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1、第51章 ...
-
傅砚修舔到哪儿,许宝铃的小腿肉就战栗到哪儿,这令傅砚修兴奋,红的舌尖黑的眼珠,连成想吞掉猎物的表情。
被傅砚修咬住小腿肉了啊,许宝铃始终闭着眼。
……睁开眼,许宝铃身处旁听会上,来了不到一百位旁听者,许越和燕黛带着许宝儿许宝铛来了。
四周满满当当,他站在正中央,和坐着的白茉面对面,白茉低着头。
他身后不远处,坐着傅砚修,他回眸,傅砚修正看着他。
心里的激荡如昨晚被咬住小腿肉的时候,凶手来了吗?他的假设、虚构能对上一些吗?
旁听会正式开始了,许宝铃首先提出白茉是杀害易庆和罗德元的凶手,一阵哗然,一个柔弱的哑女怎么可能两天杀两人呢。
怎么不能呢,足够的恨意不能支撑一个女人杀人吗,哑女就不能杀人吗。
易庆和罗德元,这两个男人对白茉非常不好吧,看白茉现如今这副样子就能猜出吧?和白茉结婚前一段时间的照片有强烈的对比吧。
我们不知道易庆和罗德元具体是怎么“吸食”白茉的,白茉不愿意打手语告诉我们。
这两个男人做了什么让白茉想杀掉他们的事呢,就像这两个男人吸食了白茉一样,他们对白茉有恨意吗?或许不是恨意吧,没有恨意也能将一个女人摧残,摧残和杀死在精神上有大的不同吗?活着也像行尸走肉。
那么白茉因此有了恨意,因为这两个男人杀死了她的灵魂,所以她杀死了他们的□□,对于白茉来说,杀死他们的□□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他们没有精神没有灵魂,只有一副作恶的□□。
既然已经讲到这里,就请白茉告诉我们,这两个男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事吧。
白茉埋下头去。
白女士,可以打手语告诉我们吗?这里会有人帮你翻译。
白茉双手掩面,寂静灌满室内。
白女士?
许宝铃握紧了拳,你在场吗?
如果白女士不愿意说的话,我来进行一个推测吧。
旁听席里,有一只手举了起来,这个人说:“我认罪。”
白茉的眼泪通过指缝滴下来。
这个说认罪的男人脸型周正,戴墨镜,白西服,衣着不菲,他仍然举着手,怕在场的谁听不清楚似的,扬声道:“警理司,我认罪。”
杜皓翻阅旁听者进场名单,这个男人签名是:韦嘉许。
去查。杜皓用唇语对身边的警员说。
“可以摘下墨镜吗?”许宝铃问。
“不方便。”韦嘉许推推墨镜,“我认罪了,你们现在把我抓起来吧。”
“你是杀害易庆和罗德元的凶手吗?”许宝铃问。
“正是。”韦嘉许笑道,“你是出自占术风铃世家的许宝铃吗?”
“不得问无关问题。”一个警员说。
“说出事实。”许宝铃说。
“易庆和罗德元,我都是先把他们迷晕再杀死的,你们应该检查出迷药了吧?易庆是我绑到雾中山的,罗德元是我在车库里杀死之后丢到雾中山的,为什么是雾中山呢,我好像小时候听说过,有人会把垃圾丢在那里,雾气一遮就看不见了。”韦嘉许宛如在说别人的事情。
“动机是什么?”许宝铃问。
“我有钱,这是我找的乐子,但我不杀好人。”
“你跟白茉什么关系?”许宝铃问。
“我都不认识这个哑女。”
“那你为什么要在我逼问白茉的时候认罪?”
“我知道她不是凶手,你逼问她能逼问出什么?”韦嘉许说,“去我的车库看一看吧,关键性证据在那里。”
“地址是?”
韦嘉许说出地址,有两个警员便走了出去,有个旁听者问:“如果没有今天的旁听会,你还打算杀人吗?”
“是啊。”韦嘉许说,“这个世界上坏人那么多,得杀死一些啊。”
“白女士。”许宝铃想问她和韦嘉许是什么关系,她呜咽得太厉害,作罢,叫警员把她先带到别的房间去。
许宝铃看向韦嘉许,有两个警员各站一边守着他,他墨镜下的眼睛,看着被搀扶离开的白茉吧。
等了将近半小时,有警员带着证据和资料来了。
许宝铃看过后,说:“韦嘉许,二十八岁,你一直在国外做生意,两周前才回铃都。”
韦嘉许摊手,表示“那又如何?”
“带去审讯室。”许宝铃吩咐。
韦嘉许主动地站了起来。
-
许宝铃在前,傅砚修在后,第三个进4号审讯室的是警员。
傅砚修和警员通过玻璃看审问,许宝铃拉开椅子落座。
韦嘉许抬起被铐的双手摘下墨镜,眼睛腥红似刚哭过,“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是我杀的,证据你们不都找到了吗。”
“是为了白茉杀人对吗?”许宝铃问。
“不是。”韦嘉许说,“动机刚才我也已经说过了,就是那样。因为看不下去一个哑女被你们错当凶手,我才认罪的。”
“白茉被当凶手,对真正的凶手来说不是有利吗?你为什么不承认是为了白茉而杀人?”
“我都认罪了,你还非要管什么动机?”韦嘉许倏然抬头,“这里怎么连扇窗户都没有。”
“你想干什么?”许宝铃眼神戒备。
“我告诉你真正的动机是什么。”韦嘉许说,“但你要帮我做一个占术风铃。”
“不行。”
“我请求你给我做一个。”韦嘉许说,“其实你知道我的动机是什么对吧?只是想听我亲口承认对吧?”
许宝铃保持沉默。
“你知道我不会跑的,我们换间房,你给我做一个。”韦嘉许说。
许宝铃看玻璃,傅砚修站在玻璃那边的。
警员推门走进来,俯到他耳边说:“警理司说看你的。”
“你不知道吧,我还做不出来占术风铃。”许宝铃说。
韦嘉许扭来扭去,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个小银铃铛,“我铃铛都带了,我看你的家人都来了吧?能不能请他们给我做一个?”
“我姐姐许宝凤会做,但她今天忙,没有来。”许宝铃说,“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呢?”
韦嘉许瘫坐着,无神的眼落满了红灰,看着桌面这两颗铃铛,似乎这铃铛是触不可及。
“没有未来了,还问什么占卜什么……”韦嘉许的脖子断了般垂下头。
许宝铃从笔记本里撕掉一整张纸,对面的韦嘉许抬眼看。
“我做不出来占术风铃的,结局只会在是或否的中间。”
“其实这样的结局挺好的。”韦嘉许说。
许宝铃折了个渔船当占术风铃主体,韦嘉许说:“你的手真快。”
“没有线。”
韦嘉聿趴到桌上,“头发。”
许宝铃扯了根他的头发当绳,系上铃铛,提起这占术风铃,对警员说:“押他跟我出来。”
“好的。”警员照做。
走廊里是他们四人的一串脚步声,许宝铃在前,警员和韦嘉许在中间,傅砚修在最后。
宝铃的背影印在傅砚修的眼瞳里,宝铃提着无比随意的占术风铃,抱一颗不成功的心。
走过侧厅到门口,把这风铃举起来,风吹来了,占术风铃欢快地晃动一圈。
许宝铃的眼睛定住了,风之子降临了么。
风之子玩着铃铛,许宝铃问:“她喜欢过他吗?”
铃动,是前后摆动。
许宝铃心颤颤地转过身,高举占术风铃的手忘了放下来。
澄明的眼里出现傅砚修那张冲他微笑的脸。
-
后来杜皓把走访得到的信息汇报。
韦嘉许念初一的时候认识高二的白茉,之后两个人几乎没有交集,最多就是两人去学院的路上会在一个十字路口碰上。
初一下半学期韦嘉许随家人离开铃都去了国外,没几年回铃都,那时白茉和易庆已经结婚。
再回铃都就是两周前,得知当初白茉在他离开后第二年的遭遇,虐杀了易庆和罗德元。
电话那边,杜皓叹道:“如果她们当时有缘有份多好。”
“我们还查到今天早上韦嘉许名下有一大笔金额不翼而飞。”
与杜皓的电话挂断后,许越打了来,许宝铃接听:“喂,爸。”
傅砚修也在,听到许宝铃和许越的谈话。
“我们宝铃真是太厉害了!”许越说,“你妈妈他们也很高兴,宝铛还说不做风铃了,要和你一样做警理司的助手呢。”
许宝铃笑而不语。
与许越的电话挂断后,小吕打了来,许宝铃接听:“喂。”
傅砚修撑额,这是第三个电话了,宝铃都没空闲坐过来。
“宝铃,我忘记告诉你了。”小吕说,“我在我住过的那个房间里给你留了个东西,你记得去拿。”
“是什么东西啊?”许宝铃问完,傅砚修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他身子一直挺,僵住了。
“你看了就知道了嘛。”小吕说。
“好、好。”许宝铃说。
“那你忙,我先挂啦,那个案子快破了吧。”小吕说。
傅砚修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后,他闭一闭眼,对电话里的小吕又说一个“好”字。
电话挂了,将下巴搭在他肩膀的傅砚修说:“走吧。”
“你为什么——”电话又响了。
傅砚修认出这号码是何临的,把想要接电话的许宝铃翻转过来。
“你。”许宝铃靠上桌子,傅砚修两手撑在他两边,眼神像两枚钉子钉住他。
“我得接电话。”他感受到了来自傅砚修的浓浓侵略感,半垂了眼。
“何临打来的,他能有什么正事?”傅砚修说,“不需要接。”
“你是有事吗?”
“怎么又不敢看我?”傅砚修猜了一通,说:“被案子影响着心情?”
许宝铃很快点头,实则是傅砚修靠太近了。
“你需要休息。”傅砚修说,“我给你放几天假,算到给你的奖励里。”
“我能回家吗。”许宝铃说。
“不会是不想呆在我这里吧?”傅砚修眯一眯眼。
“放假的话,不就是让我回家吗?”许宝铃解释。
“可以回家。”不太想让许宝铃回家啊,这样就没法见到了。
“那我先回房间了。”许宝铃说。
“要去做占术风铃了?”
“你看见了吗?”许宝铃和傅砚修对视,“我做出了一个占术风铃。”
“看见了。”傅砚修说,“怎么不自信啊。”
“万一只是碰巧呢。”许宝铃接着又说,“碰巧就碰巧吧,再做就是了。”
傅砚修跟许宝铃到卧室,看许宝铃做占术风铃,有现成的材料在,没几分钟就做好了。
宝铃到窗边等风,不抱希望的那么淡定。
风之子降临,铃铛跳啊跳晃啊晃,宝铃拿着占术风铃跑到傅砚修面前。
傅砚修站起身,许宝铃抱住了他。
风铃在傅砚修腰后清脆地响,傅砚修听到自己的心脏也在清脆悸动。
“我很开心。”许宝铃声线颤抖。
“我也很开心。”傅砚修回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