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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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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归愧疚，瞒是一定要瞒的。
抛开那些对新子现状的过度担忧，毛利岚的内心不免因为自己的成功隐瞒而多出几分雀跃的情绪。
没想到新子也是可以被……
“好了，冷静。”毛利岚拍了拍自己的脸，“你可一点儿不比新子聪明，能哄着新子帮忙策划案件，完全是归功于新子对你的信任。”
“利用这种信任来骄傲，太丢脸了。”
毛利岚吐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如今的他怎么能骄傲。
他需要继续在组织里待下去，因而杀人就是他今后最重要的课题，他之后还会面临无数像是今天这样的抉择，所以……
他应该把骄傲的时间用于下一次的胜利。
“规避杀人。”毛利岚在灯光下写下了这句话，又在这句话的旁边补充上了一行字，“拯救更多的人……”
他所记得的在未来时间段内遭遇悲剧的受害人，一个都不能死。
除此之外他还要尽可能地保住组织任务目标的性命。
……简单来说，毛利岚就是不希望自己视野内的任何一个人死去。
这是一个天方夜谭的目标。
却也是他这段时间有所成效的目标。
毛利岚得相信自己能做到。
而且他也得相信那些犹如隐形的翅膀一样站在他身后推动他前进向上的帮手。
如果这些帮手能分享更多的情报就好了。
毛利岚这样想着，却又哂笑。
算了，保持该有的警惕心也是好事。
自己从来就没什么刨根问底的好奇心，也并不为安室、冲矢等人的神秘感到难过，相反，安室和冲矢等人，才应该担心放任毛利岚口无遮拦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他们似乎一开始就不是很担心这个……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信心……
毛利岚直到现在都偶尔会想起自己刚来时闯入酒吧造就的乌龙。
说起酒吧。
毛利岚的思绪一下子飘走。
他现在名下也有一个酒吧？嗯，也不止一个酒吧，不过考虑到宫野明美目前的工作位置，毛利岚最常去的就是那里了。
那个酒吧也算是组织分配给毛利岚的任务根据地，不过毛利岚有看不见的田螺姑娘帮忙，很自然地当了一个甩手掌柜。
目前那里也没有他必须出场的场合，所以毛利岚目前的工作重心，还就是在东京范围内各种跑，将自己脑内所知的信息和这个世界上的人物命运一一对上，方便他出手干预。
这种预防工作也只有毛利岚本人才知道最终成效，再加上工作量相当大，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很长一段时间毛利岚都在白费功夫地忙碌着。
也就是一直关注毛利岚近况的安室透以及和毛利岚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冲矢茆知道毛利岚在做什么。
所以毛利岚在救人这件事上临时多了风见裕也和宫野明美两个帮手……当然他们都处于帮忙做事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做的状态。
风见裕也可能猜到了一些。因为他后面还接到了协助毛利岚收容假死者的任务，并且知道毛利岚哪怕在做组织任务的时候都会以保下受害者的性命为第一前提。
保不下的话……
毛利岚会把对方的姓名记在自己的有罪档案里的。
那种自己没有亲自动手就不算杀人的想法，毛利岚是没有的。
新子甚至会因为自己没有救下月影岛事件中的麻生医生，而把麻生医生的死亡算在了她自己头上。
毛利岚或许不会有像是这样以侦探身份对接案件凶手的机会，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却也碰到了类似的情况，而如今他身处黑衣组织，甚至能亲眼目睹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的全过程。
第一天被安室透在小巷中解决的市川诚、鬼野相关任务中死于药瘾的年轻贩子、在遇到宫野明美那天冲矢茆处理的死者、误闯任务现场死于狙击枪下的路人、集体任务时断送于身边的组织同伴……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同样见证了无数死亡，因而更知道活着难能可贵。
死亡是赋予□□的解脱。
人为干涉的死亡是乱序。
毛利岚会记住一切理应合法存续的生命。同样他也会认为，有些他没能保全下的性命，是他的责任。
“我做得还不够好。”毛利岚很坦率地跟自己对话，他不会让过重的道德感压垮自己，但他会想着，“我做的更好的话，我可以让更多人活着。”
在他眼里组织就是为了让他接触更多命案拯救更多性命而存在的工具。
反正毛利岚没有什么必须搜集到关键情报、必须削弱组织势力的KPI指标，真说起来他也不为任何一个组织任何一个人工作。
毛利岚的眼里只有现在。
“风见前辈，这是新任务，老样子，我会在事后把假死的尸体托付给公安的，就麻烦公安给他们安排新身份了。”
毛利岚弯着眼睛将已经写的很熟练的计划书递给了风见裕也：“真是不好意思，又给前辈增加工作量了。”
“不用在意，这是我份内的事情。”风见裕也掂量了下手中文件的份量，“何况最辛苦的难道不是你吗？能在组织的盯梢下次次保下这些目标人物，甚至能说服他们改名换姓，安分守己地听从我们的安排。”
毛利岚眨了眨眼。
“这也是我该做的……”毛利岚谨慎地开口，“本来让公安为我的私心买单，我就很过意不去了……”
“这怎么能是私心？”风见诧异，“我很敬佩你既能在组织中站稳跟脚，又能把这些现成的把柄送到公安手里，我们能名正言顺地收缴非法资产充盈国库，还能得到一批守口如瓶的志愿者参与高层的秘密项目。”
“……啊，那我就谢谢风见前辈的夸奖了。”毛利岚露出含蓄的微笑，“总之，能和你们达成统一，我很荣幸。”
风见裕也带着资料走了。
而毛利岚在他走之后拧着眉看着风见裕也离去的方向盯了一会儿。
他确实和大多数任务目标有所联络。毕竟和日常中可以逃脱杀人事件的受害者不同，被组织盯上的这些倒霉蛋必须经历社会上的死亡才能真正地逃过一劫。
当然也不是没有可以不死的，那就需要制造合理的理由去改变组织中下达任务者的主意，或是直接和组织对着干。
当然也不是没有官方机构指定可以在特殊情况下当场击毙的，比如在在被毛利岚找上门之后拒不合作甚至想要暗戳戳向组织告密的那种阴角……
但是大部分目标竟然都同意了假死遁走的目标。而且那并非毛利岚说服，毛利岚所提供的只是从新子那边哄骗来的假死计划，而说服这些人听从计划的人，明明是安室先生才对。
安室先生就代表公安。
那为什么同为公安的风见裕也会觉得说服的功劳记在毛利岚身上而不是他们公安自己身上？
说起来毛利岚本来也是有些奇怪的，因为他刚开始就很好奇安室透是怎么说服公安怎么说服任务目标配合毛利岚的假死回收计划的……
要知道对于很多人而言，死亡不可怕，改头换面隐姓埋名过上另一种生活才可怕。
FBI类似的项目叫做证人保护计划，但那也是要核实受害者资政的，像是安室透这样来者不拒全部照收的，毛利岚一方面得感叹安室先生对自己真宠，一方面又纠结安室先生到底为公安这种程度的配合付出了多少。
现在毛利岚不用纠结后者了。
因为风见裕也的话告诉毛利岚：公安压根儿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这么配合的。
“不过，高层的秘密项目吗？”毛利岚没忘记风见裕也透露的关键信息，“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突破口……”
毛利岚的手机震动了下。
毛利岚低头看向弹出来的信息。
【To 木崎：公安高层在进行和组织特殊部门一个方向的研究项目。那些失去社会身份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一个全息环境中生活。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不需要担心这个。以及，风见会写保密失职检讨的。】
是安室先生发来的消息。
毛利岚有些哑然，他看了看四周，没注意到安室透的身影，所以他低下头，想着安室先生或许是在离去的风见身上装了窃听器。
“放心，安室先生不提醒我都会谨言慎行的，提醒了我就更不会胡乱猜测了。”毛利岚继续打字，“不过放过可怜的风见前辈吧，明明是安室先生给我捏了一个应该知道公安秘密项目的身份设定，不怪风见前辈说漏嘴。而且因为这个任务比较紧急，风见前辈还得为此加班，安室先生就不要给风见前辈太多压力了……”
安室透给毛利岚发了一个笑脸。
毛利岚盯着那个可爱的表情半天都没明白安室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安室透半天不回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对话到此为止，毛利岚默默把手机放下，想着之后他请风见前辈吃顿饭好了。
要是为此连累了风见，毛利岚真的会深深共情龙舌兰认为自己是拉低职场环境的邪恶关系户的想法……
好吧，其实他就是。
毛利岚收起手机去了宫野明美的酒吧，想着这段时间冲矢茆也让宫野明美间接帮了自己不少忙……
毛利岚停在酒吧门口。
他听到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宫野明美抽空给他发了消息，而毛利岚眯起眼睛，盯着坐在酒吧里不请自来的几位组织成员。
基安蒂科恩就算了……
伏特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