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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搭档是旧情人?! ...
化妆镜前那圈刺眼的白光,像手术台上无影灯,精准地剖开童蔓声眼角那几道细纹。二十四岁凭裴泠泠一角崭露头角时,灯光似乎要温柔得多。她指尖沾了点遮瑕膏,在眼下细细按压,粉质干涩,有点卡在纹路里,遮不住。她轻轻吸了口气,丢开遮瑕膏。
手机在桌面上嗡鸣着跳动起来,屏幕上闪烁着“周屿”两个字。童蔓声盯着那名字,像盯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指尖悬在冰凉的屏幕上方几秒,才终于划开接听。
“喂?”她的声音比预想的要平静。
电话那头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带着熬夜和焦躁的沙哑,像砂纸磨过耳膜:“蔓声,你看到网上那组路透了吗?就那个《龙城飞将》!简直了!布景假得像儿童乐园,盔甲塑料感能反光!这都什么玩意儿?资本喂屎,观众还真就照单全收?我们当年在学校排个毕业大戏都比这用心!这圈子烂透了,彻底烂到根了!”
周屿的声音越拔越高,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嘶吼,穿透力极强,震得童蔓声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化妆间里不算安静,隔壁传来其他演员助理收拾东西的窸窣声,周屿的咆哮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引来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
童蔓声没接他关于烂片的茬,视线落在摊开在膝盖上的《岁月长河》剧本扉页。上面打印着几个清晰的宋体字:“宋棠——童蔓声饰”。这个角色来之不易,一个表面是越剧名伶、实则是机敏地下工作者的复杂女性。她需要唱腔身段,更需要深沉如海的心机与孤注一掷的勇气。她指腹摩挲着那行字,感受着纸张的微糙质感。
“周屿,”她打断了他对行业的又一次全面宣判,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一把薄而利的刀片,精准地切断了对方汹涌的怨气,“我下午去《岁月长河》剧本围读会。刚拿到本子。”
电话那头窒了一下,随即是更快的语速,带着一种习惯性的、近乎刻薄的审视:“《岁月长河》?罗安那个?哦,大制作啊。啧,你演什么?又是镶边花瓶?那种男人戏里的漂亮摆设?声声,不是我说你,这几年你接的都是什么?你自己看看,有哪部能拿得出手?有深度吗?有艺术价值吗?裴泠泠和冯瑜之后,你都快查无此人了吧?这样下去不行,纯粹是浪费天赋,恰烂钱!你得有点追求,有点坚持!”
“恰烂钱”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童蔓声的神经末梢。她眼前闪过这几个月经纪公司递来的那些剧本——清一色的宫斗剧、仙侠剧里的痴情女配、恶毒女二,台词空洞苍白,角色单薄得像纸片。她推掉了。公司老板那张油滑又无奈的脸浮现在眼前:“蔓声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现在市场上什么火?古装、宫斗!人家抢破头!你这清高给谁看?不演花瓶?那好角色轮得到你吗?你当自己是高璐还是张昭懿?” 同期的小花们,早就靠着那些狗血宫斗剧赚得盆满钵满,热搜上个不停。
她没争辩,只是推了。因为她记得小时候,越剧团的练功房里,水袖拂过空气的沙沙声,父亲童文柏(澄江大学中文系教授)在台下专注的眼神,母亲(剧团里的青衣)在后台对着镜子勒头时,那绷紧的、带着隐忍和尊严的侧脸线条。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母亲练嗓时那清亮高亢的‘林妹妹~’,或是水袖甩开时带起的檀香味道。些画面,那些渗入骨子里的东西,让她无法对那些空洞的角色点头。可坚持的代价是沉默,是资源的流失。周屿的指责,像一把钝刀子,在她早已疲惫的心上反复切割。
“恰烂钱?”童蔓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冷硬,“周屿,你最近接到戏了吗?上个月那部网剧的男五号,人家最后定了谁?你天天喊着艺术,骂着行业,你的艺术在哪里?你的坚持,就是连房租都要我这边匀一半过去吗?”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像某种垂死生物最后的喘息。童蔓声几乎能想象出周屿此刻的表情——那张原本清俊、如今却总被愤懑和不得志笼罩的脸,一定是瞬间涨红,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自尊像一层脆弱的薄冰,被她最后一句话砸得粉碎。
是啊,他周屿有什么资格?五年了,他演过几个有名字的角色?他引以为傲的毕业大戏录像带,如今大概在某个角落里积满了灰。他所谓的坚持,更像是一个逃避现实、不肯低头的借口,一个用来攻击她、以维持自己可怜优越感的武器。
这认知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童蔓声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犹豫和温情。五年拉扯消耗的疲惫,对未来隐隐的恐慌,对自我价值长久以来的怀疑,在这一刻,被这残酷而清晰的现实彻底点燃、烧尽。
“我们分手吧,周屿。”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再没有一丝波澜,“不是赌气。只是觉得,我们可能……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别再互相耽误了。”
说完,没给对面任何反应的时间,甚至没有等他说出那个习惯性的、带着暴躁和不耐烦的“喂?”,童蔓声直接挂断了电话。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切断的不仅仅是通话,更是过去五年所有沉甸甸的、带着苦涩和失望的时光。
她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化妆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化妆间里彻底安静下来,隔壁的声响也消失了,只剩下空调通风口单调的嗡嗡声。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有点苍白,但眼神里却有种卸下重负后的空茫,以及一种近乎决绝的清醒。
下午两点,《岁月长河》剧本围读会。
厚重的隔音门推开,一股混合着上好咖啡豆香气、纸张油墨味以及中央空调冷气的特有气息扑面而来。长条会议桌旁已经坐了不少人,低声交谈的嗡嗡声在童蔓声推门而入的瞬间,有片刻的凝滞。
导演罗安坐在主位,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正低头翻着厚厚的剧本。制片人、编剧、几位核心主创围坐一旁。童蔓声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这些面孔,心跳因为新环境的紧张和新角色的期待而微微加速。
然后,她的视线,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一双眼睛里。
就在长桌斜对面的位置。
那双眼睛抬起来,沉静,深邃,像冬日午后阳光照耀下、不起波澜的深潭水。眼神里带着一种时间沉淀下来的内敛和专注,却又奇异地穿透了空间和人群,稳稳地落在她身上。
童蔓声的呼吸猛地一窒,脚步钉在了原地。
张砚清。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周遭低低的交谈声、翻动剧本的哗啦声、空调的送风声……所有细碎的背景音潮水般退去,世界只剩下那双眼。十二年的光阴,像一部被按了快进键的默片,在童蔓声脑海中飞速闪回——高中武术房里少年矫健腾挪的身影,练功结束他默默接过她手里沉重水壶时指尖的温热,高中毕业那个初夏夜晚,电影院散场后昏黄路灯下,他停下脚步,异常认真地看进她眼底:“声声,好好演戏,你一定会是个好演员。我……会想你的。” 那个眼神,混合着少年真挚的鼓励和某种欲言又止的、让她心尖发颤的东西。
然后,是漫长的失联。异国他乡,时差颠倒,各自在全新的轨道上疾驰。那点刚刚破土、还来不及舒展枝叶的懵懂情愫,被现实的尘土深深掩埋,成了记忆深处一枚褪色的书签。
可现在,这枚书签,猝不及防地被翻了出来。书页对面的人,轮廓比少年时硬朗深邃了许多,眉宇间沉淀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稳重与力量感,下颌线清晰如刻。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里的沉静底色,像磐石,历经岁月冲刷,反而愈发温润坚定。
空气凝固了大约三秒。
张砚清似乎也怔了一下,那双沉静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像是深潭投入了一颗小石子。随即,他极其自然地对她点了点头,唇角牵起一个温和得体的弧度,打破了那短暂的、令人心悸的沉默。
“好久不见,蔓声。”
他的声音比记忆中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经过时光打磨后的醇厚质感,像大提琴最低沉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但那份熟悉的、让人心安的温和感,如同陈年美酒的余韵,丝毫未变。
童蔓声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用力地、不受控制地撞了一下,一股陌生的热流瞬间涌上脸颊和耳根。她几乎是凭借多年面对镜头的本能,才维持住了脸上平静的表情,甚至也回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点了点头:“好久不见,砚清哥。”
她拉开自己位置上的椅子坐下,动作尽量显得从容不迫。指尖碰到冰凉的桌面,才发觉自己掌心竟沁出了一层薄汗。坐下后,她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斜对面。张砚清已经低下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剧本,侧脸线条在会议室的灯光下显得专注而冷峻。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剧本边缘轻轻敲点着,节奏稳定。
围读正式开始。
导演罗安简短开场,强调了《岁月长河》的宏大立意与冲击国际奖项的目标。编剧开始阐述人物关系和时代背景。气氛渐渐沉入严肃的专业领域。童蔓声强迫自己收拢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剧本上。
宋棠。她的指尖划过这个名字。一个需要用越剧水袖掩藏刀锋,在戏台霓虹与血色暗夜间游走的女人。这个角色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沉甸甸的兴奋感。
轮到她和张砚清对戏的部分了。剧本里,情报站负责人周淮安(张砚清饰)第一次在后台见到以名伶身份掩护的宋棠(童蔓声饰)。组织安排他们伪装成夫妻。
童蔓声清了清嗓子,调整气息,努力让自己进入那个危机四伏的旧云港氛围。她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张砚清,试图找到宋棠面对这个陌生“丈夫”时,那种表面平静、内里高度戒备的复杂状态。
张砚清也抬起了头。他手里拿着剧本,目光投向童蔓声这边。就在他抬起手,准备将剧本翻到下一页时,袖口随着动作向上缩了一点点。
童蔓声的目光,恰好捕捉到他露出的右手手腕外侧。
一道浅白色的、狭长的旧疤痕,静静地匍匐在那里。像一道被岁月漂白的印记。
童蔓声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那是高中武术班沙袋的铁链留下的勋章。她记得太清楚了。有一次他护着差点被失控沙袋撞到的她,手臂被甩过来的铁链狠狠刮过,瞬间就是一道血口子。他当时也只是皱了皱眉,反过来安慰吓坏了的她:“没事,小伤,练武的谁没点疤。”
十二年了,那道疤居然还在。
那瞬间,少年宫暖黄的灯光下,他皱着眉却反过来安慰她的样子,无比清晰地覆盖了眼前成熟稳重的轮廓。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猛地冲上童蔓声的鼻尖。时光的洪流仿佛在这一刻倒转回潮,带着高中练功房里特有的汗水和尘土气息,汹涌而来。她迅速垂下眼帘,盯着自己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宋体字,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将那股突如其来的湿意逼退。
张砚清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周淮安这个角色特有的沉稳、内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会议室里:
“宋棠同志,”他的目光隔着长桌,沉沉地落在童蔓声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即将共赴险境的沉重托付,“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在外人眼里,我们是夫妻。希望我们能成为彼此最可靠的搭档,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敲在童蔓声的心弦上。这不仅仅是周淮安对宋棠说的。这声“搭档”,穿透了剧本的纸张,像一句迟到了十二年的叩问,重重地敲在她此刻正兵荒马乱的心上。她感到自己搭在剧本边缘的指尖微微发麻,几乎要控制不住那细微的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已经将属于童蔓声的纷乱情绪压了下去,眼神里换上宋棠应有的、带着伶人风韵的柔媚,以及深处地下工作者特有的机警与疏离。她微微颔首,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足以迷惑外人的温婉弧度,声音清亮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周先生放心。戏台之上,扮什么角儿,唱什么曲儿,我宋棠……从不含糊。”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剧本里周淮安与宋棠初见的试探与戒备,与现实中童蔓声和张砚清久别重逢的复杂心绪,在剧本台词的掩护下,微妙地纠缠、共振。童蔓声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张砚清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对她表演的专注审视,以及那审视之下,一丝极其隐蔽的、带着温度的东西。
围读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节奏紧凑而高效。中场休息的提示响起时,童蔓声才感到一阵精神高度集中后的疲惫和后知后觉的紧绷感。她靠向椅背,轻轻吁了口气,手指下意识地互相搓了搓——会议室冷气开得足,指尖冰凉。
她刚想拿起手边的矿泉水瓶,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从斜侧方伸了过来,将一杯东西轻轻放在了她面前的桌面上。
不是矿泉水。
那是一个朴素的白色纸杯,杯口氤氲着袅袅的热气,散发出浓郁的、带着辛辣甜香的姜茶气息。
童蔓声愕然抬头。
张砚清不知何时走到了她桌边。他手里也端着一杯同样的姜茶,神色自若,仿佛只是顺手递过来一杯寻常饮品。他迎上她惊讶的目光,眼神平静温和,声音不高,只够他们两人听见:
“驱驱寒。”他的视线在她下意识交握的、指尖微微泛白的手上停顿了不到半秒,语气自然得像在谈论天气,“看你手凉。”他嘴唇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无声地嘀咕了句什么“冻到就麻烦啦”。
说完,他没等童蔓声反应,像是完成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便拿着自己的那杯茶,转身走向窗边和导演低声交谈起来,只留给她一个挺拔而沉稳的背影。
童蔓声怔怔地看着眼前那杯冒着热气的姜茶。辛辣温暖的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腔,霸道地驱散了周围冰冷的空气。她迟疑了一下,伸手捧住纸杯。温热的触感透过纸壁熨帖着冰凉的掌心,那股暖意顺着指尖的脉络,缓慢而坚定地向上蔓延,一点点融化了堆积在心底的寒意和方才与周屿对峙留下的最后一点残渣。
她低下头,小心地啜饮了一小口。滚烫、微辣、带着老姜特有的冲劲儿,但紧随其后的,是浓郁的红糖甜味,厚重而温暖,一路从喉咙暖到了胃里,再丝丝缕缕地渗入四肢百骸。
这熟悉的味道……越剧班漫长的练功结束后,初冬的傍晚寒意刺骨,她冻得手指僵硬,缩在角落。他总是变戏法似的从那个硕大的旧军用水壶里倒出温热的姜茶递过来:“喏,喝了暖和。” 她曾好奇他怎么总备着这个,他只笑说:“我妈怕我冻着,硬塞的。”
记忆的闸门被这熟悉的味道轰然冲开。童蔓声捧着杯子,感受着那久违的、带着熨帖温度的甜辣,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温柔地撞了一下,酸酸胀胀。
她放下杯子,指尖不经意碰到杯底。
纸杯底部,似乎压着一点小小的、坚硬的异物感。
童蔓声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借着放下杯子的动作,手指状似无意地轻轻拂过杯底。
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纸条,被她的指尖带了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在桌面上。
她飞快地用剧本的边角盖住那张小纸条,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起来。眼角的余光谨慎地扫过周围——导演和制片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其他演员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低声交谈,没人注意到她这个角落的小动作。
她屏住呼吸,手指在剧本的遮掩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做贼般的心虚,将那张小纸条捻到了掌心。冰凉的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她垂下眼睑,借着低头整理剧本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折叠的纸条展开。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笔迹是早已刻在记忆深处的熟悉字体,挺拔,干净,带着少年时练字留下的筋骨,只是比记忆中更加沉稳有力。
那行字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声声,你的戏一直很好。」
没有落款。也不需要。
童蔓声猛地攥紧了掌心,将那小小的纸条紧紧包裹在微凉而汗湿的手心里。纸条边缘的棱角硌着柔软的掌心,带来一丝清晰的刺痛感。那痛感如此真实,却又如此虚幻。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会议室里略显嘈杂的空气,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窗边那个挺拔的身影。
张砚清正侧对着她,专注地听着导演说话,侧脸的线条在窗外投入的光线下显得沉静而专注。他手里也捧着一杯同样的姜茶,杯口的热气模糊了他一部分轮廓。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与导演的讨论中,神情认真,并未察觉她这里的动静。
一股久违的、想要对着他说点什么的冲动,像小小的气泡在心底咕嘟冒了一下,随即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可童蔓声却感觉,自己刚刚努力筑起的心防,被这短短一行字和那杯滚烫的姜茶,猝不及防地撬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股混杂着委屈、释然、久违的暖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像那杯姜茶里的热气,汹涌地、无声地弥漫开来,瞬间将她整个胸腔都填满了。这突如其来的暖意,像寒夜里悄然点亮的一盏小灯,微弱,却足以驱散方才与周屿对峙残留的、浸透骨髓的冷。
【灵感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仅以本人很喜欢的演员张智尧与童蕾为角色灵魂底色,致敬其荧屏魅力。所有情节、人物关系均来自艺术想象,与现实无关。
若偶有神似,是为平行时空的另一种人生剧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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