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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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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的酒吧还算热闹。
基安蒂、科恩和伏特加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卡座待着，大多数时间这几位组织成员的脸都笼罩在酒吧特意调低的灰暗灯光下，他们的嘴唇在动，但欢快的音乐声很好地遮掩了他们的所有谈话声。
“真是稀客。”毛利岚快走几步和同样朝着他迎上来的宫野明美汇合，“他们怎么来这里了？”
“不是冲我来的。”宫野明美低声道，她的手里还端着托盘，不久前还借着目前的职务去路过了那个卡座几次，“目标是你。可能与组织近期任务有关。”
“那他们会提前联系我的。”毛利岚翻了翻手机，“没有消息。他们也没有盯着出入口。不像是在等人。说起来他们进来后有和你聊过吗？”
“有，他们很意外我在这里。”
“好吧……现在他们该意外为什么我和你站在这里聊天了。”毛利岚这样说道，隔着那柔软的灯光与正在观察这里的组织成员对上了视线。
他的视力不错，在这种环境下也能看见正面对的伏特加的表情。
“晚上好。”毛利岚让宫野明美换班休息，自己调转了方向在那个卡座区域的空位上坐下，他闻到了丝丝的酒气，这会儿是真的惊讶了。
“没有任务，没有公事……原来你们也会下班后开茶话会。”毛利岚咋舌，毕竟执行任务期间可没有正常人会喝酒，“伏特加先生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难题吗？”
伏特加皱着眉头。
他对于毛利岚的这张脸还有印象，没想到能在这种时候和对方重逢，可能是想到刚才毛利岚和宫野明美站一起的画面，脸色更难看了。
“基安蒂，科恩——你们两个跟他很熟？”伏特加也没忘记毛利岚落座后跟身边两人打招呼的熟络口吻。
“他们是我的导师。我这里对他们全场免费。”毛利岚笑了起来，他的脸上出现可爱的酒窝，“伏特加先生是因此被邀请的客人。要想着和我打好关系啊。”
伏特加的脸控制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而这时候基安蒂也嚷嚷起来：“喂，等下啊小鬼，为什么单独对伏特加用敬语？”
“因为琴酒？”毛利岚眨了眨眼，然后下一秒又耸了耸肩，“别吃醋，基安蒂，我有时候也用敬语叫龙舌兰，这代表我们不熟。”
科恩目睹自己的搭档下一秒就满意点头仰躺了回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毛利岚摆摆手，“你们都跑到我这边喝酒了，就冲着我买单来的，那总得让我也听听八卦？”
“就你聪明。”基安蒂懒洋洋地踢了一脚正中央的桌子，开始晃荡手中的空酒杯，看起来他们的确是为此选择了这间酒吧，“让宫野明美再给我端瓶好酒！”
“她下班了——”毛利岚拖长声音，“我叫那个年轻帅气的调酒师给你调一杯罗索地中海或者科尔西尼？当然，两位男士也有份。”
他笑着称赞调酒师的手艺，眼珠转动，又嬉笑地将视线落在了伏特加的身上。
伏特加说宫野明美可真是够幸运的，刚走了一个赤井秀一，又有一个毛利岚来护她。
“是倒霉才对。她的前男友就算在最炙手可热的阶段也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实质的好处，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毛利岚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现在是在尽力和明美姐打好关系啦，她得趁着这段时间多从我这里拿好处才行，不然之后我又爆出公安卧底的身份她该怎么办呀？”
基安蒂呛到了。
科恩帮她拍背，谴责的目光落在毛利岚身上。
而伏特加嘴角抽搐：“你的嫌疑早就洗清了……你要是公安派来的卧底，也不可能在这个非常时期接近宫野明美。”
“说你是联邦调查局那边的探子还靠谱点。”基安蒂擦了一把嘴，啧了一声，“至少和赤井秀一是一个部门。”
毛利岚耸耸肩，很高兴他已经得到了说真话都不会被怀疑的信任：“也说不准我就是呢……”
基安蒂嚷嚷着毛利岚给他自己筹备的人设过度时髦了，还提及了毛利岚的二代说法，正要教训毛利岚别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混淆视听，毛利岚便笑着说其实他的人脉在组织的研究所那里。
毛利岚将视线转到伏特加脸上。
毛利岚这次也没说假话，宫野明美在研究所的妹妹就是他的人脉，虽然他还没和这个世界的小灰原见过，但是……
毛利岚在其他人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的阶段，把表演完的调酒师送走，笑眯眯地举起了他让调酒师留下的雪莉酒。
“研究所那边出事了？”毛利岚好奇问道，“是谁？”
伏特加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飞速往毛利岚手中的雪莉酒上飘。
毛利岚的笑容扩大：“看起来我猜对了……”
毛利岚猜测的人选是雪莉。
这个世界宫野明美的妹妹，代号为雪莉的宫野志保。
毛利岚对于这个时间段宫野志保经历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他唯一能知道的是宫野志保的处境也是不太好的。宫野明美的处境被赤井秀一影响，宫野志保同样会不可避免受到波及。
而伏特加，一个跟在琴酒这样的组织招牌身边的小弟，他不应该有与宫野志保相关的思虑，还偷偷摸摸避着琴酒找基安蒂和科恩说事？
这是变数。
未知当然变数。或许是和毛利岚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冲矢茆等人做了什么，或许这个带来改变的人选还可以加一个小灰原本人……
“我觉得我也可以洗耳恭听。”毛利岚表露出了明显的兴趣。
而伏特加同样非常抗拒。
看起来他已经后悔找基安蒂和科恩发牢骚了，毕竟找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这两个很能提供情绪价值的狙击手还能牵扯出毛利岚这种难缠的家伙。
伏特加说毛利岚应该找找初次见面时毛利岚那种谨慎小心的态度。
毛利岚说现在处境可能换过来了，他感觉伏特加跟基安蒂、科恩分享的时候也没有如实交代：“真难得看到你嘴巴这么严的样子……这让我怀疑是不是琴酒是不是被研究所看上了当小白鼠所以要叛逃了。”
伏特加：“……”
毛利岚很贴心地表示基安蒂现在已经喝醉了，科恩的嘴巴很严，毛利岚很惜命，如今的他们都不是会透露机密的人，所以伏特加完全可以畅所欲言、直抒胸臆。
伏特加在深呼吸。
而还清醒的科恩显然是不想要趟浑水，看了一眼毛利岚说自己带着基安蒂先走一步。
毛利岚按着伏特加想要抽走的空酒瓶，对科恩笑了下，然后转过头去问伏特加不会是想要在这个酒吧用酒瓶砸他脑袋吧。
“就算我说中了……”
“大哥不介意崩了你。”伏特加想要掏出什么的动作被毛利岚制止，所以嘴上放出的狠话威胁程度也变得不是特别高了。
但伏特加还是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口出狂言的家伙，警告毛利岚别乱造谣，琴酒对组织订单忠诚和对工作的敬业人尽皆知，同样他也不是什么只会埋头工作的老实人，口出狂言者完全可能会被反扣上各种帽子然后死于非命。
“……你竟然没反驳我。”但毛利岚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威胁上面，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难不成琴酒真的进了研究所？”
说到这里，毛利岚顿了顿，想起云霄飞车上的初次见面以及之后的不期而遇，说起来那位冷峻女士的金发确实在一段时间后褪色成了银发。
“是有这种剧情……”毛利岚陷入思索，“从小培养，药物拿捏，但是这种在组织里也堪称丑闻的情报怎么会被伏特加……喔。”
毛利岚的脸上露出些许怜爱。
所以是因为不该知道知道了。
“没有这回事！”伏特加忍无可忍地把毛利岚的手甩开，“那样子我担心的是我的性命而不是大哥了！”
哦呀。毛利岚眨了眨眼。
他低头，看着伏特加在开口的那一瞬间扯乱的他的衣领，不带真情实意地致歉：“我以为你的忠诚本就只会让你担心琴酒的安危而不是担心自己随时会被灭口……”
毛利岚若无其事地把伏特加攥着他衣领的手甩开，一边整理衣领一边用言语不断调动伏特加的情绪。
伏特加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但刚才过量摄入的酒精也确实让现在的他不是很清醒，在行为受限的情况下，他只能朝着口无遮拦发展。
所以他愤懑不平地指责雪莉过于不知好歹，琴酒对她也不薄，这个关键时期她就是难以和宫野明美见面，但她未免太激进了，故意装作顺从的模样在药物研究上给琴酒提供了不少助力，然后通过隐瞒重要实验数据将组织对她的压力分摊到琴酒身上。
“嗯……”毛利岚略微睁大了眼睛，再次思考起这是他们到来带来的蝴蝶效应还是原来时间线就具备的勾心斗角剧情。
“哈！不愧是贝尔摩德警惕的女人，谁能想到她这么小就这么有手段！”话茬子打开之后伏特加像是找到了一个倾泻口那样滔滔不绝，“大哥肯定不会做背叛组织的事情，但雪莉实打实把一些不利于大哥的信息藏了起来，还给了大哥使用新型毒药aptx4869的机会，有些蠢货竟然真能以为大哥在恐吓雪莉以权谋私……”
他说完这句话又闭上嘴，觉得无差别攻击到了上层，因而修改了“蠢货”的针对性措辞，借着酒劲在抱怨高层的某些人怎么能真怀疑大哥……
和琴酒敌对派系的波本等人可能明知琴酒冤枉但并不介意借着这个机会大声冤枉。
毛利岚耐心地听着，很冷静地把混了吐真剂的酒水再给伏特加倒了一杯，越发高频闪烁的霓虹灯和激昂音乐也在持续调动着眼前人的情绪。
“有蠢货还想要趁这个敏感时间落井下石，跟在大哥身边的我都有一堆烂摊子要处理……幸好基安蒂和科恩在组织里是没立场的自由人……”
这些消息或许安室先生都知道的，或许如今他这种外围成员不清楚的动荡也有安室先生横插一脚。
但至少这对于毛利岚而言都是新消息。对于冲矢茆也是有用的消息。
毛利岚在旁敲侧击的间隙往吧台的方向瞄了一眼。宫野明美不在这里，而冲矢茆得以坐在吧台，和那位调酒师低声交涉着重要信息。
“不知道伏特加清醒后要怎么处理……身为外围成员的我还是很好被解决的。”毛利岚轻飘飘地想着，“但这同样是一个深入组织的机会。我的代号终于要来了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