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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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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您在说什么？”古林以为是她听错了，“什么叫你让他做的？你让他偷了古森的尸体？”
古立知训斥道：“古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古木遮住嘴，眼神不住地往刘紫芸和居山洋上打转，又看了看站在棺材旁的李素，垂下眼眸。
李素尖利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为什么要欺负我的孩子，她都已经死了！”
刘紫芸语气冷淡，“她不是讨厌着两个假肢嘛，整天闹着要拆掉。你既然不舍得动手，我帮她拿掉，你不该谢谢我吗？”
李素咽了咽口水，张嘴想问她是怎么拆掉古森的尸体，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抬不起嘴唇，茫然地看向古立知。
艾萨克想起扔在小区草丛被野狗啃咬的手臂，还有下落不明的小腿，愤怒道：“故意毁坏尸体，你这是犯罪！”
古林有些慌乱，“不是的，我母亲不是故意的，她是、她是……”她从来没正眼看过古森，怎么可能是好心呢！
古冠：“叶警官，这拿走的只是假肢……”
“她的假肢与尸体紧密结合，更何况刘紫芸女士与古森女士关系疏远，”叶连星撑着下巴，“没这么热心吧？死了才出手帮忙，也不知会一下她的父亲？”
古林看向古立知，刘紫芸扯起笑容，一派从容，“她又不是只有一个父亲。”
“哦？”叶连星盯着古立知，“古先生授意的？”
“古立知？”李素声音愈发低弱，他不敢相信。
古立知叹气，“她这个机械假肢，不能火化，何必要放到一起下葬呢？我是怕假肢跟着身体，一起跟到投胎转世，那就不好喽。”
李素：“可、可是……”
“所以就把她的假肢扔给野狗了吗？”叶连星掏出一个手铐，“这可是在侮辱尸体啊。居山洋先生。”
“不、不是，”居山洋后退，手背在身后，刚松了一口气，又紧紧提起，“反正都是不要的，扔就扔了呗。”
艾萨克赶紧搀住摇摇欲坠的李素，“别担心，我们肯定会找回来的。”
“对，她的小腿呢？”李素嘴唇已经被咬红，“阿森的左腿呢？你、放哪里了？”
居山洋：“我、我扔、我放那个小区的回收站了。”
叶连星：“乐居小区？”
“呃、对。”
古立知：“叶警官，这是我们古家内部的事，不劳您费心。李素，阿森明天就要火化了，你别让她放不下。”
“可、可是……”
艾萨克：“着什么急？法医都还没有验尸呢。”
“事情都没查清楚呢，居山洋先生，你得跟我们回警局走一趟。”叶连星看眼光脑，“我们同事还有半小时到达，古管家，能看住这位涉嫌尸体侮辱罪的居山洋先生吗？”
古冠看看古立知，又看看刘紫芸，还有央求眼神的李素，缓缓点头，“当然，我会派人看着。”
艾萨克：“那学姐，我们……”
“古森的房间在哪？”叶连星觉得来都来了，能多看一些就多看一下，“方便我们检查一下吗？李先生？”
“哦、可以的，可以的。”李素擦擦眼泪，想带她们过去。
古林起身，“我也一起去吧，我也算是第一个发现的。”
古立知：“古冠，你跟着一起。”
“是。”
古林看着搓手的古木，“大哥，不一起吗？”
“哼，谁要去看那个死人的房间。”
“母亲？”
“去那做什么，又古冠跟着就行了。”
“是，母亲。”
叶连星注意到李素的手又攥紧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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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森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套房，走进一看，艾萨克还以为来到了什么超高级酒店，里面的东西全部整整齐齐的摆着。死者的床铺上甚至还摆了一圈的白花，没有一点挣扎和混乱。
“搞什么？你们完全没保留现场啊。”艾萨克蹲下，想看看地毯下面有没有东西，结果只看到干净、一尘不染的地面。
古冠：“我们将三小姐的身体搬离后，就将房间收拾了。古家的房间每天都有人在打扫，保持整洁是我们的要求。”
艾萨克走到叶连星边上，凑到耳边小声问：“学姐，怎么搞？”
叶连星嫌弃地推开，“拍照啊，愣着干嘛。”
“哦哦。”艾萨克对着房间，开始连拍。
叶连星打开床头柜，里面有一整柜的保健药品，一半是镇静类的，另一半是给长期熬夜、身体虚弱的人使用。还有两管营养液，草莓味的。柜子上有一个水杯，和刚才待客厅里的水杯是一样的。
“李素先生，古森女士的光脑还在你这吗？”
“不在我这。”李素看向古冠，“冠哥，阿森的光脑呢？”
冠哥？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只是家主情人和管家喽。
古冠：“我放在书桌柜子了，书房就在旁边。”
古森的光脑有密码，李素也不清楚，叶连星便让艾萨克先收起来，等回警局再进行解密。
古冠：“叶警官，三小姐的光脑，你不能带走。”
“有什么不能，光脑是重要证据来源，我们当然要调查。”叶连星继续翻着桌柜，“人爸爸都没说话呢。”
李素：“呃，是啊，冠哥，我也想知道阿森的光脑密码，也好以后可以看看她的过去。”
艾萨克：“学姐，我把卧室拍完了。”
“啊，快过来，先给书架拍，”叶连星打开书架柜子，“都拍全了，不要漏下哪本书。”
等艾萨克拍好，叶连星抽出书本，快速翻动，“李先生，你觉得你女儿是会写遗书的类型吗？”
李素跟着她一起翻书，“阿森小的时候，很爱动，不喜欢坐下来写长长的作文。每次有作文作业，都要在书桌前面赖好久。她应该……不喜欢写的。”
书架上有不少金融类的书籍，还有几本乐理相关的书。“我以前想教她学门乐器，可她总是静不下心，不肯学。我以为是她不喜欢呢，没想到还有放着这几本书。”
艾萨克出去书房，古冠正想跟上，被叶连星叫住，“古管家，一起帮忙啊，就你站着不干活。”
古冠看艾萨克就在拍客厅，便去书房帮忙。
三人大概翻阅了整个书架，没找到一张纸。不过叶连星在金融相关的书籍里，有看到不少笔记，有一些字迹明显是近期的。
李素翻到两本著名经济杂志上，有古森无规则的涂鸦，还有在杂志里人物的头上画了像是小丑的图案。“以前阿森也说过，她也想登上这个杂志封面，让她父亲表扬。只可惜……”李素苦涩地收起杂志，“如果我当时能陪着她就好了。”
叶连星收到信息，法医同事快到古家了。“古管家，我们的同事即将到达，麻烦你和门卫说下？”
“好的，我会让人带警官去三小姐的房间。”
艾萨克：“学姐，那我们现在过去吗？”
叶连星环顾一周，“先回去。”
古林和古木坐在沙发上，接待法医同事。看到张克也在，李素赶紧过去，“警官，你们是已经看过了吗？我女儿是怎么回事？”
法医摇头：“没有，我们在等你们过来。”
随同来的警官：“如果你没有意见，他现在就可以开始检查。”
“哦，可以的，但是不要太……”
“放心，初步检查不会伤害尸体的。”法医冲叶连星点下头，打开工具箱。
李素揪着手，站在一边看着，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一个什么答案。
叶连星没有靠近，选择站在最后，看着前面所有人。
古木站在落地窗前，背身看不到脸。古林皱着眉看着法医操作，左手一直插在兜里，似是握着光脑。
古冠和张克两人都是双手交叠摆在腹部，面色平静。
艾萨克见法医停手，“怎么样怎么样？”
“她的血液里确实存在TAD药剂，远超出正常使用量。她的过敏反应很严重，她的四肢和脖颈有不少抓痕，但她的假肢衔接处已经被处理过了，暂时看不出具体情况。”
艾萨克：“挣扎的痕迹？”
古木大声道：“这个家伙自杀又反悔了呗，真是没用的东西。”
古林：“应该是太难受了，我有次意外看到过她复健，满头大汗的。自杀的时候挣扎，也是常有的吧，警官？”
法医同事点头，“有没有案发现场的照片？”
古冠摇头，“没有，当时三小姐倒在地上，身体侧卧着，按着自己的左手左腿。我当时以为是晕过去了，就将她抱到了床上，叫张医生过来。没想到张医生说三小姐……前一天夜里就没有气息了。”
法医：“需要尸检才能内部有没有其她情况，李先生，请问……”
“不行！”李素趴在棺材上，护着古森的身体，“不行，我不能再让阿森的身体受损，她已经很痛苦了。”
古林：“有没有其她方法？警方没有什么设备可以直接检测吗？”
“家属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带走尸体回……”
“不行不行！”李素完全不敢让古森的尸体离他太远，他只怕再见到女儿的时候，又会少一截。
法医同事耸耸肩，对叶连星摇头。尸体没有自杀的直接依据，但死亡原因确实和家属说的一致，可家属却不同意带走尸体。
叶连星想到书房找到的内容，决定先回警局。“李先生，在事情没有定性前，请务必保护好你的女儿啊。毕竟，她的腿还没找回来呢。”
“好好，我会保护好阿森的，不会再让她出事了。”李素一脸感激，“叶警官，卡拉米警官，抱歉，麻烦你们了，请你们一定要帮帮阿森。”
四个人带上居山洋，一起走出古家，古冠目送她们离开。叶连星从后视镜里看到，古冠一直站在那，直到看不见。
艾萨克：“古森厌世？学姐，你说这是不是自杀啊？”
“不知道啊，这不是在查嘛。”叶连星拿过艾萨克的光脑，查看相册，“艾萨克，照片拍得还不错嘛，不过下次不要加滤镜了，这什么？清新日间？”
“啊，我就是觉得这个滤镜比较亮嘛。”
回到警局的时候，叶连星收到一条短信：【叶警官，我是古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