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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往生井底的真相有点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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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往生井底的真相有点烫（物理）
白骨巨手带着呼啸的风声当头拍下！风满袖几乎是本能地一个翻滚，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地面在巨手的拍击下龟裂，碎石和骨渣四溅，在她脸颊上划出几道血痕。
“什么鬼东西？！”她狼狈地爬起身，握紧“斩魂”短剑。那巨手由无数人骨拼接而成，指节处还挂着腐烂的皮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更可怕的是，地面继续震动，第二只、第三只骨手正从地下钻出！
风满袖的额头渗出冷汗。三只白骨巨手呈品字形将她围住，每一只都有她整个人那么大，被拍中一下就会变成肉泥！
“冷静……想想苏姐教的……”她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苏沐说过，落魂渊的阴气会孕育出各种邪物，但再强大的邪物也有弱点。
白骨巨手再次袭来！风满袖这次没有一味躲闪，而是在翻滚的同时，将灵力注入短剑，狠狠斩向最近的那只手腕！“斩魂”剑锋上的符文爆发出刺目蓝光，如同热刀切黄油般斩入骨节缝隙！
“咔嚓！”一声脆响，那只白骨巨手从手腕处断裂，重重砸在地上，化为一堆碎骨。有效！
但另外两只巨手已经一左一右包抄过来！风满袖来不及完全避开，被其中一只擦中肩膀，顿时一阵剧痛！她咬牙忍痛，借势前扑，短剑再次挥出，又斩断一只巨手的手腕。
最后一只巨手似乎有了灵智，不再贸然进攻，而是悬在半空，骨指张合，像是在思考策略。风满袖趁机取出苏沐给的“驱邪符”，口中默念咒语，符纸瞬间燃烧，化作一团金色火焰扑向白骨巨手！
火焰沾到骨手的瞬间，如同遇到燃油般轰然暴涨！巨手在金色火焰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为一地焦黑的骨渣。
风满袖瘫坐在地，大口喘息。肩膀火辣辣地疼，估计已经淤青了。但她没时间休息，寻踪盘的指针正疯狂颤动，指向那口近在咫尺的往生井。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石井。井口呈八角形，每一面都刻着繁复的符文，有些像是《玄天符箓精要》上见过的，有些则完全陌生。井内漆黑一片，即使以修士的目力也看不到底，只有阴冷的气流从深处涌上来，带着一种诡异的呜咽声，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哭泣。
“这下头……真的有活路吗？”风满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捆绳索——这是苏沐特意准备的“缚灵索”，据说能抵御阴气侵蚀。将一端牢牢系在井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风满袖深吸一口气，爬上了井沿。
“为了真相……”她喃喃自语，闭上眼，纵身跃入井中！
下坠的感觉比想象中更漫长。井壁上的符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荧光，如同星河般从她身边飞速掠过。阴冷的气流呼啸着擦过耳畔，夹杂着那些似有若无的哭泣声，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风满袖感到腰间的绳索猛地绷紧！下坠骤停，她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狠狠扯了一下，差点吐出来。缓过神后，她发现自己悬在井中，下方不远处似乎有微光闪烁。
“到底了？”她小心翼翼地放松绳索，缓缓下降。当双脚终于触到实地时，风满袖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中。洞穴中央有一池幽蓝色的水，水面无风自动，泛着诡异的波纹，正是光线的来源。
池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古朴的大字：“往生池，照见前尘。”
“往生池？不是井吗？”风满袖困惑地环顾四周。洞穴除了这池水和石碑外空无一物，根本没有老余说的下半卷《玄天符箓精要》的影子。
难道找错地方了？还是说……秘密藏在这池水中？
她犹豫着走近池边，幽蓝的水面映出她狼狈的倒影。就在风满袖思考要不要碰触池水时，水面突然剧烈翻腾起来！一个模糊的人影从水下缓缓升起！
“啊！”风满袖惊叫一声，连连后退，短剑直指水面。
那人影完全浮出水面后，风满袖的剑尖开始颤抖——那是一个穿着玄天宗服饰的女子，面容苍白但清秀，眉眼间与苏沐有几分相似。
“苏……苏晴前辈？”她颤抖着问道。
人影——或者说苏晴的幽灵——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没有瞳仁，只有一片幽蓝，如同池水一般。
“又一个……墨悬舟的猎物吗？”苏晴的声音空灵缥缈，带着无尽的疲惫，“逃吧，趁还能逃的时候。”
“不！”风满袖放下短剑，急切地上前一步，“我是来找真相的！苏姐——您姐姐苏沐让我来的！还有老余！他们说往生井里有对抗墨悬舟的秘密！”
听到这两个名字，苏晴的幽灵明显震动了一下，眼中的幽蓝光芒闪烁不定。
“姐姐……还活着？”她的声音突然有了温度，“老余……那个老骗子……也还在活动？”
风满袖用力点头，快速解释了来龙去脉。随着她的讲述，苏晴的表情越来越生动，最后竟露出一个凄然的微笑。
“看来……我的牺牲没有白费。”她轻声说，“你确实很特别，小太阳。三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能走到这里的人。”
“前辈，墨悬舟真的是噬运者吗？他的笔记上那些目标，都……都死了吗？”风满袖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苏晴的幽灵飘到池边，示意风满袖靠近：“看水中的倒影，它会告诉你真相。”
风满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池边，低头看向幽蓝的水面。起初什么变化都没有，但渐渐地，水面如同镜子般映照出画面——不是她自己的倒影，而是一段陌生的记忆！
画面中，年轻的墨悬舟跪在一个白发老者面前，老者手持一把漆黑的匕首，正抵在墨悬舟心口。他们的对话模糊不清，但能看出墨悬舟在激烈反抗。最终，老者强行将匕首刺入墨悬舟心脏！诡异的是，没有血流出来，反而有一团黑气从伤口钻入！
画面一转，墨悬舟站在一片尸山血海中，眼神冰冷，手中长剑滴血。他的面前，是那个白发老者的尸体。
“这是……墨悬舟的过去？”风满袖震惊地问。
“他被玄天老祖——我们的师尊——强行转化成了噬运者。”苏晴解释道，“但他不愿屈服，最终反杀了师尊。可惜为时已晚，噬运者的诅咒已经根植在他体内。”
水面上的画面继续变化：墨悬舟将自己锁在密室中，与体内的噬运者本能对抗；他尝试各种方法净化自己，甚至不惜自残；他建立玄天宗，表面收徒，实则在寻找能帮助他彻底消灭噬运者诅咒的人……
“等等！”风满袖瞪大眼睛，“您是说……墨悬舟不是自愿成为噬运者的？他收那些徒弟是为了……找人帮他？”
苏晴的幽灵点点头：“一开始是这样。但噬运者的诅咒太强大了，每隔十年就会发作一次，必须吞噬一个大气运者的命格才能压制。那些‘目标’，确实都死了，但并非全部死于墨悬舟之手。”
画面再次变化，显示出墨悬舟在诅咒发作时痛苦挣扎的样子，以及他如何在最后关头将那些自愿牺牲的弟子送入往生池，以他们的气运暂时压制诅咒，而非直接吞噬。
“自愿牺牲？！”风满袖难以置信。
“我们发现了真相，决定帮他。”苏晴的声音带着决绝，“噬运者诅咒一旦完全爆发，墨悬舟就会变成第二个玄天老祖，甚至更可怕。我们选择牺牲自己，换取时间。”
风满袖的大脑一片混乱。这与她看到的笔记、老余的说法完全相反！到底谁在说真话？
“那老余呢？他说他是墨悬舟的师兄……”
“余沧？”苏晴的幽灵冷笑一声，“他确实是师兄，但他隐瞒了最关键的一点——当年是他怂恿玄天老祖对墨悬舟下手的！因为他嫉妒墨悬舟的天赋，想借师尊之手除掉他！”
水面映出新的画面：年轻的余沧在玄天老祖耳边低语；他偷偷调换了墨悬舟的护身法器；他在墨悬舟被转化后第一个拔剑相向……
“三百年来，余沧一直在追杀墨悬舟，不是要救谁，而是要确保噬运者诅咒永远无法解除！”苏晴的声音变得尖锐，“因为只有墨悬舟彻底堕落成噬运者，余沧当年的罪行才会被永远掩盖！”
风满袖双腿发软，跌坐在地。这颠覆性的真相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她头晕目眩。她一直信任的老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墨悬舟……那个表面温和实则冷酷的师尊，竟然是被陷害的受害者？
“那……那本笔记……”
“半真半假。”苏晴解释道，“确实是墨悬舟写的，但那些‘目标’都是自愿者，记录是为了迷惑余沧的眼线。《玄天符箓精要》也是真的，下半卷就在这里。”
她飘到石碑前，手指轻触某个隐蔽的符文。石碑轰然移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卷玉简。
“拿去吧，这才是完整的禁术。上半卷教你识别噬运者，下半卷教你如何解除诅咒。”苏晴将玉简递给风满袖，“墨悬舟故意把上半卷给你，是希望你能看穿他的伪装，找到这里。”
风满袖接过玉简，手指微微发抖。所有的线索终于串联起来了——墨悬舟那些看似矛盾的举动，书房里“恰好”被她发现的笔记，老余过分热心的“帮助”……
“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她忍不住问。
“因为余沧监视着一切。”苏晴的幽灵开始变得透明，似乎随时会消散，“只有让你'意外'发现，'私自'逃离，才能避开余沧的耳目。墨悬舟赌的，就是你的勇气和直觉。”
她飘回池边，身影越来越淡：“我的时间到了。小太阳，选择权在你手中。用玉简帮墨悬舟解除诅咒，或者……相信余沧，让墨悬舟彻底堕落。”
风满袖握紧玉简，心中天人交战。这一切太颠覆了，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墨悬舟为她疗伤时的温柔，教她画符时的耐心，那些点点滴滴的关怀，不像是纯粹的演技。
“我……我该怎么做？”她抬起头，却发现苏晴的幽灵已经几乎透明！
“池水……是通往玄天宗的暗道……”苏晴最后的声音如同叹息，“跳进去……就能回到……墨悬舟身边……”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风满袖孤零零地站在池边，手中玉简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跳，还是不跳？
相信，还是怀疑？
风满袖低头看向幽蓝的池水，水面上最后映出的，是她自己坚定的眼神。
“师尊……”她轻声呢喃，“这次，换我来救你。”
深吸一口气，风满袖将玉简贴身收好，纵身跃入往生池中！
池水冰冷刺骨，却出奇地不令人窒息。风满袖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水流裹挟着，在黑暗中飞速穿行。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丝光亮，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吐”出了水面！
“咳咳咳！”风满袖狼狈地爬上岸，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石室中。石室中央是一个与往生池一模一样的水池，周围点着几盏长明灯，墙上挂着一幅玄天老祖的画像。
“这是……玄天宗的密室？”她环顾四周，发现墙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与《玄天符箓精要》上的如出一辙。
突然，石门轰然开启！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逆光中看不清表情，但那轮廓风满袖绝不会认错——
墨悬舟。
他看起来比平时憔悴许多，脸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但那股清冷如竹的气质依然未变。看到浑身湿透的风满袖，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袖袖？”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仿佛多日未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风满袖站起身，水珠从发梢滴落。她没有回答，而是直视墨悬舟的眼睛，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师尊，您需要我帮您解除噬运者诅咒吗？”
墨悬舟的表情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石室内的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良久，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盛满了风满袖从未见过的疲惫和……释然。
“你见到苏晴了。”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风满袖点点头，从怀中取出那卷玉简：“我拿到了下半卷。现在，请告诉我真相……全部的真相。”
墨悬舟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墙边的石凳，缓缓坐下。他的动作有些僵硬，像是忍受着某种隐痛。
“三百年前，玄天老祖——我们的师尊——发现了一种禁术，能够通过吞噬大气运者的命格来延长寿命。”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刻骨的寒意，“余沧师兄为了得到师尊的真传，主动提出帮他物色'材料'。而我……成了第一个试验品。”
他解开衣领，露出心口处一道狰狞的伤疤——正是风满袖在往生池画面中看到的位置。
“师尊强行将噬运者的种子植入我体内，但他低估了我的反抗。我杀了他，却也继承了这诅咒。”墨悬舟的指尖轻触伤疤，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三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同时……防止自己彻底堕落。”
风满袖握紧玉简：“那些弟子……”
“自愿者。”墨悬舟叹息道，“他们知道了真相，选择用自己的气运暂时压制我的诅咒，而非被吞噬。我记录下他们的牺牲，既是为了纪念，也是为了迷惑余沧。”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风满袖：“而你，袖袖，是我三百年来找到的唯一希望。你的'小太阳'体质，是噬运者天生的克星。我故意让你发现笔记，故意放你逃走，就是希望你能找到往生井里的下半卷禁术。”
风满袖的心跳加速。一切终于说得通了——那些看似矛盾的行为，那些若即若离的关怀，全都是墨悬舟精心设计的局，为的就是引她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她还是忍不住问。
“余沧监视着玄天宗的一举一动。”墨悬舟苦笑，“若我直接传授你禁术，他必会察觉。只有让你'意外'发现，'私自'行动，才能避开他的耳目。”
他站起身，缓步走向风满袖，在距离她一步之遥处停下：“现在，袖袖，你知道了全部真相。选择权在你手中——你可以用玉简上的禁术帮我解除诅咒，也可以转身离开，让我自生自灭。”
他的眼神平静得近乎脆弱，褪去了所有伪装和防备，只剩下最原始的坦诚和……信任。
风满袖望着这个曾经让她又敬又怕、又爱又恨的师尊，突然明白了苏晴最后那句话的含义——这次，换她来救他了。
“告诉我该怎么做，师尊。”她坚定地说，双手奉上玉简，“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您。”
墨悬舟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光芒，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突然看到了一线曙光。他接过玉简，轻轻展开，上面的符文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金光。
“禁术需要两人共同完成。”他指着玉简上的图示解释，“你引导体内的太阳精火，我运转玄天正气，两股力量在特定经脉交汇，就能焚毁噬运者的种子。”
风满袖认真听着，将每个步骤牢记于心。当墨悬舟讲完后，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准备好了。”
两人面对面盘膝而坐，掌心相贴。墨悬舟引导着她的灵力在特定经脉中运行，风满袖则全神贯注地调动体内那股独特的火属性灵力——她的小太阳体质本源。
起初一切顺利，两股灵力如同小溪般在经脉中和谐流淌。但随着时间推移，风满袖开始感到吃力。她的修为毕竟只有炼气期，维持如此精细的灵力操控极为耗费心神。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打湿了睫毛。
“坚持住，袖袖。”墨悬舟的声音罕见地带着紧张，“就快到了。”
风满袖咬紧牙关，拼命压榨着体内每一丝灵力。她能感觉到两股力量正在接近墨悬舟心口处的噬运者种子，那里传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波动，像是某种活物在挣扎。
突然，那阴冷波动剧烈反抗起来！墨悬舟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一道黑气从他心口伤疤处渗出，如同活物般缠绕上他的脖颈！
“师尊！”风满袖惊呼。
“别停！”墨悬舟咬牙道，“噬运者在垂死挣扎！继续运转灵力！”
风满袖强忍恐惧，再次集中精神。她感到自己的灵力几乎耗尽，但就在这时，贴身的铜钱和《玄天符箓精要》竹简突然同时发热！一股暖流从两件物品中涌入她的经脉，补充了消耗的灵力！
“这是……”她来不及细想，抓住机会将这股新生力量与墨悬舟的玄天正气融合，狠狠冲向噬运者种子！
“轰！”一声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巨响在墨悬舟体内炸开！那道黑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如同活物般扭曲挣扎，最终在两股力量的夹击下轰然溃散！
墨悬舟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向前倾倒。风满袖慌忙扶住他，感受到他剧烈的颤抖和逐渐平稳的呼吸。
“成……成功了吗？”她紧张地问。
墨悬舟缓缓抬起头，嘴角还挂着血迹，但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最令人震惊的是，他心口处那道三百年的伤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成功了，袖袖。”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三百年的诅咒……解除了。”
风满袖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所有的恐惧、委屈、不解，在这一刻化作了释然的泪水。她像个孩子一样扑进墨悬舟怀里，放声大哭。
墨悬舟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安抚受惊的小兽。
“谢谢你，袖袖。”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柔软，“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风满袖哭得更凶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所有的真相——墨悬舟那些看似矛盾的举动，那些若即若离的关怀，那些藏在冰冷表象下的温柔，全都有了解释。
他不是完美的圣人，也不是冷酷的恶魔，只是一个被命运捉弄、却依然坚持抗争了三百年的人。
而她，风满袖，误打误撞成了照亮他黑暗的那颗小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