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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圣像与二次元的弥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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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典中学的万圣节派对邀请函装在特制信封里，拆开后会弹出郑思信手绘的立体教堂——彩色玻璃窗上的天使都穿着cos服，翅膀边缘绣着《圣经》经文。黎沐恩在妆造间调试眼线笔时，余曦乐突然撞开门，头上的撒拉珍珠头纱歪到耳后："思信把我的头纱改成VR款了！现在一低头就跳出亚伯拉罕献以撒的动画！"
郑思信抱着堆布料跟进来，银发上别着大卫王竖琴形状的发卡："林慈爱说要让圣经人物'活过来'，我给每个cos服都缝了感应芯片。"她展开件天使翅膀裙，裙摆处《诗篇》139篇的经文会随动作发光，内侧绣着极小的字："这是黎沐恩去年画的蝴蝶，我偷偷印上去了。"余曦乐摸着裙摆上的针脚，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郑思信在缝纫课上第一次拿起针线，用的还是林慈爱给的防割手套——那时她手腕上的伤口刚结痂。
教堂彩绘玻璃被改造成动态投影，黄昏时分会播放《圣经》故事的动漫混剪。林慈爱穿着印着"信望爱"的卫衣调试音响，看见郑思信蹲在角落给李耀十架神父的法衣别徽章，轻声问："上次缝纫课教的藏针法学会了吗？"郑思信举起手，指尖还留着针孔："学会了！我把《马太福音》5:14绣在神父的肩章上了，'你们是世上的光'。"林慈爱弯腰替她别正发卡，发梢扫过郑思信手腕上的十字架纹身："记得晚上冷，把我给你的护腕戴上。"
圣餐环节，彼得校长托着的陶瓷盘上绘着《最后的晚餐》的Q版插画。郑思信把无酵饼干摆成初音未来的形状，每个饼干底部都印着《约翰福音》6:51："我是从天上降下来生命的粮。"余曦乐突然举起葡萄汁杯："看！恩赐在果汁里搅出了十字架！"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在杯壁上，晃出的光斑正好投在郑思信颤抖的手背上——那只手曾无数次握着美工刀，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捧着饼干，像捧着易碎的珍珠。
敬拜环节变成宅舞串烧时，林慈爱突然加入队列。她跟着《神的随波逐流》的节奏旋转，卫衣口袋里掉出张纸条，黎沐恩捡起看见上面写着："给余曦乐的万圣节礼物——《罗马书》8:28的手链，下周去取。"音乐高潮处，郑思信的天使翅膀突然故障，灯光熄灭的瞬间，林慈爱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内衬绣着《以赛亚书》40:31："但那等候耶和华的，必重新得力。"
深夜的教堂草坪上，黎沐恩看着郑思信给余曦乐编发辫，辫子上串着她亲手做的十字架珠子。"你说，"沐恩问恩赐，"思信怎么敢穿短袖上台的？"恩赐指向不远处的林慈爱——她正陪着郑思信看星星，手里拿着药膏轻轻涂抹那道十字架纹身。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教室的钢琴声，弹的是郑思信昨天写的赞美诗，曲谱封面上画着：戴假发的女孩、穿洛丽塔的少女和扎马尾的老师，手拉手站在彩绘玻璃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