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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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黑曜岛·封闭区域——
这里，是人间法律触及不到的地方。
以妖怪为观众、以生命为赌注的——暗黑武术大会，即将在此拉开帷幕。
“哇哦，简直像妖怪的武斗会嘉年华！”幽助站在观众席后侧，看着巨大的圆形竞技场，兴奋地挥拳，“我可以直接上去跟他们全员打吗？”
“你冷静点吧！”桑原拉住他，“这里连观众席都不是人类了好吗！那边那个脑袋长手的家伙刚才还在咬椅子！”
“……好像挺有味道。”
“你是变态吗！？”
此时，解说员的尖细声音响彻四方——
“欢迎来自各方的妖怪贵宾！第一轮比赛即将开始，由新晋挑战者【浦饭队】，对战——【龙虎鬼队】！”
“请两队成员入场！！！”
五道身影踏上竞技台。
幽助、桑原、藏马、飞影，最后一位——
“咦，小妹妹？”对面敌人发出讥笑，“你们这是来郊游的吗？”
台下妖怪观众哄堂大笑。
玥璎此刻仍是7岁模样，穿着蓝色斗篷，发梢搭在肩头，一脸淡定地舔着棒棒糖。
“这是小孩子能来的地方？”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真以为人类能赢？”
“笨蛋！”幽助怒吼，“别小看我们家小神童！”
“真想打你。”
玥璎把棒棒糖取下，随手一丢。
“——都安静点。”
她缓缓举起手指，指尖灵力旋转。
“灵式解印·炎帝形态。”
火焰一瞬间自她脚下爆开！
金红色光芒席卷而上！
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身体由小小孩童，骤然拉长至修长挺拔的少女模样。
金色大波浪长发飞舞，红底黑纹的火铠瞬间覆盖全身，橘色火纹流转，火焰缠绕着她手中的焚华长剑。
海蓝色眼睛睁开时，如同天火神明降世！
全场鸦雀无声——
“她……刚才不是还是个小孩吗！？”
“这、这妖力也太……”
“人类能做到这种程度？！”
藏马看着她那耀眼得几乎不可直视的身影，唇边露出一抹浅笑。
——果然，她从来都不属于常规的规则。
“天宫玥璎……你越来越惹人注目了。”
比赛开始。
龙虎鬼队首位出战者是名外形类似龙兽的妖怪，爪如钢铁，牙似弯刀。
“让我来收拾小姑娘！”他扑上！
玥璎却纹丝不动。
下一秒——
火焰灼空斩！
她一剑划出，化为巨大火翼，直接将对手包裹其中！
“呃啊啊啊啊啊啊！！！”
妖怪在剧烈灼烧中落败，观众席一片哗然！
主持人疯狂咆哮：“第一局，浦饭队胜！！！”
“太强了吧！！！”
“她到底是人还是妖怪！？”
“她是神。”幽助得意插话。
“你怎么随口定性这么大？”
“看她打架能不迷信吗！？”
比赛间隙，众人回到休息室。
桑原已经激动地围着玥璎打转：“太帅了啊玥璎！刚才那一击！那个火羽什么的！简直比超级机器人还帅！”
“……那叫火炎凤翼。”
“唔唔，我可以叫你天宫大姐大吗？”
“可以。”玥璎语气平淡，“但不保证我不一脚把你踹出窗户。”
“呃……明白了！”
幽助抱臂笑着看玥璎坐回沙发，眼神中也不掩惊艳：“你刚才那副模样，真的挺像某种神明啊。”
“我一直是。”她半闭眼睛，“只是懒得显摆。”
飞影靠墙闭目，冷哼一声：“你显摆得还不够彻底。”
“想看我更显摆？得收观赏费哦。”
“你这女人……”
“女神。”她纠正。
众人皆一头黑线。
藏马没有说话，只安静看着她的侧影。
此时的玥璎，身披火焰、眉目如画、却又眼神淡然如冰。
她与这场以妖怪为主的残酷舞台格格不入——
却，又理所当然地耀眼于其中。
“——我果然喜欢你。”
藏马在心底默默地、再一次确认了。
但他知道，他的告白之路……才刚刚开始。
黑曜岛·大会主场馆·第二战
裁判的声音回荡于竞技场：
“第二局，浦饭队出战者——藏马。”
“对战——蔓藤妖·罗都！”
“那家伙……好像是植物系妖怪。”桑原皱眉。
幽助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我们家的狐狸比花园还可怕。”
桑原：“你的比喻能不能不那么诡异。”
竞技场上，藏马迈步而出。
他今日未束发，只将那头艳红如火的长发披散在肩后，在暗色背景中如同燃烧的血。
他轻轻侧头，目光落向观众席边缘——
玥璎正站在栏杆后，仍是16岁模样，低头悠然地喝着奶茶，海蓝色的眼睛似乎不怎么关心比赛，但又什么都看得清楚。
藏马心口微热。
她的目光哪怕只扫过自己一眼，都会让他莫名地觉得——值得为她全力以赴。
【所以……】
他淡淡地抬眼看向对手罗都，嘴角浮现一抹优雅的笑意。
【容我先解决这点小事吧。】
罗都是一名体型纤瘦但全身缠绕藤蔓的妖怪，身后植物触手不断蠕动。
“你知道吗，人类。”他舔了舔尖舌，“植物是很温柔的东西，但在我的手中，却能成为最致命的杀戮之刃。”
“这我知道。”藏马轻声答，“你也应该知道……”
他手指一挑。
“——玫瑰，也有刺。”
霎那！
他袖中飞出一枝黑玫瑰，在空中旋转绽放，花瓣剥落，化作缠绕而生的黑蔷薇鞭！
“上了！”罗都大喝，控制藤蔓猛然冲出！
无数如触手般的蔓藤带着尖锐倒钩朝藏马刺去！
藏马目光沉静如水，脚步微动，身形像烟雾般错位躲避。
黑蔷薇鞭舞动！
啪！
啪！
藤蔓与鞭影交错的瞬间，场上掀起一阵花香与血腥交织的气流。
—
场边的幽助激动地握拳：“哇哦！藏马那招实在是——帅爆了！”
“玥璎，藏马很厉害吧！”桑原凑过来。
玥璎叼着吸管，“嗯，挺好看的。”
“你是说招式还是他？”
“都还行吧。”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少女的心跳啊！”
“我不属于普通少女。”她轻轻摇头，目光却始终停在场上那抹红影上，“我属于神族。”
“你就不能别拿种族当借口了——”
回到战场。
“好慢。”藏马轻语，“你的植物太杂乱了。”
“混账！你别小看我！！！”
罗都怒吼，召唤出巨大的吞噬藤蔓，将整个擂台中央变为藤网地狱！
“你太吵了。”藏马眼神一冷，黑蔷薇鞭猛然一甩——
【鞭缠·刺心】
藤网瞬间被切开，如同利刃过纸！
鞭尾精准缠住罗都的颈部！
“这……怎么……可能……”
藏马语气温和，眼神却锐利：
“植物的语言，不是粗暴的操控，而是……对自然的共鸣。”
鞭影如刃，轻轻一收。
“嘶啦——！！！”
血花飞溅，罗都应声倒下。
全场静寂，随即爆发雷鸣般的吼声！
“浦饭队！第二场——胜！！！”
休息区内，藏马刚进来，幽助便挥拳打上他肩膀：“干得漂亮啊狐狸！”
“你每次都比我们帅很多，过分了喔。”桑原嚷道。
“太好看了！”牡丹也忍不住说，“简直像贵族剑士！”
“别这么夸张。”藏马微笑。
但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越过众人，锁定在角落里坐着的玥璎。
她正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手指轻点着饮料盖子，眼神若有所思。
“你刚才那一击，节奏掌握得很好。”
“谢谢。”他向她微微低头。
“你头发披着也挺好看。”
“是吗？”他眼神一动。
“比上次你睡着被我涂鸦眉毛的样子好看多了。”
“……你还记得那件事。”
“我画得很好。”
“我差点无法出门。”
“幸好你脸皮够厚。”
藏马嘴角抽了抽。
众人看两人一来一往，不由都露出八卦神色。
“他们两个……进展好像有点不对劲？”幽助问。
“你以为藏马那叫进展？”飞影冷冷一笑，“那是被当朋友的节奏。”
“藏马好惨哦。”
比赛暂时告一段落，进入休息日。
深夜。
藏马站在走廊外，望着远方海平线，月光洒在他发上染出银色轮廓。
玥璎悄无声息地走近：“还不睡？”
“睡不着。”
“想我？”
“是。”
她一愣，随即挑眉：“你这是又在练习告白台词？”
“不是。”他认真看她，“我是说真的。”
她沉默片刻，笑了笑：“我知道。”
“那你……”
“我再考虑一下。”
“……”
她轻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别太期待，免得受伤。”
“就算受伤我也不会后悔。”
“真麻烦。”
她轻声呢喃，却没有走快，像是……在等他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