”老道士突然大声呵斥，“还敢骗我，长本事了啊。”
“！”
李知仪心头一跳，没有反驳，立即下跪，“师傅，你听我解释……”
地府。
孟婆勾了勾手指，卫阿眷脖子上的蝴蝶便飞了下来，她轻轻闭上眼睛，便看到了这十几年有关卫阿眷在阳间发生的全部的事情。
卫阿眷：“大人喊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和上次不同，这次你的情绪稳定多了。”孟婆收回探查的意识，“缘已报，为何不回地府？”
“我和那只灵猫的缘分已然结束，迟迟不回，是我的不对，请大人责罚。”
卫阿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声响头。
“如果本官猜的不错，在你还是人类的时候，这猫被你偷偷收养长大，居然是开了灵智，有了非凡的智慧。在你死后，它还保留了你的尸身，每日运气，防止腐败。”
孟婆的声音空灵，没有任何的一丝感情。
“所以你也知道，我之前说的‘缘未尽’，是灵猫尚未报答你的恩情，特批你回去。但你不归，不是因为它，而是一个人类。还是一个刚成年的道士，对吧？”
孟婆的视线转而看向跪地的男人。
卫阿眷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似乎在无声的询问：这你都知道？
孟婆看出了他的心思，道：“不要瞒着本官，本官什么都知道。你和你喜欢的人此刻阴阳相隔，不能相见，甚至前不久还发生了关系。阿眷，你脑子怎么想的？”
卫阿眷抿起嘴唇，静静地说：“我并非穷凶极恶的魔鬼，稚相也并非黑白不分的道士。他可怜我，我爱慕他。仅此而已。”
“你……”孟婆还想说什么，突然，忘川河畔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黑白无常行礼：“大人，有来客。”
孟婆摆手：“是吗，本官居然还有客人了。带过来。”
“阿眷！”
一道欣喜的声音。
是李知仪。
卫阿眷猛地抬起头，寻找着声源。
白雾退去，露出两条人形。
李知仪大步跑过来，面上带着看到心悦之人的欢喜。
卫阿眷也立即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奔向所爱之人。
老道长见二人如此腻歪，胡子气的老高：“逆徒，居然喜欢上了一个鬼。”
孟婆理了理广袖，平静地说：“这有什么，你和我一起活了这么久，什么新奇事儿没见过。”
李知仪狠狠锤了一下他的胸膛：“睡完就跑，是不是男人了。”
卫阿眷柔声认错，眼底是晶莹的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是我的错，你怎么怪我都好。能再见到你，我就很高兴了。”
“行了，”孟婆说，“见完面就可以离开了吧，本官要开始收回卫阿眷作为人的记忆了。”
卫阿眷的脸霎时变得苍白，眼眶里的泪水倾洒而出。李知仪也不好受，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手足无措。
“够了。”看着两个小年轻脸上血色尽退，老道长忍不住发话了，“老太婆，别再吓唬他们了。”
只见老道长大手一挥，一阵金光闪过，白发苍颜的老头子变成了一个英俊帅气的成熟男人，头戴帝王旒冕，旈珠垂落半遮面容，身着玄黑绣金蟠龙衮袍，彰显其不一样的身份地位。
李知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师傅……”
阎王阻止道：“我不是你师父，一言不发就傻乎乎地和别的男人、不、男鬼跑了。说出去我都觉得丢脸。”
孟婆睨了他一眼：“马甲终于在你弟子面前兜不住了吧。”
李知仪呢喃道：“难怪，难怪。我就说我的符纸为什么威力那么大，同行其他人都没有我这般厉害，原来是……师傅，你是高人啊！”
卫阿眷则是紧紧握住李知仪的手，一秒钟、一厘米都不想分开。
阎王：“稚相，十五年前，你本是一小小人儿，三岁便无父无母，是我收留了你。你能看到人鬼蛇神，是因为我给你开启了修炼的灵智。准确地来说，你不是专业的道士，你是通灵师。”
“通灵师，连同阴阳两界？”李知仪兴奋地说，“那我可以和阿眷在一起了。”
阎王：“可以这么说。阿眷小儿，听令。”
卫阿眷跪在地上，道：“卫阿眷在。”
“生前，在你五岁时，你的父亲死于灾病。而后母亲带着你改嫁范坚，并重新孕育了一对龙飞胎：范淮、范烨。
但你的后爸对你并不好，见你品学兼优，便是为眼中钉。在他的蛊惑下，久而久之，一家人都对你不待见。
你于25岁那年被母亲掐死，灵猫拖走你的尸体藏起来，并一把火烧毁了厨房，从此，一家四口远走高飞，杳无音信。
本王所说，是否确实？”
李知仪听得揪心，但也没打断师傅说话，他明白师傅这是变相的告诉自己卫阿眷的来历。他本来想自己找个单独的时间问阿眷，可现在，卫阿眷的陈年旧事被迫剖出来，他心里会怎么想？
卫阿眷察觉到了李知仪心疼的目光，冲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没问题。
而后，神态庄重地说：“禀报大人，一切属实。”
阎王的神态逐渐严肃：“你可有心痛、愤怒？想要重返人间报复？”
卫阿眷，面不改色：“阿眷无悔，此生本就是母亲赐我的生命，她想要，我还给她便是，何来愤怒一说？我早已心死，想要忘记凡尘往事。这一世，我只想为自己而活，和稚相在一起，求阎王爷成全！”
说完，卫阿眷朝着阎王爷重重一拜。
孟婆和阎王对视一眼，阎王又和一旁的李知仪对视一眼，剑李知仪一脸央求，叹了口气：“好，好。本王知道了。既如此，你便和稚相一起，归属本王吧。”
卫阿眷不敢置信，眼角还留存着泪花：“我……我也是通灵师了？”
一旁喂鱼的孟婆没忍住轻笑一声：“想什么呢你这孩子，通灵师哪里那么好当，你还不配。你就当通灵师的手下吧，给你的小道长打打下手。”
卫阿眷的一双眼睛透着喜悦，忍不住看向李知仪，用眼神传递着自己内心的奔腾。
李知仪却故意噘噘嘴：“不嘛不嘛，我还要上学呢。”
卫阿眷急了，扯了扯李知仪的衣摆。
李知仪笑着，摸了摸卫阿眷的脸：“好好好不逗你了，我一边上学读书，一边当通灵师打工养你，好不好？”
“真的？”卫阿眷从地上站起来，长臂一捞，将李知仪拥入怀。他的眉眼飞扬，整个人像是浸在蜜罐里，周身都散着轻快的光。
此刻的他，眼底星河璀璨，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松弛与惬意，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