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番外-日常1 ...
-
1.
我们从地球三回来后，杰森脱下了蝙蝠披风，但不愿继续当罗宾听从蝙蝠侠的指挥——很好理解，足以独当一面的英雄很难再做回他人的助手。
而且杰森做得真的不错！代班蝙蝠侠期间，他虽然换上了全包式的蝙蝠侠面具，下手狠厉，但默契地遵守了“蝙蝠侠”不杀人的规则，哥谭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面对我回到小丑躯体了解情况后眼睛发亮准备大夸特夸的表情，杰森强调道：“我只是暂时替老头子穿上披风夜巡几天，不代表我认同不杀原则啊。”
杰森和蝙蝠侠的理念冲突总归要找到互相理解并共存的方法，我劝杰森先如早年的布鲁斯一样周游世界，好好思考究竟想通过怎样的方式让哥谭变得更好——熟悉的对话，正是我穿越到地球三前没来得及跟他说完的那些。
不知听了多久的蝙蝠侠突然出声：“不行。”
欸？我看现在蝙蝠侠躯体里的是克拉克不是布鲁斯呀，克拉克你？
“大学。”蝙蝠面具下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嘶哑的嗓音脱离变声器的效果变得富有磁性，“可以通过韦恩集团的关系作为交换生在不同城市读大学，学习人类最先进的知识与思想，求学期间也能在世界各国游历。”
“当然，杰，如果你不介意本科学历都没有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顺带一提，我有博士学位。”蝙蝠侠摘下面罩，露出布鲁斯·韦恩的脸，施施然地走了。
2.
于是杰森离开哥谭求学去了，辅以周游世界体会人生百态。独立性越发强势的他很快不再心安理得地花布鲁斯的钱，决定靠自己的双手挣取学费、生活费、旅行费和武器资金——方法是成为代号“红头罩”的无组织雇佣兵。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深呼吸数次，行，行，不太合法，但也不算过分，最近一次让红头罩声名大噪的任务是协助国际刑警解救叙利亚战区受困的无国界医生——杰森行事有分寸，不过最好别让我在他的通缉令旁边看到死亡中风之类的名字——
我还是在年末杰森回哥谭过圣诞节的时候，以便士二的身份即小丑的躯体里阴阳怪气道：“哟，大名鼎鼎的红头罩怎么有时间回小小的韦恩庄园了。啧啧，雇佣兵，好厉害哦，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比不上～”
硝烟和战火的气息还未从青年锋利的眉眼间散去，杰森脸上又出现了熟悉的被我逗恼后好气又好笑的神色，装模作样地陪我演了起来：“哼哼，好呀，我现在就化身赏金猎人捉拿你这个GCPD悬赏排第一的家伙！”
“呜哇哇红头罩打人了救救我布鲁斯——克拉克救一救啊——”我大呼小叫地跑了，很注意没有破坏庄园原本的装饰和家具，相当克制地上窜下跳。
超人从天而降，杰森顺势停下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克拉克道：“杰克很担心你今年不回来了。”
“为什么？”杰森明知故问。
因为——
“你好罗宾很高兴见到你，呃不对红头罩？杰森？——总之，很荣幸见到你，我的名字是提姆·德雷克。”遁迹潜形还稍显生疏的少年从暗处显露身形。
3.
事情要从我再次开始扮演“蝙蝠侠”说起。
在小丑躯体里时扮演小丑，在蝙蝠侠躯体里时扮演蝙蝠侠，扮演这个地球缺失的世界支柱，我们就是这么维持世界稳定的。我的灵魂跟小丑躯体更契合，大多数时候我都该是小丑的。
但回到地球49后我频繁地梦到地球三的往事，然后在蝙蝠侠的躯体里醒来。我虽然有主动控制互换身体的能力，却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反复切换，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在哥谭活跃的蝙蝠侠躯体里的灵魂都是我。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我已经习惯了在地球三作为“蝙蝠怪物”以杀止杀的行事方式，许多次罪犯在手下命悬一线时我才从通讯里布鲁斯或克拉克的声音中惊醒，超人甚至会直接插手哥谭事务——如果我再不停手的话。
我们不想让杰森太担心，也不想他发现躯体互换的秘密，什么都没跟他说。幸好杰森去其他城市上大学了，蝙蝠侠身边少了罗宾的身影——也好，反正杰森的个头已经膨胀到穿不上孩子的制服。
“噢，抱歉，我……下次注意。”看着蝙蝠披风下的男人喃喃自语，状态糟糕到连自己的窥视都发现不了，提姆·德雷克想，他得做点什么。
提姆知道在血红末日后蝙蝠侠和超人消失了几个月，那段时间披风下的存在可以推理出是杰森·托德。后来蝙蝠侠又回来了，提姆想不明白的是什么让蝙蝠侠短短几个月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锲而不舍且越来越大胆地跟踪（划掉）调查蝙蝠侠异常的小侦探最终敲响了韦恩庄园的大门，略带警惕地看着开门的面具“管家”。提姆对管家的真实身份有所推测，因过于惊世骇俗还不能确定，如果真和他想的一样，那蝙蝠侠的行为和立场将有更多疑团。
不过提姆至少能确定一点：蝙蝠侠不是怪物，而是黑暗骑士。
4.
略过揭露身份的环节，值得注意的是对方对于自己知道蝙蝠侠的秘密身份以及从生活痕迹指出庄园常住人口不止两个时没有表现出惊讶，但这不是提姆此行的重点——
“蝙蝠侠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他有去看心理医生吗？你们有跟他好好谈谈吗？”
“我们之间不需要——”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终于从思维误区的迷雾中惊醒，“你是对的，侦探，他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提姆确认问题已提醒到位就满意地离开了，当然没有自荐成为罗宾——什么？你为什么觉得他会自荐做罗宾啊？
5.
结果提姆还是很快加入了协助蝙蝠侠的队伍。
虽然“便士二”会提供支援但是又不能一直待在蝙蝠洞做后勤，蝙蝠侠人手短缺的事实在提姆目的明确的观察下暴露地很快——蝙蝠侠的心理状态好多了，一方面体现在小丑变得更加活跃，另一方面蝙蝠侠的受伤频率也明显增加——
“果然是你。”提姆双目无神地出现在小丑的犯罪现场，“别告诉我蝙蝠侠的后勤就只有你。他在没支援时的负伤频率很明显接近有支援的两倍。”
“还有超人啦，不过超人更忙～”表现得与便士二截然不同的演员耸了耸肩，把地上用作道具的仿真尸体踢到一旁，“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孩子快回家睡觉吧，下次【小丑】叔叔再见到你就狠狠踢你屁股。”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你是谁啊凭什么要听小丑的话。而且提姆敏锐地发现了对方话语里的漏洞，以【小丑】身份相见不行，没说在【便士二】的状态下见面不可以。
代号还有待讨论，但提姆·德雷克决定加入蝙蝠家了——等等这才几个人哪里说得上“家”啊？
6.
“你们谁都不跟我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不会……”得知来龙去脉后的杰森用谴责的目光把除提姆外的大人们扫射了个遍。
明明“杰森不赞成的目光”主要对着蝙蝠侠，小丑躯体里的我还是忍不住心虚地打断：“哎好啦，B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
一定什么？一定不瞒着你了？还是一定会在往家里带人前征求你的意见了？
常年离家的人没有话语权。
杰森是在第二年回家、于韦恩庄园看到眼熟的、与曾经在主宇宙遇见的夜翼身形极为相似的人时认识到的这点。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番外-日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