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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遥(7) ...
嘎吱,一扇高大的门殿后露出个脑袋,梳着两条好看的辫子。楚云起左右看了看,蹑手蹑脚地溜了出来。
一个橙色的小点渐渐淹没在黑夜当中。
她双手紧紧按在胸前,似乎那儿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顶着月光她跑得飞快。
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左转是一座蓝色的水宫,听爹爹说里面住着一条暴脾气的龙。再跑一段后会看见一棵大树,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东西,结的果子却是好吃得很。右转,又是一条漆黑的甬道。
哼哧哼哧,她不停地跑着。
甬道的尽头什么都没有,她却停在了这儿。楚云起从怀中掏出了一片雪花、也可能是霜花形状的一件东西,薄薄一片。她眨了眨眼,夜晚中没有比这更亮的星星。
她将手中的玉牌举了起来,却怎么也伸不过去。楚云起小脸一皱,还以为找错了地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手里那朵冰花泫然炸开,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扇门。
若是其他小孩估计会被吓一跳,但这可是楚云起。她没有丝毫犹豫,闪身进去。推开厚重的门,进入简朴的大殿,穿过素雅的屏风,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躺在水池边。
“不会死了吧?”小楚云起抽了口凉气,走了过去。
她戳了戳慕归月惨白的脸,道:“怎么是凉的?真死了啊?”
突然,慕归月睁开了眼,吓得她惊呼出声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慕归月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底下有个小点子,艰难扯出一个笑,道:“哪里来的?”
小楚云起咽了一口水,“你长得真好看。”
慕归月从水里出来,一边穿衣一边问,“你是谁家的?”
“我叫楚云起,羽民的公主。”小楚云起的声音脆生生的好像银铃,扬起的小脸满是骄傲。
小楚云起眨了眨眼,突然一惊,忙一骨碌爬了起来,跑过去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封信。
慕归月蹙了蹙眉,接过打开,言简意赅的一行字:阿遥,指针,诘神台。
“谁给你的?”
小楚云起见他脸色不好,忙回答:“望舒哥哥,他说诘神台那个被捆着的哥哥在等你,让你快去。”
捆?慕归月捕捉到了关键自眼,压着语气问道:“你,看到他了?”
“嗯,那个哥哥被捆在了诘神柱上,留了很多血,浑身脏兮兮的,很多人围着他......”
她话还没说完,慕归月便丢下一句“早点回家。”便消失不见了。小楚云起只愣了三秒,便趁着月色回去了。
“古古古古古神大人,你你你你你不能上去。”拿着长矛穿着盔甲的天兵哆哆嗦嗦道,暗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慕归月脸色惨白,衬得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更是寒气逼人。他手里提着刚刚抽出来的神骨化成的长刀,玄黑色的袍子松松挂在身上,赤脚而上。
他往前走一步,守在诘神台吓得天兵就往后退一步。
此时从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是天帝:“让古神大人上来吧。”
得了令,本来就怕得要死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立马给慕归月让他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齐声道:“请。”。
诘神台上一片空廖,那斩杀过无数堕神的诘神柱上除了几根一动不动的铁链外空空如也。天帝负手而立。
“人呢?”
仅是眨眼间,慕归月的刀就已经架在了天帝脖子上。天帝头也不回道:“入无妄门了。”
“为什么还要去找他麻烦?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天帝转过身来,叹了口气,道:“古神大人,我想有些道理你比我更明白。”
慕归月收回了刀,二人相视而立。
大道无情,阿遥作为指针生出了人欲本就忤逆了天道。自古以来,逆天而行者必不得好死。
阿遥的存在是天道的纰漏,是世间的意外。但阿遥有了情,却是他慕归月的私心了。
“我说过,我会让一切回归正轨。”慕归月又将刀举了起来,直指对方咽喉,“把阿遥还给我。”
天帝眸子黝黑,静静看人的时候宛若凝视深渊。他淡淡道:“古神大人,不止你一个人上赶着牺牲。是他自己要进去的。”
慕归月心底一沉,冷冷道:“开无妄门,我要进去。”
天帝冷哼了一声:“无妄门食人欲,古神大人如今满身杂念,进去了可不好受。”
“开。”刀没入了天帝脖颈,一行细密的血珠冒了出来。
天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一挥,眼前便凭空而现一扇发着刺眼白光的门,正因为太过于白所以看不见里面的一点情形。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本书记载过门内的世界。进去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忘了。
慕归月收回刀,头也不回的踏了进去。
真搞不懂这些人一个二个的赶着送死是为了什么?天帝看着那背影渐渐消失,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为人时便是人中龙凤,年少成名,十七岁便飞升位列仙班,不过百年光景就坐上了天帝的位子。这一路走得顺利又枯燥。
霎那间,天地豁然开朗。此方天地处于一种堪称澄澈的境地,头顶的蓝天如洗,脚下连着的那抹水蓝色的湖泊。蔚蓝与水蓝便是这里所有的色彩。
他没有丝毫迟疑,大踏步朝里走去。
仅仅是一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便顺着脊骨爬入了骨髓,一股血就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滑了下来。慕归月将剩下的血咽了回去,用手背随意擦了擦,继续朝里走。
天地苍茫,神、人皆渺小。
阿遥双手抱着自己,蜷缩成一个月形。身体似乎被什么包裹住了,又好像是被淹没了。灵魂不断下坠,身体却奇异的在变轻。万千的记忆碎片从心底、脑海里连根拔起。
如走马灯般,无数的片段飞快闪过,一日一年、一字一句,竟全和某人有关。
痛,好痛,好痛啊!
他无声的嘶吼着,尖叫着,似乎这样就可以轻松一点了。可这只让早就被扯破的喉管止不住的汩汩流血。
鲜红的血液好像一件给即将逝去的记忆做了一件嫁衣。
好想回家......
湖心荡起点点涟漪,一群透明的,流溢着七色霞光的鱼儿从湖水中飞了出来,绕着地上那个不住颤抖痉挛的人儿,一圈一圈成了一个鱼卷风。它们吞食了太多太多少年的美梦,嘴里唱出了一首动听的欢歌,歌声悠扬又悲伤。
那歌声带着少年未说出口的汹涌,传遍了整片天地。
起初只是一场细雨,微弱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世界从此有了声音。
慕归月听到了,从细雨般的时候就听到了。他疯了一般朝着歌声的源头冲去,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
在这儿,一切的欲望伤痛都将被无限放大。爱也包括在内。
一柄雪白的骨刀刺破了那团霞光。鱼儿化作了漫天的飞雨,湿哒哒地落下,没有一点声音。
一滴雨水顺着慕归月的唇缝滑了进去,甜的。
阿遥睁开了眼睛,双眼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的人。他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心道这个人怎么了?看起来好可怜。
愣神的瞬间,他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梅花的冷冽又带着鲜血的暴力。
好舒服。他不由得这么想,主动加深了这个怀抱。他将下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沙哑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慕归月浑身一僵,压着心底的刺痛眼底的酸涩只轻轻摸了摸阿遥的后脑勺。
这个人真是奇怪,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个哑巴吗?他这样想着又觉得对方很可怜,也学着慕归月那样摸了摸对方的头。
慕归月笑出了声,柔声道:“师父来带你回家。”
回家?
轰隆一声,脑子一阵剧痛,阿遥吃痛的叫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脑袋尖叫了起来。
好痛,好痛,好痛啊!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随着他的尖叫,那些还未死去的鱼儿贯入他的身体,支离破碎中他看见了一张脸。
慕归月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阿遥的背,声音嘶哑,重复道:“别怕,别怕,马上就会没事了,我带你出去,我带你出去......”
就在他祭出骨刀,准备强行破开时天边洒下了一道冷漠的金光。遥远的天穹出现了一个若影若现的虚影,时而是个日晷的模样时而又是个少年模样。
是天道。
太安静了。
祁晏尘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从看到诘神台无人把守,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见只有天帝一个人,祁晏尘不由得一阵邪火,上去就扇了天帝一巴掌,骂道:“无耻,蠢货!人呢?”
天帝明显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气得双颊发红的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无妄门里。”
祁晏尘真恨没一巴掌把他的头给扇下来,强压着火道:“开门。”
天帝嘴角一抽,心里一阵无语。“开不了。”
“你!”祁晏尘唰得祭出天倾,好看的桃花眼里冒着火星,盯着天帝,“信不信我给你宰了?”
天帝无声一笑,举起双手,血肉斑驳,“开不了。”这话是真的,毕竟天帝不是无妄门的守门童。
“没断就给我开。”
天帝的表情彻底裂开了。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二人刀剑相见。
我打不过古神还打不过你吗?
短兵相接的一瞬,一道巨力将二人吸进了一道漩涡。混乱中两人抱成了一团。
“古神,你可知罪?”天道的声音从头顶灌了下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慕归月看着怀里的人,眼底满是悲哀。“何罪之有呢?”这话好像是在问天道又好像在问他自己。
“一罪私藏指针,令其生人欲;二罪招致世间浩劫,生灵涂炭;三罪明知故犯死不悔改。”
慕归月冷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寒光,道:“生人欲的怕是你吧?”
见天道不答,慕归月继续道:“作为天道,本该无情无私,却因见惯了红尘而生出了痴妄,私自剥离指针逃离上古之神的规蹈。你倒是说说谁有罪呢?”
听了他这话,天道也不演了,化作一个小孩的模样落在了他的面前。“整个世界都是我的,自然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了。”
他此刻是光的形体,并没有人的神态声音带着稚童的无知无畏。“外面那些自称神仙的人和人间那些蠢货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贪婪,愚蠢。只有我才是世间唯一的正道。”
“古神大人,你应该是懂这个道理的。世界是慕强的世界,蝼蚁不配生存。杀了指针,我愿意给你无穷无尽的力量。”
慕归月冷冷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说得对,世界是慕强的。所以我会亲手送你入地狱。”
“不识好歹。”
天道闪了闪,狰狞道:“那,好戏开始吧。”话必,四周开始消散,他们又回到了诘神台上。只不过现在可热闹得多。
小小的一方台子上,不知何时站满了各路仙神,全部都以一种观看稀奇玩意的目光看着缓缓出现在中央的二人。
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那家伙是指针?”
“可不是吗?刚刚天道不是显灵了吗?那还能有假?”
“那现在怎么办?指针在古神那。”
“古神?神骨都被抽了还算什么神?”
......
慕归月心底一沉,握着骨刀的手青筋暴起。
周围的人渐渐缩小了包围圈,无数道目光如同针扎。世间最恶不过是人心。
当你身处神台,拥有无上神力的时侯,无数人敬仰你、畏惧你、爱你,当你一无所有满身狼狈他们却巴不得立马将你手撕然后吃干抹净。
余光中不断闪过寒光,众神纷纷亮出了兵器。
一个满脸横肉的仙官道:“古神大人,交出指针,修补天道,大家才能相安无事嘛。”
一阵附和声响起。
“如果我不呢?”慕归月冷冷道。
等得就是这句话!只要他慕归月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那他们就有理由,而且是一个相当正义的理由将他拉下神坛。
从此,天道之下唯的便是他们,而不是什么古神慕归月!
话虽这样说,但依旧是没人敢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都不知道慕归月现在的实力如何,谁会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
慕归月好看的眉头一皱,一口热血顿时冲上了喉咙。低头一看,一柄亮剑插过了他的胸膛。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跌坐在地,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但,但我那块地快守不住了,我的,我的妻子,孩子会,信徒也会,会死的,他们都会死的......”
慕归月认识这个人。他叫刘笙,是人间的一个宰相。皇帝昏庸无能,国家风雨飘摇,他以一己之力主张变革,救了无数的平民百姓。最后还是被处死了,上天仁慈,他飞升了。慕归月亲自点的将。
握紧的手松开,他没办法对着这么一个人举起刀。
万事万物都是这样,这要开了一个头,便是无穷无尽的了。拳打脚踢,刀剑相向,他缩着身子护着怀里的人。
脸上传来一阵温热,什么东西流进了嘴里,有点甜还有点腥。阿遥迷迷糊糊地想着。
好渴,好渴。他咽了一口,愣了一下,猛地咳了起来,是血!
他睁开了眼,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温温热热的,这是一个人的怀抱。
他试着推了推,看到了慕归月苍白的脸。记忆与现实重合,残存的记忆告诉他,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很重要。
血是从慕归月身上流出来的,不知道是哪。因为他几乎浑身都是血。
冰凉的指腹划过有些胀痛的眼尾,慕归月看着他,柔声道:“阿遥,别哭。”
阿遥。
我想起来了,我叫阿遥。是眼前这个人给我取的。不对,我不是阿遥,我是昭晷指针,我是天道的心脏,我不应该在这的。
阿遥钻进慕归月怀里,闷闷道:“没哭。”
顿时,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柄剑擦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串细密的血珠,剑尖带着一滴鲜红的血,啪嗒落在了地上。
这一剑刺穿了慕归月的心脏。
慕归月护着他的脑袋,几乎是贴着阿遥的耳朵说的,“师父不痛,阿遥别怕。”
以后阿遥一个人怎么办呢?他忍不住想,忍不住难过,忍不住地觉得抱歉。
阿遥钝痛的神经还没反应过来,慕归月就已经站起了身,一阵带着凛冬寒夜的风将周围的嘈杂人声推了开。
寒风带了一阵淡淡的梅花香。慕归月握着那柄骨刀爆出一根根青紫色的血管,他抬起了手,面前的众神让开了一条道。
刀尖直指昭晷。
几乎是眨眼间,一道黑影如同鬼魅,骨刀插入那个黑色的窟窿,天地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骨刀不断缩短,空荡荡的晷盘上一截崭新的指针缓缓生长。
罡风吹起慕归月的衣诀,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所有人都傻眼了,慕归月要用自己的神骨来修补昭晷,用自己的神力、荣耀来填补这个贪婪的窟篓。
阿遥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无望的摇着头,内心一个声音坚定地告诉他。不是的,不是的,慕归月不是用神骨,而是自己的血肉灵魂来填补那个早就化成一只怎么也不可能喂饱的魔鬼。
耳边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哭泣,除了他没人可以听到。阿遥知道那是天道的声音。
突然,他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拦腰抱住慕归月将人狠狠甩了出去。雪白的骨刀渐渐变红,阿遥徒手握住了刀柄!
鲜红的血顺着骨刀没入黑暗。他干涩的喉咙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生生将骨刀拔了出来。
如雪般洁白的骨刀活生生染成了一把绯刃。
耳边的哭泣变成了狂笑,天边轰隆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孩子的虚影在那唱着歌跳着舞。
就在这一瞬间,阿遥腾空一跃,朝着那窟篓奔了去。
“阿遥,回来!”慕归月吼了出来,“不要!”
只差那么一点,只差一点...
慕归月看着手里那条红色的布条,满眼腥红。
窟篓渐渐合上,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
慕归月握着布条的手不断捏紧,血顺着指缝滴答滴答落在了地上。
在众神、仙们傻眼的瞬间,世间无数的贪嗔痴怨恨顺着诘神台爬了上来,世间所有的苦难悲伤通通涌进了慕归月的身体。
那来自雪山之巅,不染一沉的神明,那双如同秘境般纯洁澄澈的眼睛,布满了肮脏了欲念。
他堕神了。
刹那间,天地色变,万鬼同哭,魔鬼的声音从深渊传来。
慕归月脚下踏着来自地狱的业火,手中握着前古神神骨铸造的神兵,朝空中劈出了两刀,一刀钉住了那个孩子般的虚影,一刀劈开了时间的缝隙。
他腾空而起,抓住那如秋天落叶般漂浮的人,双目相对的刹那,他朝对方笑了笑,如同平常。
“阿遥,别怕。”
眉角传来一阵湿热,慕归月在他眉间落下了一个短暂的吻。阿遥怔怔地争着眼,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慕归月摸了摸他的头,手掌宽厚温暖。“我爱你。”
随即,他将人猛地一推。阿遥惊恐地看着他,伸出手,只摸到了对方的一缕头发,柔软冰凉。
脱力的身体早以不受控制,他落入了那条缝隙。缝隙闭合之前,他看到慕归月冲进了那血红色的大口。
一串晶莹剔透从慕归月脸侧划过,他回头最后看了那人一眼,嘴角开合,分明在说:“别哭,别怕,别回头。”
很多年以前,一场难得的雪给他送来了一个孩子。
慕归月为他取名为遥,愿他逍遥如风,许他一世安康,却不料此“遥”是长路遥遥,落得个不许归期空相望。
这几章写得很难受,总想着快快过去快快过去...可能痛苦只有真正处身地去经历去感受才能真正触摸它的模样...
在构思的初期,最开始想到的便是这些痛苦的过往,因而往后的每一步都好像是为了弥补。
真不容易啊,写到了现在才写到了故事开始的灵感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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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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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写到这儿基本已经是走到了全文3/2的位置啦。接下来几天我得打磨一下最后的大纲,周末应该就可以继续更新啦。 感谢诸位的一路陪伴,非常感谢!!!!(鞠躬 最近突然降温,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特别是在学校的宝宝,记得多穿点衣服不要感冒,天黑得早亮得晚,早晚自习去教室回宿舍/家的都要注意安全,千万别摔跤。 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 爱你们的秋下留~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