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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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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两人的会议室里，艾萨克播放自己在小区物业处看到的录像，“昨天下午两点零五分，物业的一位保洁在案发现场打扫，当时并没有手臂。在当天夜里九点五十七分，有一只狗，咬着手臂到了回收箱的后方。直到今天上午被附近的居民发现，并没有第二个人靠近过回收箱。”
叶连星：“狗能对上吗？”
“和我在物业见到的一样，而且狗毛也比对过，是一致的。”
“牙呢？”
“啊？牙？呃……”这个也要记录的吗？艾萨克眼神晃动，“我等下就去！”
叶连星：“机械手臂上有磨损的痕迹，我们需要确认除了狗咬过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哦哦，这样啊。”艾萨克打开光脑，“我有给小狗录像，学姐，要看下不？”
“废话，打开。”
这是一只年龄比较大的狗了，给吃的狗粮，多是软的，稍微硬一些的，可以看出来速度变慢。那这个狗牙是很难造成那样细长的痕迹，只能是人类制造的，有目的的划痕。
“学姐，这种机械手臂，很贵的吧？”艾萨克摸着自己温热的小臂，“那个古森应该很有钱，她居然一下子配了两个诶。”
“这个古森家里、她父亲是个很有名的企业家，资产几千亿。买几个机械手臂而已，不算什么，全换了都行。”叶连星的光脑上，出现了古森父亲古立知，在昨天前出席的一个金融峰会上侃侃而谈的演讲。
艾萨克听得云里雾里，“学姐，听不懂。”
“你要听得懂，你早赢扎克利了。”叶连星甩他一个白眼，“看他的状态。”
古立知是个出名的金融大佬，古家名下有不少产业，涉及的行业也是五花八门，能赚钱的都有投入。这次峰会，他也是主讲人之一，视频里的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面对台下的提问与刁难，也是迅速回应。言语间，都是对自己企业的骄傲，和最新项目的自信。在个人采访里，记者还提到了他的两个孩子，也是年轻有为，颇具他的风范。古立知谦虚地表示，她们两个还得再学习。最近的新项目，她们两个都会参与，他要好好教导她们。
艾萨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感叹道：“已经近七十的年纪了，单看外表，还是四十多，这些有钱人保养的就是好。”
叶连星：“……你就看到这个？”
“当然不是啦，学姐，这个古森不也是他的小孩吗？而且才刚死吧，这些记者为什么会提到孩子，这不是戳人伤疤嘛？”
“谁知道他死小孩了，”叶连星再回放提到孩子的内容，“那你觉得古立知有难过吗？”
“一点都没有，他不是喊人家废物嘛，他是讨厌古森吗？因为古森受伤了？”艾萨克眯起眼，八卦道：“或者古森不是他的孩子？我看他对李素也没什么礼貌。”
“不至于，基因检测不可能弄错。”叶连星抱臂，靠在椅子上，“这些超有钱的家族，都是定期进行体检，基因不符是藏不了的。”
“所以是他不喜欢古森喽？”
“大概吧。”叶连星又打开昨天的慈善晚会视频，里面有古立知另外两个孩子的出席。“古木、古林，这两个人在晚会上，就显得比较冷淡了。有一家新闻，提到她们两个在另外的晚会幕后吵架，各自冷脸离开现场。”
“豪门财产争夺，对吧对吧？真是没意思的剧情。”艾萨克有些丧气，他还以为是多么惊心动魄的高难度谜题呢。
“你以为你在玩侦探游戏吗？”叶连星卷起资料，往他头上敲了敲，“生活中能遇到的，比你在视频里、书里见到的，要复杂得多。模拟仓里的案件，都是真实改编的，简单的案件能收纳进来？”
艾萨克摸摸头，“学姐，我们现在查什么？”
“查查出事那天，古家的人都在做什么，那场家宴之前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叶连星点开古森的照片，“不然她不会去住宅的，明明她就不住那。”
“唉？她不住那吗？”艾萨克翻找古森房间的照片，“她的东西不都在吗？”
“你看她过她的床头柜，里面只有药，你床头柜会只放自己讨厌的东西吗？”叶连星打开衣柜的照片，“这些衣服也是，全部摆的整整齐齐，还按颜色分开。但是李素说古森以前是个很爱动的人，而且现在是在一个情绪不好的阶段。你觉得这样的人，会有心情做这些事吗？”
“啊，不是说古家的佣人会整理吗？”
“是啊，连不会再用的药瓶都还摆的好好的。”叶连星又划到书房，“你的书桌会很空吗？她出事之前还在上大学，书房里却没有大学相关的书籍。卧室的床被太新了，不像是常用的。人死第二天，就把房间打扫得像酒店一样，不觉得太着急了？正常的家庭，会有这个心思吗？”
“她们家不正常啊，”艾萨克鄙视地看着视频里的古立知，“这人三个孩子，都不是同胞，而且关系都不好。这个古立知对婚姻不忠诚，对家人不负责，太坏了。”
“三个孩子？那可不一定。”叶连星随便输入‘古立知的情人’，就出来三十个名字，从O到A，从女到男，甚至李素还不在这个名单上。
“哇，他是个超级大渣A啊。”艾萨克在名单里搜索古木关联的名字，“哦，找到了，苏米莉，女性omega，60岁，是古立知的大学同学。学姐，有可能是她吗？帮自己的孩子排除对手。”
“古木不是说古森是废物？还有必要排除吗？”
艾萨克用上嘴唇将笔夹住，陷入思考，“是哦，意外？激情杀人？之前就对她很有意见，趁她跌落悬崖的时候，给她彻底断掉爬上来的可能？”
“哦，艾萨克，这个比喻可以，你说的有很大可能。”叶连星鼓励艾萨克，“快去情报科查查，还有古森的车祸案卷，我这再看看古森以前的视频。”
“是！”艾萨克兴高采烈地离开。
古森在出事前，在学校也是个风云人物。成绩优秀，还经常参加社团活动和体育竞赛，交友广泛。在学校论坛里是个热议人物，有不少视频和话题讨论。
叶连星搜索古森的名字，最先出来的，就是有关车祸的内容。
古森是在下课路上，和同学一起去餐厅的路上，遇到横冲直撞的司机。当时一起的两名同学，因为古森及时推开，只受了些轻伤，但古森自己却被车直接碾了过去。之后古森就办理了休学，一直没有回到学校。
关心古森的人也不少，都在谴责肇事车主。据当时的警方调查，肇事车主是一个无法无天、喜欢飙车的有钱alpha，还是同校的，那天他的考试不合格，心情不顺。因为古家的施压和影响，再加上自身过去的记录，肇事车主被判了二十年，还关在了最艰苦的监狱。
可古森失去的手脚，只能去加装机械假肢。
肆意张扬的人，突然站不起来了。
视频里，古森总是穿着华丽亮眼的服装，和同行的人说笑，主导着话题方向。帖子里，怜悯同情的话不少，奚落嘲笑的话也很多。就是到现在，都还有讨论古森什么时候回学校的话题。
“啊，真是可惜了。”叶连星揉揉眼睛，看着屏幕里中学时期的古森。她在竞赛夺冠后，感谢自己的父亲陪伴她学习，早上起来还会给她准备热乎乎的豆浆……“在晚上给她送点心？看来是李素，古森她之前不住古宅，和李素一起住喽。”
叶连星点开古林的对话框，她在加上好友后，便问她：【你好，古女士，是有什么发现要补充吗？】
【你好，叶警官，暂时没有补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可以问我。毕竟古森是我妹妹，我们相处也这么多年了。】
【如果我妹妹的案件有进展，请务必告诉我。】
【好的，麻烦古女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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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克带着情报回来，“学姐学姐，我有重大发现。”
叶连星暂停视频，“发现了什么？”
“古森在七月十二日晚上出事，古木和古林在十三号去了隔壁市参与新项目，直到昨天早上，也就是十四号回来的。”艾萨克右拳敲击左掌心，“绝对是她们两个做的，发现古森死了，就立刻出去躲。”
“那为什么不躲久一点，昨天回来做什么？不该等人火化了再回来吗？”
“因为她们父亲古立知把证据都清理了？”
“你为什么说是古立知清理的，不是刘紫芸让人拆掉假肢的吗？”
“因为刘紫芸不可能帮古木啊，他又不是她的孩子。”
“那刘紫芸为什么要拆掉假肢？”
“因为她要帮古林？”
“那古木跑什么？古林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因为、呃、因为……为啥呀？”艾萨克不理解，“难道她们是同谋？”
“不排除这个可能。”叶连星打开艾萨克发来的文件，“几点走的？”
“古木是上午九点十分出现在了隔壁市，三十七分钟后古林到达隔壁市，她们都是坐的私人飞艇。所以不确定她们是几点离开古家的，不过可以肯定，她们不是坐的一个飞艇。我查了晚会附近的监控，她们两个也不是一起进的晚会酒店。”
“李素十点到的，她们两个都没等他，古林大概率也没有和李素碰面。刘紫芸都没有去看过现场，在古家我发现刘紫芸甚至都没有给棺材一个眼神，她对古森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
“所以她派居山洋拆掉古森的假肢，就是有问题的。”艾萨克又拿出刚才同事给居山洋的问话记录，“学姐，你看，他说他本来是想送假肢回医院的，但是听说机械假肢在黑市的流通价很高，他就动了心思。但是他刮不掉上面的编号，又知道这种假肢是必须要在巫丸医院进行手术后，他就不敢卖，怕被巫丸医院追责到古家。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就把假肢扔到了他父亲家小区的回收站。”
“两个都在？”
“对，都在乐居小区的回收站，已经派同事去搜索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