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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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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星辰私奔手册》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时,云归的指尖正悬在熵廻的睫毛上方。紫发教授睡得很沉,昨夜观测仙女座星系到凌晨三点,此刻呼吸均匀得像个精密计时器。云归数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被攥住了手腕。
"观察对象醒了。"熵廻闭着眼睛说,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今日计划:上午修改论文,下午实验室,晚上..."
云归用吻打断她的日程表。这个习惯保持了七年,从她们在灯塔私奔那夜开始。
"今日修正计划。"云归抵着她的额头,"早餐,散步,和你的诗人约会。"
熵廻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紫罗兰色的虹膜里映着两个小小的云归。"不科学。"她轻声说,却伸手环住爱人的腰。
厨房里飘着蓝莓煎饼的香气。熵廻对着平板皱眉:"这个气泡分布不符合..."
"停。"云归把枫糖浆瓶子塞给她,"今天不许说'符合参数'。"她突然凑近,舔掉熵廻嘴角的糖渍,"不过这个甜度刚好。"
帕斯卡兔在笼子里跺脚抗议。自从七年前那场"量子叛乱"后,这只神奇的兔子似乎获得了某种特权——比如独占沙发最佳位置,以及在熵廻的论文草稿上踩梅花印。
"它又撕了我的微分方程。"熵廻举起残缺的稿纸。
云归把胡萝卜塞进兔子嘴里:"这是艺术再创作。"她突然被拽进一个带着咖啡香的怀抱,熵廻的下巴搁在她发顶。
"今日云层覆盖率37%,适合观测。"紫发教授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晚上有英仙座流星雨。"
"这就是你的约会邀请?"
"补充条款:"熵廻的指尖划过她的眉骨,"允许携带诗集和接吻。"
她们的研究所建在海边悬崖上,白墙蓝顶的小房子像颗坠落的星星。当初学术界对"归廻座发现者"的突然消失议论纷纷,直到某期刊连续收到署名"北极星研究所"的震撼论文。
林小满每次来访都会尖叫:"你们私奔就为了搞个更高级的实验室?"
此刻这位薄荷绿短发的编辑正瘫在沙发上,看着熵廻调试最新发明的"情感光谱仪"。
"所以这机器真能测出爱情?"
"错误表述。"熵廻调整着棱镜,"是测量特定神经递质在..."
云归突然吻住她的嘴角,仪器爆出一串彩虹色数据。"实验结果。"她得意地展示屏幕,"比超新星还亮。"
黄昏时分,云归在书房发现蜷缩在吊篮里的熵廻。紫发教授抱着膝盖睡着了,脚边散落着草稿纸,上面写满疯狂的公式。云归轻轻抽走她指间的笔,发现纸角画着歪歪扭扭的兔子——和她高中时画在熵廻笔记本上的一模一样。
窗外,海浪声混着薛定谔猫的呼噜。云归把毯子盖在爱人身上时,熵廻突然呢喃:"ψ=α|↑?+β|↓?..."
"又在梦里解方程?"
"...是情诗。"熵廻往她怀里蹭了蹭,"每个选择分支都指向你。"
夜幕降临时,她们裹着同一条羊毛毯来到悬崖。望远镜旁放着云归的新诗集《非理性坐标》,扉页题词是:"给那个把我的混沌变成银河系的人"。
"看!"熵廻突然指向天空,"流星轨迹与预测完全吻合。"
云归却看着爱人被星光点亮的侧脸:"我抓到更亮的了。"
仪器记录显示,当晚的流星雨峰值期间,有两个重叠的心跳频率异常。而帕斯卡兔蹲在研究所屋顶,红眼睛倒映着整条银河——在某个未被观测的维度里,十七岁的她们正仰望着同一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