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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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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帕斯卡与十七根胡萝卜》
帕斯卡(平行世界小猫版)在啃第十八根胡萝卜时,天文台的量子警报响了。
熵廻“啪”地合上《高等量子力学》,紫发间翘起一根不服输的呆毛。
“第147次实验失败。”她面无表情地宣布,“根据薛定谔方程,我们的猫应该同时出现在箱子里、厨房里,以及——”她顿了顿,“——我的咖啡杯里。”
云归从诗集里抬起头,伸手摘掉她头发上粘着的演算纸:“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养的不是量子猫,而是一只普通的、贪吃的猫?”
笼子里的胖橘猫“喵了一声,尾巴一甩,精准打翻了熵廻刚泡好的黑咖啡。
“这不科学。”熵廻盯着湿透的草稿纸,语气冰冷,但嘴角微微抽动,“猫的尾巴摆动频率不可能刚好匹配咖啡杯的重心偏移临界值。”
云归憋着笑,递给她一块手帕:“也许它只是讨厌你的咖啡。”
“我的咖啡符合最佳萃取参数。”
“你的咖啡,”云归叹气,“能让实验室的小白鼠连夜写遗书。”
熵廻沉默两秒,突然伸手捏住云归的脸颊:“你的比喻不符合统计学。”
“但符合你的表情。”云归笑着凑近,“你刚刚笑了。”
“我没有。”
“你有。”
“那是面部肌肉抽搐。”
“哦?”云归挑眉,“那现在呢?”
她飞快地亲了一下熵廻的鼻尖。
紫发少女僵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观测误差。”她最终嘟囔道,却悄悄攥紧了云归的衣角。
林小满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熵廻正用膝盖压着云归的腰,试图抢回被“非法扣押”的天文望远镜遥控器,而云归咬着她手腕上的橡皮筋不松口,两人像两只打架的猫一样滚在地板上。桌上,她们刚获得的“归廻座发现者”奖章被随意丢在一旁,此刻正压着一碗泡面的盖子。
“……”林小满放下外卖袋,深吸一口气,“你俩在诺贝尔奖晚宴上也是这么抢话筒的吗?”
熵廻头也不抬:“诺贝尔晚宴的餐叉更适合作为杠杆支点。”
云归趁机抢过遥控器,得意地晃了晃:“赢了。”
熵廻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挠她的腰。
云归尖叫一声,遥控器脱手飞出,被胖橘猫一爪子拍到了沙发底下。
三人一猫沉默地对视。
“……我恨猫。”熵廻宣布。
橘猫舔舔爪子,傲慢地“喵”了一声,仿佛在说:“观测者,你被观测了。”
午夜的天文台顶楼,熵廻突然放下光谱仪。
“不对。”她皱眉,“我们不该在这里。”
云归正数着脉冲星信号,闻言抬头:“嗯?按你爸的计划,你此刻应该在华尔街割韭菜。按我妈的期望,我该在歌剧院咳血。”
“我是说物理层面。”熵廻指向星空,“根据七年前的数据模型,我们此刻应该已经……”
云归没让她说完。
她伸手捧住熵廻的脸,吻住了她。
紫发少女的睫毛颤了颤,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云归的衣领。
“观测者效应,亲爱的。”分开时,云归笑着咬她耳垂,“当你看星星的时候,星星也在看你。”
熵廻的呼吸有些乱,但她仍然固执地反驳:“这是拟人化谬误。”
“那这个呢?”云归又亲了她一下。
“……仍需更多实验数据。”熵廻小声说,却悄悄搂住了她的腰。
帕斯卡在笼子里跺脚抗议。
胖橘猫蹲在笼前,尾巴圈住一个曾经装满抗抑郁药的空瓶子——现在里面装满了银河糖,是某次学术会议后,熵廻偷偷从茶歇桌上顺走的。
瓶身的标签被云归改过,上面写着:
“服用说明:每日三次,每次一个吻。”
窗外,真正的归廻座在夜空中安静闪烁。
而在某个尚未被人类发现的维度里,十七岁的她们正隔着时空对视——
紫发少女的笔尖停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新的公式:
“∵我爱你
∴时空弯曲成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