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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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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理司,这个红宝石应该给你。”许宝铃把昂贵闪耀的红宝石捧在手心里,他踮脚递给傅砚修。
案子结了,傅砚修站在松风别馆前吹风,右侧是松林小径入口,郁郁葱葱的,一转眼看向红宝石。
宝铃的手指削葱似的洁白,宝铃的眼睛比宝石精致闪亮。
“怎么就应该给我了?”傅砚修略一偏头,等宝铃的回答。
宝铃身后警员们进进出出,傅砚修后退,示意他过来点儿。
许宝铃向前迈了两步,说:“本来就该给你的,是你提示了我。”
“我什么时候提示你了?”傅砚修说。
“在车上的时候呀。”许宝铃的声音像一个个小铃铛那样明朗,“你丢给我小海螺提示我。”
“我可没有。”傅砚修转身往松林里走。
“没有吗?”明明就有啊,还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话,不是提示的话是什么呢?
“没有。”傅砚修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丢小海螺给我?”许宝铃跟在他后面,看到他的唇角翘起来,他的侧脸很立体,“还说了那种话啊?”
“一不小心的。”傅砚修看他一眼,“那种话也只是我想说就说了。”
“所以你是无心的提示了我吗?”许宝铃半信半疑地问。
“是了吧。”傅砚修说,“所以宝石就归你。再说我也不喜欢宝石什么的。”
“那好吧。”许宝铃欣赏手中的红宝石。
“看前面。”傅砚修忽道。
等许宝铃看去时,傅砚修说:“可惜,一下就跑走了。”
“什么啊?松鼠吗?”见傅砚修点了头,许宝铃感到可惜,“我没看到。”
“再往前走走吧,说不定就能看到松鼠了。”傅砚修说,“这里环境这么好,也不一定非要看到松鼠,散散步也不错。”
“嗯。”对傅砚修的这些话,许宝铃却有了别样的感悟。
也对死去的祝文斌产生了一些好奇,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吧,竟然会把宝石留给破案的人。
这枚红宝石无疑成功地激励了许宝铃,从前老窝在家里的那个宅男,居然能灵光一现摸到案子的真相了。
只是在占术风铃上还没长进,不过总有一天,风之子一定会为他降临的,不然的话,也会在他心中降落的。
因为他现在所做的一些努力和尝试,会让他成为自己的风之子。
还有警理司,许宝铃看男人的背影。
“怎么不走了?”傅砚修停步回眸。
“是警理司走得太快了。”许宝铃笑道。
“有吗?”傅砚修转过身面向他,他有着清悦的微笑,走来自己面前,“警理司,谢谢你。”
许宝铃,怎么又是感谢啊?来点儿实质性的回报好不好?比如现在踮脚亲他一口?
傅砚修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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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宴走出松风别馆,有些意外地问眼前人:“宝凤,你怎么来了?”
“案子结了吗?”许宝凤问。
“结了。”祝宴说,“你放心,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怎么样。”
许宝凤没说什么。
祝宴“哎呀”一声:“抱歉抱歉,我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忘记要跟你一块吃饭了,所以你才来这里找我吗?”
和祝宴约的餐厅在附近,心想祝宴被绊住了,就来看看弟弟宝铃。
“没事,过来也顺路。”许宝凤问,“我弟弟也在这里吧?”
“祝宴。”丁鸿志拍上他的肩膀,“刚才有个事项没跟你说清楚,麻烦你再来一下。”
“你去吧,我去看看我弟弟。”许宝凤说。
“那一会儿见。”祝宴和丁鸿志朝屋里走,杜皓出来了,交错缝隙里传出背景音。
是葛芳春在说:“我只是想给他下一点点毒教训教训他,可你们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子……”
“宝铃不在里面。”杜皓对也要进屋的许宝凤说,“去松林了。”
“松林?”许宝凤右望。
“我现在正好没事,带你去吧。”杜皓直接带路。
许宝凤便跟上,杜皓放慢脚步,踏上小径,十分安静。
“宝铃跟警理司一起的吗?”许宝凤问。
“是的。”杜皓有夸赞之意,好像宝铃是他的亲弟弟,“宝铃破的案子,得到了红宝石。”
许宝凤一笑,问:“是奖品吗?”
杜皓把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许宝凤点头:“原来是这样。”
“你是来找祝宴的吗?”杜皓问。
“是也不是。”许宝凤说。
“开始我还以为祝宴有问题,他不仅没问题,还继承了祝文斌的一部分遗产……”杜皓意识到再说下去就酸酸的,“我的意思是恭喜你,有个挺好的相亲对象。”
“谢谢。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是相亲认识的?”
“我、我跟宝铃聊天的时候,不是。”不能这么说啊,所以承认了,“我就问过宝铃一嘴。”
许宝凤看着宝铃那边,弟弟和高大漆黑的警理司面对面站着,微风把他们的发吹成同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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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宝铃和傅砚修回警理司处前来了许家,许宝凤也一起来了。
傅砚修把许宝铃的破案经过说给许越,许宝儿和许宝铛听。
把许宝凤拉到一边的燕黛也是竖了耳朵听着的。
“你没跟祝宴一起吃饭吗?”周末的时候燕黛想问一嘴的,给忘记了。
“他忙,在跟一个律师谈事。”许宝凤看见许宝铃害羞地扯了一下傅砚修的袖子,好像是让傅砚修不要再说了。
燕黛听了会儿宝铃那边,又问:“那你对祝宴是什么感觉?”
“还行吧,能相处吧。”
燕黛笑说:“你也太波澜不惊了。”宝凤不愧是他们的大女儿,从小就稳静。
在宝铃和傅砚修离开之前,燕黛备好了两提吃食,宝铃把厨师刘叔的夸奖告诉妈妈:“说我们的豆腐做的很好很嫩,很好吃。”
“你帮我谢谢他。”燕黛看出宝铃有了分从不曾有的伶俐,知道宝铃今天是分外开心的。
做完告别,许宝铃和傅砚修穿过前院,好巧不巧与刚到的何临打了照面。
“宝铃,这就要走了吗?”何临问。
“嗯。”许宝铃说。
“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可以啊。”许宝铃心情好,对傅砚修说:“警理司,你先上车等我一会儿好吗?”
“快点儿说。”傅砚修上了车,盯着许宝铃那边,呼吸不畅。
“宝铃。”何临说,“我会继续对你好的,你要是懂得了爱情在你这里是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许宝铃不知道说什么。
“还有那个傅砚修,不是我想针对他,你跟他离得那么近,他可是个比你大七岁的成熟男人,你要长个心眼啊。”
“我知道。”许宝铃说,“我有心眼的。”
告别了何临,许宝铃上车,感觉警理司像一团黑乎乎的风,气场很强。
“走吧。”许宝铃系安全带,“我们回去吧。”
司机启动了车子,许宝铃瞥向傅砚修,问:“警理司,你在思考什么呀?”
“我在思考你既然不喜欢何临,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傅砚修不管他的迟钝,毫不客气地说。
“我没有给他机会,他问我的时候我都摇头了。”许宝铃解释。
“他问你喜不喜欢他的时候?”
“嗯。”
“他这不是缠着你么,你还乖乖地去听他说话干什么?”
许宝铃不知道怎么说了,竟冒出一句在自己这里意料之外的话:“警理司,我不想说这个了。”
“我懂了。”傅砚修说,“你觉得我越界了。”
“我没这么想啊。”许宝铃说。
然而警理司在看窗外,散出的气息冷冷的。
又怪怪的了,警理司。
警理司是生气了吗?觉得他被何临不好的对待了,在为他感到不公吗?
那他不该说那句话的,被警理司误会了,只是在这件事上,警理司跟他的看法不同而已。
傅砚修背部的蝴蝶怨又在刺痛了,好,明天小吕就不在了,明天他就能好好的对许宝铃实行报复计划了,到时候他——
许宝铃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有魔力,他感觉不到蝴蝶怨的刺痛了。
“警理司。”许宝铃搭话,“你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吕在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他明天一早就走了。”傅砚修说。
“卫生间里,我做的香皂风铃有掉下来几颗吗?”
“掉了两颗。”傅砚修说,“我安上去了。”
“怎么没干脆用来洗手啊?”
“我习惯用洗手液洗手。”
“那好吧。”许宝铃问,“松果风铃的声音好听吗?”
傅砚修猛地发现许宝铃像是在跟他搭话,是他自作多情吗。
他看住了许宝铃的眼睛,“好听,沙沙的。”
“嗯。”许宝铃感到警理司的眼睛特别的漆黑,第一次遇见一双这么黑的眼睛吧。
傅砚修拿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膝盖上,垂了眼说:“再给你看看手相。”
“我给警理司看。”
傅砚修怔了半秒,他居然把自己的手拿过去了,这个小呆子,不知道“看手相”只是个借口。
“警理司。”许宝铃的指尖滑动在傅砚修掌心,“你的事业线很长啊。”
掌心的酥痒蹿到了傅砚修脑子里,受不了,这就像一种诱惑、一种勾引。
这小呆子。
“感情线呢?”傅砚修的嗓子眼似乎被烟糊了。
“感情线应该也挺好的,也是长长的。”许宝铃唇角的弯度像甜甜的漩涡,傅砚修有两个瞬间溺在了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