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擂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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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西风庄选拔赛正式开幕。
许小仙和钟聂到的很早。
钟聂的伤到了第二天就啥事也没有了，能睡能吃，自然是一点也没有耽误。
出门的时候还自己揣了一袋零食。
现场的人很多，既有散修，也有穿着青衣的西风庄弟子，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这些弟子穿着各自宗门的“校服”，三三两两等待。
这几天下来，许小仙得知，还有一些能直接晋级到逐月楼的名额，可西风庄也就楚言一个，其他想要决赛资格的弟子都得上擂台。
其他宗门的弟子显然为此而来，不过看着都不太多，一个宗门就两三位的样子。西风庄的要多一些，可也没多上多少。
这么一看，散修的比重其实不少。
也怪不得这群宗门弟子看散修不顺眼了，他们对散修的态度基本一比一复刻，不仅只瞧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还往旁边挪了挪。
可以说是非常看不起他们了。
不知道第几次听到“今天可以放心了，我的对手是个散修”后，许小仙拍了拍钟聂的肩膀，语重心长：“咱们一定要争气哈。”
如果拿不到逐月楼的门票，她再想一百个办法找天灵珠都没法。
钟聂叼着嘴里的桂花糕，不明所以。
许小仙因为宗门弟子的态度，也不主动和打招呼了，自顾自找位置，找了一阵子，终于在蒋清边上找到了。
蒋清看到他们，就问道：“你们今日的对手是谁？”
西风庄养了一群灵鸽，昨日一早给所有参赛选手都递去了“小纸条”，小纸条上写了对手的名字及比赛时间。
“是老熟人呢，”许小仙一说这个就觉得好笑，“章年。”
真是缘分不浅。
“章年？”蒋清挑了挑眉，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她的注意力很快有些跑偏，因为钟聂伸手管许小仙要枇杷糖，看着不像来参赛的。
像来郊游的。
蒋清忍不住道：“虽然章年人看着是蠢了点，可我们究竟师出同门，他……”
许小仙也往嘴里塞了块糖，但手不小心沾到，有些粘，下意识四下看看。钟聂注意到了，将衣角递过去，她一边说着“不好吧”，可动作诚实地借黑色的衣角擦了擦。
好耶，擦干净了。
才看向蒋清：“他怎么？”
蒋清：“……”
我说你们这么悠闲的样子被章年知道了，他得气到夜里跑来暗杀你们。
还没来得及说话，擂台下便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许小仙立刻给她鼓劲：“加油加油，一起去逐月楼！”
蒋清：“……”谢谢你啊！
蒋清刚走，楚言就出现了，礼貌地询问他们旁边的空位置有没有人坐。
许小仙自从上次从森林里回来后就没再见过他了，闻言也很热情：“坐吧坐吧，大师兄好久不见！”
楚言：“……”
他坐下了，问：“抱歉，近日太忙，没能去和你们打声招呼……你们今日的对手是？”
“是章年。”
许小仙吃着糖，说话有点儿含糊：“蒋清好像不太看好我们，你们西风庄这么厉害吗？”
楚言：“……”你确定要问我？
可他心理素质比蒋清好了不少，只是在片刻心梗后便开口道：“章师弟虽然性格有些耿直，但在庄内天赋不错，两年前便已入入灵境，在内门中也属于修炼速度很快的。”
许小仙恍然。
耳边忽然传来叫好声，她抬眼看去，发现蒋清已经与对手打起来了。
钟聂每次打怪的速度都太快了，以至于她一直没能见到西风庄弟子出手。
蒋清此时的表情比平时还要认真一些，手中灵剑闪烁，从身法来看，能明显感觉到她比对方要快，几乎成了一道青色残影。
“好快的速度！”她不禁说道，“这是你们宗门的特色吗？”
楚言望着台上的师妹，眼中闪过一丝自豪：“这是西风剑法。”
许小仙听到不远处有其他宗门的弟子感慨。
“不愧是西风庄，最快的剑法。”
“当年他们祖师爷用这剑法还能和太和真人过上两招，确实名不虚传。”
“对面必输无疑，不过能有这机会，对修炼也是大有好处，幸好我的对手也是西风庄的，这趟不算白来！”
她不禁摸了摸下巴，脑海里有一些概念渐渐清明。
这西风剑法或许就像什么“倚天剑法”之类的招数，乃是一个门派的独门绝招。
而进了宗门，学的自然就是这个独门绝招。
那所谓五大宗门的名号有一部分就是从这儿来的？
眼看蒋清身姿如风，在擂台上挥舞着那青色剑气，不仅美，还将那对手逼得越发手忙脚乱，让人觉得飒爽快意，叫她一下有些羡慕起这些修者来了。
虽然花里胡哨的，可还很帅的嘛！
蒋清将对手逼下了擂台，在欢呼中淡淡说了句：“承让了。”
只能说逼格相当的高。
许小仙拉了拉钟聂，问：“你也会这种吗？”
钟聂一下子没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可许小仙问完觉得十有八九是没有的，毕竟逼格这么高的东西或许就是那些宗门的招牌，而他可是散修。
怪不得他们羡慕宗门弟子呢。
许小仙也没继续问，只是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去了。
这看着看着倒是给她看上头了。
擂台上的宗门弟子纷纷用起了本宗的功法，不甘落后，散修们虽然比不上宗门弟子的花里胡哨，可胜在路子野。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铁头功？”
“我去，喷火了诶！”
“好厉害，这也行？”
一旁的楚言和钟聂：“……”
这是擂台吗？这不是看戏吗？
不管是不是看戏，反正许小仙看得挺开心的，一开心时间就过得很快，比完了离开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等到有人喊钟聂的名字时，人已经少了一大半。
“还有散修？最后一个了吧？”
“过了这个就没有咯。”
在刚才的比赛里，根本没有一个散修赢。
许小仙鼓着腮帮子，将嘴里的糖咬得嘎嘣脆，回过神来觉得形势比自己想象得严峻一些。
虽说也可以理解，宗门弟子有宗门功法加持，弟子本身又很有天赋。
钟聂很快上了擂台。
章年站在他对面，眯了眯眼睛，哼了一声。
许小仙觉得奇怪，这么久没见到他了，他居然没一上来就给钟聂开嘲讽？
还没想明白，比赛就开始了。
“拔剑啊。”章年握着手中的灵剑，忽然道，“不然别说我欺负你们这些垃圾！”
钟聂却没动，他就搁那站着。
周围有一瞬迟疑。
不是，这么松弛的吗？
章年见他没有动静，连话都不说，身形一动，便如风一般朝钟聂劈去！
这一下倒是让许小仙有些意外。
她还看了几个西风庄弟子的，他们也没一开始就火力全开啊，这仇恨拉得有这么猛？
很快她又意识到，章年好像确实有两下子。
西风剑法不仅是剑法，修者将其结合灵力就能变得像风一样快，速度越快，力量还越强。
蒋清的速度虽然也很快，可章年似乎要更快，眨眼间就窜到了钟聂跟前！
“不好，这一剑下去肯定要受伤——”蒋清早就回到观众席了，见此说道。
然而，钟聂躲过去了。
就是那种，没有一点技巧，很干脆直接的“闪开”。
灵剑划过钟聂的发丝，他神情未变，脚步一挪，闪开了下一剑。
西风剑法强就强在它快，快到让人捕捉不到来者的位置，也无法躲开，若想取胜，往往要避其锋芒。
可他爹的，钟聂就是躲开了！
他怎么躲开的！
钟聂的速度随着章年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快，渐渐的，擂台上就变成了一青一黑两道看不清的影子。
全场的人由纳闷到震惊，而后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能有人光靠腿就比西风剑法快？这咋回事啊？
连楚言的脸色都变了，下意识看了许小仙一眼。
但许小仙只是看得眼睛疼，揉了揉眼，旋即因为缺少观赏性而打了个哈欠。
楚言：“……”
这样的缠斗没持续多久，因为钟聂出手了。
他忽然抬手，一下扼住了章年的动作。
章年一惊，浑身一滞，那些残影消散，他下意识还手格挡。
侧踢、劈掌、跃步，钟聂的招数里没有任何什么流光星光五彩斑斓光的加持，简直就像个唯物世界下的侠客，一招一式都精准地拦住章年再用剑法。
章年每一个动作都被钟聂牢牢封住，虽说身为剑修也有些体术应对，但比起钟聂——
下一秒，他一个不察，被钟聂一掌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
整个现场有一瞬的寂静，跟着是能掀翻擂台的呼声。
一个散修，在西风庄自家的擂台上，把西风庄的弟子打飞了？
“他……他有用灵力吗？”蒋清都看懵了。
楚言神情复杂，点点头：“有，那每一步每一掌均有灵力参与，只是极为精妙，没有泄露一分一毫，仿佛凡人，却……”力拔千钧。
正因如此，他发现连自己也看不清钟聂的修为到底如何。
这不可能只有筑基，可入灵未必能如此精准操纵灵力……通玄？他看着年纪也不大，这个年纪的通玄，还是散修？这怎么可能？
许小仙看不懂，但她也大为震撼。
真让她搞到扫地僧了？
扫地僧钟聂将章年打飞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站在原地，淡淡地望着他。
章年挣扎爬起，“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他却没太注意，以灵剑支撑，死死盯着他：“呵……你竟是连剑都不愿意拔？”
那日在森林中，钟聂斩杀鬼蛇时分明用了剑诀，说明他很可能是一个剑修，可这一场比赛中却像根本不会似的。
他是觉得对自己根本不需要拔剑，连面子都不用做了？
周围忽然狂风大作，连周围都被波及。
许小仙不知道怎么了，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头发糊了一脸，忙着收拾一下这女鬼造型呢，蒋清已经惊叫起来：“章年，你疯了吗？！”
这可是剑法中的杀招！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擂台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