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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隔江犹唱后庭花 ...
“不要,想着,用,那种方法,帮我...... ”他费力地从牙缝里奋力挤出这句话,浑身依然在打颤。
他松开夏雨澜的手腕,新一轮的烈火灼心袭来,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他有些难堪,他一直在悄悄运气压制,没想到这次在夏雨澜前面发作了。
赶过来的梁大夫将苏紫鸣扶上床,诊了脉,表示病症与心脉本身无关,自己无能为力。
苏紫鸣就这么硬着头皮挺了小半个时辰的灼心之痛,随即晕了过去。
梁大夫命随身的药童煎了服药汤补补气血,聊胜于无。
夏雨澜沉默着,一点点细心的给他拭去额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连灵流都缓解不了一点的诅咒...可能存在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之久。
但苏紫鸣说自己今年十八。
而且她方才听见了那些叫嚣的恨意,虽然不甚清晰,但捕捉到了什么太子、苟活、狐狸精、该死的话语。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一次偶发事件,应该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么久以来,他都是这样忍受的吗?她心酸的想。
---
苏紫鸣发作后昏睡过去,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境里国家昌盛繁荣,土地肥沃,金黄麦浪如潮。
他还是那个锦衣玉食的太子,父母手足围绕在侧,无忧无虑。
随即场面一转,战场上他看着父母被敌军以不可思议的战术包围,最终大败。
他亲眼看着父母着玉衣双双自焚于城墙之下。
他自己被长剑穿胸而过,气息奄奄。
那名女子出现了,散乱着一头青丝,巴掌大的小脸泫然欲泣,纤纤素手上满是血污。
这次在梦境里,他看清了她的脸。
“阿紫,好些了吗?”
苏紫鸣倏地睁眼,从梦境中醒来,夏雨澜担忧的小脸与梦境中那名女子的脸重合,他有些失神。
她端着汤药喂他一点点服下,同时解释道,“梁大夫让你喝了药再接着睡,不然刚发作完,只怕是夜惊多梦。”
苏紫鸣顺从的喝完了汤药,捉住了她的手。
“不要用金口玉言为我化解,没有用,不值得。” 他严厉道。
夏雨澜轻轻挣开他的手,捏着空了的药碗,转头看向他轻声道:“那么请问年方十八的苏公子,是如何背负上如此恶毒的千年诅咒的呢?”
苏紫鸣抿唇不语。
---
三千年前,商朝覆灭。
商朝遗民被大量屠杀,因此憎恨苏紫鸣,憎恨他的父母。渐渐的谣言四起,说苏妲己狐媚惑主,帝辛昏聩无能。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母亲作为商朝的王后,並不只是为父亲诞下子嗣,同时还能主持祭祀。
在这个可以女性能参政,甚至带兵作战的朝代,他一向为骁勇善战的母亲感到十分骄傲。
父亲推行的政治改革有利有弊,引起失去许多好处的诸侯们不满,朝廷上孤立无援。
上战场前,母亲亲手交给他一枚嵌着绿松石的玉戈,那是母亲每次上战场前贴身佩戴之物,说是能为他第一次上战场带来一些好运。
那场诡谲的牧野之战后,一切风云变色。
被恩人救治的苏紫鸣留下一条命,却为王朝遗民所唾弃,恨他苟活至今,被逼的改为母姓,但所到之处却仍是谩骂与殴打。
他东躲西藏,最后留在了深山里,每天望着群山与月亮发呆。
他无处可去,犹如孤魂野鬼。
咒诅第一次发作的毫无征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刹那间,仿佛有一万只手紧紧捏住他的心脏,令他痛不欲生。
被狠狠掐住的心脉连带着全身钻入骨髓的疼痛,令他失去理智的在地上打滚、嚎叫,鸟兽被惊得四散。
山中无甲子,他不知道发作后自己昏迷了多久。慢慢恢复神智的他拨开脸上的枯叶,发现自己倒在泥地里,身躯被落叶所覆盖。
他又惊又恐,却毫无头绪。
或许只是自己心绪不宁罢了,苏紫鸣自我排解的想着。
于是便重拾了以前的修行,每天练习冥想和禅修,修炼灵性及心灵的净化,内心默默祈祷那只是个意外。
他提心掉胆的过了半个月,下一次发作还是来了。
所幸这次他倒在一座道观前,被几名道士抬了进去悉心照料。
他持续发作将近六个时辰,精疲力竭的丧失了意识,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
一名道医严肃的告诉他,这并不是普通的胸痹之症,什么白酒汤、半夏汤都无法治愈,也无药石可缓解,更似是咒诅之因。
道医思索片刻,说传闻在北方的最高峰玉京山,有一名水官大帝的亲传弟子,若是那位高人,或许有法子可除。
被咒诅折磨的恐惧暂时压过了国破家亡之痛,他立即动身,走过四季终于抵达。
那名高人仙风道骨,手腕一串乌檀木珠。只消看他一眼,便告诉他此咒唯有一法可解。
此咒诅名为烈火灼心,为众怨积聚而成,并为有心人冶炼而生。
这东西恶毒异常,半月一发作,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生永世承受钻心之痛。
惟有找到并杀死制作诅咒的人,自然咒随主亡。
苏紫鸣漠然地想道,有心人?那可太多了,多的数都数不过来,根本无从找起。
高人再度开口:“这烈火灼心的宿主并非只有你一人。若你不愿背负它。我这儿也有个法子,便是它转移出去。”
苏紫鸣皱眉问:“转移?转移给谁?”
高人手持一柄白玉折扇凉凉地扇着,开口道:“你应该很清楚,除了你他们最恨的是谁。哦,就算是已死之人也能被转移,就是呆在地府遭罪,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除了我,那自然便是……我的父母,苏紫鸣的心沉了下去。
他向高人微微一揖,转身便要离开。
那高人又道:“且慢。此咒虽无解法,但却可以通过一种修行,慢慢延缓其发作的时长以及频率。自然也有一些邪魔歪道,但对心性有损,最终会走火入魔。”
苏紫鸣随那名高人修行了数载,愈加心平气和,无欲无求。虽然每回发作时仍然痛不欲生,但发作时间慢慢下降至五个时辰,频率也减少至一月一次。
那高人交给他一卷经书,让苏紫鸣继续修行,表示自己准备云游四海去了。
苏紫鸣不愿鸠占鹊巢,就此拜别高人。
高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意识的捋了捋腕上的木珠串,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预知能力不高,但心有所感,眼前心志坚定且刚毅的青年,将来还会与他夏家的血脉有所纠缠。
他化为一阵青烟,回到了水官大帝像内。
---
夏雨澜视线灼人,苏紫鸣垂下眼睫,淡淡道:“小毛病,几个月总会发作一次,不危及性命的。”
这句话倒是真的,他想死还死不了。
感觉到她反常的沉默里肯定带着愤怒,他又认真道:“我有在修行,控制的挺好,你别操心了。”
夏雨澜手里的白玉瓷碗往木桌上重重一搁,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
“行,你不让我操心这事儿,咱们就先搁一边。”她淡淡道。
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这不像夏雨澜啊?苏紫鸣内心警铃大作。
下一秒,她单刀直入的问:“你就是商朝太子?”
苏紫鸣懵了,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夏雨澜道:“我看到了你心脉上缠绕的恨意,而且我能听到那些声音。他们在尖叫、嘶吼,这种程度的诅咒绝对有上千年。”
“而且我还看到了三千年的我给你留下的灵流,”她补充道,“符文是甲骨文哎,还挺好看的。”
“咳咳,跑题了,苏公子,您怎么说?”
苏紫鸣叹了口气,承认道,“我是。此咒无解,除了通过修行缓解,别无他法。”
夏雨澜皱眉,“你怎么就知道别无他法了?你问的都是些什么人,寻的什么法子,用的什么...”
苏紫鸣喝了药后已经不再冒汗,他理了理衣襟,从床上起身。
“一位...高人,”毕竟过了三千年,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他给的法子很有用,一直以来都控制的很好,而且我也不愿意去走一些旁门左道。”
“所以别动歪脑筋做出会减寿的事儿,否则我转头就告诉夏长老。”他走到了房门边,紧盯着她的双眸警告道。
夏雨澜不甘心的咬咬唇。
苏紫鸣背过身去,眼尾拉长,像是画了笔飞出去的眼线,瞳孔里流转着妖异的紫金色光芒。
“慢着,”夏雨澜出声喊住他,他停留在原地,没有转身。
“师尊还有何事?”
夏雨澜问道:“这三千年来,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度过的吗?”
苏紫鸣道:“是。”他不解她为何有此一问,“师尊早些歇下吧。”
当他给夏雨澜带上房门时,双眼已然看不出任何异常。
---
那日过去,夏雨澜没再提起靠自己解决他咒诅之事。
只是在晚课结束后,她开始要求苏紫鸣跟着他一块在医馆里跟着梁大夫看患者。
子期英总声称有这样那样的事儿,怀里揣着油纸包随他们一起去。
她眯细了双眸,有时候还没来得及等梁大夫把上脉,她便能看清病症所在。乐得他当场就要收她为徒,觉得她大有可为,
末了她便带回一些草药,混着夏雨清带回来的人参,让苏紫鸣全喝下去。
苏紫鸣没有二话,她给什么他喝什么,十分痛快。
夏雨澜非常郁闷,因为她发现苏紫鸣是对的。
他身上的咒诅形态与她见过的患者完全不同,寻常的病症经梁大夫几针银针或是几副汤药,患处脉络上裹着的细微黑雾就能慢慢散去。
但是不论她让梁大夫把苏紫鸣扎成几次刺猬,喝下多少她硬塞的汤药,那些墨色仿佛与他的心脉融为一体,纹丝不动,在她的天眼里看来,就是颗跳动的黑色心脏。
她别过眼去不忍再看,愁的都不想上朝了。
她也的确这么干了。
隔天早晨抄完十遍静心经,正准备与夏雨澜一同去往钦天监的两位弟子,发现他们的师尊迟迟没有出现。
婢女桃心推开房门,遍寻不着夏雨澜的踪影,面色灰败。
子期英与苏紫鸣对望一眼,暗叫不好。
正当他俩发愁之际,金光一闪,苏紫鸣原地消失了。
我就喜欢野史,越野越好(喝茶
于是融合了许许多多不可考的野史。
但商朝女性地位高以及妲己作为将军,这两点确实有历史考据。
申签ing(叹
俺也想要小红花![合十][合十][合十]
改成隔日更之后心理压力明显下降(茶
这篇文严格上来说是前面历史+后面架空,混合双打(喝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隔江犹唱后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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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9:00 准时日更or隔日更3k~本文不会坑,就是手速慢~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