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

  •   寂静的房间内,苏锦喻在看窗外,其实并不寂静,只是苏锦喻把其他声音过滤掉了。
      房间里很暗,但这是正常的,阴雨又本就阴暗,至于苏锦喻,他像个偷窥狂,在看着在附近檐下躲雨的人。
      那人很高,身上还穿着校服是沈成一中的,他想下去搭讪,但是这样暴露了他看人家的事实。
      阴暗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有人打断了他的偷窥,他与离开前要求他好好学习的父亲对上了眼,还不只一位。尤其是那个话本来就不多的父亲,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几乎要与外界环境相融合。雪上加霜的是,这位面色阴沉的人身边还存在一位“祸国妖妃”——我的另一位父亲,我看看他面带微笑地吹耳旁风。
      嗯,脸色更阴沉的了。
      我觉得我大概可能也许要完,所以我溜了,在我的父亲“逮捕”我之前,至于我的父亲他爱人会劝解他的,毕竟“祸国妖妃”安慰人能力特强。
      我结束了我的“偷窥”,兴致勃勃地去“偶遇”檐下的落汤鸡,我自己都为自己感动。
      天不遂我愿,“落汤鸡”离开了,在我到达“战场”之前的几分钟内,我看着他走远的。小可怜,伞改送出去。
      令我开心的是我的“监禁”解除了,但我进了另一个“监狱”——沈城一中,我的父亲送的我,是那个姓苏的,他其实性格很不错,但他喜欢逗我。他一个成年人还喜欢把我当小孩儿逗,还喜欢看我跟另一个父亲斗,他真的像引诱君王的妖妃。
      我被他们塞进了一个班,或许是他们听说这个老师严格,或许是这个班成绩好,他们能影响我。但Really?
      我比家里还嚣张,毕竟,我又不是差生,借着老师的宠爱嚣张一点儿怎么了?我过得比在家里还舒心,上天真的好看不惯我,我严重怀疑,他跟我的父亲们是一伙的,叶落尘转过来了,从别的班。
      老师对我的宠爱逐渐消减因为叶落尘抢了我的第一。
      他长的好看,但我不能忍受我在老师心里逐渐消减的地位,所以我决定不理他,但他根不理我啊。我有点拙败,我安慰我自己,没事儿……没事儿个鬼啊!!!怎么可能没事儿?!难道我班级第一的名份入不了他的眼吗?
      嘿,还真入不了。我沮丧地坐在位置上,跟我的同桌诉苦,他似乎有点儿无语.但仍“贴心”地告诫我:"别噎死了。"
      我感动的一抽一抽的,心里被吃的填满了,我同桌真为我着想啊!于是我慷慨地分了一大部分给他,结果被真正的“逮捕”了。
      熟人,还是熟的人能再熟的,我的班主任坐在我面前,身旁站着暴君和妖妃。
      嗯,我乱起外号的事也被发现了,暴君的脸色非常不好,妖妃还在笑。
      他们应该严肃点的,包括我的老师。整个办公室里就暴君一个人脸色真正的很不好,我和蔼可亲的班主任似乎要憋不住笑了,我也憋不住,因为真的完了。
      所以为了干脆地接受风暴的法礼,我应该笑笑然后说:“just so so.”
      我开心了,因为暴君被妖妃劝走了,我无辜地跟班主任大眼瞪小眼然后站了一个星期。
      整起一个星期啊,我饱受蚊子的折磨,有我这个我充足血包的存在,蚊子根本不屑于进去找死。
      我蔫儿了,哎——我骗你的,只是几天不作妖而已,简简单单。
      我觉得我同桌大概想拍死我,因为我天天在他眼前装可怜,跟妖妃学的。
      不出意料的,我又喜提办公室一日游。
      嗯,贿赂力度不够。一日游之后,又被扭送到办公室了。
      他好烦……唉,我又你骗的,对长得帅的人,我得点儿包容心,反正又不影响我找女朋友。好吧,其实也找不成,因为妖妃不想让我谈,他觉得我是在福害女生,哪有?我很好的。
      今天妖妃和暴君去参加宴会了,有钱人的宴会我不懂,所以我说我不想去,差点儿就被暴君架在杆子上绑过去了。
      唉……所以我又溜了。(^v^)
      出于对自我幼小心灵的保护我决定去吃点东西来安慰我自己,后面跟着一群人。
      好吧,我需要点欢声笑语来让我的心灵更加健康,但他们挺收敛的,只点便宜的,他们好心疼我啊,但我也没落魄到只能付得起他们点的便宜都付不起的地步啊,我想劝他们,但他们一幅“我懂”的模样。
      嗯?他们到底懂哪了?我家破产了吗?
      老石是个挺外向的人,反正我最开始转到这个班时,第一个喊欢迎和跟我说话的是他,兰花儿其实是个男生,但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起的名字,像女生,材材挺腼腆的,可能是因为被我吸引了吧(其实是我硬拉过来的),还有很多,但说实话我没记住,但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他们群起而攻之。
      我亲爱的同桌没来,所以我打算继续采用怀柔政策,老师不偏爱我了,直接把老师偏爱的人变成朋友不就可以了?
      我也说过,他有点不太想理我,所以我决定继续“骚扰”,谁让他天天上课关心我上课吃东会不会噎死呢,我真是个好人。
      但好像有点过火儿了,他对我的怀柔政策稍改有了那么一点儿反应,但因为过火儿了,导致他回礼是资料,我不太想接受,但自己做的孽,自己还(才怪),所以我开始压榨我亲爱的朋友们。
      老石过来问我晚上吃什么?我说,什么,你问我数学是什么?兰花想拉我出去玩,我说你说你化学生物要完?那陪我一起在知识里畅玩,材材说让我放松,保持好心情,我说,你说你英语影响到你的好心情?
      ……
      在长久的坚持下,连路过的狗也得跟我无障碍沟通一番,再被我塞上几张卷子。
      班级内部空前安静,无论是下课还是自习落针可闻,好像是为了躲我,但他们不见我,我就见他们。
      我晃晃悠悠的来到胖胖身后,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胖胖虎躯一震,在我开口前飞速逃窜,那速度,体育老师见了都得赞叹一声,有天赋。
      我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准备随机挑选幸运“观众”。未遂,一方面是我看见唯唯诺诺的众多亲切的同学们良心发现,但不是重要原因,另一方面其实是叶落尘把我拎跑了。
      不是真的拎,但他威胁我!!所以我准备哭给他看,哎~我怎么可能会哭?男子汉大丈夫被人拎跑了就哭丢不丢人?
      我觉得不丢人,但跟我哭不哭没什么关系,因为他给我吃的了。
      他的味觉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失灵,我委婉的询问需不需要把他送去医院治病。他看我,眼神像是在说我脑子有病。
      嗯,小可怜,没钱治病。
      所以我决定从另一个层面上帮助他。上课老师找人讲题,我替他举手,老师找人做题,我推他上去……在我不懈的坚持下,他终于明白我的苦心,我内心欣慰,转头又被班主任逮捕归案。
      我:……
      我面上认真听老师絮絮叨叨,实则放空大脑,但因为我时时刻刻都“嗯”,老师认为我态度不错放过了我。
      哦吼,真棒。
      我再次全身而退,却忘了暴君妖妃要来。
      我哼着歌,准备猴叫几声抒发内心的得意,不曾想“转角遇到爱”,啧啧看暴君这阴沉的脸,妖妃脸上的笑,我明白今日之我难逃一劫,我想逃,但事与愿违。
      嘿嘿,根本逃不掉!!!
      我再次被逮捕归案,但这两位不好糊弄,我决定装可怜,但我忘了这个社会的险恶。
      妖妃在我放大招之前,先给我上演了我要表演的内容,让我觉得整个空气都充斥着一股茶香——绿茶味儿的。
      我气的牙痒痒,觉得暴君要拿我开刀,关键是大招还未加载,先空了。
      不妙,非常的不妙。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疯狂逃避暴风雨,二天“伤痕累累”地趴在课桌上,暴君手真狠啊。
      波比兴致勃勃地来找我,不明白人心之险恶,问我在家玩的开心吗?
      我流下“快乐”的眼泪,转头附赠了我最忠诚的礼物——试卷。
      我的眼泪流的更多了,一方面看着他愁眉苦脸,另一方面……压到伤口了!!!
      我笑的呲牙咧嘴,但人不贱有什么好玩的?所以我审时度势,在确保暴君妖妃要出差,而班主任没安排“线人”在我身边时,“重拳出击”。
      哇,我好快乐啊!!
      但这种快乐是建立在每天观察我的同桌上面的,我得确保他不会与班主任通风报信。
      在我长久的快乐中,我还学习了妖妃的技能,并无差别攻击每一位我亲爱的朋友。
      “这题是不是√2?
      “啊对对对,你真的是太棒啦~”
      有时候听得我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我同桌好像真的病的不轻,自从我开始当一名男绿茶,他总喜欢找我对答案,甚至当我夹着嗓子喊“哥哥好棒。”时他甚至脸红。
      我:???这对吗?这不对吧?看来他必须得进行治疗了。
      但我的零花钱好像不太够给他治疗脑子的,暴君天天克扣我的零花钱,鉴于暴君不太好说话,我决定对妖妃说。
      妖妃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并试图让我给他表演怎么夹的来换取我同桌的治疗。
      笑死,怎么不可能?我脸皮厚,所以我真夹了。
      但妖妃也没想到暴君会在我夹第二声时回来,他把我当成小三儿了!!!所以当我们三个望着对方时,暴君没板住脸,我从他脸上读出了尴尬。
      紧接着妖妃把事儿又叙述了一遍,暴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似乎看到他严重情绪几经变化,几次欲言又止。我保持假笑,尽量表示我的诚恳,嗯,暴君的思路不同寻常,我被他送到医院,脑科。
      我:……真棒。
      我同桌最近好像格外富裕,但资助他的两位对他的态度好像有点微妙,连带着他对我的态度也有点微妙。
      说不出口,嘶,感觉他在酝酿大招。
      我小心翼翼准备试探到底前路有多坎坷,坎坷他妈给坎坷开门——坎坷到家了。
      妖妃的心思弯弯绕绕,暴君的想法随风渐飘,我的同桌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
      所以当我回到家,看到我防备的坎坷制造者本人住在我房间旁边时,我沉默了。
      哇~好大一只坎坷猫。
      就我在家的几天,坎坷猫像是被谁驯服了,我说东他不往西,我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我有一丝负罪感但不多。
      妖妃时时刻刻都在忙碌,如果他没有光明正大的盯着我看就更好了。暴君受到的不知来自何方的打击,一连几天持续工作,咖啡一杯一杯续把自己喝倒了。
      嗯,我很悲伤,真的悲伤,我就算天天跟暴君对着干,也不妨还是他把我捡回来当儿子养的,孝心得有。
      但妖妃让我收敛点儿,说暴君只是水肿,又不是得绝症,让我别跟哭坟一样。
      嗯……好像被暴君听到了。
      他仿佛要把自己往死里灌,未遂,因为妖妃拦住他了。
      嘶,暴君更气了,他发现我还在用外号代指他们。
      没办法我最开始又没父亲,喊他们别扭,为了暴君的身体健康,我尽量吧。
      好消息,暴君好了,我也尽量改了。坏消息,变老登了。
      老登本人年轻至极,20多岁,我感觉“老登”一出,某位心情更不好了,所以我还是叫他暴君。
      嘿嘿,真棒。
      我同桌在我家住下了。暴君不知道跟他讨论什么,天天神神秘秘的,还躲着我。
      真搞笑,我会想听吗?哎~真会。
      但他们一个比一个警觉,天天表面和平。啧啧,诡计多端的阴险小人。
      我家蹦进来了一只猫,黑白配,他在屋里来回跑,一会儿蹦到这儿,一会儿蹦到那儿,把某位暴君的私库给扒出来了。
      我挺好奇的,所以我打开了。
      啧啧啧密密麻麻的字挺深情的,如果暴君他们没有出来的话就更深情了,至少对我深情。
      现在也挺深情的,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脸红着还能如此“深情”地板着脸。
      不常见,真的不常见。
      我感觉妖妃也惊讶了一瞬,然后又转头笑了!!笑得很好听,但也很猖狂,暴君的目光更深情了。
      笑得很好,但老登咱能别笑了吗?你儿子快没了。
      不出意外,我和那只闯祸的猫被暂时赶出家门。这只猫也挺猖狂的,大咧咧地躺在我怀里。
      嚯,还是只公猫。
      我把懵懂的他送到草地上,那片草地上一堆公猫,打猫贼厉害,唉,怪就怪在这只黑白配不是母猫吧。
      终归长得有点可爱,没舍得让他挨太长时间打,他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除了有点儿脏,有点儿湿,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之外,没什么不好的。
      但他好,我不好,一个上面一个脚印,我觉得暴君要更深情了。
      我愁眉苦脸,当然如果是真的就好了,那样暴君应该不至于把我和这位猫儿爷送出门外来接受暴风雨的洗礼,这次是真的。
      在我匆匆赶回家打算一赌暴君的亲情时,天降暴雨,说实话,我透心凉,猫儿爷更透心凉。
      猫儿爷甚至已经瑟瑟发抖,但这雨并没有怜悯我俩弱小的意味,甚至更大了,我有预感,我和猫儿爷这两天不好过了。
      不出意外的就出了意外,我被石头绊倒了,猫爷倒没被摔出去,但我的血滴在猫儿爷的白毛上,像是猫儿爷刚厮杀回来的。
      然后我就安心的倒了,因为我看见妖妃和暴君急匆匆的赶来。
      嘿,终于可以安心的装死了,我从草坪上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毅力非常了好吧,就是希望猫儿爷别被他们扔了,怪可怜的一只猫。
      再醒来没在医院,没见那可恶至极的医生。猫儿爷被人洗干净跟抱小孩儿一样放在我床头。
      我有点疑惑这怎么有点眼熟?再低头一看,好家伙,这纯纯是报复。
      我只是流血了,又不是死了,怎么还将我包成木乃伊了?
      我艰难地起身,猫儿爷睡得挺熟的,我还不信邪地戳他几下,一次都没醒。
      我恶劣地想把猫儿爷咬醒,刚趴好还没晃呢,先倒下了,脸朝枕头。
      你还别说,我蹭了蹭枕头,还挺舒服。
      猫儿爷醒了,他尽力挣脱襁褓,跌跌撞撞地来到我面前。
      很感动啊,如果他没有直接把爪子按在我脸上,并近距离让我观察他那粉嫩的舌头就更好了,那我真的将不胜感激。
      我生无可恋地把猫儿爷的大头跟我的脸隔开,猫儿爷没刷牙,真棒。
      有人进来了,我以为是妖妃,暴君那别扭的性子怎么可能来见我?
      我转动我的头,哦,这样说仿佛我在恐怖片里,但是我确实挺艰难的,但看到然后我默默的转回去了,坎坷猫他一定不安好心。
      坎坷猫竟然什么都没干?那他来我房间干什么?总不可能深情的看我吧?咦~有点毛骨悚然。
      他大概没想到我醒了,就杵在门口,我看了看近在咫尺,并仍不死心往我脸上凑的猫儿爷,偷偷又瞅了门口那人一眼。
      嗯,坎坷猫长得真好看,比这死猫儿爷好看多了,关键是坎坷猫洗干净了,哪跟这登(猫儿爷),吃鱼不漱口往我脸边儿送,难闻,我快升天了。
      但猫儿爷似乎突然明白我嫌弃他,最后用他那小短腿儿挂在我脖子上,天然围巾,就是现在似乎是夏天,我快没了。
      坎坷猫不知道跟猫儿爷有什么深仇大恨,把猫也提溜走了。
      真狗,我还躺着呢,不让猫儿爷来逗我总不可能让坎坷猫躺下来当猫逗我吧!这能吗?这对吗?
      我真的很不理解,我尽量心平气和的指着我旁边的坎坷猫,问:“老登,你想让我再学习个大招吗?”暴君没理我,我感觉他想把坎坷猫刀了。
      但外面的妖妃,咱来了就别光明正大的听墙角了好吗?我看见你的手了!!!
      木乃伊的反抗无效,因为他们不听木乃伊说话。
      坎坷猫自从被塞到我房里,跟那娇羞的小媳妇儿一样,什么话都不说,还躲我……嘶感觉有点儿不对,说不上来。
      坎坷猫会这么好心只给我创造这么小一点儿的坎坷?绝对不对。
      为了防止坎坷猫大晚上“暗杀”我,我一个小时一个闹钟,绝不会让他有机可乘——真棒,昨天晚上睡得真好,就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响。
      我舒服的伸个懒腰,喵的,身体太硬,腰差点儿闪到。
      我费力地翻了个身,就看到坎坷猫还在睡,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别说真好看,啧啧这睫毛真长,不过为什么他手里拿着我的手机?
      坎坷猫真心机,我随手拿了个枕头——从他头底下抽出来的,直接捂到他的脑袋上。
      我真好,他拿我手机,我还帮他挡太阳。很快我就开心不起来了,暴君手还放在门把手上,我觉得今天他想刀了我。
      So?主要不是因为老登眼神,而是老登以为我要谋害同学。妖妃告诉我的,我那么善良,那么帅气,怎么会干这种事?
      但没法暴君离我太远了,妖妃添油加醋,反驳不了一点。
      坎坷猫一定跟暴君有什么勾结,总不可能暴君让坎坷猫当小三儿吧?!暴君还喜欢有点年龄差的?但我昨天才看见暴君抱着妖妃要“贴贴”,这么快就变心了?!
      我狐疑的观察暴君和坎坷猫,啧啧,小可怜天天受人压迫,但除了压迫坎坷猫的人是暴君外,其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哎,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心安理得的躺下,猫儿爷的眼睛是睁是闭,为什么睁?因为是我把他戳醒的。
      这狗东西昨天晚上上床咬我就算了,还时不时按我一爪子,跟蹭桌子一样蹭我的脖子,大晚上的不睡觉。
      真棒,看猫儿爷头一点一点的,我真开心……啊不我真的好心疼。所以我把他躺的熊抽了出来,嘿,我的了。
      其实我也有过这样一个熊的,福利院发的,挺大的,只不过……现在他被洗了挂外边儿晒,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其实那个熊……不是我的,暴君不知道从哪个福利院带回来的,因为太大,当时他觉得这熊可以代替他——因为他最开始领养我是觉得烦。
      我真伤心,这只熊陪伴了我5年,5年光阴,他的毛被我拔完了。嘿,真棒。这不有了平替。
      我无聊的开始拔毛,啧啧,瞅瞅这毛,棕的。还挺难拔的,瞅瞅这眼睛,白的闪的……总不可能是钻石吧?!再瞅瞅这线条嘴……我心虚的把某只熊塞回到猫儿爷身下,把爪子按在熊嘴上,这跟我无关,猫爷的爪子太利了,把线条抓破了,反正就跟我无关。
      真的我很无聊,每天只能戳猫儿爷,坎坷猫不知被“卖”到何处了,几天没见他。别说还怪想念的。
      老石终于收到了我的召唤,屁颠屁颠地来找我,结果自己整迷路了,真正摸过来时天黑的不能再黑了,我严重怀疑他找了个地方睡了一觉才赶过来的。巧的是,我们家没吃晚饭呢,不巧的是,今天暴君妖妃都在,连消失几天的坎坷猫也在。我想问他压力大吗?他看了我一眼,跟个鹌鹑似的。
      啧,猫儿爷有吃的了。
      猫儿爷很嫌弃这个“食物”,因为他极其优雅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挠了他一身猫毛。
      我都不知道一只猫怎么夹成比我还夹的声音的,“喵~”的一声,差点将我鸡皮疙瘩都夹起来了。
      在他想要过来贴贴时,被一只手无情的拦截,猫儿爷气不过,又弄了那只手一手猫毛,甚至有往碗里弄的趋势。
      小可怜,真可怜。
      暴君不知道谁又惹他了,那脸……哎呀,那叫一个“好看”。
      我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四人一猫暗潮涌动——今天阿姨做的饭还怪好吃的,散场的时候谁都没吃好,而我吃的太饱,伸个懒腰真棒,差点儿负伤,啊——又活了一天。
      我“嘬嘬嘬”找猫爷,猫儿爷似乎生气了,不理我。啧,真难哄,那就不哄。
      我开心的上楼,在猫儿爷百里冲刺我和老石快速狂奔时冲他们笑笑,拜拜,晚安。
      他们开不开心我不知道,反正我开心。老石和猫儿爷和暴君相处挺好的,我这个人心软,半夜想把他们放进来发现他们在促膝长谈。
      唉~那算了,我睡了。
      千算万算忘了坎坷毛这一坎坷,喵的,大早上垂死病中惊坐起,坎坷猫跟猫儿爷啥时候摸进来的?!变态!!
      其实也没什么事值得我说变态的,他一个大男的跟我同岁,睡觉还要搂搂抱抱,咋的,他真猫啊?猫儿爷都没钻过我被窝。
      老石今天很奇怪,奇怪至极,几十次欲言又止,所以我干脆的把人推了出去。既然欲言又止,那就别“欲”了,这叫从根源解决问题,得劲儿。
      时光匆匆的留下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假期,嘿,不开心。
      我觉得我假期全躺在床上了,不行,住个校挑战一下自我,不成功那也不成仁,我犟所以我成功。
      暴君脑子似乎装下什么不该装的,贡献钱只为了让我跟坎坷猫住一起,这对吗?钱给我多好,我会威逼威诱。
      瞅瞅给坎坷猫整害羞的,跟吃了菌子一样,寝室里光着膀子怎么了?天天脸红,还天天往我下边看,那又咋了?我是个文明人,不裸奔。
      我旁敲侧击的想搞明白他脑子里什么想法,班级第一不能让给一个傻子,这让我感到非常非常不服。
      第n次失败后,我干脆拉上兰花儿他们一起分析。巧了,老师又给我搞欲言又止那一套,跟老子不利索,想学习如何当绿茶一样。
      这可不行,我决定将他大脑掰回来,简简单单来套语文试卷,再来个绕口令吧——有效,十分的有效,甚至把人胆子练大了,面对暴君毫不退缩,面对我的怒火也毫不认输,直面知识的巅峰,快乐的遨游(其实跟那二傻子一样)。
      这次换我欲言又止了,好像把人教傻了,怎么扭回来?
      某只猫最近似乎也胆子大了点儿,喵的,我怎么说没人给我递情书?感情是被他吞了,真是的,我有那么小气吗?更何况暴君怕我祸害小姑娘,把自己弄得跟那个侦探一样。我只能祸害同学,我有错?
      没错,我决定延续暑假的方法,但我要改进。我偏要看看坎坷猫得了暴君什么好处,还是暴君给他灌输了什么?
      这反而就是有效啊,有点儿有效过头了。
      我维持面上的和平,双手拥有自我意识的掐在坎坷猫脖子上,这猫还没反应过来,还愣愣的看着我。我咬牙切齿,我忍不了了。
      “你他喵的,大半夜起床就为了亲我,我是会跑……”哎我真会跑,我思考一番,“我是会歧视你还是怎么了?找对象别拿兄弟试手好吧!我以为你他喵的用心险恶,想法把我迷晕刀我呢?”
      我非常非常非常生气,多大点事儿,天天跟那做贼似的,坎坷猫沉默了。我感觉坎坷猫有点怀疑人生,这才对嘛,思考了就不至于满脑子糊糊,连水都倒不出来了。
      我把人踹下床,本来坎坷猫是单膝跪着的,跟那有什么大病似的跪在我床上,挤压我的生存环境。被我踹下去后,没站稳,差点又跪了。
      小可怜,大脑旋转吧。我贴心的起床,把他宕机的身体推回属于他的床位。
      “睡吧。”我真是个慈爱的人。坎坷猫几经挣扎全被我按回去,差点就失败了,我真的是个英勇的人。
      我要离开,坎坷猫又作妖了,他拉着我不让我走,“你就没考虑过……”
      我:“?考虑过啥?”
      他像是被吓得不轻,嘴都不利索了,“……我喜欢……”
      我:“你喜欢……喜欢什么倒是说呀。”
      “……喜欢你……”
      我:“哦,喜欢我啊……”嗯?什么玩意儿?我有问号能代表我的心,“你没说全吧,”我迟疑的问。
      他思考了一瞬,郑重的点头,“那下面呢?”我兴奋无比,笑死自我肯定跟其他人的赞美是不一样的,我听听他夸我什么?
      “我喜欢你,所以能在一起吗?”
      我:……???我真的很疑惑,以及怀疑我是幻听了,你后面怎么跟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句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可以谈恋爱吗?”他好有耐心,好坚定,甚至满眼都是我。
      我挂上职业假笑(从妖妃那里学的),“不好意思呢,亲亲。这边不接受这种献身自我的活动呢。”
      真棒,今天晚上的梦真有层次感,还无比真实。
      So?毁灭吧,再重组个地球,行,谁没事儿他喵的在梦里告白?
      嘿,还真能,我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喜欢你。”真棒,我超“开心”。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一定会快乐的。
      我花费一个星期去想这件事,不相信是不相信,但我自己又不是脑子被糊糊糊住了,能听明白他说什么也能理解,但最不理解的在于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他可能天生喜欢同性,也可能是后天,如果是后天,我有什么地方足够吸引他?
      我知道我自己的行为疯癫,甚至有时候还格外的喜欢“犯贱”。
      跟当初暴君收养我时一样,我到现在没弄明白他怎么就把我领回去了?当时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怜。
      很难想,很难理解。我找不到除了皮囊之外,我优于他,并且能吸引他的点。
      但我这个人直,想不明白那就直接去问,所以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就跟那个星期天我问暴君一样。
      他们说:命中注定。
      叶落尘说,我没我自己想的那么的不堪,他喜欢上我,不仅仅是命运使然,更是心之所向。
      他说的比这好听多了,暴君也是,我估计他把自己语文的才华全用这上边了。就……挺想哭的。
      命运嗟磨我十几年,我放不下怨恨,就只能劝自己开心点。可他们说我们相聚/相爱是命中注定。那其实命运还是挺好的,让我遇到了这么些人,来治疗我安慰我。
      我像是站在天台上想要够天的人,害怕摔下高楼,等我回头时才发现,原来命运早就为我铺好“摘星之路”。
      真好,真棒……
      人生在世又能遇到几个坚贞不移爱你的人?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一下日久生情,只不过这个过程可能漫长,只能委屈一下坎坷猫了。
      坎坷猫是真坎坷啊,我没转过来前,还能补个课来维持自己以后的生活(大学后的),我转过来后,不仅没时间工作,还在花费上课时间堵住我的嘴,避免我骚扰他,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了,还是把情理解为是手的人。
      如果另一个主角不是我的话,我估计会来一句他喜欢的人是个奇葩。
      所以,神呐,你看他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一直在流浪,好不容易有了个家,别折磨他了,来保佑他。
      我看着面前的殿门,悠长浑厚的钟声响起在山中回荡,像是对每一个许愿祈祷的人的回响。
      我听到了,所以我们会顺利的,我想。
      老石最开始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在长久观察中,他终于意识到了,出乎意料的是兰花儿和材材也知道了,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起哄着让我请客。
      他们酒量太差了,喝啤酒都能喝醉,也许是因为清醒时那些话太矫情,只能借喝醉来掩盖他们的情绪。酒醒后一句当时醉了便什么都过去了。
      他们祝我们幸福,我们似乎成为了这世间最普通的一对恋人,可我们明显不是。
      他们其实并不能接受同性恋,但因为是我的朋友,他们觉得只要我能幸福,选择了祝福。
      我们之间仅有一层朋友关系,可他们却选择顾及我的感受,我接受了他们的祝福,其实接下来应该是我发挥能力把话题引走的,可我竟然失语了。
      不出意料,他们第2天装头晕,一个比一个真实,如果他们没有下课的时候一起吐槽对方的演技,并被我听见了就更真实了。
      高三了,他们也收心了,什么都没变,我时不时疯癫一下,他们仍心虚地悄咪咪说着话,坎坷猫在看我……蝉鸣声混杂着上课铃声推动着时间轴,向前再向前。
      当下课铃声响起最后一秒,纷纷扬扬的试卷从楼上飘下,夹杂着几只不知出自谁手的纸飞机,在响彻整个校园的欢呼声中,乘着东风,飞向远方。
      可是那天正好,太阳温和,甚至从不远万里带来了温良的风,那天也很平常,我们依然笑着,却在下一秒紧跟着部队让那几只纸飞机飞出去。
      我们相识于此,别离于此,剩下的交给命运吧……
      暴君他们环游世界去了,在我和坎坷猫去大学报到之后,两人甜甜蜜蜜。啧~我也甜甜蜜蜜,当然现在除外。
      我懒洋洋的斜靠着树,瞅瞅那女生众多的地方啊,真坎坷,都挤不进去。
      我决定再等他一会儿,坎坷猫再不出来,我就当众换对象,真棒。其实叫他坎坷猫叫错了,跟猫比起来他更像狗,某些行为像狗,本人更狗。
      狗的鼻子很灵,这不看到我了。
      他极其礼貌的玩具周围的女生,往我这边走,急匆匆的。
      我会跑还是怎么了?哎~我说过我真会跑。
      我在他到达我面前几分钟前跑了,但只是转移一下阵地,并严谨的将人限制于我原先待的树下。
      “你别过来,喵的,香水味太浓了,我感觉有点晕。”也不知道那女生们是做了多少准备,香水染的坎坷猫满身味儿,还能在香十里。我真觉得有点儿晕,我醒了醒神在抬头看去,嚯,更像狗了。
      “坎坷猫,还在那里干什么呢?”我懒懒的喊道,他收起他那委屈巴巴的眼神,跟个狗一样凑上来,他非得抱着,“想你。”
      “想什么你想,好好说话。”死夹子,跟妖妃一样。
      “就在想你。”
      “你的高冷呢?以前对我说‘别噎死了’时的态度呢?”
      “不高冷,高冷没老婆……”
      “滚……”
      说到底,暴君不敢真不管我们。他觉得我一个人都想上天,再加上坎坷猫就真得上天了,所以时不时会来一趟,不干什么就砸钱。
      暴君何止是有钱?我觉得我跟坎坷猫就算消耗个几百年都不一定能把他的钱消耗完,三代从商,从我这里断了。
      真棒……真他喵的棒。
      暴君和妖妃跑了,这边我刚感叹完他真棒,回来砸钱,那边他们定居国外。近几年不打算回来了。
      为了让我积极向上,扔了几家公司供我试手。
      笑死,我要是有这能力,我还至于天天混吃等死,更何况我真能混吃等死,历练谁历练不都一样?
      坎坷猫就这样拥有一个能养活我,但因为业务繁忙,几乎没什么时间来见我的工作。
      要是他工作中能被人勾搭跑了,我好封心锁爱等待下一个爱我的人。
      但这种工作等干熟了,招自己的人多了,就好多了,至少空闲时间多了。
      哎,但是不好意思,忙着学习呢!
      二十四岁是一个重要的年龄,但他其实与其他生日也没什么不同。
      但二十四岁这一年坎坷猫又搞暗恋这一套,他买了套别墅,让我搬离宿舍与他同住,院里种满了满天星。
      他那时候废成什么样我不知道吗?所以我看到花第一瞬间就去查了。
      花语很好听,反正让我写写不出来,瞅瞅给坎坷猫整的开始不自信了。
      但我的二十四岁确实够坎坷的,吓的暴君和妖妃都急匆匆的赶回来,有点好笑。
      我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的被矮我一头的律师绑架了,先声明,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儿可怜,想给他杯水喝,结果他给我迷晕了。
      以怨报德,纯纯一个大傻×。
      如果不是我原谅这脑抽命运,否则我的24岁可能在医院或者监狱度过,那坎坷的仿佛今后几十年的霉运全在二十四岁这一年里了。
      但我命大这些倒霉事又怎么了?我又死不了,我是这样想的,暴君却没这样想,妖妃比暴君还要冲动,至于坎坷猫……我真怕他进监狱。
      他们还三人行替我祈福,似乎没啥大用,因为当天我就看见鬼了,鬼长得还挺好看。
      嗯,不愧是鬼,正常人无法企及。
      啧啧,那长发比女生都柔顺,我差点儿摸到。后来想万一人家真是女生呢?我是个绅士的人,所以我果断的躲回被窝,物理隔离,就是有那么一点儿喘不过气。
      我真棒。
      之后潦草的过完四年,没详细说,纯属暴君他俩又去国外了,这几年过得中规中矩,有意思的也仅限于各种实验,描述不出来。
      二十八岁那年末,我在路边捡了个小孩,比当初暴君捡到我时年龄还小。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我跟坎坷猫分房住,天天弄的跟偷情一样,活像出轨的丈夫。
      这就导致那小孩儿一直认为他只有一个父亲,没有母亲,他估计认为我还会娶妻。外加上暴君二号是由我扮演的,没有妖妃这个吸引仇恨的人,我年纪轻轻成了老登。
      我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
      本来今天我跟坎坷猫要再聚聚的,时间不长就被老师召唤到办公室。
      这儿……有点儿眼熟,老师有点儿眼熟,“犯罪嫌疑人”正聆听教诲。
      嗯……声音也耳熟。
      我仿佛自己在听从教诲,喵的,高端局。几经沉淀的某老师可比几十年前难对付的多了,她问我家长怎么看,我沉思数秒要了他们的考试成绩。
      嗯,很中规中矩,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层级波动有点大啊……”我听某位千年狐狸道。
      我:……上来就放大招吗 ,你?
      我看着那起起伏伏的成绩,在看懂后,我真想拍桌子质问,哪儿来的起伏大?我眼瞎?!!
      但我忍,“是的,有‘点’儿大了。”
      暴君二代的身份不好维持,我明显感受到来自我养子和他对象那儿的视线。
      真棒,我心累。
      某老师:“家长觉得应该怎么做?就剩这几天了……”
      我:“老师说什么是什么,我脑子不太好,想不出来……”
      在第n遍后,某老师忍不住了,真拍桌。
      “苏锦喻!!你脑子不好?你当我是瞎还是当我是鱼?”
      我贴心的递上热水,“多喝热水——我什么时候当你瞎了?”……
      最终无疾而终,说实话我出戏了。但我忍住不排除就已经很考验我的毅力了。
      某班主任不想让两人回家,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那句离谱,但又不甘心这样放过这两位,结果一方家长直接不管,另一方是我,更没什么威胁了。
      但我觉得可能不止于此,在学校的事跟学生有关,跟我苏锦喻有什么关系?
      偷情到最后偷到家里来了,这两位应该不会被赶回家,所以坎坷猫进得理直气壮,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我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杀人藏尸,坎坷猫一会儿切个水果,一会儿倒杯水,就是不看电视。
      到最后,为了抵制血腥暴力(打了马赛克),干脆坐我旁边跟个狗一样把头埋在我颈肩时不时还蹭蹭,我被他蹭的心烦。
      “坎坷猫你干什么呢?”他不轻不重的咬了我一下,“要亲。”委屈巴巴的。
      “滚一边儿去。”我这人一向铁石心肠,坎坷猫没答应,搂着我的腰,势必要将行为贯彻到底。我烦不胜烦,飞速的在他唇上亲了口,继续的看我的杀人藏尸案了。
      “猫儿爷呢?”我看到视频里一闪而过的猫,突然想到猫儿爷了,猫儿爷坚持了二十几年了还依然活着,□□。
      “最近刚去医院复查,猫体状况还好,还能活个几年,没什么意外,十几年都可能。”
      “现在呢?”我问。沉默让我察觉到一丝不对。
      “暴君回来了?”坎坷猫点了点头。
      哇,真棒,要完。
      果不其然,下一秒暴君拎着猫儿爷,颇具怒气的闯进来,妖妃还笑呢?!后面的……嗯?!嗯?嗯?!沈洛初?
      哇,大型修罗场,跟当时暴君捉奸时一样。
      妖妃若有所思的在沈洛初我们四个身上打量,似乎要说什么。
      要完,准没什么好话。
      “冒昧的问一下……”
      我中断他的话语,“冒昧就别说了。”
      但妖妃与众不同,“冒昧只是我强制询问的前提,苏锦喻,你这是包养小情人了?”
      哇,果然与众不同啊,说的很好,我觉得暴君快被气年轻了。
      “我能解释的,真的,我包养……”算了,毁灭吧。
      三世同堂,多么奇幻的一个场面啊,还有一个猫爷悠悠哉哉,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误会的主题是以为我喜欢年龄小的,喜欢年龄差。巧了三世中只有一世不这么认为,还包括我自己。脑洞大开,真棒。
      事情的原委也很明确了,我好心收养了个孤儿,不仅因为法律没法成为他严格意义上的父亲,还要被两代人冤枉,我容易吗我?
      暴君有点尴尬,我颇有兴趣的看着暴君手不断的拔毛,还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就蹦了仨字,“对不起……”
      嚯,我需要这道歉吗?不需要的是一个态度。(哦,我想听他说长句子,喵的,他从来没有哪句话是超过15个字的。)
      但暴君就只丢仨字儿,猫爷颤颤巍巍的从他人手下逃脱,又变成悠哉样。
      啧给他能的,误会解除了,坎坷猫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还认识了个新成员——陆泊舟。
      我们家怎么都好这一口呢?除了叶洛尘有点别的倾向,暴君几乎把高冷表现在脸上,一股不屑为伍的模样。
      陆伯舟跟暴君面对面,这叫比气质看谁先把谁冻醒,关键是人家还真能比暴君高冷。除了维护沈洛初时,那是不屑与世界为伍。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妖妃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落到黏黏糊糊抱着我的叶落尘身上,表情微妙。
      真的很微妙,就像是当时不理解叶落尘他心思时,我对他说他的同款表情。
      说实话,我觉得沈洛初和他对象还没信。
      因为他旁边那位男朋友看我们的眼神像是审视,像是很久之前那些领养我的人审视我究竟合不合适领养,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经济消耗的审视,像是在打量物品。
      这是很不礼貌的,可他家里有钱,所以奉承他的人比教他如何与他人平等的人更多。
      他们家我也清楚,只不过陆家不知道我们而已,无论是暴君亦或是妖妃,或者我们三人一起,都不是他们能见到的。
      妖妃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心情明显不好,似笑非笑的,暴君就礼貌的多了,但也没礼貌到哪儿去。
      我觉得下一秒他就要请人出去了,并且勒令我要么劝诫我的养子换个对象,要么就给予他充足的金钱,直接放弃。
      毕竟,我们一家虽然血缘都不同,只有基因里人类与人类那么一点的相似,但睚眦必报哪怕只是态度问题,也给我们报几轮仇了。
      那名律师就是如此,他是自己回来自首的,没办法。
      暴君委婉的请人出去并关上门,让他稍微等一下。啧,要糟,我轻轻拍了拍抱着我的人,这人怒气更大,毕竟他接受过这种打量比我还多,他更敏感。
      “我们废了他好不好?跟上次一样。”
      他说的很小声,但五个人都听到了,毕竟被请出去的只有一个陆泊舟。
      “乖,别乱咬人,这是国内。”我安慰他,我真怕他把自己弄进监狱,留我自己独守空房。嘿怪难受的。
      “我们要遵守法律,下次别乱说了,好吗?”
      我能安慰一个,不可能安慰三个,我自己还好,但暴君那边估计不太可以。
      看着这依然年轻的脸庞,看着这熟悉的表情,亲爱的陆先生,你似乎要不太好过了。
      安慰不了一点儿——其实能安慰的,只要我不追究,暴君和妖妃就不会弄太大动静出来。可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先吃点苦吧。
      沈洛初明显没懂,他又不是在我二十四岁捡到的,怎么可能会懂?只不过在感受不出来暴君的心情,那他就是真废物了。
      猫儿爷够机灵,就是有点儿力不从心,差点儿没能安全着陆——因为他自己踩错地方了,我随手将钥匙递给他,“离这儿不远,你和你对象先在那边住吧,司机知道在哪儿,我们叙叙旧。”
      猫儿爷邀功似的冲我“喵~”了一声,死夹子,二十几年了,还这么夹。
      步伐很沉重,唉~我骗你的,看不出来,我又不高兴那一套。
      “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怎么可能不开心?”
      暴君无语。“你脾气有这么好?”这是妖妃问的。
      “我多么开朗,多么心软的一个……老男人啊!”真开朗。
      “你们平时怎么相处的?”
      “不怎么相处,你也知道这孩子心理防备强,想了10年多了点,还没到打开心扉那一步呢。”我懒懒地回道——坎坷猫又咬我。
      “那养了干什么?”
      “好玩儿呗,啧,我当时都比他好,毕竟人家一直住宿舍。”
      妖妃不笑了,他也无语了,他明明白白的把我跟他的聊天记录翻出来,我欣赏了一会儿,跟记流水账似的,真不知道我当时语文是怎么考的那分。
      “那你天天说你自己偷情?”
      我乐了,是现在他跟暴君身上看了个来回,“谁之前天天沉溺其中,我感受一下不行?”我跟暴君也没差多少,10岁左右。自从30多岁了,我们相处就不像父子,倒像是朋友。如果我们真的是同一年生的,或者相差不超10岁,那就真变成朋友了。
      “张姨呢?今天请假了。”
      “请多长时间?”
      “无期。”
      我感觉到某人想笑,因为他头蹭的更爽了。
      妖妃忍不住了,暴君更忍不住了,“叶洛尘,你是狗吗?别乱蹭。”
      哎,这纯属是看不惯坎坷猫叶落尘什么话都不说就瘫在我身上,自己瘫不了。
      “哦,我没蹭你。”公然叫板。
      两边如今谁也看不惯谁,但一会儿就好了。要我说就是装得真好,暴君比叶落尘更黏对象,现在是年纪大了脸皮薄了,一天在家天天亲亲蹭蹭,我都不明白谁是狗,妖妃还惯他。
      好吧,我也挺惯坎坷猫的。真不知道暴君怎么长的,年龄越大脸皮还越薄了,哪跟坎坷猫,不存在脸面这一说,是平时看到我不管有没有人都想来抱抱的态度。
      嘿,看暴君这态度是想把我俩赶出去,他能吗?他不能。
      所以他被我委婉的请出去了,包括妖妃。
      倒反天罡,那又怎么了?嗯,就是结果不太好,我才想起来暴君手里有这套房子的钥匙,下一秒便与暴君面对面,我无辜的看着他。
      我怎么不无辜呢?只是把两人赶出去了,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们最终还是在家里住下了,谁让他们不提前说呢?暴君的房子估计着落了一层灰,除非有哪个田螺姑娘来帮他们打扫,但这几乎不可能——万一有哪个人真想当这个田螺姑娘,想进我们家呢?
      所以为了脑子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我大早上跑到老房子那边,我真有病。
      我刚想用钥匙开门,突然发现里面好像真有亮光。
      我:?!进贼了?
      我小心翼翼的开门,人还不少,不像是贼。我一手站在那儿看着他们的我有点儿眼熟,这不我养子他男朋友的爹吗?哦,旁边还有一个,感觉长得有点像妖妃。
      哇~真有田螺姑娘啊,他们也不知道是聋还是怎么,连我进屋都没听到。我索性直接上顶层,俯瞰众生。
      这都没听到,看来是真的聋。
      你还别说,这两位不愧是一对父子,暴君要是看到这跟妖妃长得像的人,估计要炸。
      也不知道这位陆总怎么想的,想让暴君搞年龄差找点儿漂亮姑娘啊,硬是找到一个女生男相的人,还没妖妃高,往暴君心口戳。
      啧,一惹惹两代。嘿短暂时间内暴君消不了气了。
      我看得昏昏欲睡,下面几位还没收拾完。模糊间,我的电话铃响了,我摸索着接听了。
      “人呢?”
      “抓田螺姑娘呢。”
      我听出来是暴君的声音,但实在压不住睡意。刚才的浅睡眠让我脑子不太清醒,以至于还没挂电话,我便嘟囔了句“妖妃该不会真男扮女装过吧?!”彻底睡死了过去。手机掉了,嗯很像我又被绑架了。
      睡得不太好,总有人摇我。所以我给了那东西一巴掌,嘿,我的熊怎么在这儿?
      我迷迷糊糊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后来是被闷醒和吵醒的。入目的是半个黑白配,后腿上还有一个黑圆,嗯,身上有仨,半边耳朵有一个,是猫儿爷不错了。
      那我又抱着什么?嗯,一个头,有点儿像坎坷猫,又有点儿不像,坎坷猫应该不至于被我抱着还不干点什么。
      嘶~有点儿糟,好像有点儿完了。我想逃,嘿,你猜怎么着?哎,我崴住脚了。嗷呜~真酸爽,真棒。
      我觉得我命不久矣了,骨质疏松了,下面的人被这明显的一声惊到,全跑出来了。
      我尽量寻求一个安静的方式,啊呸,安详的方式闭上眼。嗯,想睡觉。睡了,晚安。
      无果,因为又被闷醒了,入目的还是那只黑白配。啊,我真想回到20年前让某只猫遭受亿点儿毒打,压死我了。
      我尝试性翻了个身……“Hi,有什么事吗?”脚很酸爽,人也很“爽”,被围观了,我是做了什么错事吗?要接受n个人的洗礼——嗯?暴君怎么跟田螺姑娘在一起了?暴君这真想搞年龄差啊,坎坷猫呢?
      啧,田螺姑娘脸上还带着泪,真“楚楚可怜”,就是好像没喷那个什么喷雾,妆有点花了,嗯,有点儿……怪。妖妃看起来好无可奈何啊,暴君也差不多。还有一只脚?哦,后面还有仨人。这不我养子他对象,我养子和他对象的爹吗?这是当堂审讯啊!我为什么就睡过去了呢?
      嗯所以那坎坷猫呢?我下意识往床上看,嗯?这是西去了吗?怎么一动不动的?
      我感觉我一个人演了一台戏,所以我故技重施,不能让我自己独唱。
      很寂静,不好群看着我抽出坎坷茂的枕头往他头上盖,有点熟悉,其他人也看着。
      嗯,有点儿不对劲,我怀疑他犯病了。过了几秒后,他慢吞吞从床上爬起,目标明确地搂着我,下巴跟之前一样搁在我肩上。
      我以为没什么,他一如既往的蹭着我,暴君那边开始新一轮的理论。
      我感觉脖子有点疼,没在意,反正他应该能把握住度。
      我吃瓜,好家伙这田螺姑娘真的是陆总安排的,还真想进我们家,不过要攻略的对象是我。
      啧,这消息不太行啊,怎么就……
      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咬破我的皮肤,液体正往伤口处涌。刹那间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僵直的坐在那里,暴戾却一点点儿在心里攀升。
      妖妃本来想听我唏嘘一句,结果等了几秒没等来,回头朝我这边看来,他大概没想到(我也没想到)坎坷猫今天会犯病。他面色一变,制止了暴君与陆家父子的交涉。
      “黑布呢?”
      “左边第三个抽屉里。怎么了?”
      他说完才回头,血已经淌到身上,染红了肩头的一角,床上的两人像是雕塑,一动不动。
      两人一个手拿黑布,一个手拿绳子分工行动,我不敢低头刺激伤口,所以才僵着,直到黑布把我眼前挡住我才松口气,但血液的腥气刺激着我,我只能感受到暴君把另一个人拉离我。
      但纵使只是这样,我最后都快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情绪很不好,药在哪儿?”我听到妖妃问。暴君那边似乎更糟糕,因为他过几秒才回的,回的时候还喘着气,“原来的地方,把叶落尘的也拿过来。”
      血腥气更浓了,我扶着床的边缘,想杀人,想让这血更浓一点。
      摇摇晃晃的起身,一只脚限制了我的动作,但我下意识往另一边去,那是血腥气更浓郁的地方。中途我被人抱住,没什么味儿,他让我张嘴,我没张,凭什么?
      那人也知道我不清醒,强制让我张嘴,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我不想咽,可已经吞下去了,我怎么把它弄出来?我想……
      叶落尘那边配合的多了,最开始只是下意识的挣扎,然后再意识到自己犯病了后,乖乖的任由暴君把他绑上。
      沈洛初明显还处于懵圈之中,暴君也没什么心情去管这玩意儿了。
      “把两人分开吧,再见面别让两人凑一起了。”妖妃扶着我,手上还沾着血,他毫不在意的瞥了眼,“过一会儿再喂一颗,磨成粉也好,他们当初吃的药太多,抗药性不知道还有没有,中途再醒就更控制不住了。”
      他清扫了一眼陆家父子,对暴君说:“这房子卖了,换一个。”
      暴君扶着叶落尘,皱着眉,同意了。
      还是那句话沈洛初又不是我二十四岁时收养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明显被我和叶落尘吓到了。
      我二十四岁那年被绑架后,叶露晨当时先找到的我,我当时状态很不好,再加上他心理本来就有点问题,两者结合导致只要有一点恶意(他感知到的)时间长就会发疯,自毁式办法,谁近谁受伤,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受伤,主打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当时因为被刮了几刀,外加上那名律师不断挑衅,最开始好好的,但到最后我几乎是抱着一起死的想法想去弄死他,从此便闻不了血腥味,甚至连过年的年夜饭,在没做好收拾完之前,我被勒令不能出房间。
      偏偏这几天沈洛初在,又偏偏我在他身边。
      至此一事暴君也不管陆家,再猖狂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两人一盯一,严禁坎坷猫在往我身边凑。陆总也学聪明了,没用什么事来干扰暴君。
      但本来沈洛初和陆泊舟就有点儿入不了暴君的眼,现在就更难了,暴君甚至想把两人驱逐出境。
      本来最多几个月不见,但硬生生到了过年三代才又团聚,当初对我的影响太大,他们又不敢让我再见血,本来应该会好点儿的,但也正是因为二十几年没见血,我对血腥味敏感至极。
      直到我的伤口好了,才刚能稳定,中间还请了医生几次,过年勉勉强强能见人。
      坎坷猫心里阴影比我还大,不用暴君提醒,看到我都不敢往我身边凑了。
      暴君他很担心我,但他们先担心一下坎坷猫吧。本来病就没好,再弄就更好不了了。
      三代都看着我,有点儿压力山大,我是一摆在桌子上的饭,“吃饭啊,看我干嘛。”
      嗓子有点哑了,真正的调调没表达出来。
      猫儿爷不知道怎么了,恹恹的趴在我脚边,给他什么都不吃。
      小可怜,别饿死了,活这么大岁数也不容易。
      第二天下了场大雪,猫儿爷依旧蔫蔫的,跋涉“千里”才到宠物医院。
      医生说猫儿爷依然很健康,可能是最近有什么事,等熬过去猫儿爷就好了。
      我真怕猫儿爷挺不过去,但猫儿爷晚上吃了点儿,我日常将猫儿爷隔绝在外,却没睡着,反而是看着窗外的雪,纷纷扰扰的,顺着风一卷一卷。
      有点儿难看。
      我下床将窗帘拉上,漆黑的梦在向四周蔓延,明天得再看看猫儿爷,再不吃就得强行喂了,我想……
      清晨,大学依然没止,猫儿爷依然没吃早饭,他很不安,在家里来回乱蹭。时间还早,但猫也像是要翻天,在暴君门外乱叫,一声比一声高。啧啧,真吵。
      暴君被他吵醒了,妖妃也是。暴君想把某只大龄猫扔出房子,大清早扰人好梦。但终究还是没有,干脆把早餐时间提前。
      妖妃去敲其他房间的门叫其他人起床,暴君去准备早餐去了,毕竟张姨被放了“无期徒刑”。
      所有人陆陆续续下来,包括陆家父子,但很长一段时间,妖妃都没有再叫人下去,猫儿爷也不在。
      很普通的一个早上,只不过是在过年,外面有起得早的,早早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亲戚。
      时间过得太久了,以至于暴君也上去了,后面跟着叶落尘,他们本来是想把人叫下去,赶紧吃饭的,却看见近乎残忍的一幕。
      鲜血映衬着窗外的雪白,苏锦喻躺在床上,似乎还在睡着,床边站着苏允墨。
      像是幻象,到现在还在往下滴着血,拿着他的人却早无生息,安静地迎着死亡。
      猫儿爷依偎在那人身边,舔舐着那人的脸,毫无声响。
      在本应喜悦的这一天,永远终结,草草而终,求不得一场让人挽留的落幕。
      三年不见红联,永生不见故人。
      ……………
      葬礼那天,石永,兰花,李建材……都来了。兰花儿看着三人左右为难,安慰小的吧,小的那个还有个父亲,安慰大的吧,他们又有个儿子。
      想了半天决定安慰同龄人,老石把他拦住了,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停下。
      临末,兰花实在不忍,“为什么不去安慰他们?”他问的小心翼翼,叶洛尘明显是存了死志,不安慰真死了怎么办?
      “顺其自然,你如果今天真安慰了,不管是谁,葬礼就不止办一次。”
      无用,无解,无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