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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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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宝铃心想,傅砚修是在暗示他吧,暗示背部的蝴蝶纹身是因为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是他,喜欢的人也是他了。
难道傅砚修从他们初次见面开始就对他有好感吗?但他傻呆呆,什么也不知道。
与傅砚修之间的瞬间和片段这会儿又变了种味道冲刷在心头,需要再次品味了。
傅砚修走到许宝铃身边,揽一揽他的肩膀,他得以往自己怀里靠,眼睛闪亮地看过来,才一秒就看向别处。
“挚友的话。”傅砚修握住他的腰,“可以勾肩搭背一起走吧。”
“我姐她们就在那边。”许宝铃推开他的手,挪一步保持距离。
傅砚修眯起眼看他,他的脸颊像浸过水的花瓣流泄出绯红,莹莹的红润剔透。
“当真是开窍了。”傅砚修说,“把我当男人了,知道羞了么。”
这话到许宝铃耳朵里变了意思,“是不是你之前觉得我很傻呢。”
“没有。”傅砚修又说,“傻傻的也很可爱,你什么样都好。”
许宝铃默不作声地走着。
“何临来找过你吗?”傅砚修问。
“我回家的第一天他就来了。”许宝铃说,“他坐了会儿聊了几句就走了。”
“只是聊了几句,没什么别的?”
“没有什么别的。”傅砚修这是吃醋吗。
“你们聊什么了?”傅砚修说,“那天晚上我们打电话,你怎么没说。”
“你放心吧,我婉拒他了。”许宝铃瞧一眼傅砚修,说完抿抿嘴唇。
“还叫我放心?为什么?”傅砚修问。
许宝铃不戳破,暂时这样也挺好,心像一颗能拉丝的糖,视情况而拉出滋滋的丝。
“许宝铃。”傅砚修想要他的回答,他像只鸟飞向前去了,他这样把傅砚修的心磨得悸动。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小家伙真挺有手段。
没玩多久,许越来喊他们吃午饭,许宝铛拿着拍子和球跑走,他流了许多汗,冲个澡再去吃饭。
剩下五人差不多并排走,杜皓侧过头,闻闻自己身上有没有味儿,许宝凤和许宝儿就走在他旁边。
傅砚修常看许宝铃,真是心痒难耐啊。
饭后他们乘凉,燕黛要许宝儿弹琴一曲,许宝儿没耍脾气,好好地弹了一曲。
许越拍手称赞,问燕黛:“这下可以让她去学骑马了吧。”
“去去去。”燕黛笑道。宝儿从小时候起就很憧憬骑马,年纪那么小,怕她摔下来出什么事,就先让她学琴,一学就是这么久,挺叫人感慨的。
燕黛的眼神移到宝凤和宝铃身上,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特别是宝铃身边,有个稳定靠谱的傅砚修,挺好,她早觉得宝铃应该找个大几岁的伴侣照顾着。
“下午玩什么呢?”许宝铛在门口晃了圈,“好热!”
“还想去打球啊?”许宝儿说,“怎么每次输都不服气。”
“太热了怎么打球啊。”许宝铛说,“在外面站五分钟就要被烤化了。诶,我去给你们拿雪糕吃。”
宝铛跑走了,宝儿问:“姐,你吃了晚饭再走呗。”
“行啊。”宝凤说。
“那我们去玩纸牌游戏呗。”宝儿说,“还有我跟许宝铛做的一种游戏可以玩。”
“你们玩去吧,我给你们切西瓜去。”燕黛说。
其乐融融的午后便是西瓜味的,晚饭过后要分别了,许宝凤也要走。
“我想好了。”许宝铃告诉傅砚修,“我后天回去好吗?”
傅砚修不说让他多玩几天的话,真挺想他的,“可以,到时候你提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这几天有案子吗?”许宝铃有些舍不得傅砚修,想拉拉他的袖子,顾及家人们都在,忍住了。
“没有。”傅砚修说,“宝铃侦探又想破案了么。”
“快别这么说了,我就问问。”许宝铃说,“我希望铃都太平。”脸色一变,“但如果太平的话,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不好说呢。”傅砚修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眼睛勾着他,“不想让我走的话,就得找个办法把我留下来啊。”
不等许宝铃问,傅砚修开了车门,离别在即,许宝铃挥挥手。
他们是在院门口送别,目送两辆车驶离,转身朝里走。
“今天玩得开心吗?”燕黛问三个孩子。
“开心啊。”许宝铛说,“感觉砚修哥很会玩纸牌游戏啊。”
“人家的脑子是你能比得上的吗?”许宝儿说。
“等我像他那么大,二十五岁的时候,也会跟他一样聪明的好吧。”许宝铛无比自信地说。
“但愿吧。”许越打趣,“某些人作业都不爱写唷。”
许宝铃默默地笑,笑什么呢,笑傅砚修给他的踏实安定感,笑可期待的未来吧,笑和傅砚修分别之后,心脏丝丝缕缕如花苞般盛开了。
他望星空,他也是其中一颗星星了,他长大了,摆脱了迟钝和傻呆呆,从前的自己成为他的影子,从前他不太喜欢那个自己,现在很喜欢了。
同一时刻,傅砚修坐在车里,完全是颗流心糖,人被车带着走,心和神经流了那么长,还停在宝铃身上。
没有宝铃的时间里,又是度秒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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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回警理司处的这天,许宝铃一早就给傅砚修打电话。
“喂。”许宝铃的尾音翘起来。
傅砚修笑一声,“喂。”比起宝铃的,他的嗓音低沉许多。
“我是不是太早给你打电话了,你还没睡醒吧。”许宝铃有点抱歉。
“睡醒了。”傅砚修后半夜才睡着,“要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你忙完了就来呀。”许宝铃说,“来早了也不要紧,可以坐坐。”
“好。”傅砚修说,“这两天也好想你。”
肺腑之言换来那边的:“嗯。”
“嗯?”傅砚修笑着反问。
“今天我们就能见面了呀。”许宝铃没做好被傅砚修舔的准备。
“好。”等能和许宝铃单独相处了,傅砚修一定吓唬他个大的,看他还嗯不嗯了。
挂了电话出房间,燕黛提一个包在走廊那头,问:“傅砚修什么时候来?吃过午饭你们再一起回去吧。”
燕黛说罢整理起包里的东西。
“具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看情况吧。”许宝铃说。
“我给那个厨师也准备了点东西。”燕黛问,“他喝酒吗?”
“不喝酒,戒了的。”许宝铃说。
十点半,傅砚修到了,许宝铛和许宝儿趁课间来找他玩纸牌游戏。
燕黛站到门口想说说这俩孩子,书还没读完老想着玩游戏怎么行,被傅砚修误会她没好好教导孩子多不好。
但傅砚修拖着没和他们玩,许宝铛拽他袖子撒娇一般,燕黛说:“还不快回去上课了。”
“去了去了。”许宝铛兴致缺缺的。
许宝铛跟在姐姐后面,到了走廊里说:“肯定是妈妈跟砚修哥说过了,不让他在上课日和我们玩。”
“你没看出来吗?”许宝儿说,“砚修哥在等哥呢。”
“哥在收拾东西吧。”许宝铛说。
“宝铃等会儿就来了。”燕黛对傅砚修说,“你坐会儿吧,喝喝茶。”
“好的。”傅砚修彬彬有礼。
许宝铃把要带去警理司处的东西装进小箱子里,他知道傅砚修来了,是燕黛来他房间告诉他的,不知为何他紧张了,借装箱的功夫平复心绪。
傅砚修再等了五分钟,宝铃来了,他站起来走向他。
许宝铃一不小心把门关上了,其实也不用关门的吧,但关门也没什么。
“抱抱?”傅砚修故意不等他说话拥他入怀中,还抱得很紧。
许宝铃觉得自己的身体像只颤抖无处飞翔的蝴蝶有了温暖的归宿。
“舔舔?”傅砚修逗弄道。
许宝铃听出来了,傅砚修的玩笑也让他的心一紧。
“行不行啊?”傅砚修问他的耳朵,似乎下一秒要舔他的耳朵。
“现在不行啊。”许宝铃说。
“嗯。”傅砚修问,“东西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你来得挺快。”
“差不多挂了电话我就来了。”傅砚修说,“想你嘛,不是因为那个症才想你,知道吗。”
“那是因为我们是挚友,才想吗?”许宝铃问,心脏仿佛分分合合地动。
“挚友的话,怎么还会想亲你呢。”傅砚修看着他那洁白耳轮,“想亲你。”
许宝铃闭上眼睛,嗅着傅砚修怀里的幽香,发颤的眼皮和睫毛是不被戳破的窗户纸。
“那是因为什么啊?”许宝铃说话时的嗓子到两只耳朵里去了,自己听都是模糊的,像团糯米。
“你猜猜。”傅砚修要和他玩似的。
“我不猜。”许宝铃说,“热了,放开我吧。”
傅砚修猜他的心,猜那里面有没有自己的一个可以从朋友上升的位置。
“现在跟我回去吧。”傅砚修说,“不留下吃午饭了好不好?”
“有案子了吗?还是说,你想舔我了?”许宝铃羞着垂眼。
“没有案子。”傅砚修笑得神往,“是想你啊。”
许宝铃心想,傅砚修真有手段啊,勾引他表白一样。
“开窍到什么程度了,和我说说好不好?”傅砚修心尖的热烫多想出了口寻寻阴凉。
“你猜猜。”许宝铃刻意说。
傅砚修突然握住他的脖子作势吻上来,近在睫毛下方的唇,等着接头吗。
他不动了,嘴唇微抿,傅砚修则观察他。
“没想过让我在你心中再上一个位置吗?”傅砚修眼皮一落,目光描绘他的唇。
有想过的,就要再等等,许宝铃坏坏地想。