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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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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喜欢傅砚修这件事,成为许宝铃心中雀跃的秘事,这代表他和其他相同年纪的人们游到同片蔚蓝大海里,享受到广阔的幻想恋爱的自由和浪花。
喜欢具体是什么样的,许宝铃曾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大概可以给出解答,喜欢就是一切的细节吧,那个人站在面前,不自觉地去看细节,感受风吹时这个人的发香,看这个人睫毛的弧度,喜欢这个人的眼睛,想被这个人拥抱,在不确定这个人是否喜欢自己的前提下,愿意把不安感交给这个人。
许宝凤推开虚掩的门走进来,喊一声:“弟弟。”
她的弟弟许宝铃做着占术风铃想着什么,那么出神,眼睛凝成两颗黑珠球。
听说宝铃回家了,许宝凤就回来吃晚饭和弟弟妹妹们聚一聚。
她微笑坐到宝铃对面。
“姐。”许宝铃说,“我开窍了,会做占术风铃了。”
“我听爸妈说了。早晚的事。”许宝凤一直很相信宝铃,见他很细致地做手中的占术风铃,问:“是有人找你下单了吗?”
“这个是要送给傅砚修的。”许宝铃稍许腼腆地说。
“是给他的谢礼吧。”许宝凤说。
“嗯呢。”许宝铃说。
“你好像跟他的关系变得不错了。”许宝凤说。
“是的。我们现在是好朋友。”许宝铃问候道,“姐不忙吗?”
“还好。明天再去忙。”正说着,许宝儿和许宝铛端着水果零食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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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前何临来了,在客厅喝水的许宝铛问:“何临哥,是来找我哥吗?”
“是啊。”提着礼盒的何临说,“宝铃不是回来了么,在做什么呢?”
“我们在一块玩呢。”许宝铛说,“何临哥你先坐,我去跟哥说一声。”走前帮何临倒了杯水。
许宝铛进屋就说:“哥,何临哥找你来了。”
“哎哟。”许宝儿躺在地毯上玩从哥哥那里拿的风铃小装饰,“何临哥还没死心呢。”
“爸妈在干什么?”许宝凤问。
“不知道,没看见人。”许宝铛说。
给傅砚修的占术风铃做得差不多了,许宝铃起身,许宝凤说:“我们都出去坐坐吧。”
“我已经想到等会儿何临要找哥单独谈话了。”许宝儿说。
许宝铃记起傅砚修跟他说过一句:“何临要是来找你,知道怎么做吧?”
傅砚修这是让他不要跟何临单独见面的意思吗,他有分寸的。
他们到了客厅里和作为客人的何临一块坐,许宝凤找话题和何临聊,还去端了果盘出来款待。
何临叉一块芒果递给许宝铃。
又记起傅砚修的话了,许宝铃说:“你吃吧,我能自己弄。”
何临心里拉警报,宝铃跟他疏远了,都怪那个傅砚修,把宝铃弄到了山上去,他跟宝铃就不能常见面了。
“是不忙了吗?”何临问。
“对。假期。”许宝铃说。
“哥,跟我们说说那个案子呗。”许宝儿说,“我想知道完整的。”
“宝铃,你觉得这份工作适合你吗?天天跟那些谋杀案打交道。”何临说。
“也不是天天。”许宝铃说,“我适应了都。”
“以后还是做占术风铃吧,安全又安稳,还是你喜欢的。”何临说。
许宝铃知道何临是关心他,不说什么。
“哥,快跟我们说说那个案子。”许宝儿催道。
许宝铃回忆着说了这个案子,刚好晚饭后就去把案件记录给做了吧。
何临没什么心情听案子,想和宝铃单独相处,等许宝铛把问题问完了,赶紧对宝铃说:“我们去别处说几句吧。”
“何临哥,你要跟哥说什么呀?”许宝儿打听,实际能猜到。
“不告诉你们。”何临玩笑道,“这是我跟宝铃之间的秘密。”
何临在前,走到了院子里,傍晚没白天那么热,夜幕和晚霞各争一半天空。
“宝铃你快看,很漂亮。”何临说。
许宝铃望天,傅砚修这时还会在书房看书吗?会看这绚烂的晚霞吗。
“宝铃,感觉你变了。”何临笑着说。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许宝铃问。
“不是。”何临说,“你搞得清楚什么是喜欢了吗?”
何临又是要跟他说那件事啊,该怎么婉拒呢。
“记得考虑一直在你身边的我,而不是那个傅砚修,他应该没欺负你吧?”
“没有。”一直在他身边的是傅砚修呀,“我明白了我是怎么看待你的。”
“怎么看待的?”何临期待。
“不会是喜欢的。”许宝铃语气肯定。
“你还没搞清楚什么是喜欢吧?”何临不太想接受。
“清楚或是不清楚,都不会是喜欢的。”许宝铃说,“这一点我很确定。”
“你不会喜欢傅砚修吧?”
“我没跟你说我喜欢傅砚修。”许宝铃看他身后,“爸妈回来了,要吃晚饭了。”
“那你不喜欢傅砚修吧?”何临压声问。
许宝铃没有回答他,他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和燕黛许越告别,然后走了。
许越对宝铃说:“你何临哥跟你说了那件事吧?”
“何临怎么还不明白呀。”燕黛说,“一开始宝铃就跟宝儿和宝铛一样,只把他当哥哥来看待。”
“你们怎么说的?”许越问。
许宝铃说:“我婉拒他了。”
晚餐时,燕黛问起许宝凤和祝宴的约会情况,这是家宴,话题是很随意地变的。
“没有一起吃饭了。”许宝凤说,“有时候都没空。”
“一点时间也抽不出来吗?”燕黛接收到许越的眼光,“我是觉得祝宴不错,宝铃也知道的,他不错。”
许宝铃夹了虾在蘸酱,闻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是你觉得。”许宝凤说。
这个话题让许宝儿没好兴致了,筷子戳在碗里发出声响。
“也要看姐姐喜不喜欢吧。”许宝铃此时说,“不着急。”
“可以先谈着了。”燕黛说。
“别说了别说了。”许宝儿连声道,“你们就不能换个话题吗?”
燕黛:“你的琴最近学得怎么样?”
“不想吃了。”许宝儿不满地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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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许宝铃犯嘀咕,傅砚修说的会给他打电话,指的是明天或后天吗。
傅砚修早想给许宝铃打电话了。
和宝铃分别后,心里空了一块,回到警理司处干什么都没兴趣,往书房躺椅上一坐,看着书,几行行字漂浮出来,发现自己在想象宝铃此时此刻在做什么。
宝铃一定和家里人高高兴兴地在一块,他找不到打电话的好时机。
入夜后,傅砚修和刘叔一起用晚餐,刘叔其实已经吃过了,既然傅砚修邀请他,他看傅砚修不明快,就陪同,两个人寥寥地聊了那么几句。
饭后没一会儿,傅砚修泡澡,整个人摊在浴缸里,体型庞大,白泡泡溢出地板上,一只膝盖支起来,一只胳膊伸在外面。
头仰着,发丝湿漉漉覆盖眉眼,和同样湿的眉毛睫毛交缠。
似乎背部的蝴蝶怨也正因为见不到许宝铃而抓挠。
看来今晚是个无眠之夜,宝铃在的时候,总是能睡得非常好。
傅砚修睡不着,看眼时间,十点半,可能许家人还没休息,就去给宝铃打电话。
许宝铃想给傅砚修打个电话聊聊,站到电话前,电话响了。
电话被接得很快,傅砚修出声:“喂。”
“喂。”
是宝铃的声音,傅砚修还以为会是燕黛或许宝儿。
“怎么接得这么快?”
“我准备给你打电话的。”许宝铃说。
“给我打电话,是有事要说吗?”傅砚修问。
“案件记录我做完了,但是我想不到这个案子叫什么名字。”
“那就叫无名案呗。”傅砚修说。
“警理司,请你认真一点。”
“好。”傅砚修端正语气,“认真一点。许宝铃。”
“嗯?”许宝铃说,“这个案件的名字还是你定吧。”
“你不在,我好想你。”
这句话点燃了许宝铃心里的草原般,心脏热热得像要烧起来了。
“是那个症犯了吗?”
“不犯就不能想你了吗?天天和你在一起我都习惯了,你不在,很不适应啊。”傅砚修寂寞又惆怅地。
傅砚修竟然和他是一样的感受!这代表傅砚修是不是也好像喜欢他?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许宝铃说。
“不急,你好好玩好好休息。”傅砚修说。
“你对我挺好的。”
“什么?”突如其来这一句,让傅砚修的心骚动了,恨不得说一句“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许跟我在一起”看看宝铃的反应,但这也太恶了。
傅砚修无奈笑笑:“我给你放假你就觉得我对你挺好的?”
“这个不算吗?”还有别的地方傅砚修也对他挺好的。
“那就算。”傅砚修说,“可惜我现在要不到你的回报。”
“还是去看心理医生吧。”
“你错了,这个病不需要看医生,是需要某个人的陪伴。”
某个人?许宝铃想到傅砚修背部的蝴蝶纹身,这某个人,指的是傅砚修说过的喜欢的那个人吗?
“那个人是在北淮吗?”许宝铃问,“你要趁没案子的时候回北淮找他吗?”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傅砚修说,“宝铃,晚安。”
许宝铃怔怔的,“晚安。”
电话便挂了。
许宝铃回床上睡觉,有点儿失眠,傅砚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傅砚修是喜欢离职的小吕吗?还是说,喜欢警厅里的某个人?不会是杜皓吧?不会不会。
傅砚修有喜欢的人的话,那他要怎么做啊,要把喜欢放在心里吗,也不想一直放着,那么就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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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天后,也就是许宝铃假期的第三天,邀请了傅砚修和杜皓来家里玩。
是昨晚燕黛跟许宝铃说的,他也正有此意,就给傅砚修打去了电话。
两个男人穿戴整齐登门拜访,杜皓的衣服甚至还是新买的,虽然知道和许宝凤不可能,但有机会见面的话还是要好好打扮啊。
许宝铃随燕黛和许越站在廊下迎他们两位,他们带了好些礼品。
傅砚修看宝铃,对上宝铃早已存在的视线,勾唇笑了。
日光耀耀,彼其之子,美无度。
许宝铃的心脏成兔子精灵跳,目光与闪烁阳光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