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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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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凌晨三点的代码雨与共享的夜宵便当
项目验收前的七十二小时，研讨室成了云宿雪的第二个家。她盯着屏幕上疯狂滚动的报错信息，太阳穴突突直跳——原本运行良好的模型在接入实时数据时突然崩溃，红色的ERROR字样像暴雨般砸在视网膜上。
“内存溢出，”陈谏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把数据分片处理，我写了个分布式框架。”他把笔记本电脑推过来，屏幕上是重新架构的代码，每个模块都用不同颜色标注，像一幅精密的电路图。
云宿雪看着那些流畅的逻辑链条，突然想起高三那年，他在图书馆给她画的辅助线——同样的简洁，同样的直指核心。“这里的数据流……”她指着某行代码，“是不是可以用消息队列缓冲？”
陈谏墨抬眼看她，眸子里映着屏幕的光，闪过一丝讶异：“可以试试。”他拿起键盘，指尖在键帽上翻飞，突然顿住——手腕不小心撞翻了她面前的咖啡杯。
深棕色的液体溅在云宿雪的袖口，陈谏墨几乎是立刻抽走她的手臂，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擦拭。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手腕内侧，带来一阵战栗般的痒意。“抱歉。”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关系。”云宿雪缩回手，假装整理袖口，心脏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层层扩散。她想起林薇在电话里咋咋呼呼的声音：“宿雪！你跟陈谏墨单独待三天三夜，还没擦出火花？我赌五包辣条他绝对暗恋你！”
（二）圣诞夜的坐标轴与未拆封的姜饼人
项目验收成功那天，恰逢平安夜。A大的林荫道挂满了彩灯，梧桐叶上凝结的霜花在路灯下闪着微光。云宿雪抱着验收报告走出学院楼，看见陈谏墨靠在路灯柱上，手里拎着个红色礼盒。
“给。”他把礼盒塞给她，转身就走，“圣诞快乐。”
礼盒里是一套绘图工具，还有一张手绘的坐标轴图，横轴是“时间”，纵轴是“距离”，一条曲线从原点出发，逐渐向某个高点趋近。图的右下角用小字写着：“致云宿雪同学：所有的函数，最终都会找到交点。”
她攥着那张图，追上去：“陈谏墨！你的礼物……”
“我不需要。”他脚步未停，声音却柔和了些，“快去和谢残稿他们汇合吧，别冻着。”
谢残稿果然在不远处的喷水池旁等她，手里晃着两杯热可可：“陈谏墨那家伙跟你说什么了？脸这么红。”
云宿雪把礼盒藏到身后，接过热可可：“没什么，就是……谢谢。”她看着陈谏墨消失在路的尽头，突然想起高中时，他也是这样，总是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又在她靠近时保持距离。
（三）元旦舞会的旋转门与突然的失重感
元旦舞会的音乐从大礼堂溢出，云宿雪被谢残稿拽着穿过旋转门时，正看见陈谏墨被一群女生围在舞池中央。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带是她送的圣诞回礼——一条印着二进制代码的深蓝色领带。
“想不想跳舞？”谢残稿把她拉到角落，“我刚跟计算机系的系花学了两步，保证不踩你脚。”
云宿雪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笑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追着那个身影。陈谏墨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侧头看过来，眼神在她和谢残稿交握的手上停顿了一瞬，随即被邀舞的女生打断。
“其实……”谢残稿突然凑近，“陈谏墨刚才看你的眼神，像极了我家猫护食的样子。”
云宿雪差点呛到，热可可溅在礼服上。陈谏墨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递过一块手帕：“小心。”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温度比平时高些。
“谢谢。”云宿雪接过手帕，闻到上面淡淡的雪松香。陈谏墨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深沉，像藏着一片星空。
（四）图书馆顶楼的星空与说不出口的公式
寒假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陈谏墨约她去图书馆顶楼看星星。A大的天文望远镜指向猎户座，云宿雪看着目镜里璀璨的星群，突然想起他给的那张坐标轴图。
“你知道吗？”陈谏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格外清晰，“恒星的引力场可以弯曲时空，让遥远的星光偏转。”他顿了顿，转头看她，“就像有些相遇，看似偶然，其实是引力早已计算好的轨迹。”
云宿雪的心跳漏了一拍，望远镜的金属冰凉刺骨，她却觉得脸颊滚烫。“所以……”她鼓起勇气，“高三那年在图书馆给我讲题，也是引力吗？”
陈谏墨笑了，眼里映着星光：“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每次你抬头，我都恰好在看你？”
（五）情人节的代码情书与重合的星轨
情人节那天，云宿雪在邮箱里收到一封特殊的邮件。发件人是“ChenJM”，正文只有一行代码：
def love(you, me):
while not together:
me.approach(you)
you.respond(me)
return forever
她盯着那行代码，突然想起高中时，他留在她物理笔记本里的那张纸条，上面画着一颗星星和一轮太阳，旁边写着：“你的轨道，一直有我的引力。”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云宿雪跑到阳台，看见陈谏墨站在路灯下，手里举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那行代码的可视化效果——两颗星球在引力作用下逐渐靠近，最终重合为一个双星系统。
“云宿雪同学，”他仰头看她，声音透过寒风传来，“这个程序，要不要一起运行一辈子？”
谢残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递过一杯热牛奶：“去吧，”他笑了笑，“再不去，这家伙该把A大的路灯都编程表白了。”
云宿雪握着温热的牛奶杯，看着楼下那个仰着头的身影，突然明白，所有的等待和靠近，都是引力场里早已写好的代码。她跑下楼，在陈谏墨惊讶的目光中，轻轻抱住了他。
“好，”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听见他剧烈的心跳，“我们一起运行。”
A大的樱花树在情人节的夜风中轻轻摇曳，某颗遥远的星子突然划过天际，像极了他们终于重合的星轨。而不远处的宿舍楼里，谢残稿看着手机里林薇发来的消息：“搞定没？我赌的五包辣条可等着呢！”他笑着回复：“搞定了，替我吃包番茄味的。”
屏幕的光映着他释然的笑容，窗外的星光璀璨，每一颗都在自己的轨道上，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