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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谁是内鬼(6) ...
心中一悸,一口热血直冲喉管,满嘴血腥。慕归月只是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
封印破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会不会被责怪、被怨恨,而是此时此刻对方会不会难过,有没有在哭。
回忆总是会有不堪,有些痛楚光是想想都会让人喘不上气。但岁月总是无情,任何情感都可能会被消耗殆尽,唯极致的爱和恨不会。它们会在你的心脏里悄悄扎根、生长,不断地增城掠地,然后突然冲出来,打得你毫无还手之力。
很久以前,慕归月想,如果苦难注定要有人来承担些的话,那就让他来吧。他很多年前便一直这样做了,也一个人走过了很长一段岁月,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后来他又想,阿遥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得让他去体验、去闯祸、去摔跤,去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舍不得。
他见不得那人受一点伤,见不得对方咽一丁点的委屈。他的心总是会比对方先痛。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味道,如同颗粒般细小粗糙,又如血般腥甜。
重重迷雾中,沉睡多年的肮脏似乎都被这味道给唤醒了。霎时间,空气空暗流涌动,剑拔弩张。无数双不加掩饰的眼睛,包含着贪婪,直勾勾地盯着某处。
那是猎人看待猎物时才会有的表情,赤裸裸的凶恶,不加掩饰的渴望。
慕归月暗道不好,先不说天道之力外露会引来多少的魑魅魍魉的觊觎,阿遥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根本承受不住天道之力的全面觉醒。就算是七百年年前,指针的本体也被突如其来的觉醒弄得够呛。
先找到人再说。
一滴泪从右眼到左眼的距离,是七百年。
祁晏尘睁开眼,满眼朦胧。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怎么会有人这么,好?他想不明白,只觉得心里难受又心酸。
他浑身刺痛,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发凉,心却又跳得极快。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淹没了,又好像是被丢进了火里烤。他扶着天倾剑,颤抖着站了起来。天倾剑随着身体的抖动也发着抖,发出阵阵哭泣的铮鸣。
镜子中的画面渐渐消失。木西脸上闪过一抹惊恐,太过于短暂。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他朝后退了半步,指关节捏得嘎吱作响,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一瞬,寒光一闪,一柄剑便杀了过来。
祁晏尘咬着牙,满脸的冷汗,压着体内的躁动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难堪。
木西傻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躲的意思,任由那剑插入了自己肩膀。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抬起眼,朝祁晏尘露出一个阴惨惨的笑。
“祁兄,哦,不对,应该叫你指针或者叫天道。”他朝前走了一步,剑又没入三分。“想不到你和古神大人还有这么一段前尘往事呢。”
他直视着祁晏尘,继续道:“怪不得堂堂古神跟着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这里跑那里跑的,原来是老情人。真是,感人至深啊。”
祁晏尘看着他,心里不由得动了一分杀机,若是木西将这些事抖了出去,慕归月会不会有危险?
木西一只手握着剑身,满手的血,滴答滴答落在两人中间。“你说慕归月为什么还活着呢?为什么世界还存在呢?而你又是怎么回来的呢?”
他眼底一团鬼火熊熊燃烧,句句珠玑。“啊,你倒是和我说说为什么呢?”
祁晏尘蹙了蹙眉,想把剑收回来,可木西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朝前进一步,祁晏尘便往后退一步。两人始终保持了半臂左右的距离。
“没为什么,事实就摆在眼前,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祁晏尘回道。
木西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转过身,顶着那个黑黢黢的窟窿,仰着头笑得前仰后合,笑道最后直不起腰。
祁晏尘看着他,心道发什么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没腿的东西在爬又像是什么东西在煽动翅膀。
木西闭了嘴,眯着眼朝外看了一眼,转过身,朝着脸白得活像刚从土里挖出来的祁晏尘勾起一边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祁晏尘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处,眨了眨眼。木西就这么走了?合着折腾半天就为了看他记忆?偷窥狂?这么喜欢看戏不去戏园子!
他在心里狠狠将人骂了一通,身体控制不住猛地一哆嗦,一股实在说不上好的感觉如潮水般没过头顶。五脏六腑似乎被什么捏住了,喘不上气。他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天倾剑被丢在一旁。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抓着前襟,努力调整呼吸。
好冷,好困,好难受。
他慢慢倒了下去,眼睛渐渐开始变得模糊,迷乱的色彩当中,他看到一个人影朝他奔来。
那人穿着黑色的袍子,跑得很快,风带起袍袖翻飞。仅眨眼就到了眼前。他被人抱在了怀里。但还是很冷。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却莫名得让人心安。
慕归月手微微发着抖,轻柔地将祁晏尘脸上的头发拂开,露出祁晏尘光洁饱满的额头,水墨画般的眉眼不安的皱着。
祁晏尘和阿遥长得并不相像,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那双眼倒是和百年前越来越像了。他垂着眸,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抚着那好看的眉眼,低声道:“那么苦,非得想起来干什么呢?”
他抱紧了些,低头在祁晏尘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吻。
一阵微风轻扫而过,空气中隐隐泛着一股恶臭的血腥味,类似于动物腐烂的尸体。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嘶嘶声,好似无数条蛇在一齐吐着信子。
慕归月眉毛一蹙,朝外瞥了一眼,一股不怒自危之气便悍然荡出。外面安静了下来。但他的眉头还是没有解开。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一阵细细簌簌的摩擦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祁晏尘还没醒,此时外面浓雾重重,贸然出去也见得讨得好,倒不如在这打一架来得实在。于是,他脱下一件外衣铺在地上,将怀中昏迷不醒的人放了上去。
他提着绯刃,径直走了出去。
空中密密麻麻铺满了不知什么品种的飞虫。千万只小虫齐齐煽动翅膀竟刮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厚重的雾气中数不清的发着精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座沉睡了多年的建筑。
若只是这样一些小杂碎,慕归月是定不会单独出来一趟的。但他嗅到了一丝老朋友的气息。
慕归月抬起眼,朝空中看了一眼,“来都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了。”
轰然一声,空中传出一声野兽的嘶鸣。圈圈声波以肉眼可见地在空中荡漾开来,那些个凑热闹的虫子蛇□□一窝蜂全跑了。
迷雾之中,几抹亮光时隐时现,终于,咚的一声,一个人影落到了地上。
那是个极为瘦削的人身蛇尾的女子。面容艳丽却不俗气,眼波流转皆是妩媚之意,修长的手指半掩在口鼻前,细眉一条,银铃般的笑声便咯咯咯响了起来。只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太瘦了。彷佛瘦骨嶙峋几个字就是为了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
“古神大人,好巧啊。怎么你也稀罕这些东西?”那蛇女灿然一笑,目光却是阴冷至极。
“你走吧,今天不想打架。”慕归月几乎是面无表情。
这家伙他认识。
千年前,是他亲手把这蛇女丢在这来的。因为这蛇女口味独特,专吃刚刚出生的孩子。听闻哪家有孕妇,怀胎的第一个月起她就半夜三更去爬人家的床,日日夜夜对着别人圆滚滚的肚子流口水吐信子。
等到孩子落地,发出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她就突然现出,哇得一口像吃糖豆子似的便把那跟猴子似的皱巴巴的婴儿一口吞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后潇洒而去。
但奈何这蛇女实在不是个吃素的。一是因为吃得不一般,二是因为她爹不一般。她爹便是上古神兽腾蛇,一生下来就会呼风唤雨打雷下雪下冰雹。
当地镇守的神君仙官那她没办法,信民们一天比一天闹得凶,才几年的光景曾经还算繁荣的城市便人走楼空了。
恰好慕归月路过此地,顺手给这蛇女搬了个家,转手给人丢到了冥界。那个时候冥界哪来什么死地活地的?想到这慕归月俊脸一抽。
虽说都是妖魔鬼怪谁也不比谁好,但这吃人小孩的癖好实在是令人不齿,毕竟魔头也会生小孩。于是这蛇女就被挤兑到了这鸟不拉屎的死地来了。
为了泄愤,她便在这片地设了一个阵,硬生生从众多蛇鬼牛神妖魔鬼怪当中给自己弄了套四合院,大摇大摆地住了进来。
于是,还真就让她在这作威作福的千年。以至于冥王为什么任由她这么干,这座尘封多年的山应该就是很好的解释了。
好不容易闻道点荤腥,这不找饭吃来了?
瘦得皮包骨的蛇女一想到这些心里一股邪火止不住的往脑门窜,心里大骂道:夺人饭碗的畜生!
她的尾巴极其可怖,一层层盘曲着、流动着,幽黑光亮。她扭动着极其灵活的下半身,伸长了脖子朝慕归月身后看去,眼珠子滴滴地转,算盘打得噼啪响。
她实在是太瘦了,干瘦的脖颈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甚至可以数的清那节脖颈上有几节骨头,因而她吞咽时格外的明显。
慕归月再一次挡住了她的视线,道:“别看了,不会给你吃的。”
蛇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慕归月转过身,叹了口气,“怎么就这么执着呢?”
唰得一声,一柄类似于矛的东西唰得一下穿刺了过来,是那蛇女的尾巴。
“我可是饿得很啊,古神大人,这味道,”她朝着空气中如同喝醉了人般痴迷地嗅着,“这味道太鲜美了啊,我只吃一口,一口!”
说罢,她便不管不顾冲了过来。慕归月脚尖点地侧身躲过,手腕一抖,绯刃一挑,刀光从二人白秀的脸上闪过。
铿铿锵锵,乒乒乓乓。
祁晏尘薄薄的眼皮下眼珠转了转,眼皮重的像是一边吊了一个秤砣。身上更是好不到那里去,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敲碎了再塞进来一样,使不上劲也不听使唤。
他挣扎着想起来,双手发着抖,撑着地面,扑通,和地面来了个面对面接触。出乎意料的是,竟没吃一嘴的灰,毕竟这房子看不起来可不像有人会打扫的样子。
慕归月那衣服极薄,但摸起来却是很舒服的。脸贴在布料上,凉丝丝的。
他终于睁开了眼。
甩了甩早就不属于自己的脑袋,可算是找回了点离家出走多时的意识。他强撑着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衣服朝外走。
摇摇晃晃宛若风中跳跃的烛火。
他扒着门框,抬起头,眯着眼朝外看去,只见迷雾中两道身影打得不可开交。
忽地他眼睛一下完全睁开了。他看到一个拖着一条长长尾巴的竹竿在雾里飞来飞去,而慕归月提着刀也杀红了眼。
这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和慕归月打得有来有往?
木西又跑哪去了?不会搞偷袭吧?
脑子一下转了起来,烧得嗡嗡疼。
他抬起手使劲锤了几下脑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蛇女不愧是腾蛇后代,尾巴硬如玄铁,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顺手程度不消多说。
民以食为天,蛇女以吃小孩为天。饿了千年的肚子此刻还在咕咕的叫,打起架来却是丝毫不手软。
铿——刀刃狠狠撞在了尾巴上,火花兹拉冒。
“我就想吃口饭!”蛇女大叫道。
“不行。”慕归月道。
蛇女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破口大骂:“老娘今天要么饿死要么被你打死!狗杂种。”
“你才是杂种,我不是。”
蛇女脸上的表情一瞬僵住,因为她爹和她娘还真得不是一个品种。正因如此她成了世界上唯一一条不会飞的腾蛇。遭受同族的嫌弃后她逃到了人间,发现了小孩很好吃,从此走上歧途。
她拉开了距离,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慕归月,你太过分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蛇女重整旗鼓,身子前倾做冲锋状。嗖得一声,一道光箭破空而来,砰——咚,蛇女被射了出去,狠狠钉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祁晏尘跌跌撞撞地从雾里跑了出来,一脸的虚汗。
慕归月明显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下意识就一把扶住了祁晏尘那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手臂,把人拉到了自己身侧。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撕开了最后的一层疤,两个血淋淋的人要怎么重新做自我介绍呢?
慕归月他不知道。
“等回去我再收拾你。”祁晏尘斜着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蹙着,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因为生气。
这话堪比定海神针,心里一下被填的满满当当。
蛇女眨巴着瘦得发亮的眼,动了动身子,纹丝不动。她警惕的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她伸长了脖子,朝着空气四处嗅着,终于在面对着祁晏尘的方向停了下来。
她又使劲嗅了几下,眼睛比刚才更亮了。她舔了舔嘴唇,咽了好几口一不小心就会流出来的涎水,“你,好香。可以过来让我闻闻吗?”
那目光赤裸到就连此刻脑子不太灵光的祁晏尘都能感觉到一股毫不掩饰的贪婪。他转过脸去,问道:“她是谁?”
“蛇妖。”慕归月言简意赅。
蛇女大叫道:“我是神兽,神兽腾蛇!什么妖,那些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优柔寡断的家伙怎么能和我比。慕归月你这是侮辱是诽谤!”
她死命挣着,黑色的血汩汩从箭身周围流下来。“来,我们再打一架!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娘的厉害。”
祁晏尘忍不住犯嘀咕,“她们魔头都不怕痛的么?”
“魔头的身体重塑能力无比强悍,她们这种级别的几乎是不死之身了。都是不大注意这些的。”
祁晏尘瘦削的侧脸线条格外清晰,白皙的皮肤下可以看到青紫色的血管,顺着脖颈钻入衣领里。带着浓厚病气的脸更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慕归月收回了视线,继续道:“只要别把脑袋丢了其他的什么都能再长回来。”
祁晏尘转过脸去,面色冷得吓人,“原来魔头才有不死之身啊?我还以为古神大人也有呢。”
慕归月别过头去,摸了摸鼻尖。祁晏尘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蛇女啊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那个,和你们商量个事呗?”
祁晏尘警惕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
“你给我咬一口,我把你们送出去。这买卖怎么样?”
慕归月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理由是:“如果你不把雾散了我就把你散了。”
蛇女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双颊的肌肉不住抽搐,哇的一声她竟然哭了。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声音悲切,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天理昭昭。慕归月这个畜生,就因为我轻吻了几个小孩就把我丢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给酒喝不给饭吃,没天理啊,呜呜呜呜呜......”
随着她这么一嚎,天上顿时电闪雷鸣,乌泱泱的云渐渐朝此处聚了过来。本就灰蒙蒙的天气现在更是糟糕。
祁晏尘抬头望了一眼时不时窜过几道电流的云层,道:“这儿的雾不会是她搞得鬼吧?”
慕归月正欲回答却被蛇女抢了先,挂着鼻涕泪的脸上满满兴奋,“对啊对啊,都是我搞的,只要你给我吃一口,只要一小口,我就把雾散了送你们出去。”
祁晏尘垂着眸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蛇女两眼放光,像极了给出答案让学生念出来的老师。满脸写着:快答应我啊快啊!
慕归月把人朝后一拉,摇了摇头,“不行。”
蛇女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过,”慕归月话锋一转,“你送我们出去,我也送你出去,如何?”
蛇女眼珠一转,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笔买卖。等出去了老娘什么小女孩小男孩吃不着?
祁晏尘将那光箭收了回来。蛇女直起了身活动了活动了筋骨,顿时狂风大作。
天亮了。
从山上看下去,下面竟是一片荒原。辽远空旷,铺着些稀稀拉拉的枯黄野草,隔得老远才有棵低矮的树。
身后一整个山头都是些古朴的房屋。年岁已久,漆皮脱落,但其中大气仍旧可见。他们正好站在山门下,头顶一块巨大的牌匾,描红的字体早以褪色,只能通过那些凹槽来辨别所写为何。
“千山派”。
竟是个人间的修仙门派,怎么会出现在此呢?
按道理说几族之间的地狱划分是极其严苛明确的,绝没有这几百年几千年前会是人族地盘的说法。
不仅是祁晏尘二人就连蛇女都忍不住啧啧称奇,“谁搬了这么一座山到这儿?”
“你不知道?”祁晏尘问。
“我为什么会知道。”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
“诶,不是我说,一看你这家伙就没饿过肚子。老娘在这鬼地方除了有点草根树皮能吃吃,不睡觉保存体力难不成还天天出来巡逻吗?谁稀罕这地啊。”
她狠狠剜了一眼罪魁祸首,继续道:“而且你以为木西那家伙很乐意我在这吗?你以为活着很容易吗?我真的内饥外险啊......”她一边说一边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去看看吧。”
祁晏尘无视掉她做作的表演,转身提脚准备进去。蛇女一把拽住他,低声道:“快让那瘟神把我放了。”
咕——两人同时低头看了一眼。
“自己和他说。”祁晏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欸欸欸。”蛇女麦秸秆似的手抓了几把空气后悻悻地朝后瞥了一眼,慕归月一脸愁大苦深。她低声骂道:“算老娘倒霉!”
慕归月捻了捻手指,也跟了上去。心说这可怎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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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写到这儿基本已经是走到了全文3/2的位置啦。接下来几天我得打磨一下最后的大纲,周末应该就可以继续更新啦。 感谢诸位的一路陪伴,非常感谢!!!!(鞠躬 最近突然降温,大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特别是在学校的宝宝,记得多穿点衣服不要感冒,天黑得早亮得晚,早晚自习去教室回宿舍/家的都要注意安全,千万别摔跤。 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 爱你们的秋下留~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